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誰幫我換的衣服？
「……做得不錯。」
宇智波光在和黑死牟拼刀的過程中，抽空回頭，誇讚了繪梨衣一句。
另一邊，正在龍珠世界看著直播的布瑪發來賀電：
【布瑪：哇喔，繪梨衣好棒棒！】
【小怪獸：嘿嘿，謝謝。】
得到誇獎的繪梨衣小臉微紅，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而桔梗也適時地表露出對「審判」本身的好奇。
【桔梗：這就是光小姐之前說過的「龍族世界的「言靈」嗎？果然是種很神奇的能力，雖然和我認知中的「言靈」有點區別。】
【布瑪：唔……桔梗你是指這種嗎？】
【布瑪：[犬夜叉坐下.jpg]】
【桔梗：……】
現實中。
黑死牟擰緊眉頭，六隻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宇智波光。
事到如今，他已經分不太清，宇智波光到底是不是繼國緣一的轉世了。
但是……
在令人火大這一點上，眼前這個女孩，跟他記憶中的那個天才弟弟，幾乎如出一轍！
這400年來，黑死牟捨棄了繼國嚴勝的身份，不惜用鬼的身體修行，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超越緣一。可現在，自己已經展現出遠超生前的實力，對方卻是一副隨意玩鬧的姿態，這種反差，讓黑死牟感受到了屈辱和憤怒。
在這種情緒的支配下。
黑死牟的氣勢不斷攀升。
在展開全力的情況下，他的身體漸漸開裂，有一柄柄異形的刀刃從體內探出，如枝幹般生長。而那把由他的鮮血和骨頭鍛造而成的佩刀「虛哭神去」，也像活過來了一樣，開始勃勃跳動起來，刀刃、刀柄、刀鐔上面，睜開了一顆顆腥紅的眼球。
——這才是黑死牟的血鬼術。
伴隨著異形之刀的出現。
黑死牟幾乎化作了一尊人形炮台。
大量的月牙形風刃，隨著他的騰挪動作，在空氣中不斷成形，然後與「虛哭神去」的月呼劍技一起，朝著四面八方席捲開來。一棵棵紫藤花樹被攔腰斬斷，池塘邊的石頭也被瞬間切為兩半，水面上更是濺起一陣陣飛揚的浪花，煙塵騰起的聲音不絕於耳。
桔梗第一時間撐開了結界，把身為普通人的產屋敷耀哉，還有院子裡的繪梨衣都叫了過去，避免受到衝擊。
而炭治郎和悲鳴嶼行冥等人，則是揮動著日輪刀或者流星錘，盪開迎面而來的刀氣。
一片混亂中。
宇智波光輕輕嘆息了一聲，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人類是有極限的，鬼也一樣……就讓你再重新見識一下，世間最初的呼吸法吧。」
「起源……日之呼吸！」
早在蜘蛛山的時候，宇智波光就曾經用過一次「日呼」。
但那次是假的，是她藉助天照偽裝出來的。
而現在……
已經將所有呼吸法全部看過一遍，又融會貫通創造出「十天呼法」的她，早已大概明白，昔年繼國緣一開創的「日之呼吸」，究竟是種什麼樣子的能力了。
隨著持刀的手掌握緊，四尺長的常態龍骨刀驟然加速，破開空氣的同時，在半空中摩擦出一串赤色的火星。然後……
火光大作！
這次，宇智波光並沒有使用火遁或者「火雷神」的能力作弊。
她所用的，是鬼滅世界的本土力量——赫刀！
而且，可能還是跟繼國緣一同款的赫刀！
這一刻，宇智波光本人身上，也爆發出了驚人的溫度和火焰，儼然與龍骨刀融為一體。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都只看到了一團紅色的光芒，有如流星般划過長空，將擋在面前的所有風刃悉數擊潰！
唰——！！
流光一閃！！
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宇智波光赫然是從黑死牟中間「穿」了過去，在光華閃現的瞬間，就出現在了對方背後十幾米外。
而後，宇智波光停下腳步，隨手振刀。
在她背後。
先是黑死牟手中的「虛哭神去」斷成兩截，然後他自己的身體，也被從中間被剖成兩半，一條赤色的火線從額頭一直延伸下去，沿著切口處緩慢安靜的灼燒起來。
又是一聲細小的「咔嚓」。
宇智波光回頭瞥了一眼，就注意到一支短短的竹笛，從黑死牟的懷裡掉落下來。
和「虛哭神去」一樣，這東西也裂成了兩半。
「……」
