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幽暗的地低,一扇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陽光照射了進來,驅散了其中一絲寒冷。
「吼……吼……」
空氣中傳來野獸陣陣的喘息聲,這是一座地牢,裡面橫七豎八的擺放了許多鐵籠,其中,關押著各種兇悍野獸。
「這裡面好嚇人啊。」
突然間,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采雲魚的,只見,在光亮的大門處,三道身影緩緩出現,是何苦與柳炎三人。
「何師弟,這便是我關押妖獸、魔獸的地方,要什麼妖獸,儘管挑選吧。」
柳炎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道。
「還是先去看看我的那位故人吧。」何苦搖頭輕笑著回道。
「呵呵,好。」
柳炎帶著兩人向前方走去。
見有人進來了,這些凶獸紛紛投來血紅的眼睛。
「看什麼看,再看本姑娘將你們都拿出去烤吃了!」
見那些凶獸露出寒冷的利齒,采雲魚雙手叉腰,也對著它們齜牙咧嘴,奶凶奶凶的表情,好不可愛。
「吼!」
這些凶獸似乎被她激怒了,紛紛大聲嘶吼。
「嘶……好可怕,快遛快遛。」
那些腥風都吹到臉上來了,小丫頭嚇了一跳,連忙邁起小步子,扮了個鬼臉後便逃似的跑開了。
「呵呵。」何苦兩人無奈的笑著。
越往裡走,光線越發陰暗,終於,他們到一個小角落裡停了下來。
在何苦面前的,是一個長一丈的鐵籠子,這裡面關的不是凶獸,而是一個人。
只見,一個蓬頭垢面渾身是血的身影半死不活的躺在其中。
「大叔,他快要死了。」
感受到那隨時可滅的氣息後,采雲魚可憐的望著他。
身為魔修,卻也還保留著原始的善心,看來,魔中也有另類。
「何師弟,不好意思啊。」
柳炎眼中有些歉意。
「無礙,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他與奚禪並沒有什麼情義,救他也不過隨心之舉,能活更好,死了也無所謂。
「哈哈,何師弟,他是你的了。」
柳炎施展了一個法術,將鐵籠打開了。
何苦與采雲魚走了進去。
「他好慘啊。」
看著骨頭斷了十多根的奚禪,采雲魚同情的說道。
「哎……」
何苦嘆息了一聲,他用元神檢查了一變,發現奚禪的五臟六腑都快裂碎完了,而且,身體各處都是陳年淤血,看來是平時與妖獸格鬥時受傷柳炎根本就沒給他醫治,所以,積攢下來了這麼多 毛病。
「希望你能活吧。」
何苦不禁有些惺惺相惜,拿出引魂幡,將他收了進去。
「大叔,你能救活他嗎?」
采雲魚小聲的問著。
「不知道。」
何苦淡淡的搖了搖頭,隨後便走出去了。
「采師妹,你看中了什麼妖獸?我這裡面多的是,若喜歡的話儘管挑選。」
見采雲魚心情不好,柳炎便哄著她。
「不了,你是個大壞蛋,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采雲魚十分討厭的看著柳炎。
柳炎摸了摸頭,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
「柳師兄,我先回輪迴峰了,有時間的話,去我輪迴峰坐坐吧。」
角斗場門口,何苦與柳炎道別。
哎,缺少一條手臂,連拱供手都做不了了。
「好,改天我一定去找你下棋。」
兩人依依不捨,表面看來就如同百年交情的老友。
「哈哈,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告辭。」
「何師弟慢走。」
辭別後,何苦便帶著采雲魚往輪迴峰去了。
「大叔,你以前認識那人嗎?」
空中,采雲魚好奇的問道。
「也不算認識,就見過而已,他那時是我們玉靈門掌教的徒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怎麼可能認識。」
何苦低聲回道。
「柳師兄說他沒有靈根,那他怎麼能當掌教的徒弟呢?」采雲魚抬起小腦袋,不解的看著他。
「或許,他有自己的奇異之處吧,和我們常人不一樣。」
「也對,」采雲魚似懂非懂的點著頭,隨後立即壞壞的道:「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他。」
「你要我買他回去不會就是想將他開膛破肚吧?」何苦「震驚」的看著她,逗她玩呢。
「臭大叔,想什麼呢,我才沒有你們那麼殘忍。」采雲魚生氣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那你要他做什麼?」
「他是修仙者,我想讓他做我的僕人,我不喜歡魔修跟在我身邊,太討厭了。」
「呵呵,師妹,你是魔修啊。」
何苦無語的看著她。
「要你管。」
采雲魚狠狠的瞪他一眼,後便不理他了。
她之所以不願意在天魔宗待著就是這個原因,那些個魔修弟子戾氣太重冷血無情,她都是躲得遠遠的。
所以一有機會便會跑到璃珠洞天中找那些小女孩嬉鬧。
不一會,兩人便到了。
何苦將奚禪喚了出來,使其身體漂浮在小亭中,後又將他貼在他的胸口上,為其接筋續骨!
