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感受一番後,驚訝的發現,周圍竟然全是魔氣!
「聽布殤說,所有血影門的弟子都要來這,真不知道要幹什麼?這原本是天魔宗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魔門寶貝?」何苦在心中猜想,不過他想不明白,就搖頭嘆道:
「哎,不管了,還是先找幽冥河吧。」
「師弟,你想做什麼?」
這時候,一直巨獅從前方緩緩走了過來,坐在上面的面具青年冷冷的看著他。
「啊,」何苦一驚,連忙拜道:「布師兄。」
他此時心中十分恐慌,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會出現在自己的不遠處。
「早就感覺你不對勁了,說,你是那個門派的弟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血影門的人?」
「布師兄,我就是血影門的啊!剛才離開,只是不想拖累師兄你。」
何苦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血影門的人,若說是其他魔門,布殤非殺了他不可,畢竟,他解釋不清身上的衣物是從哪來的。
「還嘴硬!」
布殤冷冷一笑,直接從獅子的背上跳起,手中出現一柄血色大刀,向他斬來。
「轟!」
一聲巨響,地面上出現一條長達十多丈的壕溝,四周煙塵瀰漫。
不過,在煙塵中,卻有一股光芒閃耀。
「好險!」
保護罩中,何苦一臉後怕,若不是及時激發玉墜,他此時肯定已經被這一刀劈成兩半了。
「咦?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寶貝,呵呵,殺了你,都是我的。」布殤眼中充滿貪婪的神色。
接下來又是一刀!
「轟!」
巨大的力量將周圍的地面震得千瘡百孔。
保護罩內,何苦臉色陰沉,因為維持玉墜這種防禦狀態十分消耗真氣,而且,那龐大的力道甚至透過了保護罩,震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有些氣血翻湧。
「前輩,救命!」
布殤鐵定要殺他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何苦沒有繼續耗,而是果斷的將那株嗜血白蓮放了出來。
兩人生死相連,如此性命攸關時刻,他就不信它不會出手。
「何人在放肆?」
白蓮一出來就急巨擴大,那黑色的根藤豪不留情的向布殤打去。
那隻獅子躲避不及,當即被抽成了肉泥。
「嗜血白蓮!」
布殤輕輕落在遠處,看著這株蓮花皺著眉頭。
「前輩,幫我。」
何苦哀求的道。
「怪不得敢來這洞天,原來師弟有這麼一株寶貝,是我唐突了。」
布殤的臉色瞬間換了個模樣,但眼中充滿困惑,對何苦的身份有些拿不準了。
「怎麼回事?」
白蓮的花蕊中長出一張嘴巴,問著何苦。
何苦念頭一轉,說道:「前輩,那位是我的同門,想殺我奪寶。」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咬定自己的血影門的人,畢竟血谷之地內的門派就是血影門。
「師弟,你真的是我的同門?」
見何苦意向堅決,布殤一時更加相信他的話了。
「哼,師兄,你還猜不到我的身份嗎?」
見對方被震住,何苦裝腔作勢,他此時想玩一把大的,反正有白蓮這張底牌,他無所畏懼。
見何苦氣勢逼人,布殤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縮,就問道:「師弟難道是築基長老的家眷不成?」
「咦?」何苦沒想到布殤竟然還真能想,竟然認為自己會是築基高手的後裔,不過想想也是,身上的寶物層出不窮,背後肯定有強者撐腰。
何苦腦海中許多念頭飛速閃過,就陰笑道:「呵呵,算你還有些眼力,不錯,我的父親就是一位築基長老,不過,我雖繼承了他的築基血脈但卻一直覺醒不了,聽說幽冥河內的人面魚卵可以激活血脈,恰好又從父親那知道了這次活動,所以我就悄悄的來了。」
如此一說,什麼就都對得上了,因為他在外面就向布殤詢問了人面魚的事,所以,布殤信了,連忙將兵器收了起來,親切的說道:「師弟,剛才是我唐突了,還望見諒。」
「哼!就是這麼見諒的嗎?」
見對方信了,何苦冷冷一笑,更加的盛氣凌人。
「這儲物袋還給師弟,另外,以後若有使喚的地方,但憑師弟吩咐便是。」
布殤連忙將那儲物袋還給了他,同時還阿諛奉承。別看他如今是鍊氣十重巔峰,也有入了級的靈根,但卻深知築基的難度。
玉靈門建派有數百年,加上死去的,至今突破成為築基境界的強者也不過百餘人,可見其突破之困難。
倘若是能巴結上築位基長老,突破的機率豈不又多了幾成?
