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金丹血脈,再不濟也可以突破到築基境界,他不過一凡靈根,難道祈求兩人還能在一起不成?王離天姿卓著,我倒覺得他倆人才是一對。」
人越聚越多,各說一詞。
……
「看,王離來了!」
這時候,兩道人影從空中落下,是王離與他的師父杜長老。
「他果然突破了,呵呵,何苦危矣。」
「師父。」
王離看向杜長老。
杜長老環視一圈後,說道:「沒事,上了比武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儘可能將那不知好歹的小子給殺了,放心吧,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師父放心,我一定殺了他。」
王離眼中露出可怕的殺意,想到那日被凌辱,他便恨不得立即將何苦拔筋抽骨。
「去吧。」
「嗯。」
王離出現在了比武台上。
「噗!」
這時候,何苦也面無表情的從空中落下,他就這麼站立著,給人的感覺就如巍峨大山。
見他出現後,所有的嘈雜聲開始安靜,有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
「何師兄的氣息好可怕。」
有人被他的氣息所攝,不敢直視。
「切,不過如此,就這還想跟王離師兄斗,簡直是自討苦吃。」
「是啊,我看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麼貨色啊,還敢與王離師兄爭。」
「這年頭,不要以為敢進入雷炎塔就認為自己是個人物,垃圾天賦就是垃圾天賦,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真是可惡。」
何苦身側,突然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眼中有些怒氣,不過當看見他們那山火營的腰牌後就都懂了,紛紛離他們遠遠的,一時間,那幾人周圍出現了個空圈,氣氛十分尷尬。
何苦沒有理會這些雜魚,不過是想干擾自己的心神罷了,他現在心如頑石,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了王離!
至於後果,他沒有想也不去想。
十幾個呼吸後,他來到台前,跳了上去。
「呵呵,何苦,沒想到你竟然也達到了鍊氣十重。」
王離站在對面,看向他有些意外。
何苦拿出長劍,冷道:「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
王離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沒想到的是確實很多,你看,馬上你的道侶就要成為我的道侶了,真是沒想到啊。」
何苦眼中頓時殺氣沖天。
見此,王離更加得意了,又道:「你是不是很想殺我?呵呵,若上次你殺了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呵呵,放心吧,我會為你好好照顧你的道侶的。」
王離說著刺激他的話。
遠處,奚禪站立在山峰上,如一柄巨劍,淡淡的看著。
「噗。」
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後,是玉靈門的掌教至尊黃石公。
奚禪聽到了聲音,回首望去,行禮道:「師父。」
玉靈門的掌門竟然是他的師父!
「你是不是十分不解?」
黃石公負手走到他的面前。
「嗯。」
奚禪點了點頭。
黃石公嘆道:「你與他有幾分相似,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教訓,修仙者,不能為情所困。」
「為何不能為情所困?」
黃石公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修仙一途,是孤獨,是寂寞,最忌諱心中纏有羈絆,若被這些世俗的東西束縛住了,如何一往無前?如何永攀高峰?」
「好好看看這一幕吧,就算是給他上的一堂課!」
「弟子明白了。」
……
「哎。」
鏡水心也緩緩落在了遠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為何苦如此心神不寧。
「開始吧。」
何苦對著一旁的裁判說道。
他眼睛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手中的長劍也已經饑渴難耐。
那裁判看了看兩人,說道:「按照你們的約定,比試時除了自己的兵器外其他的都不能使出來。」
何苦心念一動,將自己穿著的那件高級法器級別的軟甲給脫了下來,同時,將儲物袋也取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王離皺了皺眉頭,也將身上除長劍外的其它法器給褪下,放到了遠處。
看見要開始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雖然不是沒有見到過鍊氣十重的弟子戰鬥,但其實,他們最真正想看的,是天賦普通的人是否真能擊敗天賦異稟之人。
「開始吧!」
那裁判檢查一會後便跳到場外去了。
何苦長劍一握,立即劍氣縱橫。
「死!」
高吼一聲後,他便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可見,他是有多想取王離首級。
「啪!」
兩劍碰撞,強大的威能四處擴散。
「呵呵,何苦,不過如此,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擋住何苦的長劍後,王離冷冷一笑。
「是嘛!」
何苦眼睛一厲,龐大的肉身力量爆發,兩者的長劍上,立即出現一串串火花。
「轟!」
這下,王離被一劍劈飛出去。
經過兩個月的淬鍊,何苦此時的肉身力量已經超越了二十萬斤!就算是尋常鍊氣十重中期的強者都不可抵擋!
