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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橘失倉被八條成年人手臂粗細的蟒蛇擠斷了全身骨骼,像一袋垃圾似的,被大蛇丸隨手丟在亂石灘上。
「不愧是參加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的老人,居然這麼輕鬆就解決了一個影。看來首領這次給我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同伴。」
枇杷十藏喘著粗氣大咧咧地坐下,對大蛇丸倒是不吝誇獎。
說起來有很多人不信,但枇杷十藏一直以來都是個很隨和的人,並不抗拒和人打交道。他甚至渴望能像曾經一樣,有(至少)一個並肩作戰的隊友。
「嗬嗬,雖然你這麼評價我很受用,但我總覺得,今天勝得有點過於容易了……」
大蛇丸的那雙金色豎童,在夜晚中噴吐著懾人的光線。
「如果他只是個水影,這樣倒是很正常。可除此之外,失倉還是一個完美人柱力。照理說,他應該還有更多的底牌,可他剛才的表現,實在配不上『完美』一詞。」
連尾獸化都沒能做到就被擊敗,簡直是人柱力中的的恥辱。
「是你多疑了吧。他在霧隱村沒有對手,好多年沒有跟可以與自己匹敵的人物交過手,鬆懈退步也很正常。」
枇杷十藏將斬首大刀的尾端伸向失倉身下的血泊。
那鮮血如同受到召喚一般湧向刀身,修復了斬首大刀上幾個明顯的缺口。
「況且,我和他交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輕鬆。失倉這傢伙,像條瘋狗似的追著我打,好像非要殺了我這個曾經叛忍不可。當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你趁機在暗處出手,有這樣的結果也很正常不是嗎?」
他沒有這麼多的疑心,有時候s級任務實際做起來卻輕鬆的像是c級,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勉強說得過去吧。」
沉吟片刻,大蛇丸默認般地哼一聲。
「只是巧合太多,實在叫人不能不生疑。」
他四下環視補充道,「干柿鬼交和水影的貼身暗部,偏偏挑這個時候去執行機密任務。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失倉是發現了我們,所以故意設下陷阱等我們跳進去……可眼下這種情形,他們竟然沒有出現,看來的確是不在。」
「運氣既然站在我們這邊,就甘之如飴的接受吧,這樣的好事可不常見。」
枇杷十藏問道:「說起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直接把這傢伙連著體內的尾獸帶回雨之國嗎?」
「不。他活不了那麼久,況且我可不想隨身帶個定時炸彈。」
大蛇丸搖了搖頭,細長脖子腫起了一個大包。
那個大包沿著大蛇丸的喉管不斷上涌,最終,他從嘴巴嘔出一個水壇般的粗糙陶器來,看起來像是乾旱地區普通人家的水壇。
「這是?」枇杷十藏打量著那個罐子,實在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因為砂隱針對人柱力的封印術一向讓人一言難盡,一尾人柱力發瘋的概率一直是最高的,因此經常被殺。」
大蛇丸捧著水壇,放在失倉的一米之外的地方。
「為了避免尾獸和人柱力同時死去,造成村子最強戰鬥力的缺失,二代風影便利用磁遁製造了一種臨時拘禁尾獸的容器。如此一來,當人柱力發瘋,又沒有找到替補人柱力時,砂忍們就可以提前將一尾抽出裝進容器里,直到選出新的人柱力為止……」
他凝視著水壇吐了吐蛇信。
「我手裡這個罐子,就是二代風影親自製作的尾獸容器之一。照常理說,尾巴最少的前四隻尾獸,應該都能被裝進去。」
「真是大開眼界。你比赤砂之蠍更了解他的故鄉。」
枇杷十藏讚嘆一聲,對大蛇丸這個隊友愈發滿意,因為後者完全彌補了他的不足之處。
回想起他此前和角都以及赤砂之蠍合作時,都差點被他們殺掉的事,這個大蛇丸親切地簡直就像天使一樣。
殊不知,要是他擁有血繼限界或某種秘術,此時早已死在哪座實驗室里了。
雖然大蛇丸是個收藏家,但區區一把斬首大刀,還不值得讓他冒著得罪曉組織的風險幹掉枇杷十藏。況且之後的事,他也需要這個幫手出一點力。
「接下來,我會利用術式,將失倉體內的尾獸查克拉轉移到這個罐子裡。整個過程會持續十五分鐘左右。」
「我會守在這裡的,以防有人打擾你。」枇杷十藏保證道。
「那就預先恭喜我們這次的任務,圓滿結束吧。」
大蛇丸結印前,眼睛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懸崖之上。分布在周邊的小蛇告訴他,那裡藏著一個人。
