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這模樣？」

  何苦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蛟尾，心中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說不能稱為人了，身份的轉變，讓他有些迷茫，心中也還沒有完全接受。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怪物。

  「哎，事到如今只能順其自然了，只要能提升實力，變成什麼樣又用什麼關係呢？我依舊是我。」

  他在心中自己安慰著自己。

  「感覺如何？」

  一會後，那女子從下方飛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他。

  何苦微微握了握拳頭，回道：「我現在的肉身已經相當於中級靈器了，力量也達到了兩百多萬匹烈馬的程度，已經完全可以堪比金丹境界的強者了。」

  「才兩百萬烈馬嗎？」

  女子眉頭一皺，眼中有些不滿意，兩百萬烈馬的力量，只能勉強與剛突破到金丹境界的人實力相當，天魔宗的那些金丹長老可是突破已久，修為雖然不算高深，但也是金丹初期不錯的存在。

  他現在這點實力，似乎還不夠。

  「你能施展大魔真身嗎？」

  女子問。

  「我試試看。」

  何苦閉上眼睛，開始催動大魔真身，不過，只是見他身上冒出幾股氣息後便從歸平靜了。

  於是遺憾的道：「我現在的蛟龍肉身太強，已經將大魔真身壓制住了，施展不起來。」

  「果然會這樣。」

  女子眼中失望，畢竟蛟龍之體十分霸道強大，已經不需要以及不能容忍另外的肉身出現，也就是說，他現在若想煉體，一定得更強大的功法，能駕驅這蛟龍之體的功法。

  「你能化蛟嗎？」

  女子又問。

  「化蛟？」何苦不解，若是能化蛟，自己不就變為魔道妖修了嗎？

  「我試試吧。」

  接下來他開始全力催動蛟龍之體，只見，他身上的威壓開始變強，龍鱗上的光芒越來越烈，只不過半響後，終究還是這半人半妖的模樣。

  「哎，可惜了，你太資太弱，就算是融合完蛟龍蛋後現在也只有中品黃靈根的潛力，浪費了，連一蛟的力量都沒有。」

  女子搖頭長嘆。

  他若能化蛟，便會有一蛟之力，也就是五百萬烈馬左右。

  「中品黃靈根！」

  何苦震驚的看著那女子，他沒有想道，自己現在竟然有這等潛力了！

  不過很快他的激動之色便開始消退，只有嘴角不停苦笑，嘆道：「雖然是中品黃靈根，但又有什麼用呢？」

  他現在是極修，幾乎已經失去突破到金丹境界的可能了，天賦的提升對他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何苦現在就快五十歲了，但如今也只是三緞境界而已，要想通過走完九緞突破到金丹境界無異於痴人說夢。

  接下來，還有很漫長、很艱難的一段路要走呢。

  「不過你的肉身提升得不錯，應該是夠了。」女子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的肉身？」

  何苦心中立即警惕起來，對方難道又有什麼打算？

  女子沒有管他，又奇異的道：「沒想到你的意志力倒是驚人，竟然承受下來了，若換成別人，現在絕對已經是一個白痴。」

  「是嗎？」

  何苦眉頭一皺，這女子提醒了他，其實何苦心頭有一個疑惑，那就是自己的痛苦之意為何突然減輕了大半，如果不是有此變故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堅持下來。

  大大超出極限的疼痛會衝散他的意志，正如女子所說，最後變成一個白痴。

  「或許……是我體內原本就有蛟龍精血的緣故吧。」何苦在心中想道。

  當下，只有這個解釋是最為合理的了。

  「前輩，師姐呢？」

  何苦疑惑的問，他並沒有看見公孫玲瓏。

  「已經聯繫她了，想必很快就來了吧。」

  何苦不再問了，心念一動，身上的龍鱗、龍角、龍尾開始消失，他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接下來兩人就靜靜地等待著，何苦無事，便開始熟悉現在這副「新」身體起來。

  時間流逝。

  「嗯？怎麼回事？」

  一個時辰後，女子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何苦也感覺到了不對，輕聲問道：「前輩，是不是出現意外了。」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十分難看，一個時辰，不管公孫玲瓏在哪個地方應該都能趕到這來了吧。

  「過來。」

  她突然對著何苦命令道。

  何苦走了過去。

  只見她右手掐著法訣，很快，一個法印出現，隨後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一瞬間，何苦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靈印，同時胸口上的那個控身咒開始明亮起來