「好大的蠻力!」
遠處,王離手臂發抖,被震到了。
「天啊,何師兄好強,那一劍,好可怕!」
周圍的弟子被震驚到了。
「何苦,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王離穩住了自己顫抖的手臂,眼中的神色終於變了,第一次,他因為何苦的實力感到了忌憚,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何苦竟然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與他戰個分曉。
「是嗎?」
何苦將劍一橫,又沖了上去。
他知道王離不好對付,所以想藉助自己的力量優勢將他擊敗,擊殺!
「呵呵。」
王離冷冷一笑,自然知道他的意圖,腳步後退,與他保持著距離。
「四季劍氣!」
何苦一劍沒有劈中王離,不過其劍威不減又翻身一劍,轟在了他的長劍上!
同時,何苦的長劍也爆發出一陣寒光,一股劍氣湧出,將王離包圍,絞殺!
「破!」
見此,王離立即高吼了一聲,將周圍的劍氣震飛,同時一腳踹在了何苦的胸口上。
啪!
啪!
啪!
何苦腳步不停後退,而王離則藉助反推之力,安穩的落在了台上。
「哈哈,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王離繼續嘲笑著。
何苦臉色不變,他如今軀體強悍,這一腳的力道完全沒有使他受傷。
「再來!」
何苦低呼了一聲,身影一下子化出三個,這是分身印。
「雕蟲小技!」
王離眼中露出不屑,向後退了一步!
何苦眼睛突然發厲,腳步快速一踏,周圍當即變換了一副場景。
剛才,他就已經將四方印與分身印凝聚出來了。
「不好!」
王離臉色猛然一變,瘋狂的舞劍,鋒利的劍氣很快便將周圍的黑色割破,何苦的四方印被瓦解。
但當破開四方印的那一刻,何苦的長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不好!」
想都沒有想,立即向後退去,何苦的長劍劃下,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竟然躲開了!」
何苦眼中露出遺憾,這次是趁其沒有防備,他才能如此靠近。
「混蛋!」
感受到背部傳來的火辣疼意,王離傳來憤怒的大吼。
「該死,那小子竟然下狠手!」
遠處坐著的杜長老怒拍椅子。
「杜長老息怒,這不沒事嘛。」
柳如風在一旁說道。
「哼!」
「何苦,你這是找死!」
王離冷冷的盯著他。
「流雲劍決!」
王離長劍高舉,無盡的劍氣爆發出來。
「黃級劍法!」
何苦眉頭一皺,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王離施展他的劍法了!」
「好強,不知道何師兄能不能擋得住?」
底下許多人都露出擔憂之色。
「何苦,我要你死!」
王離眼中散發起白光,氣息更加強大了!
「修煉了黃級功法嗎?」
何苦心底一沉。
趁其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他率先攻擊而去。
不過,當他剛靠近時,王離手中的長劍就劃下了。
「噗!」
血肉分離的聲音,只見,何苦的胸口亦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一劍,他本可以躲開的,王離也是認為他會躲的,但他沒有躲,而是任由長劍割破,這樣換來的是,王離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你!」
王離驚恐的看著他,用手捂著脖子。
「就差一點。」
何苦眼中露出遺憾。
「想同歸於盡嗎?」
王離不理會脖子處的傷口,雙手握劍,繼續催動黃級劍技,向他斬來。
何苦渾然不懼,也持長劍沖了上去,依靠強大的肉身力量與王離對砍。
鮮血飛濺,漸漸的,兩人身上都布滿了傷口,而且似乎都被鮮血刺激,眼中也越來越瘋狂,甚至貼身肉搏。
王離不愧是天才,實力遠高於同級強者,在不利的攻勢下竟然還能不落下風。
「何苦,就讓你看看我們間的差距!」
相互對砍了約二十多個呼吸,王離抓住一個機會,跳至了空中,長長的劍光斬下。
「轟!」
比武台劇烈震動。
泛起一層濃郁的灰塵。
「怎麼樣?」
「輸了嗎?」
周圍的弟子面露好奇。
清風散去,一道渾身沐血的身影傲然站著。
剛才王離的那一擊直接攻破了他的護身印,要不是有著強大可怕的軀體,可能已經慘死了。
不過,雖然沒死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他的衣物已經破破爛爛,身上布滿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湧出,又順著傷口滴落在地上,好不悽慘。
「哎。」
遠處,鏡水心緩緩地別過頭去,不忍心看了。
何苦此時的模樣雖然悽慘,但那雙眼睛卻依舊十分光彩璀璨。
戰意十足!
