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則奇怪的看這他,在猜想,這師兄一直問鹿長老的事,不知與她是什麼關係。
她顯然沒有認出何苦是誰。
「對了,鏡水心師姐怎麼樣了?」何苦又問。
女子搖了搖頭,道:「當時太混亂了,我也不清楚。」
「但願她也沒事吧。」
何苦在心中輕道,他從心裡十分感激鏡水心。
「掌門呢?」何苦想起了黃石公。
女子眼底一暗,說道:「掌門一人戰一頭金丹境界的惡鬼,不過最終不敵,臨死前用精血激活了護山大陣,我們又苦苦的堅守了一個月。」
「其他門派就坐視不管嗎?」
女子悽慘一笑,道:「其他門派巴不得我們與天魔宗拼個你死我活,他們不僅沒有管,還事先幫忙安排魔門弟子潛入我們宗門,楚歌師兄,含心師姐,還有許多師兄師姐在大戰開始的那一刻就先走火入魔了。」
「周不凡呢?」
「夢璃師姐入魔了,周師兄費了許多精氣才將她救了回來,在與一個叫公孫玲瓏的魔女戰鬥時,與夢璃師姐一起隕落了。」
「公孫玲瓏。」
何苦握了握拳頭,不禁有些後悔那日就這樣將她放走。
接下來何苦又詢問了一些情況後,就準備離開。
「你跟著我做什麼?」
何苦見那女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就無語的問道。
「師兄,我可不可以與你一起?」
那女子小聲的說著。
看來經歷了一些磨難,心性變換了不少。到底是宗門內的人,沒經歷什麼大風大浪,心思十分簡單,一下子遇到這麼多事,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見到同一個門派的人,她自然想抓住這個依靠。
「不行。」
何苦嚴厲的拒絕,要不是看她現在可憐,他早就報當年的仇了,還想著幫助她,怎麼可能?
「師兄,所有人都要害我,我就只信任你了,要不我將這些靈石都給你吧。」
女子將儲物袋拿了出來。
看了看她,何苦陷入了深思,一會後,說道:「你若肯將一絲靈魂給我的話,我可以帶上你。」
「好!」
女子當即答應了。
「真的?」何苦有些難以置信,交出靈魂,那可就是交出了生死。
「我這條性命就是師兄救的,而且師兄一看就是個好人,相信你不會害我的。」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絲靈魂,交給了何苦。
「好!」
何苦一喜,將靈魂收了起來,這女子,他確實有大用處!
「你叫慕容雪吧?」
何苦說道,玉靈門的核心弟子不多,何苦自然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嗯,」女子也不意外,反問道:
「師兄你叫什麼?」
「何苦。」對方靈魂在自己手中,所以何苦也就不怕暴露身份。
「什麼?你就是何師兄?」
慕容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自上次奪親殺王離一戰後,整個玉靈門誰人不知道他何苦?
「何師兄!」
慕容雪一臉激動,玉靈門上下哪個女弟子不崇拜這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
不論是入雷炎塔,進天魔谷,戰王離,戰築基,那一件事不讓人五體投地?
「很驚訝嗎?」
何苦無語的看著她。
「嗯。」
慕容雪一個勁的直點頭。
「呵呵,還記得嗎?當年你可是隨手一擊便將我打飛,還將那火紋虎給奪走了,」何苦輕輕的拋出一招恐怖的「攻擊」。
「啊!」
慕容雪不自覺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他,連忙道歉道:「師兄,對不起,當年……」
「行了行了,我沒有在意,你不必放在心上。」何苦打斷了她說話。
這下,慕容雪更加好奇起來了,難以想像,曾經那個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敵不過的外門弟子竟然已經強大到這般地步。
「多謝師兄。」
見何苦沒有記仇,慕容雪終於鬆了口氣。
「師兄,我們去哪?」
慕容雪問。
何苦道:「給你安排一個去處。」
他自然是打算將慕容雪安排進文家,好讓其為自己奪取五行築基決的上篇,他現在只是個侍衛,沒有機會接近武學樓,但慕容雪不一樣,擁有入級靈根,要知道整個文家年輕一輩中都沒有這種天姿的人。
所以相對他而已,慕容雪自然更有機會一些,對方靈魂在自己手上,何苦完全不擔心會被出賣。
「去哪?」
「文家。」
何苦一邊走一邊給她交代一些事情。
……
「木頭,你去哪了?還準備叫你與我們一起逛街呢。」
回到文府,文月月看見了他,就走過來問道。
何苦笑道:「四小姐,我出去買了一些東西。」
「咦?木頭,你今天竟然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文月月看見何苦露出笑容,十分不可思議。
何苦一愣,是啊,自己已經太久沒有笑了。
「其實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記住,以後別經常板著個臉,會變老的。」
「是。」
「三公子突破了沒有?」何苦問。
文月月搖頭道:「他一時半會是突破不了的,你也突破了,本來這幾天想叫你與我們一起玩玩的,算了,你還是抓緊時間穩固境界吧,別被我三哥那武瘋子將境界打退回去了。」
「是。」
文月月今天倒沒有捉弄他,慷慨的放他離開了。
回屋後,何苦小心的在周圍打了幾個屏蔽氣息的禁制,後坐在地上,將那秋金石拿了出來。
「呵呵,不要讓我失望。」
何苦將石頭握緊,催動納氣決,開始吸收著其中的力量。
他這次倒是十分的溫和,沒有在圖快了,反正有時間,他可不願意去承受那割破經脈的痛苦。
金屬性的力量在他經脈中緩緩流淌,最後 進入丹田,湧進名叫「秋殺」的那枚神通印中。
半個月後!