  何苦並沒有驚慌，他知道，這是那女子在利用自己與公孫玲瓏的聯繫，通過控身咒探尋位置。

  「不好，果然出事了。」

  她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什麼，臉色大變，隨後立即催促道：「快跟我來！」

  何苦跟在她後面，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往一側飛去。

  三十個呼吸後，他們到了一處山谷，看準一座隱秘 洞穴便衝進了其中。

  在深處濕噠噠的地石上，公孫玲瓏已經昏迷的躺著，衣物全部被水珠沾濕。

  「玲瓏！」

  女子抱起她，搖晃著呼喚，只是，公孫玲瓏沒有一絲回應。

  「怎麼會這樣？」

  何苦查看了一下，眉頭鎖得很深，充滿疑惑，因為他發現公孫玲瓏昏迷並不是身受重傷，她的身體機能十分完好，但就是意識不在，就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現在只有肉身在這。

  「丹藥！」

  女子面目猙獰急促，對著何苦怒吼。

  何苦反應過來，知道她是在要什麼，連忙將那枚碧靈天丹拿了出來，給公孫玲瓏服下。

  接下來女子將她扶正，開始運用藥效為其恢復神志。

  何苦打量了她片刻，低頭摸了輕輕撫摸胸口，隨後便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看向公孫玲瓏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他已經猜到了什麼。

  就如此，兩個時辰後。

  「咳……」

  一道輕聲從公孫玲瓏的口中傳出，接下來她眉頭微微舒展，有了一絲靈光。

  「醒了？」

  何苦立即來到她的身邊，驚喜的看著。

  果然，公孫玲瓏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只不過，這目光卻十分的疲倦無神。

  「玲瓏。」

  「師姐。」

  兩人呼喚她，不過公孫玲瓏卻沒有一絲回應。

  又過了一個時辰後。

  「啊。」

  公孫玲瓏突然恐懼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身體一抖，宛若靈魂附體，她的眼中，終於重新有了神采。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便開始煞白起來，眼中充滿痛苦與恐懼，渾身不停發抖，似乎，她還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

  「梅……梅姨。」

  公孫玲瓏死死抓住那女子，就如同一個受到驚嚇過度的小女孩一般在大人懷中尋找庇佑。

  「沒事了，我在這呢。」

  女子將她抱在懷中，如同母親一般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看著公孫玲瓏現在的樣子，何苦心中一痛，起身，負手面對石壁，仰頭閉目，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好一會後，公孫玲瓏顫抖的身軀終於緩緩平復下來了，只是眼中的恐懼之色依舊還在。

  「玲瓏，出什麼事了？」

  女子眼底充滿冷意的問著她。

  公孫玲瓏從她的懷中挪開，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何苦後，問著女子：「他融合得這麼樣了？」

  「他的實力已經達到金丹境界，精氣神興旺，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玲瓏語氣虛弱的道：「遇到了一個金丹修為的強者，腰牌被禁錮，無法挪移，最後身體受了重傷，靈魂受到重創，好在逃脫了，我服用完碧靈天丹後就暈了過去。」

  「真是如此嗎？」

  女子眼中不相信。

  「梅姨，我還會騙你不成？」

  公孫玲瓏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著何苦。

  「沒想到這裡面的金丹修士竟然還敢露頭。」

  女子相信了，皺眉自語。

  公孫玲瓏又說道：「這次運氣不好，剛出去就殺了那金丹高手的徒弟，所以，這才會遭遇到他。」

  「不是說了有危險就通知我嗎？」女子有些氣憤的看著她。

  「當時情況太危險了，我擔心你……」

  「下不為例了！」

  女子惱怒也沒什麼用，便憤憤的道。

  「知道了。」

  「你現在還很虛弱，接下來的事先放一放，等恢復後再說，怎樣？」

  公孫玲瓏道：「既然他已經融合完蛟龍蛋，那就耽擱不得了，現在，若被那幾個老混蛋看見絕對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只是，你現在……」

  「梅姨，我無事了，繼續吧，沒有多少時間留給我們了。」公孫玲瓏催促著她。

  「好吧。」

  隨後她又看向何苦，冷漠的道：「師弟，走了，現在就去鮫人族。」

  不過何苦卻沒有任何動作。

  那女子見此，便怒道：「你敢不聽話？別以為現在實力強了就能不聽擺布，別忘了，你的生死可還在我們手中。」

  公孫玲瓏眉頭一皺，靜看著他。

  何苦終於轉過身來，看向公孫玲瓏，語氣複雜的道：「玲瓏，我帶你離開天魔宗，關於你的仇，以後再報，如何？」

  「怎麼？現在知道獻殷勤了？呵呵，晚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女子冷笑著，隨後看向公孫玲瓏，道：「玲瓏，催動控身咒讓他嘗嘗苦頭。」

  公孫玲瓏看著何苦，瞳孔不停的晃動，並沒有施展控身咒。

  「玲瓏，你……」

  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的過往如何我不在乎，我們一起離開天魔宗，可好？」何苦繼續說道。

