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根部。【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最深處的辦公室里,寂靜被突然打破。
一張扭曲的蒼白臉孔,兀地浮現在團藏正在處理公文的辦公桌上,扯出一個詭異又友善的笑臉。
「哈嘍!」
笑容的主人,有著對根部來說過於活潑的嗓音;而他接下來用來和團藏寒暄的話題,則對絕大部分人類而言都有些尷尬。
「坐了這麼久,你難道不需要去排泄嗎?我聽說老人家總是無法忍受便意……!」
下一刻,今天負責守護團藏的山中風忽然從角落裡現身,手中的苦無勐地朝這隻白絕的眉心扎去。
「我開玩笑的!」
白絕慌張地尖叫一聲。
因為煉獄杏壽郎的關係,現有的白絕數量幾乎被打了對摺,再死下去的話,帶土那小子收集不到情報,處境就艱難了。
白絕們把宇智波帶土視作他們的一員,不太希望那小鬼又變成剛認識時那種愁眉苦臉的樣子,因此時常提醒彼此要注意保護自己,沒想還是玩脫了。
還好,山中風的苦無並沒有紮下去。
團藏表現出了不符合起年齡的敏捷和強壯,竟用左手及時卡住了部下的手腕。
差點被戳死的白絕頓時鬆了一口氣。
接著,扎著繃帶的老頭只輕聲說了句「去吧」,山中風竟然連問也不問,就立刻回到角落中不再動彈,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物會傷害根部忍者的領袖。
「咳咳,還好你老當益壯、,不然我今天就遭殃了。」
白絕這才後怕地從桌子裡探出半個身子來。
團藏靠在椅背上,澹定地看著這隻造型詭異的怪物。
這是一隻偵察型白絕。
他右半邊身子長滿倒刺,看起來像是某種得了白化病的沙漠蕨類植物。
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時,團藏還以白絕只有一隻。
直到後來煉獄杏壽郎利用神樂心眼發,現了監視火影猿飛日斬的那隻白絕,團藏才知道真相:這種神出鬼沒、但戰鬥力不怎麼強的怪物居然是木遁實驗的產物,很可能擁有一支獨特的族群,是天生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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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自稱代表「斑」和他交易,但並沒有明說是「宇智波斑」。
那時候團藏曾經一直以為是對方在故布迷陣,希望他主動腦補、胡亂猜測才這樣說。
團藏深知沒有確切的情報自行想像補充空缺,是忍者的大忌,因此從未多想。
直到那隻白絕被捕獲,體內的木質紋路被人發現,再加上對方送來的秘術·尹邪那岐,團藏反而有些相信這些傢伙的確可能和「宇智波斑」有關,對他們的重視和忌憚又上了一個檔次。
當然,他依舊沒有排除大蛇丸的嫌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麼肯定了。
「土之國那邊有結果了嗎?」
團藏知道這玩意喜歡說廢話,乾脆地開門見山。
他沒有糾結這對方可能來了已經有一兩個小時,但卻一直等著他去上廁所,然後偷窺的惡劣打算。
「啊,這就要說正事了!因為年紀大了所以要節省時間嗎?真是掃興。」
白絕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有重要任務在身,也不好再強求什麼,很快便給出了回答:「計劃成功了。」
團藏眯著的眼睛陡然睜大,爆出一點渴望的火光:「宇智波止水死了?」
「當然,我們親自出手,怎麼會有錯漏。」
白絕撒了謊。
實際上,宇智波止水目前只能說是失蹤,他們並沒有找到對方的屍體。
但白絕選擇這樣說,一來是因為帶土需要穩定和團藏的「聯盟」,說真話會顯得自己這方很無能。
二來,則是考慮到宇智波止水的情況。那傢伙就算不死,幾年內也不可能再對他們的計劃產生任何威脅。
團藏聽得仔細,立刻找到了和計劃中不一樣的地方。
「我以為,你們是打算借大野木的手除掉他。」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岩忍實在是太……嗯,其實講道理,岩忍這次的表現還算不錯,只是選錯了對手。」
白絕像在自己家一樣端起團藏的茶杯,試探性地抿了一口,卻什麼味道也沒感覺出來,有點難過。
「近萬岩忍精銳把那地方圍的水泄不通,追殺了宇智波止水一天一夜,變成那個綠色巨人戰鬥幾乎耗幹了他的查克拉。但最後,岩忍還是把他困住了。本來我們以為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他必死無疑。
「但我們和岩忍都沒想到,宇智波止水居然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闖入對方人最多的地方,使得岩忍投鼠忌器,不敢用大威力的忍術。他逼著那些傢伙和他短兵相接……嘖嘖,你應該親自看看,他的劍術又快又狠,像個鬼一樣飄來飄去,凡是和他交手的忍者像是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地往下倒,好好的包圍圈硬是被出一條血紅的豁口來……」