漸漸的,奚禪的氣息開始強盛起來。
「這……」
何苦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這無法理解啊,他只是在為其梳理身子,並不是在療傷,按理說,氣息只會緩緩平復,怎麼可能會變強?
「我倒要看看你的體內有什麼玄機!」
何苦來了濃濃的興趣,神色一凝,開始集中元神,在奚禪身上探去。
采雲魚湊著小腦袋在旁邊看了看,後來覺得無趣,便到遠處玩耍去了。
漸漸的,何苦眉間的驚色越來越濃,因為他發現,當兩塊斷骨連接在一起時,竟然有股神秘的力量將骨頭纏繞在一起。
這不是在恢復,而是如同一根繩子將兩根抵在一起的木頭綁在了一起。
而且,他還感受到,奚禪那些支離破碎的內臟也是這樣,被一股神秘力量如捆棉絮似的約束起來。
這股力量他十分熟悉,就是劍氣!無比單純的劍氣!
「他是怎麼做到的?!」
何苦收回手掌,難以置信的看著奚禪,之所以在如此重傷之下都沒有死,原來,他是用劍氣將自己的傷給壓制住了。
用鋒利的劍氣纏繞內臟,簡直就是不可能,不怕將血肉割破?他是萬萬做不到,但奚禪卻是做到了。
何苦也終於發現,奚禪丹田中流淌的是什了,全部都是劍氣!不,應該說是劍意渲染了的真氣!
而且,他丹田中存在的也不是靈紋,而是十柄由劍氣凝聚而成的小劍!!
身無靈根,他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方式踏上修仙之路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令人十分不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劍修不成?」
「是了!絕對是這樣!」
何苦驚嘆的看這奚禪,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相傳,世間有大毅力者,可以打破靈根的制約,劍走偏鋒,另闢蹊徑,開創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
這種人,與走極境的人一樣,叫做極修!
他們終其一生,只修煉自己的道,眼前的奚禪,走的明顯就是劍道!
「等等,他們這種極修世間少有,百萬修士中都無一人,在天魔宗待這麼久了,不可能沒人發現!」
何苦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奚禪以修仙者的身份在天魔宗待了這麼久,就算是柳炎眼拙看不出來,但那些個金丹長老難道都是瞎子不成?
要知道每一個極修將來的成就都是無可估量的。
「這天魔宗,到底在搞什麼鬼?」
何苦隱隱約約感受到,在這奚禪身上,纏繞著一張看不見的大網。
「也不對啊,他已經重傷垂死,若天魔宗的人知曉他一定不會放任如此,難道,是在激迫他的潛能?」何苦又細細思索起來。
確實,哪怕奚禪如今只剩下小半條命,但天魔宗救他,也不會費多大的功夫,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意為之。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也不排除天魔宗沒有發現這塊掉入糞坑中的美玉。
「大叔,他怎麼樣了?」
遠處的采雲魚見何苦停了下來,就跑來問道。
「骨頭我已經將他接上,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此人物,何苦剛才本想不留餘力的將他治好,但想了想,可能有天魔宗的幕後人物在布局,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越陷越深。
「那他我帶走了?我去找姐姐借幾株上好的靈草來救他。」
采雲魚期待的看著何苦。
「拿去吧。」
何苦點了點頭,允許了。
「太好了,以後就讓他做我的僕役!謝謝大叔!」采雲魚興奮得拍了拍手,道了聲謝後便拖著奚禪離開了。
見她走後,何苦臉上的笑意緩緩隱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猛然間,這采雲魚,似乎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何苦皺著眉頭,他猜測采雲魚可能早就知道這奚禪不凡了,今天是故意讓他救回來的,但他還是不信,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會有這等複雜的心理?
或許,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管他的,今天是我救了他,結了善緣,只要與他交好,應該就可在這漩渦中全身而退,呵呵,當下,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現吧。」
他已經將奚禪帶來了,就算有什麼局,他也已經入了其中,要想不越陷越深,那便唯有靜觀其變了。
呵呵,只要不掀風起浪,那就可靜水流深。
「嘖嘖嘖,劍修啊,我靈根不好,是不是也可以嘗試一下?」
……:、!!!!