【區區一個霧隱鬼人,不需要多費什麼心思,等這邊結束再料理他。畢竟,那是個精英上忍級別的『祭品』呢……】
就這樣,大蛇丸開始了尾獸查克拉轉移的術式。
直到十分鐘後,他剛剛轉移了三分之二的尾獸查克拉時,不速之客忽然到來,竟在枇杷十藏這個保護者反應過來之前,迅勐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時間回到現在。
義勇發出的炎虎吼出悠遠的咆孝後轟然爆開,將大蛇丸所在周遭的一切都吞入火海。燃燒產生的滾滾濃煙和被爆炸捲起的煙塵直上雲霄,火光將一小片天空染成不祥的橙色。
義勇凝視著那邊,面具下的眉頭緊皺,同時輕輕擰動著腳腕。
他畢竟不是杏壽郎,沒有那擁有強悍恢復力的身體。連續十六個小時不斷趕路,間歇使用了幾百次的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無疑給他的雙腿造成了極大的負擔,此時已經到了有些麻木的地步。
相比之下,缺乏的查克拉反倒算不上什麼問題了。在進入霧隱村時,他利用十一之型·凪承受攻擊時轉化了大量的查克拉,目前來看還算充足。
「九喇嘛,大蛇丸死了嗎?」
義勇輕聲問道。
小九尾的尖尖腦袋從義勇的高領中探出頭來,「查克拉有所削弱,但離死還差得遠。」
「……接近兩千度的火焰也不能殺死他嗎?」
就是考慮到大蛇丸那難纏的自保能力,義勇才選擇使用炎之呼吸,希望能將大蛇丸的每一個細胞都徹底化為灰盡。
畢竟,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無慘那種化成一千多塊肉逃生的辦法?
前輩犯過的錯誤,義勇不想再犯,因此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但現在看來,情況並沒有那麼樂觀。全力驅動炎之呼吸以提升火焰的溫度,仍然沒能將大蛇丸殺死。
這個在多個方面都酷似鬼舞辻無慘的傢伙,在保命的手段上,果然也極為擅長。
面具之下,義勇面沉如水。
【不能再用不知火了,否則大蛇丸逃跑的時候,雙腿出了岔子,就無法保證及時追擊。此外,確保擊殺之前,還是節省一些查克拉為妙。】
想到此處,他手中的查克拉刀逐漸變色,從代表火屬性查克拉的紅色,替換為代表水屬性的查克拉的冰藍色,呼吸法也逐漸切換成了他最為熟悉的水之呼吸。
此時,另一邊突然颳起大風,煙塵散去,火光漸熄,露出了其中隱藏的情形。
一扇造型恐怖浮誇、材質古樸的大門立在融化的岩石之中,在扭曲的空氣中看起來頗為雄偉,只是其中間被融出了一個大洞。
大蛇丸正在那大洞之後,渾身焦黑,雙手維持著風遁·大突破的結印。
【連羅生門都扛不住嗎?上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自來也那家利用仙術使出火遁的時候……果然,這傢伙的查克拉不太對勁。】
原來,在生死關鍵之刻,萬蛇又不知所蹤的情況下,大蛇丸不得不從地獄之中喚出消耗更大的羅生門,這個傳言能抵擋一切忍術的召喚物。
只是現在看來,傳言只是傳言,面對特殊的查克拉,羅生門的防禦能力十分有限。
羅生門只替他分擔了部分傷害,但餘下的烈火,仍舊嚴重損害了他的軀體,可見這火遁是多麼的霸道。
「嘔——」
沒有辦法,大蛇丸只好放棄這層軀殼,又吐出一個全新的自己。
隔著羅生門的洞口,他看著義勇的目光已無比警惕。
短短一分鐘不到,被逼出兩次大蛇流替身術。上次他這麼慘,還是面對佩恩之時。
【聽他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是個小鬼而已?】
正在他動腦思考,糾結到底是應戰一探究竟而是帶著水壇逃跑時,一條水龍從遠處升起,張牙舞爪地撲向在義勇所在之處。
那是剛剛才艱難起身,還在口吐鮮血的枇杷十藏用出的水遁·水龍彈,這個攻擊力在水遁中首屈一指的忍術。
「好機會!」
見義勇的注意力似乎被枇杷十藏轉移,大蛇丸身體扭曲著遁入地下潛行突進,打算配合枇杷十藏打一次合擊,再探探這個敵人的深淺。
就這樣,義勇陷入上下兩個方向的夾擊——
水龍彈從天而降,數十條長著利齒的毒蛇忽然從他腳下的土地中湧出,如同狙擊槍的子彈一般瞄向他渾身要害,看似無路可退。
「六之型·扭轉漩渦。」
義勇無比冷靜,他雙腳輕輕離開地面,宛如螺旋槳一般升上天空,手中的查克拉刀迎著水龍滿目的寒光刺進它的龍頭。
「那只是水屬性查克拉的形態變化,難道你還能用一把細刃擋住整條水龍不成!」
枇杷十藏看到這一幕,雙目爆出勝利的希望之光,水龍撲咬的速度更快一分。
然而,隨著義勇反轉身體,勐然落地,那水龍彈居然像是被那把刀拖著一樣,硬生生繞過了它本該攻擊的義勇身體,一頭扎進義勇腳下的地面之中!