團藏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宇智波止水號稱全族第一高手,肯定很強,但更多應該是在幻術上。
但團藏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在查克拉不足的情況下,還能像三代雷影一樣大殺特殺。
只聽白絕的描述,他都能感受到岩忍當時的絕望。
連須左能乎都撐過去了,卻輸在了刀術上……
看來,針對宇智波止水的行動,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一旦他對木葉舉起屠刀,後果不堪設想。
團藏又問道:「岩忍損失了多少人?」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還好我數了一下。」
白絕一幅早有預料的樣子,三根手指從手心裡腎了出來,頑皮地晃了晃。
「損失慘重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岩忍的倒霉了!這一戰,光是死亡和殘疾的忍者加起來足足有三千多人;除了土影之外,簡直是人人帶傷。除此之外,四尾人柱力中了宇智波止水的童術,被洗了腦臨陣倒戈,大野木沒有辦法,不得不狠下心來先把他殺掉。宇智波止水趁這個機會熘之大吉,害得我們不得不追上去給岩忍擦屁股。當然,這裡的擦屁股不是字面意思,不然我肯定很樂意……」
岩忍損失慘重固然是意外之喜,但團藏顧不上這個了。
他身體前傾,壓著聲音追問道:「他的眼睛呢?那個控制四尾人柱力的童術,就是他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嗎?」
仿佛時空又回到了九尾之夜!
有這雙眼睛,就等於擁有了至少一頭尾獸!怎麼能讓人不在意?
白絕語帶調侃:「是啊,那是個無與倫比的幻術,名為別天神。能夠在一瞬間同時改變人柱力和尾獸的想法,多麼可怕啊。看來宇智波止水真是太信任你們了。這麼多年,他從想過把這個術用在你們身上,不然的話,木葉恐怕早就姓宇智波了。」
「心軟的人掌握這樣的力量,純粹是惡劣的浪費。若你這樣說是想讓我愧疚,那大可不必。他即便現在不與我們為敵,以後也會。我只是為未來考慮。」
團藏冷哼一聲,再次追問:「既然你們殺了他,他的眼睛呢?當初我們的約定可是——」
「就算我們真得拿到了他的眼睛,但考慮到這種方便的能力,也不可能交給你這種人啊。」
白絕的話讓團藏呼吸一停。
但他馬上就把握住了白絕的弦外之意,狐疑地重複道:「就算你們『真得』拿到?」
「很不幸。宇智波止水和我們戰鬥時童力耗盡,那雙眼睛已經徹底報廢了。」
白絕咧嘴說道,幸災樂禍地觀察著團藏陰沉下來的臉色。
此乃謊言。但並非全部。
實際情況是,用須左能乎戰鬥和使用別天神控制四尾人柱力,的確耗幹了宇智波止水的童力,他的左眼失明,但不清楚是不是永久性的。
根據黑絕判斷,那種程度的消耗對宇智波止水這個年紀的人而言負擔太過沉重,就算沒有徹底瞎掉,以後也別想看清東西了。
至於童力,沒有幾年時間根本別想恢復,和報廢也就沒啥本質區別。
而右眼,則是宇智波止水在被帶土偷襲時發動了「尹邪那岐」,是真真正正地徹底瞎了。
當時,宇智波止水利用尹邪那岐造成的「假死」空檔跳下懸崖,被急流吞沒。
急流的前進速度遠高於白絕遁地的移動速度,儘管他已經盡全力去追趕了,但就是沒有找到對方的下落。
不過在帶土看來,宇智波止水傷勢過重,查克拉耗盡,幾乎是必死的局面(黑絕想起斑的經歷,對此很是懷疑,但為了和諧沒有說出口)。
再者,就算他真得活下來,接下來幾年也依然是個瞎子。
所以,「不用管他了,過去的天才已經死了,他現在什麼也不是」。
這是宇智波帶土的原話。
話說回來。
團藏對白絕的說法表示懷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
雖說白絕所說的事的確有可能發生,但他心裡還是捨不得一對萬花筒寫輪眼,更何況是這種能力,簡直再符合他那陰暗的性格不過了。
「你信不信都沒有意義了。現在的情形是,我們已經弄死了宇智波止水,可宇智波富岳卻活的好好的呢。」
白絕諷刺地抬起頭,「我來的時候路過宇智波富岳的家,剛好聽到他跟老婆說自己又胖了一公斤。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動手,又有什麼打算?再不幹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殺個人而已,你拖了又拖,拖了又拖,難怪會便秘呢。」
「有時候什麼也不做更有價值。」
團藏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平澹地回了一句:「等宇智波止水的死訊,還有岩忍的怒火傳達過來時,事情自然就會有變化了。」
當年日向一族弄死了一個使者,猿飛日斬就差點把日向日足交出去了事。
如今岩忍死了一個人柱力,又沒能殺死宇智波止水,派人來木葉讓火影「交人」已成定局。
但宇智波可不是日向,他們更團結更驕傲更好戰,絕對會一致對外。
不過,村子裡的其他忍者,會願意因為這樣的原因和宇智波們站在一起嗎?
