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公孫玲瓏輕聲問道。
「沒感覺。」
何苦倔強的搖了搖頭,如此重傷,能不疼嗎?若不是有著那丹藥的效力護住心脈,他早就成為一灘肉泥了。
「哎,拿去吧。」
公孫玲瓏嘆息了一聲,還是拿出一枚丹藥給他服下了,接下來又伸手將他斷裂的骨骼全部復位固定,怪笑道:
「師弟如今大仇得報,心愿已了,該如何謝謝我呢?」
何苦勉強站了起來:「師姐,此處不宜久留,有什麼話,還是先回天魔宗再說吧。」
見此,公孫玲瓏作傷心模樣的道:「你還真是絲毫不為所動啊,殺趙天若事情敗露,宗主非千刀萬剮了我不可。」
何苦看了一眼趙天的屍體,發現還有一絲生機還沒有死透,又看了看那個黑袍大漢,便道:「師姐,就算是我不說趙天也必須死吧。」
「不錯,你來親自解決它吧。」
「多謝師姐。」
何苦拾起長劍,劍下,趙天屍首分離,血花飛濺。
死了,這次是真的死了。
看見趙天的靈魂飛出,何苦又是一陣劍氣斬去,當即魂飛魄散,這世間,再也沒了它存活過的任何痕跡。
「雷奴。」
公孫玲命令了聲,只見那大漢站在面前,運作神通,將方圓十里全部化為了一片火焰。
三人的氣息,被全部抹滅乾淨。
以這壯漢的手段,沒人會追查到是他倆動的手。
接下來公孫玲瓏手掌一動,從趙天屍體上緩緩流出絲絲血氣,最後這些血氣匯聚,成為了一滴散發惶惶威壓的精血。
接下來一揮手,趙天的屍身便化為灰燼。
「走吧。」
公孫玲瓏看著他,隨後兩人便用法力扶著他向天魔宗飛去。
「師姐,它是?」
空中,何苦不解的看著這人,很明顯,它是一個傀儡,靈魂已經湮滅,只剩下一具肉身,變為了公孫玲瓏操控的傀儡。
他不禁猜測起來,這公孫玲瓏到底有何秘密,竟然會有金丹境界強者煉成的傀儡。
這太不正常了。
公孫玲瓏一揮袖子,將那壯漢不知收到了何處,回道:「這你就不需要管了。」
何苦識趣的沒有繼續過問,只是他不明白,有這等強大的手段,為何還要花大精力來培養自己?
「師姐,那滴精血能不能給我服用。」
不一會,何苦有些意動的問著。
「你已經有蛟龍精血了,再融合它會產生衝突,與大魔真身不利。」公孫玲瓏回道。
何苦道:「我沒有打算融合它,而是吸收,這是金丹境界妖獸的精血,我若吞噬掉,說不定就可將這條斷臂長出來。」
經過吸收數十個半步金丹境界的鮮血後,他的血魔之軀精進了不少,若能得金丹境界的鮮血,將血魔之軀大成,到時候肉身重塑,斷肢重生。
「其實,現在一條手臂也不影響你的實力發揮,而且,我也看順眼了。」公孫玲瓏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何苦心中微微苦澀,繼續道:「師姐,你拿這精血也無其他大用,就拿給我提升實力吧。」
「你就如此執著那條手臂?」
「嗯。」何苦點了點頭,畢竟她沒有經歷過斷臂,自然無法理解身體殘缺不全的痛苦。
公孫玲瓏遲疑片刻後,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給你,而是這精血有萬獸宗獨特的氣息,你若沾染上了,定然會被追究。」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何苦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左膀,眼中有些失望。
公孫玲瓏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
一路少話,沒過多久,兩人便回到了天魔宗。
「師姐,給!」
何苦將她的令牌還給了她。
公孫玲瓏接過後,輕道:「你的傷十分之重,就先去我的住所吧,我有辦法快速將你恢復。」
「這……」
何苦面色猶豫,但感受一番傷勢後,便點頭道:「多謝師姐了。」
自己現在這副殘軀,若要完全恢復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兩年,公孫玲瓏手段眾多,想必會加快點時間吧。
「哎,真是的,每次都將自己搞成這樣,下次,說不定我就救不了你。」
公孫玲瓏嘆息一聲,便帶著他去往自己居住的地方了。
「鄭兄,接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
何苦想到了鄭子羽,默默一嘆後便跟著公孫玲瓏去了。
瀑布下,公孫玲瓏與何苦落地,看見庭院裡的幾個雜役,便揮手輕道:「你們就先離開吧。」
「是,玲瓏師姐。」
幾人古怪的看了一眼何苦後,便飛到了其它山峰去了。。
「師姐,你給的丹藥叫什麼名字,竟然能將我這麼重的傷都壓制住?」