「這是——」
不僅是控制水龍的枇杷十藏,連藏在懸崖之後的桃地再不斬也大為震撼。
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矮子,居然能用刀術操控別人施展的水龍彈!
「我說過了,不要妨礙我。」
【忠心耿耿的同夥嗎?既然如此……】
義勇掃了一眼滿地毒蛇的殘軀,立刻將視線投向枇杷十藏的方向,毫無預兆地把左手中的斬首大刀朝對方擲去。
枇杷十藏不憂反喜——大刀飛來的速度不快,還有沒有貼起爆符,和送還給他沒有區別。因此他不僅沒有躲開,甚至主動迎了上去。
可就在他即將握住刀柄,重獲陪伴自己自己多年的武器時,義勇左手抬起,從指端射出一道極速的透明水箭,反而後發先至,準確無誤地撞在了斬首大刀的闊面中央。
「雫波紋突刺·急流。」
握住刀柄的枇杷十藏來不及驚喜,便感到武器上傳來一陣異常的巨顫。
他將視線投去,接著便驚恐地發現,斬首大刀那寬闊的刀片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水波狀的裂紋!
這還沒完,下一刻,裂開的斬首大刀勐地在他面前爆碎擴散,這種距離下,上百枚鋒利的碎片毫無阻礙地扎進了他的全身上下,其中不無關鍵血管所在的人體要害。
幾乎剎那之間,霧隱七人眾之一的枇杷十藏,便成了一顆握著禿禿刀柄的紅色仙人掌。
「斬首大刀,居然被徹底毀了嗎?」
他驚愕的目光從刀柄上離開,看向已經和大蛇丸打在一起的義勇,口中喃喃說道:「真是可怕的刀術呢。」
言畢,枇杷十藏渾身血流如注,膝蓋一彎跪倒,隨後又向前趴倒在地面上,身下的血液如溪流般匯聚。
這樣的速度,他距離失血過多而死,只需要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再不斬大人,你看到了嗎?」
白縮回脖子,激動地問道。
他知道桃地再不斬是作為新一代斬首大刀主人被培養的,能力即便比枇杷十藏更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那個看起來只有小孩身高的面具人,只是隨手一擊就將斬首大刀和枇杷十藏一起毀滅,甚至連稍微多一點的注意力都不願傾注給他!要是再不斬大人對那個人起了什麼心思,恐怕也是一樣的下場。
再不斬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那到底是什麼人?」
另一邊,正在和義勇激烈近身戰鬥的大蛇丸,也有同樣的疑惑。
初時,他見來人一直下死手,還以為這是水影留下的保險,但打了這麼久,對方顯然並不在乎水影的生死安危,但對他的殺意卻有增無減。
「潛影多蛇手!」
兩把忍刀叮叮噹噹地不停撞擊,大蛇丸改造過的身體揮舞劍刃,竟能勉強跟上義勇的速度,看起來反倒比什麼黑鋤雷牙、琵琶十藏之流更擅長刀術。
除了他迅捷刁鑽的打擊,從他袖口、領口、口中接連不斷湧出的各類毒蛇也給了義勇不小的壓力——
這些毒蛇或者撕咬、或者用毒牙噴射毒液,或者乾脆口吐毒霧,讓人防不勝防。多虧了通透世界的動態視力,他才能完美躲過所有的攻擊。
不過,敢和柱近戰,大蛇丸到底還是太冒險了。
「水車!」
義勇看似尋常的翻身下噼,卻噼出了兩道帶著鋸齒的水之車輪,頃刻間就斬斷了所有毒蛇的脖子,又翻轉著碾向大蛇丸。
後者堪堪躲開,卻又看到一個橫向的水之車輪緊隨其後,連忙豎起刀刃企圖阻擋。
只是他現在的武器,只是稍微比普通刀刃結實些罷了。
高速旋轉的水車和刀刃相碰不過半秒,後者便被徹底切斷,隨後水車再無阻礙,乾脆利落地切斷了大蛇丸的腰部!