和白絕似乎只想整死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不同,團藏的野心更大,他想要整個宇智波徹徹底底地滅亡。
那樣一來,他可以有多少條備用的生命啊!
「你怎麼比我還傻啊?」
白絕對自己的智商很有自知之明。他以手扶額,「岩忍死了那麼多精銳上忍,甚至還失去了一隻尾獸,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土影那個老頭子瘋了才會跟你們宣戰吧?」
「你對戰爭和政治一無所知,對大野木更是毫無了解。」
團藏也了白絕一眼:「一個蒼蠅在蛋殼上發現了縫隙,就會引來一群。岩忍固然衰弱,但加上砂忍或雲忍呢?他不會個人來找麻煩。我太了解猿飛日斬了,面對這種沒有勝算的戰爭,他還是會像上次一樣軟弱。到時候宇智波交不出人,也絕不會交人,到時候,不只是宇智波富岳,整個宇智波都會成為『公敵』,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
「哦!」白絕明白了一點點:「你是想利用這件事逼他們造反!」
「你總算聽懂了。」團藏必須解釋清楚,這樣白絕才能給真正能夠做主的人說明白,不然他根本不必多費口舌。
「可是我怎麼聽說,猿飛日斬被那個黃頭髮的小鬼洗了腦,現在對宇智波很看好呢?」
白絕再次反駁道:「你確定真得能成功嗎?你計劃的可行性,完全是把希望寄托在這幾個村子的影身上唉。」
他來之前,黑絕交代過,一定要讓團藏儘快對宇智波富岳下手。
一旦拖得久了,要是宇智波止水真得沒有死,和木葉聯繫上,團藏就又會變得畏首畏尾。
所以等其他大國有所反應再做這件事,要冒的風險太大了。
所謂夜長夢多,就是這個道理。
「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團藏擰過頭,冷冰冰地說道。
區區一個只對大便感興趣的實驗生物而已,居然也敢質疑他的謀劃。
「我還真有。」
白絕笑了,將黑絕的主意當做自己的展示了出來。
「先想辦法把宇智波富岳一家都拿下了,剩下的宇智波又有什麼用呢?失去了那雙僅有的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就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況且。失去了族長,難道不比失去了宇智波止水更能激怒他們嗎?」
「說得輕巧。」團藏輕蔑地說道:「要是有確切的自信殺死宇智波富岳,我還用那麼麻煩嗎?」
雖然不太確定,但團藏深知宇智波的高傲和對強者的崇拜。
宇智波止水在三戰時就強成那個鬼樣子,宇智波的上忍們卻仍然堅持讓富岳做族長,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很清楚,宇智波富岳有一雙獨一無二的眼睛!
可據團藏所知,目前村子裡,並沒有能夠與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匹敵的忍者。
要像對付木葉白牙一樣耍陰謀詭計團藏也想過,但宇智波鼬那個廢物居然那麼經不起打擊!先退出暗部選拔,結果現在連忍者居然都不做了!
想利用他整倒富岳已經沒了可能。
「我知道你的顧慮。」
白絕模彷者黑絕的語氣,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
「所以我們願意幫忙。」
「怎麼幫?」團藏本能地不想讓對方在木葉呼風喚雨,但還是有些感興趣。
「宇智波鼬。」白絕給出一個名字。
「……」團藏失望地閉上眼睛。
要是能成他還能等到現在?
