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算明白了,為何那麼多散修都想加入各個大勢力,看中的不是待遇,而是身份,只要有了身份,自然就有生財之道。
何苦飛得很快,不久就到了天元城。
進入文家後,直接去到文理的府邸。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文理輕問著他。
何苦道:「稟告大少爺,此去出現了諸多意外。」
「什麼意外?」文理皺了皺眉頭。
何苦說道:「是這樣的,大少爺,我趕到林家時,太原城的趙家也在想著與林家聯姻。」
「什麼?怎麼樣了?」
文理連忙問道。
「何苦不辱使命,周旋了幾日後終於說服了林家家主,他們答應聯姻了。」
「那便好,辛苦你了,這是給你的賞賜。」
文理鬆了口氣,拿出一隻儲物袋扔給了他。
「多謝大少爺賞賜。」
何苦立即行禮,一臉感激。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是。」
何苦轉身離開了。
……
「木頭,你這些天去哪了?」
路過一處長亭,他便被文月月看見了。
何苦行禮道:「見過四小姐。」
「說,這些天去哪了?」文月月問著他。
何苦道:「去了一趟太原城。」
「是去給我哥提親是吧?」文月月一臉壞笑道。
「嗯,」何苦點了點頭。
「怎麼樣,成了沒有?」文月月一臉好奇。
「成了。」
「我那三嫂長得怎麼樣?」
文月月立即興奮了。
何苦思索片刻後道:「和你一樣漂亮。」
「像我這麼漂亮?那我哥不是占便宜了嗎?」文月月捧著小臉,十分自戀。
「不行,我得去給我三哥好好做做溝通。」
「三公子怎麼了?」何苦不解的問。
「他啊,聽說爹爹給他安排了一個媳婦整天悶悶不樂的。」
何苦不禁搖頭笑了起來,說實在的,林妙十分精明,與文武確實是天生一對,而且,確實是文武占便宜了。
接下來文家就在開始布置文武的婚禮了。
何苦幫不上什麼忙,就閒下來了。
當然,他可沒有真閒下來。
三日後!
房間中,何苦捏爆手中的兩塊石頭,緩緩地睜開眼睛,經過三天的苦修,他的青木劍氣、赤火劍氣終於大圓滿。
「四季劍氣。」
何苦起身,輕呵了一聲,只見,他的二指間竟然出現了四團顏色各異的氣體。
這可不是普通氣體,這是能割裂盔甲的劍氣,四季劍氣的神秘之處就是可用手指駕馭劍氣,近身搏鬥間亦可占盡便宜。
「合!」
何苦將四股劍氣合為一體,立即出現了另一種顏色,感受到其中那可怕的威能後,何苦不禁激動的道:「此時,就算是鍊氣十重巔峰的強者,我也一劍可滅!」
他感覺,就算是有一座大山在前,他也可一劍將之斬成兩半。
「文府內高手眾多,還是得小心謹慎些好。」
一會後,何苦收起劍氣,小心翼翼的將氣息收斂起來,不露出一絲馬腳。
「不知道慕容雪與文怒的關係發展得怎麼樣了?」
何苦開始思索,他是不想強人所難的,慕容雪若願意最好,但若一味的不同意的話,他只能採取一些強硬手段了。
何苦開門,走了出去。
「快,讓開。」
「讓開。」
……
「怎麼了?」
何苦聽到門口處有許多急促的嘈雜聲音,眉頭一皺,便走了過去。
剛一路經拐角,便看見一個侍衛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飛速的跑了進來。
「什麼?是文怒!」
何苦眼睛一縮,發現那人影竟然是文怒!
「慕容雪?她也怎麼了?」
何苦看見,慕容雪的身上也有血跡。
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大事不妙。
看見驚慌失措的文月月在後面跟著,何苦便走了上去。
「四小姐,這是怎麼了?」
何苦不解的問。
「木頭,今天若叫上你就好了。」
文月月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何苦沉著聲問。
文月月道:「今天我叫慕容姐姐出去逛街,本想給我三哥買些成親禮物的,沒想到竟然殺出一群黑衣人,他們想殺慕容姐姐。」
「什麼?」
何苦眼中露出殺意,想殺慕容雪,那就是在阻止他獲得五行築基決!