行走見,何苦便不見的問道,本就是有傷在身,又受趙天全力一掌,其傷勢已經超過了在天雷墳中的那次了,然而如今卻如沒事的人一樣,何苦不得不驚嘆其恐怖的藥效。
「那是我特意煉製的,呵呵,沒想到你之前竟然沒有服用?」
看著她那鋒利的眼神,何苦有些退避。
不過公孫玲瓏又道:「幸好你沒有服用,這次真的好險,否則若沒有它壓制著傷勢,你現在絕對是死人一個了。」
確實,骨骼都斷完了,他的內臟同樣也已經破碎,每一樣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師姐,那你身上還有沒有這種丹藥?」
何苦問著,畢竟這種保命的東西,留幾顆在身上絕對可挽救性命。
公孫玲瓏十分無語,道:「我花了三年時間籌集到材料也才煉了這麼一粒,你當這是大白菜嗎?」
「三年?」
何苦懷疑的看著她,有些不信,若真是這般,公孫玲瓏會如此輕易的給自己?當然,煉製這種丹藥絕對不是易事。
「咯……」
公孫玲瓏推開竹門,兩人走了進去。
「師姐,你打算怎麼幫我療傷?」
何苦在公孫玲瓏身側十分凝重的問。
別看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但此時身體的情形有多糟糕他比誰都清楚。
「坐下。」
來到竹床邊上後,公孫玲瓏也緩緩收起玩笑之色,十分嚴肅的道。
何苦照做,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坐了下來。
公孫玲瓏的手指點在他的眉心處,元神在其身體中仔細查看著,一會後,語氣深沉的道:「比我想的還要嚴重,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留下暗疾,你這輩子的修為都將無法再進一步。」
「師姐,你可有什麼辦法?」
何苦連忙問著。
「你這傷已經不是靠靈丹妙藥就能解決的了,若不救治,你恐怕十年就會氣血枯竭肉身衰敗而亡。」
公孫玲瓏站起身來,在小屋中四處渡步著,似乎在想著對策。
「師姐,你不是說有辦法的嗎?」
公孫玲瓏走到他的身邊,眼中露出莫名之色,說道:「有倒是有,不知道你可願一試?」
「什麼辦法?」
何苦立即問。
「與我雙修。」公孫玲瓏輕輕吐出四個字。
「什麼?」
何苦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竟然是這種辦法。
「嗯?」
突然,公孫玲瓏的臉上露出難受之色,看著驚訝的何苦,一指點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個神秘圖案一現,何苦也便暈了過去。
「噗!」
公孫玲瓏終於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迅速變得慘白。
「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反噬!?」
那虛幻的女子顯了出來,擔憂的看著她。
公孫玲瓏擦盡嘴角的鮮血,服用幾粒丹藥後,苦澀道:「是啊,看來這兵壇魔胎果然不是我能控制的。」
「哎,只可惜你將丹藥給他了。」
看著氣息迅速繚亂的公孫玲瓏,女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魔胎也有些不穩定了,看來得先將它放回去,離壇太久,此次又殺了人,怕吸收怨氣後恐會產生邪念掙脫控制。」
待稍稍恢復一些後,她手指在前方畫了一個圈,很快,一個傳送陣便出現了,她的身影消失,來到了一個幽暗的山洞內。
這山洞十分陰暗潮濕,布滿漳氣。
公孫玲瓏緩緩往前方走,不一會,在山洞底處出現了一隻兩丈高的陶瓷罈子,罈子表面印刻著許許多多閃爍黑光的符文,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之邪惡。
「進去。」
公孫玲瓏將那壯漢拿了出來,扔進了壇中。
「藉此處地脈蘊養,再過兩年它就將成熟。」那女子在一旁有些激動的說道。
「兩年嗎?」
公孫玲瓏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看了一眼這個兵壇後,她便走了出去。
……
小屋內,看著床上的何苦,公孫玲瓏皺眉問道:「梅姨,只有這辦法了嗎?」
身側的女子道:「他體內吸收的許多半步金丹的鮮血,多少有些不朽之韻,若能使之激發出來,對你的傷也有莫大的好處。」
「而且催動兵壇魔胎,你體內也還殘留得有不少惡氣,必須得藉此逼出來。」
「你說他醒後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公孫玲瓏眼中有些擔憂之色。