黑死牟的視線隨著竹笛落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宇智波光收刀入鞘，緩緩走回原處，在黑死牟眼神複雜的注視下，將竹笛從地上撿起，在手心拼湊起來，然後騰出一隻手放在了黑死牟的額前。
「咯……」
「睡吧。」
最後一刻，黑死牟眼中倒映出的宇智波光身影，隱約與幼年手持竹笛的繼國緣一重合了。
然後……
就聽到「嘩」的一聲，源於日之呼吸的火焰陷入爆燃！
已經喪失鬥志的黑死牟，再也維持不了身形的完整，化作兩半熊熊燃燒起來，整個身體很快就變成一團灰燼隨風飄散。連同斷開的佩刀和羽織，一併消失在了這方天地間。
……
不一會兒。
艾斯德斯和布蘭德從外面回來了。
後面還跟著甘露寺蜜璃，蝴蝶忍等人。
其中，蝴蝶忍的眼眶紅通通的樣子，好像剛剛哭過。
「光小姐！」
在宇智波光歪頭看過去的時候，甘露寺蜜璃大踏步地衝到跟前，大咧咧地抱住了她：「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艾斯德斯小姐好厲害，那個上弦二在她面前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香奈惠小姐的仇終於報了！」
甘露寺蜜璃顯然也很激動，說話都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不過要表述的意思還是很清楚的。
鬼的恢復力有極限，不過上弦鬼的上限尤其高。
艾斯德斯手裡沒有日輪刀，只能將童磨碾碎，再由甘露寺蜜璃等人補刀解決。
宇智波光一邊享受著被這位大胸妹子抱在懷裡的柔軟觸感，一邊瞥了一眼布蘭德，就看到後者也點點頭：「已經解決了。『惡鬼纏身』無法將他殺死，好在有無一郎在，用日輪刀斬下了那傢伙的頭顱。」
「嗯……挺好。」
時透無一郎「又」殺了一次玉壺，也算是命運的慣性使然了。
現在只剩下大和那邊還在打。
【無名@鬼姬：戰況如何？】
【鬼姬：誒，你們那邊都已經結束了嗎？這傢伙實力倒是一般，但是生命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被打成了肉泥都能復原回來，蠻好玩的……】
【無名：……行吧，那你慢慢玩。】
宇智波光嘴角輕輕扯了一下，沒有再管大和。
反倒是炭治郎有點擔心，跟不死川實彌商量了一下，就一起跑去找大和了。
這時候。
產屋敷耀哉被悲鳴嶼攙扶著，來到宇智波光幾人跟前：「光小姐，還有站在這裡的各位……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若非你們伸出援手，鬼殺隊就算能贏下這場戰爭，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呵，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宇智波光擺了擺手，目光掃了一圈四周：「去清點一下傷亡情況吧，如果有新的死者的話，可以收攏起來，回頭一併復活。」
「好。」
這次前來鬼殺隊總部的，並不只有無慘和幾個上弦。
還有一些被普通的鬼，也被帶了過來，只是沒能進入宅院，而是在外面就被其他鬼殺隊成員攔下。
那些鬼實力平平，最厲害的也只有下弦水平，有煉獄杏壽郎等人分組守在外面，估摸著就算有傷亡，也不多。
於是。
宇智波光不再關注這些雜事，而是將注意投放到了無慘身上。
這傢伙已經徹底懵逼了。
宇智波光強，他能理解，畢竟是「繼國緣一的轉世」。但……為什麼其他人也都這麼強？鬼殺隊什麼時候培養出了這麼一大批秘密武器，他才一年沒在外界露面，就變成井底之蛙了？
所有這些疑問，都在看到宇智波光靠近的時候，轉變成了恐慌，
「你……伱要做什麼？」
「來，看看腦子。」
……
片刻後。
宇智波光從無慘的記憶中脫離出來，有點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怎麼說呢……
她早就知道，鬼舞辻無慘是個徹頭車尾的惡徒，一千年來壞事做盡，連十二鬼月中都頗有幾個是被他強行坑過來的。可，真正翻閱了無慘的記憶以後，她才發現這傢伙的品性比她原先預想的還要噁心。
倘若不是需要他這個實驗素體，宇智波光都有點想直接給他一刀，來個了結。
當然了……
不殺無慘，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無慘的性命，和由他轉化的鬼是綁定的。
