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龍之咒印Ⅰ」
當天稍晚一些時候。
宇智波光和布瑪一起回到家裡，從布里夫博士手中得到了一疊有關奧利哈剛的分析報告，以及幾封信件。
「這是……」
「是給那位叫大蛇丸的科學家的回信，還請小光你代為轉交。」
布里夫博士很自然地開口說道。
說起來……
大蛇丸跟布里夫博士已經通過好幾次書信了。以繪梨衣的病情為引，兩人就「混血種」和「宇智波血脈」等醫學課題，做了不少交流探討，並且每一次都是以宇智波光為中間人，代為傳話。
這種書信交流的模式，本身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多少顯得有點繁瑣。
宇智波光暗暗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把此前去往過的幾個世界的科學家集結起來，組織一次「科學交流研討會」。
這麼多頂尖天才湊到一起，想來應該能夠碰撞出一些思維的火花。
「……格羅博士那邊，可以先嘗試建立一條溝通渠道。」
反正雙方都在一個世界，交流起來很方便。紅綢軍和萬能膠囊公司之間雖然有過一些競爭，但只是在科技發明領域，算不上仇敵。只要她這位「光元帥」開口，格羅博士應該也不會太反對。
至於大蛇丸，還有斬赤世界的Dr.時尚等人……
最好還是先穩一手。
畢竟，這幾個傢伙可不是聊天群的群員，並且都屬於道德水平低下、又頗負野心的人。難保得知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後，會不會產生什麼特殊的心思。在他們表現出足夠的忠心前，還是先維持書信往來的形式比較好。
有「香格里拉」在，往返一次倒也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
次日。
一大早，宇智波光把資料拷貝好，往格羅博士那邊送了一份。
然後又帶著另外一份拷貝，去了趟斬赤世界。在東海郡找到了Dr.時尚和多特雅，將資料交給他們。
順便也看了一眼東海雲龍，「溝通」了一下感情。
最後是火影世界的音忍村。
「……光大人，您回來了。」
「……」
音忍村，山洞腹地。
宇智波光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對面那個陰惻惻的男人。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大蛇丸了。
——上一次回來，還是在對紅綢軍出手之前，當時大蛇丸有事外出，只留下了幾封信件，讓香磷轉交給她。所以直到現在，才算是兩人在時隔數月後的第一次重新見面。
怎麼說呢……
此刻的大蛇丸，看上去有點奇怪。
他的面容倒是還跟以前一樣，一副臉色過度蒼白，顯得有點滲人的樣子。
但那雙眼睛，卻不一樣了——
大蛇丸原本的眼睛，是淡金色的，瞳孔細長，有點像是蛇眸。但就算再怎麼像，本質上依然還是人類，所以不存在瞳孔形狀隨著光線強弱變化、還有虹膜反光之類的特徵。可現在……
在山洞內的燈光照射下，宇智波光明顯看到大蛇丸的雙眸在微微泛著光，是那種熾熱的熔金色，就像……
「你……給自己注射了龍王血清？」
宇智波光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沒錯。
這種模樣的眼睛，她在另一個世界見過很多——
混血種的黃金瞳！
她前段時間去往龍族世界的時候，確實專門找到夏彌和芬里厄，要了一些龍王的血樣，交給大蛇丸研究。本來想著就算是大蛇丸，應該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做出成果，但現在看來……
這是直接把龍血給自己用上了？
「……不愧是光大人，眼光還是那麼敏銳。」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發出沙啞艱澀的聲音：「沒錯，上次從您手中拿到了龍王的血樣以後，我對他們進行了非常詳盡的分析。從分析結果來看，龍類血液中，存在著幾種非常特殊的活性物質。