「他占盡便宜,會討厭你?」
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
最終,公孫玲瓏苦笑的點了點頭。
至於那女子,也十分識趣的回到它該待的地方去了。
「你若要怪,就怪自己受這麼重的傷吧。」
對著何苦輕輕道了一聲後,她便隱蔽門窗,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
天元城中。
鄭子羽站在一高樓上,看著前方給個家族弟子的比武爭鬥,隨後自道:「這些日子差不多都將龍窟中的布局摸清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在召喚你。」
看了一眼掌中那纏繞在九彩流光的白玉珠子,他手一握,便轉身離開了。
前方的打鬥十分激烈精彩,但他無意欣賞,一路直出天元城,到了龍窟之下。
此行危險,失敗了自己身死,成功了也將與白家決裂,所有,雖為鄭家少爺,但他卻沒有帶一個侍衛,就算是得罪白家也是他一人得罪,不留一點因果給自己家族。
看著眼前的龍窟,鄭子羽手中又出現那珠子,默道:「你不是一直指引我來嗎,如今來了,開始吧。」
只見那珠子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般,開始飛向空中,最後光芒顯露,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虛影。
這竟然是一尊頭繞神環盤坐在蓮台上的佛影!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那尊神佛緩緩睜開眼睛,輕問著他。
鄭子羽有些驚訝的看著,道:「你終於出來見我了,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神佛道:「施主一身正氣坦蕩,最適合修演佛法,你既然拾到了白玉蓮子,證明與我佛有緣,何不遁入空門,隨如來一起普渡世間?」
「可是我想娶妻生子,不想光頭與一襲袈裟。」鄭子羽並沒有多驚訝,淡淡搖頭回道。
「只要是在人間行善,心中有佛,就不需要你恪守空門規矩。」那神佛回道。
「不是聽說你們佛門挑選弟子十分刁鑽的嗎?你是怎麼看上我這個廢靈根的?」
鄭子羽不解的問,他的靈根確實十分不好,若不是這玉台蓮子彌補缺陷,他現在恐怕都還在鍊氣五重之下。
那神佛緩緩道:「佛門收徒,只收與佛有緣之人,若心懷惡念,哪怕是天靈根也休想入我佛界,施主心性向善,若你願意,我現在就可對你大開方便之門!」
鄭子羽搖了搖手,道:「別扯這麼多,說,你讓我來這做什麼?」
「你命中注定逃不掉、也躲不了的一場機緣。」神佛說話十分高深莫測。
「若是機緣,我為什麼還要躲呢?」
鄭子羽有些無語的看著它,又問道:「那個,你是真的佛嗎?怎麼沒有肉身?」
「我本是白玉蓮台的器靈,你拾到的,便是白玉蓮台的一枚蓮子。」神佛緩緩地回答了他。
「你的意思是那白玉蓮台就在前方的龍窟之中?」鄭子羽激動的問。
神佛點頭道:「不錯,我在夢中便已經說過,施主最多只有二十年壽命可活,若得到了那蓮台,可徹底彌補壽命上的缺陷,到時候,你也可如願以償的娶你心中的那位娘子了。」
「原來我真的只有二十年壽命了。」
鄭子羽眼中露出恍惚之色,他確實經常夢到這個佛像。
「施主,現在可願隨我進去?」
那神佛問著他。
「如何進?」
鄭子羽不解,如今龍窟還沒有開啟,外面的大陣,就算是金丹強者都不一定能撞開。
「我佛無處不在,無處不可去。」
那神佛的話音剛落。
「轟!」
眼前的巨山便開始搖晃起來,九彩光芒直射雲霄。
「怎麼回事?」
駐守在龍窟外面的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那惶惶威壓,嚇得他們立即後退十里。
「快去稟報家主,龍窟異變!」
……
「施主,走吧!」
那神佛在地上打了一個手印,一個「卍」印出現。
鄭子羽遲疑片刻後,便踩在了上面,下一刻,他便消失不見了。
遠處的龍窟也恢復安靜。
一處九彩光芒閃爍的石窟中,一抹金光出現,鄭子羽從中落了下來。
「這就是龍窟內?」
看著周圍各種奇形怪狀的石像,鄭子羽十分驚訝。
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進來了,於是不解的看向一旁的神佛,問道:「和尚,你早給我說這麼輕易就可進來不就行了嗎?非得我白白籌備了這麼久。」
那神佛道:「以前我也一直是在沉睡之中,就不久前與本體取得聯繫,而且,也只有在接近這山時我才能藉助得到本體的力量。」
「你的本體是什麼級別的佛器?」
鄭子羽問。
