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冰雪大魔與火雷神
宇智波光這會兒算是明白，為什麼艾斯德斯會說這一招是為她準備的了。
之前的幾次挑戰中，艾斯德斯最感到苦手的，就是她的須佐能乎。有這層查克拉鎧甲在，艾斯德斯就算用「摩柯缽特摩」凍結了時空，也依然對她無計可施。
反而「天照」和「月讀」，雖然很霸道，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進行防範和抵禦。
所以現在……
「打不過就加入嗎？」
一個閃念的功夫。
艾斯德斯已經操控著冰雪巨人，一個踏步越眾而出，再迎面掄出一拳！
冰雪大魔·階段一！
拳頭還未到，狂亂的拳風已經排開空氣，將宇智波光整個人包裹在內！
電光火石之間。
宇智波光提氣縱深，嬌小的身形如貓兒一般翻身躲開，然後將雙臂橫在身前，擋下了被飛濺起來的碎石。
也是在同一時間，她的雙眸中，黑色大風車形狀的勾玉輕輕一旋：「天照！」
漆黑的火炎憑空出現，朝著冰雪巨人的身體卷了上去。
但因為冰雪構築的身體過於厚實，哪怕是數千度的天照黑炎，也只能燒化掉表面上的薄薄一層，卻無法傷及內里。
至於普通的火遁或者其他遁術，就更不需要嘗試了。想來在這種龐然大物面前，都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
宇智波光抿了抿唇，稍微有點體會到艾斯德斯面前她的須佐能乎時的心情了。
看來只能……
她輕吐了一口氣，以更加迅猛的姿態催動著瞳力，身體則是又一次騰挪翻滾，躲開了迎面而來的另外一串冰刺，與艾斯德斯那座冰雪大魔的拳頭。
前後不過短短數秒鐘，暗紅色的虛影就在宇智波光背後浮現了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勾勒出骨架、血肉、盔甲的模樣，如摩天大廈一般，在這座擂台上沖天而起。
須佐能乎·第四形態！
下一秒，須佐能乎的手臂橫亘身前，隔空架住了冰雪巨人揮出的拳頭！
轟！！！！
伴隨著這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有乳白色的氣浪，從兩尊巨人的拳鋒交接處爆發出來，眨眼間席捲了整個擂台！
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卻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從拳鋒碰撞處炸裂開來，將所有靠近這片區域的碎石瓦礫全部吹散，只留下了一塊數百米高的真空地帶，連高空中的雲層都被暫時沖開。足足過了七八秒後，空氣才回填過來，將這一塊區域重新填滿。
「……再來！」
艾斯德斯人在高空，雙眸中的戰意有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看得出來，她開發出這一招「冰雪大魔」，應該有一陣子了。
雖然是用冰雪構築出來的巨人模樣，但是動作卻絲毫不見臃腫，反而格外靈活。每一拳揮出，都會在空氣中炸出一連串乳白色的音錐，哪怕是一座小山橫在面前，似乎都能被砸得四分五裂。
第四形態的須佐，漸漸開始招架不住。
於是，宇智波光索性再一次催動瞳力，一口氣開啟了完全體須佐。
而艾斯德斯也調用著「惡魔之粹」的力量，將冰雪大魔的身軀大小與強度再次提升，到了接近兩百米的程度。雖說仍然比完全體須佐能乎小了一號，但已經相差不多，而且有著「惡魔之粹」的力量作為維繫，無論被完全體須佐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害，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原狀。
當然了……
這也和宇智波光沒有使用靈器有關。
暗紅大劍就不說了，如果將「火雷神」拿出來的話，這種勢均力敵的局面恐怕就很難再維持下去了。
但武道大會規定不能使用武器，而且對於「火雷神」，宇智波光還有一點別的想法，打算用其應對艾斯德斯的另外一招。為了這個目的，她已經開始暗中蓄勢了。
心念浮動間，戰鬥還在繼續，兩尊巨人在擂台上一再碰撞，形成了一團團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有如湖面上的漣漪一樣浮現在空氣中。