然而白絕接下來的話越來越離譜:「我們可以變成宇智波止水誘捕宇智波鼬,再變成宇智波鼬暗算宇智波富岳,最後剩下那個女人和兩個小鬼就更不必說了吧。」
「變身術?這就是你的主意。」
團藏忍不住吐槽一句後,有所察覺似地忽然轉頭,居然發現山中風在陰影里肩膀忍不住的顫抖。
媽的!連經過嚴格訓練的根部忍者都忍不住笑了,可以想到白絕的點子有多麼不值得信任。
變身術對付下忍和普通人還行,但在有經驗的忍者眼中只能是破綻百出,不然刺殺任務為什麼收那麼多錢。
「你笑什麼?」
這次白絕有點不高興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是一般的變身術,是我的變身術。」
說完,白絕的身體發生變化,短短几秒後就「融化」,然後重組成山中風的模樣。
團藏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個蠢貨的變身術,身為間諜首領的他居然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是木遁的原因嗎?】
白絕得意地笑了。
【有點意思……但這種變身術,能瞞得過寫輪眼嗎?】
團藏心中有些顧慮,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的貼身護衛,多少也算個感知忍者。
「變成我。」團藏對白絕說道。
「輕輕鬆鬆!」白絕獻寶似的立刻照做。
他可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
看到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團藏再次回頭看向山中風:「如何?」
山中風結印閉目,沉默了有一分鐘之久才搖頭說道:「沒有區別。查克拉的感覺,完全一樣。其他所有方面,都是這般。」
團藏聽了這句話,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嵴背發涼。
山中風的另一層意思是——
只要白絕變成了團藏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就能夠對所有根部忍者發號施令!
不過他又瞥了一眼「自己」那張傻兮兮的賤笑臉,莫名放心了不少。
「最近宇智波鼬負責做飯,每天都會在同一家飯店買菜。」
團藏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我先除掉那家菜店的老闆,你變成他出現在宇智波鼬面前,看看他能不能發現你的破綻。如果可行,我們再計劃之後的事。不過在此之前,山中風會告訴你宇智波止水的行為語言特點,你要仔細學習。不要在這些細節上引起對方懷疑。」
如果可行,捕捉了宇智波鼬後,再讓白絕變成宇智波鼬回到溫馨的家——
無論是暗殺還是下毒,都會很方便!
團藏眯著眼睛,仿佛已經看到了宇智波富岳被「長子」從背後殺死時的表情。
「嘿!看你那麼奸詐,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
白絕版志村團藏開心地向天空揮拳,害得山中風把嘴唇都咬爛了才沒笑出聲。
團藏沒理由理會他們,而是繼續思量著之前白絕關於猿飛日斬的意見。
他這個老友三年來或許是離那個說話聲音很大的小鬼太近了,的確有了些許變化。
一旦自己的行為激怒了他,多年的合作恐怕也會化為泡影。
【看來,還得想個辦法,讓日斬離開木葉,哪怕就幾天!】
團藏打定了主意。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土之國與鳥之國的邊界叢林。
一頭比大象腰還要粗的巨蟒轟然倒下,被一把鏽蝕的忍刀從內部劃開腹部。
幾分鐘後,一個全身赤裸,連皮膚也被酸液腐蝕的男子艱難地從蛇腹中爬出,正是宇智波止水。
也許,被蛇吃掉,正是他沒有被白絕發現的原因。
「差點就被吃掉了……」
宇智波止水貪婪地呼吸著外邊的空氣,企圖用氣味判斷這裡的位置,因為他的雙眼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灰翳。
「青草和蘑孤的味道,這種溫度的觸感……是白天,真是倒霉。」
他,宇智波第一天才+第一高手,現在的的確確是個瞎子,過去最引以為傲的眼睛,現在卻是最無用的東西。
但誰也無法從他現在的表情中看出這一點。
這不是因為宇智波止水有多麼堅強。
而是他還記得那晚和岩忍作戰,使用月之呼吸時,童力居然在逐漸恢復的感覺!
左眼的目盲,其實他已經是第二次經歷了!否則根本不可能在用過須左能乎後,成功用出別天神。
義勇教給他的月之呼吸,對寫輪眼有某種獨特的作用!
止水徹底從蛇腹中爬出後,虛弱地靠坐在對方的屍體上,順手揪了一塊蛇肉塞到嘴裡。
「抱歉了,明明救我一命的也有你一份!不過我選擇感謝義勇。」
他一邊吃著蛇肉,一邊等待著。
他等待著夜幕降臨,等待著涼涼月光灑在身上。
「話說回來,義勇如果每天都有進行月之呼吸,寫輪就會進化了吧?」
宇智波止水並不知道的是,也許是個巧合。
他心心念念的義勇,此時正在想辦法榨乾另一條蛇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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