  他明白，公孫玲瓏之所以會變成剛才那樣子，是因為用控身術為他承受了大半痛苦的緣故！何苦並非鐵石心腸，當一個女子都為他做到了這個份上，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

  他中了她的控身咒，若真如其所說被金丹強者重創那麼他一定也會有所感應的，公孫玲瓏剛才說的，顯然不是真話。

  「你……你說的是真的？」

  公孫玲瓏的拳頭攥了起來，眼中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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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何苦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騙她，他喜歡她嗎？他不知道，但感情是會慢慢培養起來的，相處久了，自然就會有感情了，不論如何，現在他是接受了她。

  「玲瓏，千萬別相信他的鬼話，他將好處全得了，就開始巴結你，一旦離開天魔宗後，他便翻臉不認人了！」

  女子連忙告誡道，阻止著她。

  「你不相信我嗎？」

  何苦認真的道。

  「不要相信他。」女子抓住公孫玲瓏的肩膀。

  公孫玲瓏側頭看了一眼何苦，又看了一眼女子，對著她道：「梅姨，我相信他。」

  「瘋了，你真是瘋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玲瓏，你太讓我失望了。」

  那女子心中無比抓狂，她陪伴公孫玲瓏已經數十年了，但她竟然相信何苦而不相信自己！一時間，心中有些悲痛。

  她就不明白了，何苦身上有什麼，為什麼值得她這樣？

  或許，是她太渴求一份真摯感情的緣故吧。

  「我現在就殺了他！」

  女子突然狠道，張開手，一握，她催動了留在何苦體內的那個禁制。

  然，何苦安然無恙。

  「怎麼可能？」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公孫玲瓏，道：「你什麼時候破開了我的禁制？」

  公孫玲瓏道：「梅姨，我的禁制之術都是你教的，在他蛻變時我便通過控身咒將之驅逐出體外了。」

  「這公孫玲瓏……」

  何苦如何不知道自己又躲過了一劫，看向公孫玲瓏，眼神又複雜許多了。

  「你！」

  女子無可奈何的看著公孫玲瓏，現在她是拿何苦是真沒辦法了，畢竟實力已經擺在了那。

  「梅姨，這幾十年來我一直都是聽你的，但這次，我想自己選擇一次。」公孫語氣堅定的道。

  「哎。」

  女子的神情一下子便頹廢了，搖頭道：

  「只可惜這場機緣，被你給白送出去了。」

  她其實不反對公孫玲瓏與何苦的，她只是想將機緣給公孫玲瓏，這下她知道，徹底便宜何苦了。

  見大勢已去，她便看向何苦，威脅道：「你若敢負她，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公孫玲瓏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再受不得一點傷害了。

  「前輩放心，我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就一定可做到的。」何苦保證道。

  「哼，巧舌如簧，花言巧語！」女子可不吃他這套，看了兩人一眼後，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地十分尷尬，便道：「看你們有話要說，那便好好說說吧。」

  說完，她便離開此處了，公孫玲瓏不聽她的，她再留在這裡面也無可奈何。

  「你……真會帶我離開嗎？」

  公孫玲瓏再次有些不相信的詢問。

  何苦走在了她的面前，點頭道：「會的，出去以後，我們一起閒雲野鶴。隱姓埋名也好，遊歷世間也罷，這滄溟星這麼大，我們想去何處就去何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樣？」

  「不……你不會的……不會的……」

  公孫玲瓏手指不安的拽著衣角，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她心中依舊不相信，這樣的生活自己會擁有。

  「噗！」

  何苦直接向前幾步，將她摟住，公孫玲瓏這柔弱的模樣，他心裡忍不住想呵護。

  「你真的會嗎？」公孫玲瓏的聲音微微發顫。

  「會的，絕對會的。」

  何苦點了點頭，安撫著她。

  公孫玲瓏終於安心的將頭貼在了他的胸口上，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背，許久都不願意鬆開，感受到臉頰上的溫度後，她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現在，她完全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這些年她獨自經歷了太多苦事，除了那梅姨外，她再找不到一人依靠、哭訴。

  她雖然外表剛強堅韌且冷麵無情，但到底是一個女子，也有自己渴望的東西。

  「哎……」

  感受到胸口已經被眼淚沁濕後，何苦心中一嘆，十分同情起她來了，自己受過的艱難險阻，跟公孫玲瓏的悲慘遭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何苦緊緊將她摟著，既然她要哭，那便由她哭吧，將以前經歷的所有苦難的眼淚哭出來後，心中自然就會舒服許多。

  許久後，似乎眼淚流盡了，公孫玲瓏臉上露出松坦的笑意，抬頭看向何苦，道：「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

