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誰贊成，誰反對
「泉？」
宇智波光想起來了——
沒記錯的話，這個女孩好像是鼬的同齡人，九尾之夜還曾經被後者救過，但最後與其他族人一起死在了滅族之夜。
「這段時間送菜過來的人，都是你嗎？」
「不是的，昨天過來的是六花前輩，前天是七實……我們都是剛剛加入警備部隊的新人，每天都要到這一帶來巡邏，所以家族讓我們把這些食材帶給您。如果祖奶奶您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也可以隨時告訴我們，我們會幫您買回來。」
宇智波泉很乖巧地回答。
「六花，七實……」
宇智波光在心裡默念了一遍，確認都是自己沒聽說過的名字。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跑腿性質的雜活兒，也不可能讓族內的精英，或者富岳自己來做。
「別那麼緊張，祖奶奶又不會吃了你。」
宇智波光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拍了拍泉的肩膀：「帶我去宇智波駐地，我有事情要找你們族長。」
……
在跟隨泉下樓以後，宇智波光見到了她所說的六花和七實。
這兩人也都是十幾歲的樣子，一男一女，誠惶誠恐地向宇智波光行禮問好後，就匆匆趕回去報告。
等二十分鐘以後，宇智波光本人在泉的帶領下，來到位於木葉村西南側的宇智波族地時，這裡已經聚集了烏泱泱一大片人。領頭的依然是族長富岳，周圍則是眾多長老、族內上忍、還有一些平民。被宇智波美琴牽著的佐助赫然也在其中，一臉好奇地探頭探腦。
接下來。
富岳很鄭重地將宇智波光的身份介紹給了在場的族人，然後帶著她進入駐地，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參觀訪問。
期間，有幾位宇智波長老有意無意地提出想要「見識」一下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還隱晦地想要攛掇宇智波光與止水切磋一下。
富岳立刻出聲呵斥了幾句。
宇智波光也不確定，這段插曲究竟是富岳在自導自演，還是那幾個長老真的不識抬舉，但前一個要求正合她意——如果沒人這麼提，她反而要考慮怎麼才能不太突兀的樹立威信了。
「也好。」
「既然伱們執意要看，那我就略微出手，讓你們明白自己現在的差距吧。」
說話間，宇智波光已經略微蓄勢，然後當場開啟了第三狀態的須佐能乎，在一眾宇智波的注視下騰空而起，然後對著族地邊緣劈出了一道「百八段·重炮斬」。
一劍斬出。
伴隨著石破天驚的爆鳴聲，赤紅的劍氣劃破長空，直接在樹林中犁出了一條數十米長的真空帶。所過之處，劍氣縱橫，無論是樹叢、灌木、還是岩石瓦礫、乃至沿途驚起的幾隻野兔飛雀，都被瞬間撕成了碎片。
做完這一切的宇智波光若無其事地從半空中落下，面不紅氣不喘，還順便送了那幾個長老每人一發刻印月讀。
這幾個月讀當然不是給團藏準備的那種，只是讓這幾個長老在一片荒漠中行走了幾個小時。順便將刻印打到了他們身上。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
「目無尊卑，孩視長輩，小懲大誡，下不為例！」
等到從幻術空間內脫離出來，幾個長老都面露疲色，但是看向宇智波光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敬畏：
「剛才的幻術，就是典籍上所說的『月讀』嗎，還有那尊暗紅色的巨人，應該就是須佐能乎吧！典籍上說開啟這種瞳術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甚至眼睛裡會流出血淚，可您……」
「……呵呵。」
宇智波光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人：「剛才那種程度的攻擊，對我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戰國時代能做到這一點的宇智波族人至少有好幾十個。現在才剛過去一百年而已，你們竟然都退步到這種程度了嗎？」
「……讓祖奶奶失望了。」
幾個長老，連同富岳，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宇智波光當然是在說謊。
剛才那一劍雖然不是她的全力一擊，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平A。
而且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宇智波族人，別說戰國早期，就算是宇智波一族最為強盛的斑時期，恐怕也不會達到兩位數。不過因為她言之鑿鑿，再加上強大的恢復力讓她看起來好像毫無消耗，這些長老還真被唬住了，一個個開始反思起來。