理論上，只要無慘一死，除了被珠世小姐用藥物轉化的愈史郎、茶茶丸，還有已經恢復為人類的禰豆子以外，所有的鬼都要跟著陪葬。
其他鬼倒是無所謂。
但是有一個鬼，宇智波光很想要——
鳴女。
「無限城」，本質上不是無慘的能力，而是由鳴女的。
這個能力的功能，跟帶土的神威有點像，都是在現實基礎上另外開闢出一個單獨的異空間，可以將人關進去或者傳送出來。
但是……
無限城的進出，卻比神威還要方便，只需要鳴女輕輕撥動一下琵琶上的琴弦，就可以將任意對象從任意地點帶進無限城。出來的時候，同樣可以傳送到現實中的任何地方。
並且，無限城內的地形，也可以憑藉鳴女的心意進行演化。
這兩種特性，都是連神威都不具備的。
對此，宇智波光有點眼饞。
她的第一想法，是通過研究「血鬼術」的源來，嘗試把鳴女的能力吸收為己用。
但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所以，將鳴女收服為下屬帶在身邊，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不知道「無限城」到了其他世界後，還能否正常開啟。
「現在的鳴女，還處於無慘的控制中，只要無慘一個念頭，就能將她殺死……」
「可如果想見到鳴女，可能還非得通過無慘……」
宇智波光抿了抿唇。
其實無慘如果只是想通過無限城逃走，那倒是無所謂，反正刻印已經打下去了，封印術式也都在，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鳴女依然能強行把他拉進無限城，再把他找出來也不難。
但，萬一無慘覺得自己反正要死，直接拉著鳴女陪葬，那就有點麻煩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無慘是絕對有可能做的。
「嘛，先試著調教一下無慘的意識再說吧……反正鳴女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
宇智波光最終打定主意。
當下，她把無慘封印起來，隨手塞進了捲軸。
——說起來，宇智波光手裡還有一個被封印了的奈落，還沒來得及去犬夜叉世界處理掉。為了避免這兩個噁心的東西臭味相投，發生什麼不必要的交集，宇智波光特意將封印著他們的萬能膠囊，放在了兩個不同的盒子裡。
做完這一切，宇智波光打了個哈欠，有點睏倦。
熬個夜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但，翻閱無慘那一千年的記憶——哪怕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卻是讓她消耗掉了不少瞳力和精力，這時候有點眼眶發酸。
「……困了，我先去休息，有事情記得叫我。」
「好，光小姐你放心去睡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產屋敷耀哉點點頭，很鄭重地開口說道。
旁邊的桔梗也微微頷首：「放心，這裡有我。」
桔梗做事還是很穩重的。
宇智波光跟艾斯德斯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就轉身回到廂房，匆匆洗漱了一下，連衣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次日。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宇智波光才被一縷陽光，從熟睡中喚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就感覺到肩膀有點沉，扭頭看去，卻是繪梨衣蜷縮著身體側躺在旁邊，一副睡得正香的樣子。而稍遠一點的椅子上，艾斯德斯雙手抱胸倚靠著椅背，也在閉目休息。
「等等……」
宇智波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格子睡衣，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昨天晚上……是誰幫我換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