這些物質不僅賦予了龍類無與倫比的行動力和恢復力，還讓他們對自然界中的元素擁有極高的親和度，不需要花費太大力氣，就能夠驅使自然元素，製造出類似於遁術的效果……
我把這幾種活性物質分離萃取了出來，並將它與重吾的仙人化咒印、還有漩渦一族的細胞整合在了一起，開發出了一種特殊的活化藥劑，我將其命名為『龍之咒印Ⅰ』。人類服用了這種藥劑後，身體素質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並且還可以通過激活咒印，開啟名為『龍印化』的狀態……」
「不過您不必擔心，這種藥物，我目前只在少數自願報名的人身上進行了實驗，目前被移植了『龍之咒印Ⅰ』的人基本全員存活。
能做到這一點，還得感謝您帶回來的那兩位。」
說話間。
大蛇丸拍了拍手。
就聽到兩個腳步聲從旁邊傳來，卻是一對身穿和服的兄妹，走到了旁邊，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
「大蛇丸大人。」
「……光大人。」
這對兄妹，不是別人，正是宇智波光近一年前從鬼滅世界帶回來的上弦六——
墮姬和妓夫太郎。
宇智波光早從香磷口中知道，墮姬兄妹作為大蛇丸的實驗體，被服用了能夠克服陽光、且抑制鬼的吃人習性的特效藥，並在此之後，被大蛇丸收為僕從。如今看來，大蛇丸對這兩個傢伙調教的相當不錯，後者在面對他時的態度，跟對無慘的時候也差不多了。
不過……
眼下更讓人在意的，是墮姬兄妹的模樣。
原本的墮姬兄妹，作為六個上弦中年齡最輕的一個，相貌與人類差別不大，也不存在什麼特殊的眼睛。
而此刻……
他們的眼睛，和大蛇丸一樣，都被改造成了黃金瞳。
一雙刻有「上陸」字樣的瞳孔，此刻正散發著熾烈的暗金色。
再加上兩人的身體表面，密布著的那一層鐵青色的鱗片，與夏彌、源氏兄妹展現龍化特徵時的模樣如出一轍。哪怕是在躬身低頭的情況下，也能感覺出鱗片下方蘊含著的力量，似乎只要一抬手，就能開碑斷石。
「他們不會是你的試藥對象吧？」
「是的。」
聽到大蛇丸的承認，宇智波光心思瞭然。
也是。
妓夫太郎和墮姬都是鬼，而且還是恢復能力極其強悍的上弦，只要不被日輪刀當場砍掉腦袋，理論上就不會死亡。
所以不管是龍王血清，還是天地咒印，都可以可著勁兒往他們身上造。可以說是天生的「試藥聖體」。
看這樣子，大蛇丸這段時間可能還真的往他們身上灌了不少龍血。要是用卡塞爾學院的標準來評判現在的墮姬兄妹，保底也得是個「C級混血種」。搞不好都已經覺醒了某種言靈。
「這種藥劑……」
「就是你說的『龍之咒印Ⅰ』，不會影響到被使用者的心智吧？」
宇智波光有點不放心地問了一嘴。
天地咒印本身就有著對身體的侵蝕性，而混血種的龍血比例過高，更是可能會淪為沒有意識的「死侍」。這兩種力量結合在一起，不太可能沒有副作用。
宇智波光倒不擔心大蛇丸。
但是香磷母女、君麻呂等人，這會兒可否在音忍村，萬一那些實驗體淪為死侍，在村子裡暴走為亂，恐怕這些人都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當然不會。」
大蛇丸的語氣很篤定：「如果沒有足夠的實驗數據支撐，我也不會將這種咒印移植到其他人、甚至自己身上。在關係自己性命的事情上，我一向都是非常謹慎的。」
「……是嗎？」
宇智波光不置可否。
大蛇丸惜命是真的。
要不然也不會做什麼靈魂轉生秘術的研究。
但……
惜命，並不妨礙他用自己的身體，去做存在危險性的人體改造實驗。
畢竟，大蛇丸看重的是自己的靈魂，至於肉體……他要是真的在乎，就不會在原劇情線中捨棄掉自己原本的身體，轉生到無名女人、幻幽丸、乃至並未得逞的宇智波佐助身上了。就算「龍之咒印Ⅰ」真出了什麼問題，宇智波光估摸著大蛇丸也有後手保證自己的存活。
「光大人。」
大蛇丸輕咳了一聲：「這段時間的實驗和藥劑製作，已經把您之前帶回來的那些血樣消耗過半了，您看能否再取一些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龍之咒印Ⅱ』很快就能開發成功了。」
「……我考慮一下吧。」
宇智波光沒把話說滿。