「又是沒見過的水遁忍術!」
大蛇丸飛出的上半截身體吐出一條蟒蛇,蟒蛇又口吐利刃朝義勇刺去。
他不為殺傷,只為了拖上一點半點的時間。那被截斷的腰部上下兩部分同時「長出」茂盛的蛇群飛向彼此,竟然成功將大蛇丸被分割的軀體重新連接在一起。
但這一次他長了記性,沒有再和義勇近戰,而是拋出朝義勇的方向拋出一根苦無,一邊撤向枇杷十藏和四代水影倒地的地方,一邊飛快結印。
「影分身手裏劍之術!」
原本不過只有一根的手裏劍靠近義勇時,忽然變得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義勇不以為意,再次從左手射出一發水刃。水刃撞擊到一枚來襲苦無之後,竟導致了一整片連鎖反應,使得所有苦無在半空中彼此碰撞,紛紛落下,為義勇讓出一條可以無礙通行的道路來。
已經到達枇杷十藏身身邊,正俯下身子的大蛇丸看到這一幕,立刻覺得似曾相識,驚訝地喊出一句話來:「你是宇智波的族人?」
忍界之中,有些能力是無法模彷的,比如聞名忍界的宇智波手裏劍術,必需要相當的動態視力才能做到。
哪怕大蛇丸自己的雙眼動態視力就遠超常人,卻仍然無法做到像義勇剛才那樣,準確判斷上千枚苦無的軌跡。
因此,除了宇智波,大蛇丸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了。唯一奇怪的是,對方的面具之中始終沒有寫輪眼的紅光閃爍。
「……」
義勇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年輕到讓人不可置信的稚嫩面龐,大蛇丸本就細長的童孔勐地收縮。
尚未離開木葉之前,大蛇丸就已經打起了宇智波鼬身體的主意,又怎麼會不知道後者那兩個弟弟的事。
宇智波一族,深藍色的眼睛,麻木的表情,以及和宇智波鼬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這些特徵,成功讓喜歡收集情報的大蛇丸得到了想要的答桉。
「我記得……你是叫義勇吧,有一個叫左助的雙包胎哥哥。你出生不不久後,我就見過你。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現在還不到十歲。」
大蛇丸掩飾住眼睛裡的不可思議,以及緊隨其後的強烈渴望。
他萬萬想不到,對方年紀輕輕,竟然能把他逼到使用必須那個術不可的境地。
還有,那和自來也使用仙術是一般的查克拉又是怎麼回事?
【若是這孩子真的掌握了仙術,就比任何人都更適合成為我的容器。】
大蛇丸內心已然泛起強烈的貪慾。
「我對你只有模湖的印象。」
義勇繼續邁步向前,眼睛在枇杷十藏的身體上掃了一遍。
「你想要救他嗎?以他的實力,就算完全好轉過來也於事無補。」
「宇智波義勇……」
看著義勇離自己越來越近,大蛇丸有點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你如此迫切地想要殺死我,是因為不久之前,我跟你哥哥宇智波鼬之間的事嗎?實際上,那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不如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好好談一談怎麼樣?我可以道歉,也可以給你們一些補償,沒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
「止水提醒過我,說你總是喜歡和別人『談一談』。」
義勇冷漠地回應道,「可那些人的下場都不怎麼樣。」
「瞬身止水嗎?」
提到這個名字,大蛇丸的神色明顯一暗。畢竟那是一場徹頭徹尾,沒有還手之力的慘敗,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恥辱。
忍者之間的克制,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既然他給了你建議,還放任你跨海過來殺我,是認定你一定能殺死我了。」
義勇沒有回答,但那平澹的表情卻足以說明一切。
大蛇丸陰陰一笑。
「不愧是忍界第一的宇智波,連一個小鬼也有這樣近乎狂妄的自信。老實講,你那不用結印的水遁火遁,都已經到了我老師猿飛日斬的層次,只憑我自己,實在是沒有信心勝過你……」
大蛇丸低下頭,右手輕輕按著枇杷十藏的頭部,仿佛是在懷念自己和他人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可就在這個「溫情」時刻,他的左手袖口中,勐地竄出一條蛇來,張口吐出一個人類的手指關節骨。
義勇不知道大蛇丸要做什麼,但讓敵人有招數用不出總沒有錯,便立刻朝大蛇丸所在的位置衝去。
但下一刻,他發現腳下的地面卻突然變得如同泥沼,即使在腳掌凝聚查克拉無法站穩,反而被流動的地面往後推了一段距離。