「何苦,給你個機會,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離高傲的看著他。
他雖然身上也有傷痕,但比起何苦來要好得多。
「弱智!」
何苦緩緩吐出兩個字。
「找死!」
王離臉色一僵,下一刻殘忍的表情出現,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滿足你吧,呵呵,接下來,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絕望!」
王離話畢,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金光。
「這是?」
何苦臉色一變。
王離得意的笑道:「何苦,這是黃級武技,黃金真身,呵呵,你以為我這兩個月就只突破境界嗎,呵呵,笑話,告訴你,我這黃金真身已經練成,就算是鍊氣十重巔峰的人都傷不了我!」
王離大聲嚷嚷,想瓦解何苦的意志。
「玩了。」
「何師兄輸定了,這怎麼打?呵呵,看來,天賦普通的人真的戰不過那些天才。」
底下的人直搖頭,似乎大局已定。
「黃金真身嗎?」
何苦心底也不由的也生出一股絕望。
「何苦,認輸吧,這樣你也還有一點尊嚴,不要等我將你打得動彈不得被提著腿拖下去。」
「認輸?」
何苦抬頭,冷冷的注視著他,對王離,認輸?何苦的腦海中沒有這兩個字,就怕是戰死。
當即眼中一厲,冷道:「就讓我看看你這黃金真身的厲害!」
隨後他重燃氣焰,握劍,衝去。
「不自量力。」
王離紋絲不動,就淡淡的看著何苦攻擊而來。
「鐺……」
一聲巨響,何苦的長劍直接斬在了王離的腦袋上,隨後發出一聲玄鐵碰撞的聲音,還不待他驚恐,一股龐大的反彈力順著劍身傳了過來。
「噗!」
何苦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認不認輸!」
王離抓住機會,從天而降,長劍直插進他的胸膛!
「噗!」
鮮血飛濺。
何苦緊緊的抓住劍身,手被割裂,將劍接住了,儘管如此,不過也還是有一截插進了他的身體中。
「認不認輸!」
王離又是大吼。
何苦眼睛發紅,同樣大聲怒吼道:「認你妹!」
隨後借著強大的肉身力量,一手抓著劍韌,一手握拳,狠狠地朝王離擊去!
「嗯?」
王離想躲,不過長劍卻被何苦牢牢抓住,根本抽不出去,也因此耽擱了時間,被何苦一拳擊在了身上。
「啪!」
一聲巨響,王離直接被擊飛出去!
「長劍!」
何苦起身,張手便控制著一旁的長劍飛回自己,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王離的劍。
「不好!」
看著沐血的何苦,王離臉色猛變,他的劍,已經被何苦牢牢控制在手中了。
「呵呵。」何苦冷笑,看著手中的雙劍,眼中散發出如同毒蛇般的眼光。
王離,完了。
「該死,怎麼會這樣?」
遠處,那杜長老急迫的站了起來,神情無比難看。
「王離,你還不死?」
何苦不禁露出興奮的目光,雙手各持一劍,他胸口處的傷口還在涌血,一步一個血腳印,緩緩向王離走去。
「回來,回來!」
王離施法,想招回自己的長劍。
他的劍在何苦手中顫抖,想掙脫,見此,何苦眉頭一皺,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讓長劍無法再掙扎半分。
以他現在的肉身力量,掌控這劍還不輕而易舉?
見無用,王離開始慌了。
沒了長劍,就算有再厲害的絕學又有何用?