至於那個和止水切磋的提議……
宇智波光假裝沒聽到。
——事實上，就算真的切磋一次也沒什麼，畢竟止水也沒有理由在這種場合突然給她來一發「別天神」，但是面對這雙能力堪稱bug的萬花筒，宇智波光是一點風險都不想冒的。真到了不得不和那雙萬花筒對視的時候，要麼是她已經自信不懼「別天神」，要麼可能就是一決生死的時候了。
既然宇智波光不提，以止水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向她這位「長輩」發出挑戰。
……
在宇智波光當眾彰顯武力，並且不由分說丟了幾發月讀以示懲戒以後，周圍這些宇智波對她的態度，終於變得恭順起來，開始擺正自己的立場，以晚輩姿態跟她說話。
富岳試探著提出，想讓她空暇時幫忙指點一下族內的青年才俊。
宇智波光隨口答應。
等到中午的時候，她被邀請到富岳家裡吃了午飯，飯後，才以「長輩」的身份跟富岳和幾個長老談起了宇智波的現況。
止水沒有參加。
因為他的輩分還不夠介入這種決策層的會議。
「……這是宇智波所有族人的名冊，請祖奶奶過目。」
「嗯，我看看。」
宇智波光接過名冊，一目十行：「開啟三勾玉的族人數量這麼少，幾百個族人裡面連二十個都不到？」
「是的，您也知道寫輪眼的開啟條件，想要達到三勾玉還是有點難度的，現在的族人裡面，開啟二勾玉的數量是最多的。」
富岳低聲解釋道：「不過還是有幾個比較出色的後輩的，比如犬子鼬，11歲就已經開啟了三勾玉，還有接您過來的那個叫泉的孩子，也開啟了二勾玉，很可能會在幾年內成為上忍……
這次我向三代大人提出增加宇智波進入暗部的名額，就是想推薦泉和另外兩個孩子進去。」
宇智波光眼眸微眯。
她昨天跟猿飛日斬提出增設帶隊上忍名額，主要是考慮打通宇智波和外族的往來，現在看來，倒是誤打誤撞了。
「現在的宇智波，生活有點過於安逸了。」
「您的意思是……」
「在我們戰國時代，如果到12歲還不能開啟三勾玉，基本上就沒有開啟的機會了，因為很快就會死在戰亂中。」
宇智波光抬起頭來：「我已經觀察過了，你們手裡那個警備部隊，說是用來維護木葉治安，但處理的都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大事都是被暗部把持。這種連下忍都能做好的工作，不僅浪費人力，還會嚴重削弱宇智波一族的戰鬥意志。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放棄一部分警備部隊的權力？」
「啊？」
富岳一愣。
沒等他說話，旁邊的宇智波八代立刻開口勸阻：「祖奶奶，這絕對不行，警備部隊是宇智波一族的根基，怎麼能……」
「蠢材！」
「寫輪眼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根基！」
宇智波光聲色俱厲的駁斥道：「沒有力量，再多的權力也不過是空中樓閣，沒想到你們活了一把年紀，連這麼基礎的問題都想不明白……難怪現在的宇智波如此羸弱不堪！」
「祖奶奶，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幾個宇智波長老憋得臉色通紅：
事實上，也就是宇智波光敢這麼說。
如果換一個人，哪怕是宇智波富岳，用「羸弱不堪」來評價現在的宇智波，他們恐怕早就忍不住上去拍桌子了。
「怎麼，還不服氣？」
宇智波光歪了歪頭：「幾百人的大族，只有宇智波止水一人的實力能勉強入眼，剩下的都是頭腦簡單，鼠目寸光，狂傲自大的烏合之眾……就這點水平還想要執掌木葉？就算讓你們坐到那個位置，你們真覺得自己能做的比猿飛日斬更好，能妥善處理木葉各族，還有與其他忍村的關係嗎？」
「……」
幾個宇智波不吭聲了。
雖然他們的自尊心，讓他們想說「能」，但是為數不多的理智，告訴他們自己可能真不能。
片刻的安靜後。
宇智波光再次開口：
「我已經跟猿飛日斬提議，用少量警備部隊的名額，換取宇智波族人進入忍者學校教師序列和上忍班的機會。這兩個部門與其他家族交流密切，交流和戰鬥的機會更多，而且上忍班也是木葉的權力機構之一，有資格干涉到火影的選舉……與其把期望放在被火影嚴密控制的暗部上，不如換個思路。」
「我知道你們的人際交往能力堪憂，但至少在表面功夫上花點時間。還有族內肯定有很多和你們一樣固執已見的人，怎麼說服他們，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如果連族內這點關係都處理不了，就別再天天白日做夢當什麼一村之影了。」
頓了頓，宇智波光又給了個甜棗：「今後，我會抽出時間親自指點你們修行，在實力沒有達到我的預期前，收起你們的傲氣。不過……如果有人能達到我的預期，我也會酌情給他一些獎勵。」
「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