各種強橫的力量充斥在這方天地間，已然交織成了一片看不見的力場。
擂台上為數不多的石板、乃至周圍更遠處的一棟棟會場建築，都在這片無形的力場籠罩下，被碾壓、震盪、絞碎……再化作無數細碎的石屑飛上天空！連綿起伏的爆炸聲響成了一片。
到了這時候，就算是被桔梗加固過的結界，也有點扛不住了。
先是有一道道細密的裂紋，從半透明的結界上浮現出來。
然後就有越來越明顯的地震波，從擂台下方的地面一路蔓延出去，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狠狠震動。
很多觀眾都開始坐不住了。
雖然這幾天，他們已經見識到了不少顛覆認知的戰鬥，比如大和與龜仙人的那一場，還有艾斯德斯此前幾場戰鬥中表現出來的能力，還有各顯身手的布蘭德、赤瞳、那木、小悟空等人……但此刻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嗯……也就是這會兒他們還沒見過殺戮無度，動不動就毀滅幾座城市的比克大魔王。
不然這會兒除了布瑪和龜仙人等人，其他觀眾應該一個人都留不下來才對。
「不是……這兩位選手，真的都是人類嗎！？」
「那個藍色頭髮的女人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個小女孩也……這座城市不會被他們的戰鬥毀掉吧？」
「……我們還是離遠一點吧，反正還有電視轉播可以看，沒必要在這麼近的地方冒險。」
很快。
一批批的觀眾離開座位，匆忙逃往場外。而剩下的那些人，要麼是心比較大、要麼是自恃武道家的身份不肯畏首畏尾、要麼是如小悟空這種想要觀摩高手對決來提升自己的觀眾，也幾乎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提心弔膽地繼續觀看眼前的比賽。
而哪怕是龜仙人，臉色也顯得格外凝重。
他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曾經親眼見到過比克大魔王的人。
眼前所見的這一幕，隱約勾起了他腦海深處的一段回憶——
「沒記錯的話，那個傢伙好像也有這種身體巨大化的能力吧……布瑪的這兩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份實力，恐怕已經不弱於比克大魔王了吧？」
另一邊。
那位金髮主持人，還在兢兢業業地攥緊話筒做著解說。只不過因為此刻發生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因此他的解說詞，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經過攝像機轉播出去的電視畫面，也在嚴重的信號干擾下，出現了大片的雪花。
……
「……好像有點玩過頭了。」
宇智波光用餘光瞥了一眼周圍的境況。
她和艾斯德斯的這一戰，烈度可謂驚人。即便並非有意，對武道大會會場的破壞也是相當嚴重的。
不過武道大會的主辦方應該也習慣了，畢竟這個會場原本就應該要被變成大猿猴的小悟空破壞掉，而且數年後，還會被二代比克再破壞一次。如今只是提前預演一番……
此刻。
宇智波光在又一次近距離交鋒，操控著須佐能乎抵住了冰雪巨人後，就語速飛快地說道：「這樣打下去會沒完沒了，一起解除現在的能力怎麼樣，小艾?」
「你確定？」
艾斯德斯挑了挑眉。
「當然。」
剛才的戰鬥已經證明，須佐能乎和「冰雪大魔」的強度相近，無論是宇智波光還是艾斯德斯，都很難在這種情況下迅速將對方擊敗。
而在不服用仙豆的情況下，無論是她們兩人中的誰，都不可能長久維持這一形態。畢竟這種形態的消耗還是蠻大的。
既然如此，不如都不用這一能力，以別的招數對陣。
到現在為止，艾斯德斯還沒有用出「摩柯缽特摩」，以往幾次對戰，宇智波光之前基本上都是靠須佐能乎將這一招硬扛過去的，不過如今……她打算試試自己一直在構想一套應對的方案。
或許能給艾斯德斯一個驚喜。
很快。
兩尊巨人同時消失，化作灼熱的氣焰和冷冽的寒冰散布開來。
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以人類的形態從半空中落回到擂台上，又近身纏鬥了數十招後，艾斯德斯就找了個機會，雙手合扣，釋放出自己最為拿手的絕技：