優勢,已經倒向了何苦這邊。
「死!」
何苦身如閃電,快速的衝到了王離身邊,雙劍斬下。
「轟!」
這一下,王離被直接劈飛了出去,在維持黃金真身這種狀態下,他的速度似乎變慢了,竟然沒有躲過。
王離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他此時進退兩難,若不開啟金身狀態,那麼一劍就可要了他的性命,若開啟,不僅速度變慢,還異常消耗真氣。
「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何苦看出了一些門道,大喜不已。立即更瘋狂、更猛烈的攻擊而去。
「何師兄好樣的。」
「打敗他!」
周圍那些觀看的弟子本以為何苦敗局已定,但沒想到竟然還能出現如此的大反轉,立即興奮起來,激動得大吼。
「啪!」
又是一劍,王離趴倒在地。
「死!」
何苦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轟!」
整個比武台都在顫抖,狂暴的力量爆發,甚至激活了比武台的保護陣法。
「還真是硬啊。」
為了防止被抓著,他立即又跳到了遠處,看著毫髮無損的王離,眼中有些驚訝。
「咳,咳。」
王離一邊咳嗽一邊站了起來,眼神萎靡。
「怎麼辦?」
「怎麼辦?」
感受著丹田內那越來越少的真氣,王離已經絕望了。
「咔咔咔。」
在遠處觀看的杜長老捏緊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音,可以想像他現在的心情。
「杜師弟,看來你的徒兒不行啊。」
黃石公笑著落在了他的身邊。
「廢物,」杜長老暗罵了一聲,隨後賠笑道:「掌門,比試還沒有結束呢,萬一還有什麼變數呢?」
黃石公玩味的看向他,將那兩件靈器拿了出來,說道:「杜師弟,這靈器你還是自己放好吧,玄劍門已經有人來與我溝通了,不過,若……」
黃石公意有所指。
「什麼?玄劍門!」
杜長老臉色一變,猶豫片刻後,知道黃石公在想什麼,咬牙拿出一株靈草,說道:「掌門,我以這株寒霜草作禮,怎麼樣?」
「好,好,玄劍門我還沒有給他們回復,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你的徒弟是贏是輸,金丹血脈,都是他的了。」
「掌門,你可說話算數?」
「哈哈,自然算數,只要你將寒霜草給我。」黃石公一副激動的表情。
「好,掌門,我還有一個請求,就是他們必須得在一個月內完婚。」
「沒問題。」
「好。」
雖然萬般心疼,但他還是將靈草交出去了。
「哈哈哈,」黃石公接過,大喜不已。
……
二十幾個呼吸後。
「轟!」
何苦將王離踹飛。
終於,王離的真氣耗盡,身上的金光緩緩地消散。
「哈哈,王離,去死吧!」
見此,何苦眼中一狠,持長劍沖了過去,欲一劍斬下王離的狗頭!
「不好!」
遠處的杜長老眼睛一瞪,他看出何苦是想殺了王離,若王離真的身死,那都完了。
他想阻止,不過也來不及了。
至於王離,感受到何苦那赤裸裸的殺意後臉色慘白,想躲,已經精疲力盡的他根本躲不了。
「死吧!」
何苦大吼,一劍斬下。
為了彩衣,他必須得殺了王離。
不過就要在長劍要落下之時,他體內的氣機突然繚亂,下一刻眼前一黑,便向後倒去了。
「怎麼回事?」
「怎麼了?」
眾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人群開始騷動。
「這……」
王離拖著疲倦的身影站了起來,看著倒地不起的何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我贏了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
「王師兄贏了,王師兄贏了……」
底下那些山火營的人紛紛大喊。
不過眾人對此只是冷眼相對,但更多的則是惋惜。
如此看去,是王離贏了。
「這是怎麼回事?」
遠處,夢璃問著一旁的周不凡。
周不凡搖頭道:「看來有人不想他贏啊,呵呵,不過這無所謂,這註定不是一場公平的比斗。」
「王離……勝!」
裁判走上台去,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規則宣布王離勝了。
「哎。」
周圍的人搖頭嘆息,許多人沉默不語的離開了。
鏡水心來到台上,將何苦帶走。
一切……塵埃落定。
……
「呵呵,沒想到這丫頭倒是為我們解決了一個麻煩?」
一處山峰上,黃石公對著柳如風說道。
「看來我們還是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贏了。」柳如風回道。
「呵呵,想必此時老杜一定還在以為我的傷未恢復吧,」黃石公玩味的看著手中的靈草。
「掌門,有把握嗎?」柳如風問。
「這就要看那小子能不能先將老杜的底牌逼出來了。」
「他會去嗎?」
「我算是看明白他了,若是其他人我絕對不敢保證,但他,會去的。」
「哎,這事過後,想必他也不會在留在門派了吧。」柳如風微微搖頭。
「怎麼,才做你幾天的徒弟就捨不得了?」黃石公笑看著他。
「他像我,只是,我那時卻沒有他這般的勇氣。」柳如風面露回憶。
「呵呵,往事都過去了,接下來我們也得仔細籌劃籌劃,成敗,就在此一舉,去給老杜說,十天後為他徒兒舉行婚禮吧。」
「還有,不要讓那小子睡得太久,也得給他一些準備時間。」
「是。」
這兩個老狐狸,又在這裡密謀。
鏡水心的庭院內。
李長老與鏡水心注視著床上的何苦。
一會後,李長老搖頭說道:「但願他不會恨你吧。」
「呵呵,管他的呢。」
鏡水心無所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