「這幾份血樣，還有肢體樣本，都是來自「鬼」的，而且是比墮姬和妓夫太郎更加高階的鬼。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否挖出一點什麼吧。」
說著，宇智波光把封印著無慘血樣和身體組織樣本的捲軸取了出來，遞給對面的男人。
大蛇丸欣然接過。
雖然有了層次更高的龍王血液，讓他對「鬼」的興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濃。
但多研究一點，觸類旁通，也總歸沒有壞處。
這時候。
旁邊的墮姬兄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大蛇丸手中的捲軸：「這個氣息，好像是……」
「是無慘大人的血液……難道無慘大人現在已經被除掉了？！」
「是的，就像你們想的那樣。」
宇智波光笑眯眯地回應道。
其實她有考慮過把鬼舞辻無慘帶到大蛇丸這裡來，但再三考慮後還是放棄了。
不過若是大蛇丸能不能用無慘的斷臂殘肢，克隆出新的無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墮姬兄妹經過最初的錯愕後，很快就變得平靜下來：「……也好。既然無慘大人已經不在，我們也只能安心為大蛇丸大人做事了。」
「？」
宇智波光看了一眼大蛇丸，欲言又止。
她是真的有點好奇……
大蛇丸到底是怎麼調教手下的。
從紅豆，到紅蓮，再到藥師兜，乃至原劇情中的君麻呂和音忍四人眾……除了佐助這個二五仔以外，幾乎所有大蛇丸的手下，都對他忠心耿耿。現在居然連墮姬兄妹也身陷其中。
這份洗腦技術，委實有點離譜。
和鳴人比起來，這傢伙可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嘴強王者。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宇智波光嘆了口氣。
她已經把香磷和君麻呂提前誘拐過來了，那麼把墮姬兄妹「還」給大蛇丸，也算有來有往。只要後者不搞出什麼大亂子，也沒必要多管。
若是大蛇丸真的通過龍王血清，把自己弄成了「S級混血種」，甚至是在其之上的「混血君王」……
那倒也挺有意思的。
畢竟，大蛇丸將心思投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力量的研究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未被允許學習龍地洞的仙術。可，龍地洞是「龍」，龍族世界的龍王也是龍。
若是大蛇丸以「混血君王」的姿態，站到萬蛇還有白蛇仙人面前，後者的表情應該會很精彩。
另一邊。
大蛇丸不露聲色地眯了眯眼睛，似乎並沒有在意宇智波光和墮姬兄妹提到的「無慘」。
而是將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了艾斯德斯身上。
「光大人，還不知道您身邊的這位是？」
「我的副手，小艾。」
宇智波光開口回應。
此時此刻。
艾斯德斯正雙手抱胸，一言不發地站在後面，直到被大蛇丸提到名字的時候，才隨意往他、還有後面的墮姬兄妹身上瞥了一眼，眯起眸子：「看你的樣子，應該也算是個強者吧，怎麼，想和我試試手？」
「……可以嗎？」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眼神看向宇智波光。
艾斯德斯也同時看向宇智波光。
宇智波光略微思忖了一下。
正好，她也很想看看現在的大蛇丸，比之前沒有移植「龍之咒印」的時候是否有什麼變化。如果是艾斯德斯出手的話，應該能把這傢伙的實力完全逼出來——
「也好，那就試試吧。」
「不過下手的時候別太重，不死人就好。」
當下。
一行人來到了音忍村一側的空地上。這裡算是音忍村的「訓練場」，只是做工很粗糙，基本上是拿一片野地隨便圈起來，稍微清理了一下，和木葉的訓練場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用來打個架，還是綽綽有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