  想到這兩個月公孫玲瓏為他承受的痛苦，便重重的點頭道：「不會的。」

  接下來他伸出手，替她擦淨眼角的淚痕。

  看著他的面孔，公孫玲瓏突然踮起腳尖，雙唇吻了上去。

  感受到口間的柔嫩清甜後，何苦面露猶豫，不過終究沒有躲避。

  十餘個呼吸後，公孫玲瓏放下腳跟，輕道：「這個時辰，應該可看到這璃珠洞天中的日落，你陪我去吧。」

  說完，便鬆開了他。

  「日落嗎？我也許久未看了。」

  何苦點了點頭，兩人便往外去了。

  見他們出來後，女子便向前問道：「玲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天魔宗？」

  公孫玲瓏思索片刻後，道：「得先去一趟鮫人族那。」

  「你還要去？」

  「去，為何不去，那還有一個金丹傀儡。」公孫玲瓏道。

  「去鮫人族做什麼？」

  何苦不解的問。

  公孫玲瓏一笑，道：「自然是將那鮫人老祖的屍身奪過來，拿給你煉成傀儡，就實話給你說了吧，梅姨傳給我了一門神通，名為玄屍傀儡，不過這傀儡體內的屍氣、陰氣太重，得陽氣濃郁且體魄強悍的人才能催動，所以，你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公孫玲瓏沒有一絲隱瞞，將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何苦一下子全明白了。

  「小子，還真是便宜你了，蛟龍蛋的機緣被你得了，兩個金丹傀儡也是你的。」女子的語氣中充滿不甘之色。

  「玲瓏，前輩，多謝了。」

  何苦向兩人道謝。

  想起來，入天魔宗後，幸虧得兩人扶持，所有好東西都讓他得了。

  「你還是好好謝玲瓏吧，真是的，看著你我就煩心。」

  瞪了他一眼後，女子便進入公孫玲瓏身體中去了，看來，她還在為公孫玲瓏不相信自己的事而耿耿於懷。

  確實，她待公孫玲瓏就如待自己的女兒，如今女兒心向別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平衡。

  「你打算何時離開？」

  何苦問著她，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那便儘量早日離開。

  「最早也還需要兩個月。」

  「還要這麼久？」何苦疑惑的看著她。

  公孫玲瓏解釋道：「煉製玄屍傀儡必須得在天魔宗那條陰脈旁，別處不行，而且那兵壇魔胎也還需些時日才能成熟，所以我打算先將鮫人族給滅了，用他們的血肉催熟它。」

  「什麼？你要滅了鮫人族？」

  何苦震驚的說道。

  「你不贊同嗎？」公孫玲瓏看向他。

  何苦點頭道：「鮫人族的族長與我有過交情，若將之給滅了……」余安與他雖然交情不深，但也算相識一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挺敬佩余安的。

  如果只是為催熟那兵壇魔胎的話，大可換一個地方殺人充數。

  「既然如此的話，那便不殺了，其實催熟兵壇魔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邪佛舍利！」

  「你的意思是，殺掉陳飛雨？」

  何苦懂了，怪不得公孫玲瓏要讓宗主將邪佛舍利拿出來做獎勵了。

  「不錯，那邪佛舍利屬性詭譎，不僅能催熟魔胎這種陰物，還能與之融合，可大大提升傀儡的實力。」公孫玲瓏道。

  「那便殺陳飛雨吧。」

  何苦本就對他有了殺心，如今正好，殺了他，自己走後也就無人敢針對輪迴峰了。

  「玲瓏，煉製傀儡大概需要多久？」何苦又問。

  「我已經將那神通練會，所以拿給你煉成傀儡的話只需要一個月。」

  「那我現在就去將陳飛雨引出來將他禁錮住。」

  何苦已經按耐不住了。

  「不急，不急。」

  公孫玲瓏搖頭微笑，又道：「怎麼？剛才的一個看日落的小承諾難道就忘了？」

  何苦一笑，道：「怎麼會忘。」

  說完，便牽起她的手，往雲中飛去。

  空中，看著夾面而過的雲煙，公孫玲瓏忍不住開心道：「沒想到只是御風而行就能讓人這麼高興。」

  何苦一笑，道：「我帶你找一個看日落的好地方。」

  扒開雲霧，便看見一座巨峰的峰頭漂浮在雲海之上。

  很快兩人便落在了峰頂。

  何苦坐著一塊青石，公孫玲瓏則抱著他的臂膀，頭輕輕依偎在肩上，面向緩緩落下艷紅色雲海的黃日，那最後柔柔的金色餘暉照耀著兩人面孔。

  此時此刻，仿佛世間的雜事都已經與二人無關，所有煩惱，都如面前的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