「文怒是怎麼回事?」
何苦又問。
「慕容姐姐堅持許久後重傷發作了,後來文怒哥趕到,擋下了許多攻擊,受了很重的傷。」
「難道他們發現了慕容雪的意圖?」
何苦在心中猜想著,「不對,若真發現了也不可能會想著殺她,而且,就算是要殺也絕不會在文府外動手。」
想通之後,何苦緩緩地鬆了口氣。
「到底是誰做的?難道是文家得罪了什麼人不成?」
……
一處房間內。
「父親,怒兒怎麼樣了?」
文書問著為文怒療傷的文雄。
「已無大礙,查明是誰動的手嗎?」文雄問。
「聽慕容雪說,是黑龍幫的人?」文書道。
「那丫頭的傷怎麼樣了?」
「服了幾枚療傷用的高級靈丹,現在傷勢已經穩定。」
文書回答。
「父親,我覺得不會是黑龍幫,慕容雪與他們無冤無仇,我看八成是其他勢力不想我文家出現入級靈根的人。」文書皺眉說出自己的猜測。
「呵呵,是啊,以我文家的底蘊,二十年內便可使那丫頭突破到築基初期,自然有人坐不住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動手這麼快。」
文雄嘴角露出殺意。
文家現在有數十位築基初期的高手,雖然是依靠本命靈器突破的,但這股力量足以讓諸多力量不敢動彈,若文家願意,還能在短時間內再造出十多位築基,這便是文家現在的底蘊!
「書兒,十日後養心殿開啟,帶上我這塊家主腰牌,去往其中請一位築基供奉出來吧,以後那丫頭若要外出文府的話就讓他跟著,但凡發現不懷好意之徒,當場擊殺!」
「是!」
文書激動的接過令牌。
這就是他們十分渴求的家主之位,言語間便可驅使築基強者為自己效命。
……
「大少爺?」
夜間,何苦在樹上飲酒賞月,無意間又看見了文理離開了文府。
「對了,會不會是大少爺乾的?」
何苦突然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
想到那晚見他神神秘秘的出去,何苦便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若慕容雪死了,那麼最大的贏家就是他?不過也不對,過幾日就是三少爺大婚,他應該不會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些事情吧?」
何苦繼續思索著。
「跟上去看看,大少爺,希望不是你指使的吧!」
何苦深深地看著文理,小心的跟了上去。
有月光相照,所以夜晚的街道並不黑暗。
何苦就悄悄地跟在文理的身後。
「咚咚咚。」
半個時辰後,文理又來到了那個小屋外,輕敲著門。
「嘎。」
門開了,兩人走了進去。
何苦悄悄的落到門外,皺眉立著,凝出一個禁制進入屋內。
「怎麼回事,這點事都辦不好?」
文理冷冷的注視著那個小矮人。
「對不起,大人,是小的辦事不利!」
那人連忙驚恐的跪下。
「飯桶。」
文理直接一巴掌將他拍飛。
「大人,饒了我吧,我們也沒想到文怒少爺會突然出現。」那人哀求道。
「文怒的傷,是你們打的?」
文理眼中散發寒光,冷問。
那人渾身顫抖,弱弱的道:「我們也不想傷害文怒少爺的,但他……」
「夠了,那劍傷離心肺只差半寸,他若死了,我們全都得玩玩。」文理充滿怒氣。
「大人,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出現意外。」
「呵呵,還有下次?」
文理冷冷一笑,眼中露出殺意。
「大人,饒命啊。」
那人驚恐的求饒著。
「饒你不得!」
文理輕吼一聲,張開大手,一把抓去。
如今文雄要徹查此事,若發現是他所為,這輩子都無緣家主之位。
要想保密,唯有知道的人都閉上嘴巴,也唯有死人嘴巴才會永久的閉上。
「啊!」
那人慘叫一聲,當空爆開,化為了一片血霧。
「呵呵,大少爺,還真是你啊。」
何苦在外面將其中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殺意。
「是不是該給這文理一些警告,免得他還會圖謀不軌?」
何苦在心底盤算著。
「啪!」
門口了,正準備離開的文理腳步止住,因為在不遠處的小巷中,月夜下,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正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
文理眼底深處先是一亂,後很快恢復,對著何苦道:「道友,你是何人?所為何事?」
何苦沙啞著聲音,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文理眼底一冷,道:「這麼說,你都聽到了。」
何苦不答,但眼中已經有了答案。
「道友,你是文書的人吧?」
文理問道。
何苦依舊不回答他,而是抽出長劍,道:「久聞文家大少爺武力高強,今日,我就想好好領教領教。」
他想摸摸文理的底,同時也看看自己四季劍氣的威力。
文理猜不透何苦的意圖,但也拔出長劍,道:「請賜教。」
兩股強大的氣息在街巷間蔓延。
「不錯的實力!」
何苦隱隱約約感受到氣息中的壓迫感,心底升起一絲凝重。
文理一同樣如此,眉頭緊鎖,他本打算將對方殺了,好滅口,看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容易了。
「鏜……」
何苦長劍一鳴,四季劍氣同時爆發,天地間寒意擴散,凍結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