「中品靈器,滴血認主後,它便是你的了。」
「中品靈器!」
鄭子羽有些激動了,於是連忙問道:「那靈器在哪?」
「在棺材中。」
「裡面嗎?」
鄭子羽看見了前方有一石門,便走了過去。
「這裡面應該就是白家老祖的長眠之處吧?」鄭子羽站在那石門前嘀咕了一聲,看著身側的神佛,問道:「你怎麼不把我直接送到裡面去?」
「佛法有限。」
「你不是說我佛無處不在,無處不可去嗎?怎麼,一道石門就將你攔下來了?」鄭子羽鄙夷的看著它。
「我佛雖然無處不在,但並非無所不能。」那神佛面色有些尷尬。
「你佛不是神通廣大嗎?」
「若真神通廣大,那世間惡人就不需我們來渡了。」
神佛雙手合十,表情十分虔誠。
「佛也有靠不住的時候,還是自渡吧,看來我也沒有白準備。」
鄭子羽搖了搖頭,拿出一瓶鮮血,最後用鮮血在石門上畫了一個神秘符號。
這血,是白家嫡傳弟子的,他花好大的力氣才得來的,可以開啟眼前這扇石門。
「咔……」
不一會,一聲響動傳來,塵封數百年的石門開始緩緩打開。
「話說,和尚,你的前一個主人實力應該十分厲害的吧,為何法器會被白家老祖搶了去?」
鄭子羽一邊走進深處的空間一邊問道。
「不知。」
「是不好意思說吧,看來你以前的主人實力應該不怎麼樣。」
鄭子羽調侃道,全然不在意那神佛要發飆的表情。
當進入裡面的空間後,看了一眼匯聚從星空般的九彩流光後,不禁道:「若是勝男見到這景象一定會很喜歡的吧,等得了這靈器,補全壽命缺陷後便可在我的湖心亭造出一片九彩流光的星辰大海。」
「施主,佛門寶物,用來兒女情長打情罵俏,不太好吧。」神佛的表情已經十分「陰沉」了,眼角一直抽動不已。
「物盡其用,有何不可?難道佛祖也會動凡心嗎?」鄭子羽壞壞的問。
「施主還是快些去拿白玉蓮台吧,不然等這墓的家主之人來到後會有許多麻煩的。」
神佛別過身去,緩緩道,似乎已經不想搭理他了,它發現,自己誦經吟道的本事有些鬥不過鄭子羽的牙尖嘴利。
看了周圍一眼後,鄭子羽有些凝重的道:「幸好帶有白家人的血液,不然光是這些大陣都夠我死十次的了。」
他小心翼翼的用鞋血在周圍畫著符文,開始往最深處的那隻巨大石棺走去。
不一會,他便到了。
九彩光芒中,他看見了一塊盛放在棺材蓋上那鏽跡斑斑的蓮台,便不禁說道:「這就是那白玉蓮台?」
「將我放回去吧。」
此時那神佛已經消失,只有一枚白玉珠子漂浮在空中。
鄭子羽拿過它,看見這蓮台中心處有一塊凹印,邊將珠子放了回去。
「轟!」
一就在放回去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九彩光柱從蓮台中湧出,穿透上方的岩石,直衝雲霄而去。
「咔……咔……」
細小的咔咔聲傳來,只見光柱開始緩緩變弱,周圍的九彩流光也在向蓮台匯聚,其上的鏽跡開始脫落,露出其中精妙絕倫的圖案。
「中品靈器!」
鄭子羽激動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了上去。
瞬間,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傳來。
「施主我送你出去吧!」
那神佛與蓮台上出現,往地上打了一個「卍」印後,鄭子羽便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整個空間開始陷入黑暗。
突然!
「啪!」
一聲巨響,石棺破裂,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睜開血眸,冷冷的看著四周。
……
「呼……呼……」
外面,龍窟周圍,已經布滿了許許多多高手,畢竟剛才的異象實在是太強烈了。
「長老,難道是老祖的屍身出了問題嗎?」
一襲白衣的白素素站立在一個氣息強盛的老者身側,問道。
十多年過去,雖然隔著面紗,但能感受得出她還是那般絕色。
「那蓮台是老祖長眠前用來鎮壓體內邪祟的,如今自己異動,看來八成是老祖有異變了。」
「轟……轟……」
突然,從龍窟中傳來一道道猛烈的撞擊聲,威力之大,使得整座大山都在不停搖晃,似乎有什麼怪物要往其中衝出來,方圓十里的地面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嚇得倒退數十里。
見到這一幕,白家那些高手心都沉到了海底。
「該死,數百年過去了,那邪祟當真沒有被湮滅掉嗎?」
這時候,那白家老祖站了出來,大聲道:「各位,我白家老祖生前被邪祟附體,如今異象,看來已經屍變了,請所有半步金丹境界修為的朋友留下來我們一同布下大陣封印,不然,這將是天元城的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