何苦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心潮澎湃,他想到,自己用了這麼久的四季劍氣,也算是個善劍之人吧。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劍修哪有這麼容易啊,還是好好的走自己現在的道路,別的小徑雖好,但並不一定適合自己。
呵呵,他只會用劍但不懂劍,若想效仿奚禪,以他那點膚淺的感悟,終其一生恐怕都入不了門道。
不然,若有這麼容易,這修仙界的劍修豈不是都滿地跑了。
「該去璃珠洞天了。」
何苦收回心神,得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進璃珠洞天需要貢獻點,看來,得先去找一趟王長老。」
何苦手一張,上面出現一本小冊子,這是種魔經!
沒錯,他想用它去換換貢獻點。
「呵呵,不知道能有多少。」
何苦不禁期待起來,化為一道魔煙,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種魔經是最頂尖的黃級下品功法,相信不會少的。
不一會,他便到了那座雄偉的宮殿外,於是恭敬的道:
「真傳弟子何苦,求見王長老。」
……
半刻鐘後,何苦眼中驚色未平的走了出來。
就在他剛踏入宮殿之時,周圍牆壁上的雕像就都活了過來,轉瞬之間,他便出現在了一片遠古混亂之地,周圍都是各種魔氣沖天張牙舞爪的混世魔王。
這是王長老的獨門神通,魔心幻境!
當然,由於在其中表現十分不錯,他得到了對方的高度讚賞。
「呵呵,一萬貢獻點,可以買許多好東西了。」
何苦看了看腰間的腰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經過王長老鑑定,種魔經品質十分不錯,就大手一划,給了他一萬貢獻點。
接下來何苦沒有繼續逗留,腳步一轉,向遠處飛去了。
二十幾個呼吸,他便在那兩座高山前停了下來,輕道:
「這便是璃珠洞天的入口嗎?」
「師兄,可是要進入洞天?」
站立在入口處的兩個銀甲弟子看見了他,便上前問道。
「不錯。」
何苦點了點頭。
一人也來到他的面前,道:「師兄身為真傳弟子,進入其中一天需要三十個貢獻點。」
「這麼貴?」
何苦有些驚訝,三十個貢獻點啊,那可是相當於三十塊中級靈石。
那弟子又道:「師兄,在璃珠洞天中所得財富,盡歸個人所有,宗門立這個規矩就是防止天魔宗弟子進入其中後心有怠慢,望師兄理解。」
「好吧。」
何苦無奈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
那弟子接過,隨後放入了一個陣法之中,說道:「師兄,你腰牌中有一萬貢獻點,若想提前出來的話,只需要觸碰到腰牌上的禁制即可。」
一邊說著,一邊將腰牌還給了他。
「多謝。」
何苦接過,發現腰牌上確實多了一個禁制,道了聲謝後便往璃珠洞天去了。
兩座山間起了一絲波瀾,何苦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只感覺一陣昏天暗地,何苦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廣袤無垠的天地間。
這陽光明媚,山清水秀,與外面魔氣森然的天魔宗比起來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
在他周圍,是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樓閣建築,許多天魔宗的弟子在其中往來。
這是入口的落腳處,為了防止去到危險的地方,天魔宗弟子每次進來都會傳送至此。
「師兄。」
「師兄。」
見何苦進來,周圍的人都敬畏的行禮打招呼。
「嗯。」
何苦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不再理會,打算向遠處飛去,畢竟在其中一天三十塊中級靈石呢。
「咦?何師兄?」
就在他要離開這時,一個驚訝的聲音叫住了他。
「嗯?李師弟。」
何苦回頭望去,發現既然是李恆,真是巧啊。
「何師兄,沒想到你也來了。」
李恆爽快的笑著。
何苦道:「我最近在武學殿挑選了一門身法,於是就想著進來收集材料。」
「師兄是在為半年後的大比做準備吧。」李恆微笑道。
「不錯。」
何苦點了點頭。
「何師兄,這裡面有一種酒不錯,我帶你去嘗嘗吧。」李恆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閣說道。
「哦?是這裡面的特產嗎?」
何苦動了念頭。
「嗯,此酒叫百花釀,入口香甜,流連忘返,保證你會喜歡的。」
「哈哈,那就去嘗嘗吧。」
何苦略微思索就同意了,來都來了,不喝點試試怎麼能行?反正時間還有許多,不怕這一會,再說,也不是自己請客。
