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借一步說話
就在宇智波光暗中盤算著的這一會兒。
戰場上的局勢，漸漸開始變化。
怎麼說呢……
白鬍子的實力，其實是比凱多要強的。並且在機制層面上，稍微有點克制艾斯德斯——
震震果實的力量，本身附帶穿透效果，在與無上大快刀「叢雲切」，還有「霸纏」配合時，更是能做到一加一大於二。哪怕艾斯德斯開啟了堪比須佐能乎的「冰雪大魔」，也依然難以抵禦對方兇猛的攻勢，沒一會兒，冰雪構築的巨人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到了瀕臨散架的程度。
在這種情況下。
艾斯德斯只能以本體的形式，和白鬍子持刀對拼。
但她手裡的那把長劍，質量比「叢雲切」差了不少，僅僅過了十幾招，就被直接震斷，化作幾截碎片遠遠飛了出去。而她本人，也被沉重的力道擊退，握劍的右手從手腕處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乍一看，竟然是白鬍子占據了上風。
不過……
也就這麼一會兒了。
對於艾斯德斯來說，剛才的那段交手只能算是正餐前的開胃菜。雖然最後那記對拼確實傷到了她，但僅僅一隻手臂行動不便，帶來的影響有限——如果不是為了探探白鬍子的虛實，而故意採取了硬碰硬的戰術，這個損傷或許可以避免。
但是……
對於白鬍子來說，剛才的那一連串猛攻，已經接近於他現在的極限了。
——他畢竟已經七十多歲了，是現任四皇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又從數年前開始罹患重病，甚至開戰前半個小時前，還在「莫迪比克號」上打著吊瓶。
所以，雖然短時間內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但是很快，白鬍子的呼吸漸漸開始紊亂，動作也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變得遲緩起來，身上幾處剛剛拔過針頭的地方，更是滲透了暗紅的鮮血，將紗布染成了紅色。
宇智波光是第一個注意到這些細節的。
艾斯德斯則是第二個。
「……嗯？」
「你身上有暗疾？」
對艾斯德斯的詢問。
白鬍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聲大笑：「咕啦啦啦~~只是一點無關緊要的病痛而已，可還沒到讓老子無法繼續戰鬥的的程度。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你應該還有其他招數沒有用出來吧？！」
說話間，白鬍子又咬緊牙關劈斬了幾刀。
這幾刀，當然也都混雜了震震果實和「霸纏」的力量，但是無論是速度，還是聲勢，都遠遠沒法和戰鬥剛開始的時候相比。
艾斯德斯也很輕鬆地騰挪閃躲了幾下，避開迎面而來的刀鋒，然後縱身一躍，脫離了戰場的中心區域。
「到此為止吧。」
「如果不能一直維持在剛才那種程度的話，你的實力可沒辦法讓我盡興。回去把身體調理好再來吧。」
「……」
白鬍子皺了皺眉，似乎想再說點什麼。
但宇智波光已經在這時候站起身來，腳尖一點，整個人就輕飄飄地來到了距離前者不遠的半空中。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次元海賊團』的副船長宇智波光。這位是我的同伴艾斯德斯。」
「雖然你可能未曾聽說過我們的名字，但是我們的到來，與貴船團的一位隊長、也是您的兒子有關……在開始正題前，先把這個吃了吧。」
說著。
宇智波光就從口袋裡摸索了一下，然後將一枚東西掰成兩半扔了出去。
艾斯德斯順手接住，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地扔到嘴裡。而白鬍子則是在抬手抓住後，有點遲疑地往掌心看了看，再抬起頭來：「這是什麼？」
「算是一點家鄉特產吧。」
宇智波光笑了笑：「怎麼，你怕我們投毒？」
「……會用那種卑劣手段的人，可達不到這種層次的實力。」
白鬍子將手心的東西一口吞下。
然後……
「？！」
宇智波光丟出的東西，自然就是仙豆了。
這東西十分的珍貴，她本來不想隨便浪費的，不過看白鬍子那身上四處滲血的樣子，委實有點嚇人，搞不好可能要提前嗝屁，所以她也只能先給一顆幫後者穩定一下情況。
隨著仙豆下肚。
艾斯德斯和白鬍子的體力，都在迅速恢復。
前者手臂內部的肌肉撕裂，以及後者身體表面的滲血，都在很短時間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如初。
不過，白鬍子身上的那些陳年傷疤，卻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而且他的氣息，也只是恢復到接近開戰前的狀態，就漸漸停滯了下來，感覺上仍然有幾分虛弱。
這也正常。
仙豆能治傷，但這裡的「傷」，是指新近留下的，並不包括年輕時受到的成年老傷。
而且，白鬍子的體內，多半還有一些器官衰竭之類的併發症，這些可就不在仙豆的治療範圍內了。
但是……
即便效果沒有那麼拔群，但仙豆的出現，於生活在海賊世界的白鬍子來說，這也是一件很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小鬼，你剛才給我吃的，是某種特殊的藥物嗎？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了這種神奇的藥物，但還是謝謝伱啦！」
又是一陣大笑後，白鬍子才神情一整：「你剛才說的，與我兒子有關的事情，是指什麼？」
對於自己的眾多「兒子」，白鬍子並沒有偏心的傾向，在他看來，每個兒子的重要性都一般無二，除了背叛的蒂奇。可是，宇智波光所說的「隊長」，卻是讓他眼皮一跳，心裡陡然生出了一絲不安的預感。
白鬍子的船團，一共有16個隊長。
而這個時間點，去向不明的，恐怕只有……
「沒錯，就是波特卡斯·D·艾斯。
「那位2番隊隊長，也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
宇智波光輕描淡寫地吐出了答案，然後用餘光往背後的驅逐艦瞥了一眼，發出邀請：
「我們船上的一位成員，和他是相識已久的故友，因為偶然從別處得知了他的一些近況，所以決定前來一看究竟……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和我們借一步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