「摩柯缽特摩！！」
伴隨著這道低喝聲。
一抹冰藍色的凜冽氣息，從艾斯德斯身上迸發出來，然後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往周圍數公里外擴散出去！
寒氣過處。
宛如一道圓形的光幕擴張開來！
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寒冰，將入目所及的一切悉數凍結！
從擂台上的宇智波光，到站在旁邊的金髮解說，再到觀眾席上的布瑪、龜仙人等人……哪怕是有著結界的阻擋，所有人和事物，依然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光線、聲音、影像……一切都於此刻定格。
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就好像整個天地都被籠上了一層冰藍色的濾鏡。唯有那條藍發過腰的身影，在這一片靜寂中緩緩抬起頭來，面色平靜地看向前方。
沙沙——
腳步聲向前。
艾斯德斯腳踩著長靴，一隻右手輕輕抬起、平舉著，走向宇智波光。
「……抱歉。」
「這一次，是我贏了。」
行進中，艾斯德斯纖長的五指被霜雪籠罩，化出一柄狹長的冰刃。而她的視線，則是定格在不遠處的宇智波光、那張白皙光潔的面頰上，雙眸中流露出一抹微妙的色彩。
打到這種程度，自然不存在什麼手下留情的說法。畢竟比賽前，雙方就已經說好了要全力以赴。
當然，也不至於真的死人。
畢竟宇智波光的體質，艾斯德斯是清楚的，只要不被斬首或者撕成碎片，都可以復原如初。實在不行，艾斯德斯身上還有一小包仙豆，可以隨時把人救回來。
但……
不知道為什麼，艾斯德斯心裡同樣存在著那麼一絲期待，想要從眼前的少女身上看到一幕奇蹟——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
念頭戛然而止。
艾斯德斯眸光微斂，不再繼續深想下去，而是在距離宇智波光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將冰刃的刃尖掉轉過來，指向了對方的胸口。
那裡是心臟的部位。
刃尖已然點在了衣物上面，只需要再往前輕輕一探，就可以結束這場比賽。
但……
恰恰在這時候，身處於寒紗籠罩下的宇智波光，忽然動了一下。
準確的說，是她的眼睛動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一點細微的火光，在那團形如六角大風車的黑色勾玉中悄然浮現出來，散發出明艷的色彩。
「？！」
艾斯德斯的瞳孔陡然一縮，剛剛按下去的那個念頭再次浮現，一時間連揮刀的動作都頓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少女。
就聽到……
呼——
仿佛一道微風輕輕吹了過去。
風聲拂處，就看到宇智波光雙眸中的那一點火光，劇烈跳動了起來，宛如一朵赤色的鮮花綻放，又像是一件暗紅色的紗衣張開，把她的身體輕輕包裹在內。
這一刻。
宇智波光整個人，就好像是從黑白變成了彩色，從一片被凍結了的死寂世界中，「活」了過來，然後與火焰融為一體，綻放出無比炫目的光華。
就是字面意思的「融為一體」。
從艾斯德斯的視角，只見宇智波光整個人都變得模糊起來，一頭黑色的秀髮如狂蛇般飛揚，儼然有無數道赤色的流光，於青絲間交織隱沒，下面的小臉和身體也一樣幻化出無數的火色，有令人心悸的溫度和熱量從她體內釋放出來，仿佛再靠近一點就會被融化。
這種變化，正是宇智波光先前預留的那張「底牌」，所帶來的——
靈器·火雷神！！
「喲，小艾。」
宇智波光輕輕抬起頭來，有如被火焰籠罩的精靈，朝著對面的艾斯德斯，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
但……
艾斯德斯這時候卻沒有心情去觀察她的笑顏了。
這位軍姬已然被一股巨大的震驚籠罩，臉上透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真的……破解了『摩柯缽特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