「何師兄,請!」
「走。」
隨後兩人便向那酒樓飛去。
……
桌上。
看著何苦一口暢飲,李恆笑道:「何師兄,這酒滋味怎麼樣?」
「極佳。」
何苦對這酒是十分之滿意。
「何師兄,你練的是什麼身法?恰好我對這璃珠洞天熟悉,要不我帶你去找所需材料吧。」李恆重新給他倒了一杯酒。
「這倒不必了,李師弟一定有自己的事忙。」
李恆搖了搖頭,道:「何師兄,我來這裡面完全是為了好玩,並沒有什麼事,倒是何師兄初來駕到,可能對這裡面不太熟悉,璃珠洞天雖然是我們天魔宗的,但其中亦有許許多多危險之處,每年死在這裡面的弟子也不在少數。」
「李師弟真沒什麼事?」
「真沒有。」
「那就勞煩你了。」
有人帶路,何苦自然是求之不得,畢竟這洞天中的土著還是有許多高手的。
「不知何師兄修煉的是什麼身法?」
李恆問著他。
「鬼仙七步,需要許多陰魂之力。」何苦緩緩道。
「原來是鬼仙七步啊,哈哈,正好,何師兄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鬼修密布,最適合你修煉了。」李恆眉頭一挑,笑說著。
「鬼修嘛?」
何苦眼中一喜,修煉鬼仙七步,殺鬼修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何師兄,我們何時出發?」李恆問著他。
何苦嘴角一揚,放下酒杯,道:「此時!」
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好。」李恆點了點頭,對著前方一人道:「師兄,過來結一下帳。」
「好勒……」
付了酒錢後,兩人便自窗扉飛了出去。
路上,何苦看著飛馳而過的雲煙,笑說道:「李師弟,這璃珠洞天還真是大啊!」
「那是,想數百年前的天魔宗可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留下來的東西,怎麼會弱?」李恆是一臉自豪。
「嗯。」
加入天魔宗的這幾個月,他已經讀了不少卷中,發現天魔宗並不是這顆滄溟星上的本土勢力,而是來自於宇宙深處,璃珠洞天就是從星空中其他地方帶來的。
只不過,正當天魔宗準備在滄溟星上大展做為時,便被強者給抹滅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殘留僥倖活下來的弟子不敢張揚,悄悄隱蔽在附近的幾個小宗門外,暗中傳承了數百年後才敢重新開山建派。
「咦?」
兩人穿越了許多山川後,何苦停在了空中,他看見,在前方一片平曠地帶,竟然坐落著許多人家。
「有趣!」
何苦嘴角一笑,發現其中的人竟然過著原始的男耕女織的生活,儼然一片世俗世界,不禁輕道:「果然是一花一世界,這裡面的這些凡人終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圈養,還過得如此悠然自得啊。」
李恆停在了他的聲邊,點頭道:「不錯,不過話是如此,但對於凡人來說,百載便已經是天年,在這裡面與外面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們太弱小了,看不見這個世界的真相。」何苦表示贊同。
「是啊,何師兄,我在想,我們生活在這滄溟星上,仰觀宇宙星辰,在星空之中,在那些可開天闢地的大能眼裡,我們是不是也猶如這璃珠洞天內的這些凡人一般?」
李恆的眼色漸漸的深沉起來。
何苦聽之心有觸動,或許,整個滄溟星也是宇宙中某個大勢力的「後花園」吧。
「何師兄,這裡面的人習俗穿著與我們大不相同,要不要去看看星空中的異域風情?」
李恆突然笑道。
「可以。」
何苦也想看看其他星球是什麼樣的。
於是兩人化作一陣旋風,向人煙處而去。
……
「這裡的民風還真是淳樸啊。」
何苦立在樹梢上感嘆了一聲。
他們半個時辰前剛進入山村時,村中的人以為是外地的趕路人,於是便熱情的設酒殺雞作食款待他們。
「是啊。」
李恆看著遠處的山村,手中還拿著一隻油濺的雞腿,又輕語道:「其實,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殺戮他們的,他們只是凡人。」
何苦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道:「李師弟,這話可不像是一個魔修該說的啊,更像是一個修仙者。」
「何師兄,你是以何來分別仙魔的?」李恆笑看著他。
何苦道:「自然是真氣與魔氣。」
這是修仙界公認的共識。
李恆看著前方的裊裊炊煙,搖頭淡道:「我不認可這個解釋,我認為,殺為魔,善為仙,仙魔不過一念間!」
何苦怪異的道:「如果這麼區分的話,仙就沒有幾個是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