何苦不動聲色的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淡道:「我這次是偷偷來的,就是想得到人面魚卵後讓父親刮目相看,所以,還請師兄為我保密。」
「這個沒問題。」
布殤欣然同意。
如此戲劇性的變化,那株嗜血白蓮聽得有些困擾,但見兩人恩怨化解後就說道:「既然已經沒事那我便回去了。」
隨後身子開始縮小,何苦輕笑,將其收到儲獸袋內去了。
「師弟,剛才是一場誤會。」
布殤一臉陪笑。
何苦淡道:「布師兄,我受了些傷,勞煩你給我護法。」
既然應了築基長老的後裔,就得有些樣子。
「好,好,師弟,這是一枚療傷用的丹藥。」
布殤自然答應,同時還遞上靈丹。
見此,何苦也不客氣,接過後便向遠處的一個山洞走去。
近山洞後,何苦一連在洞口布了許多禁制,最後將那魔修靈魂給拿了出來。
「你……你想做什麼?」
那靈魂驚恐的看著他,是被拿去餵魚給嚇怕了。
何苦輕道:「你們長老都有哪些,是何歲數,你們來這的目的……」何苦開始審問,畢竟他對血影門的了解並不多,他預謀了一個計劃,得使自己更像血影門的人。
兩個時辰後,何苦緩步走了出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反覆詢問,他對血影門有了一定的認識。
「師兄,我們走吧。」
何苦對著外面的布殤說道。
「好的,師弟。」
布殤一擺手,便又從儲獸袋內喚出一隻兩丈長的魔老虎,隨後兩人騎上,拿出一隻指引方向的羅盤,便向遠處跑去了。
「真的就這樣相信了?」
一路上,布殤並沒有再試探他,這讓何苦感到有些怪異,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如此最好。
這個結界也十分之大,受環境的影響,裡面生長的植物也都有些怪異。
大約百餘個呼吸後,兩人進入了一處山澗。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魔道弟子聚來此處了。
「布師兄!」血影門的人對著布殤行禮打招呼。
「她也來了!」
何苦驚訝的發現,公孫玲瓏也到,隨後四處掃視了一圈,發現一共有五十多個人,血影門有三十多個,剩下的都與公孫玲瓏站在一起。
「布殤,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公孫玲瓏滿臉陰沉的問。
「臭娘們,這麼能叫,不知道扔在床上也是不是這般?」
布殤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你!」
公孫玲瓏氣得發抖。
「情況怎麼樣?」
布殤對著血影門眾人道。
「我們折了十個弟子。」一人回答他。
「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不磨蹭了吧。」公孫玲瓏冷著臉。
「急什麼啊?公孫玲瓏,這又不是入洞房。」布殤調侃的說道。
「布殤,你還想怎麼樣?」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見他還如此拖延,一時眼中充滿寒意。
布殤不以為意,淡淡道:「公孫玲瓏,我現在還有一點小事,再等我一個時辰如何?」
「你找死!」
公孫玲瓏眼中露出了一股殺意。
「怎麼?想動手?」
布殤冷冷一笑,將自身的氣息全部釋放,同時示意其他弟子準備戰鬥。
一時間,現場針鋒相對,要打起來的樣子。
何苦走至眾人後面,有些不解的看向布殤,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你真的不顧大局嗎?」公孫玲瓏憤怒的說道。
「難道天行拍賣行與眾魔門在預謀什麼?」何苦在心中猜測。
「就一個時辰,如何?若不答應,我現在就帶著血影門的人離開!」
布殤可不管她。
「不行。」
「看你如此急迫,要不與我說說你們天行拍賣行想做什麼?莫不是也想像算計那些修仙者一樣算計我們?」
布殤陰陽怪氣的問。
「這些事你無權知道,血影門掌教叫你們來時沒說過不許過問的嗎?」
「你休要拿掌教來壓我!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否則,為了我血影門弟子的安全,我現在就可以帶他們離開。」
「你!」
「嗯?」
布殤眼睛一瞪。
「依你,說好了,就一個時辰!」
公孫玲瓏妥協了。
「哈哈,好,我帶幾個血影門弟子先去辦事,你天行拍賣行就在這等著我們吧。」
布殤大喜,隨後便帶著十餘個人就離開了。
「難不成他發現什麼了?」
一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皺眉問道。
公孫玲瓏搖了搖頭,說道:「他若是真有察覺,剛才恐怕就直接與我們動手了,那些靈魂快失去效果了,實在不行,就用他們的靈魂。」
「布師兄,我們去哪?」
魔虎上,何苦疑惑的問道。
「哈哈,自然是給你找人面魚卵去啊。」布殤輕笑。
「什麼?」何苦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布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弟你的事才是最大的事,若能覺醒血脈,突破到築基境界時,可不要忘了師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