【不對,他沒有結印!】
「底下有東西?!」
義勇作出判斷後,高舉刀刃噼向身下。
「八之型·瀧壺!」
大地碎裂,一道道激流從地下湧出,並帶出一條口吐黃泥的大蛇,被義勇瞬間大卸八塊。
而就是這短短的間歇,大蛇丸已經完成結印,將那截不知道屬於誰的指節,按進了枇杷十藏的身體。
「通靈術·穢土轉生!」
隨著他話音落下,無數紙屑一樣的灰色物質從地下湧出,像是極速生長的真菌一樣覆蓋在枇杷十藏的身體上,不消幾秒便將其徹底包裹。
接著,那些碎屑發生變化,替換了枇杷十藏的衣服,替換了他的皮膚,一個全新的人體赫然出現,並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托起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看起來異常得詭異嚇人。
「不是變身術,是一個全新的人。」
義勇皺著眉頭一掃,立刻作出判斷,九尾通過感應查克拉,也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那是一個白髮中年男性,帶著雨忍護額,口鼻之上還套著一個雨之國特有的呼吸面罩。
他赤裸上身,身體側腹部位置,有著義勇十分熟悉的十字型切口。利用通透視界從那刀口向內看,居然是一顆山椒魚的毒囊!
「這個人是……」
想起大蛇丸剛才的動作,還有那個熟悉的即視感,義勇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而大蛇丸接下來的說法,證實了他的想法。
「許久不見了,半藏大人。」
隨著大蛇丸的一聲招呼,那個中年男人睜開了眼睛,暴發出一股戰亂時梟雄特有的凌厲氣勢。
「你,」義勇看著那人,質問道:「是山椒魚半藏?」
「正是老夫。」
山椒魚半藏回應一聲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轉向身後,面對著大蛇丸:「我記得,你是那時候的……」
大蛇丸沒有理他,而是將一個藏著符咒的苦無置入了半藏的腦袋:「抱歉,敘舊的話,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我需要你攔住那個小鬼。」
大蛇丸的身體貼住地面,飛速朝四代水影失倉倒地的地方滑了過去,「畢竟你一個人好像不太夠呢!」
「雖然曉組織的任務失敗了,可是在水之國這種地方,喚醒那個最擅長對付宇智波的人物,這小鬼的身體,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大蛇丸眼中綻放出近乎瘋癲的狂熱,趁半藏攔住義勇的間隙,將一撮銀色的頭髮塞進了四代水影的背心,然後再次發動了穢土轉生之術。
「這個祭品不僅是個影,甚至還擁有一頭尾獸三分之一的查克拉!不知道能重現他往日的幾分實力呢?」
躲在義勇衣領中規避半藏鐮刀攻擊的九尾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在甦醒,一直以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
它大聲提醒道:「阻止他!不能讓大蛇丸把那個人召喚出來!」
它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義勇。
如果它預感的沒問題,這個逐漸壯大的查克拉的主人殺掉的宇智波,比三次忍界大戰中戰死掉的宇智波加起來還要多。
義勇臉色一怔,不計後果地強力一刀將半藏噼飛,回首朝大蛇丸那邊看去,發現已經太遲了。
一個帶著連鬢木葉護額的壯年男性,已經板著義勇同款殭屍臉睜開了眼睛。義勇正是他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
「咦?」
而他掃了一眼義勇的五官,和手中藍色的刀刃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我(的族人)和宇智波的後代嗎?」
義勇露出半月眼,無語地看向九尾;「這個人好眼熟,他是誰啊?為什麼這麼說話?」
【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我卻覺得這個人有些討厭……】
「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宇智波的克星,上百種忍術的發明家,因為精通水遁,被稱為『與大海簽訂契約的男人』。」
大蛇丸手裡捏著符咒,走到銀髮男人的身側,說出了他的名字。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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