清晨,何苦猛然睜開眼睛,其目光猶如劍氣那般鋒利。
「白金劍氣!」
何苦手指隨意滑動,一縷劍氣射出,當即從一旁桌子上的陶瓷杯中間划過。
那陶瓷杯竟然紋絲不動,沒有一絲變化,兩個呼吸後,一股微風吹過,只見,陶瓷杯光滑的表面竟然開始出現一道白痕,突然,這個杯子一下子就裂成兩半,而且切口十分工整光滑。
「呵呵,黃級武技不愧是黃級武技,我單是將「秋」殺練倒圓滿就已經有這威力了,若將其它三門也練到這種地步,豈不是可以斬殺鍊氣十重巔峰?」
四季劍氣的大圓滿境界有四種劍氣,分別是青木劍氣、赤火劍氣、白金劍氣、黑水劍氣,現在,他光仰仗著白金劍氣的鋒利都已經可以與鍊氣十巔峰的人一戰了。
「該出去了,」何苦嘴角一笑,走了出去。
「聽說了嗎?二爺家的大公子從外面帶來了一個女子,聽說天姿十分出眾,十九歲模樣就已經與鍊氣九重中起的大公子戰得不相上下。」
「我看見了,還是大公子抱著她進來的呢。」
清晨,整個文家上下都在議論。
何苦從那些丫鬟身邊走過,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沒錯,這都是他安排的,讓慕容雪藉助文怒進入文家,這樣就算她暴露了也不會立即扯到他身上來。
某處房間中。
慕容雪安靜的躺在床上。
「怒兒,你怎麼遇到她的?」
文家二少爺文書有些激動的問著文怒。
文怒道:「爹,是這樣的,今日我騎馬出城時不小心撞到了她,然後又與她交了一會手,不過她好像以前受過傷,傷勢爆發,就暈了過去。」
「你不是她對手?」
文書有些驚訝的問。
文怒苦笑的點了點頭,在對方受傷了的情況下自己都還不是對手,真夠打擊人的。
「嚀。」
床榻上的慕容雪輕嚀了聲,睜開眼睛。
「你們是誰?」
看見周圍有人後立即驚恐的看著他們,還拿出長劍,一副欲要戰鬥的模樣。
「鍊氣九重中期,而且這氣息,竟然比九重巔峰的人還要強大!」
文書有鍊氣十重巔峰的境界,一眼便看出了慕容雪的修為。
「你們是誰?」
慕容雪慌亂的問道。
「小姐,別怕,我們沒有惡意的。」
文怒連忙回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是文府,姑娘,我兒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向你賠個不是。」
「小……小姐,不好意思,今早是我莽撞了。」
文怒連忙道歉。
「噗。」
慕容雪笑了起來。
「姑娘,你是這天元城的人?」
文書問道。
慕容雪搖了搖頭,回道:「大叔,我是玉靈門的人。」
「玉靈門?」
兩人皺了皺眉頭,沒有聽說過。
大抵是離得太遠的緣故吧。
「小姐,我看你受了重傷,就先在我們文家療傷吧?傷好後我再送你回玉靈門,如何?」文怒輕道。
慕容雪放下長劍,眼底一暗,楚楚可憐的說道:「玉靈門已經被天魔宗滅了,我九死一生才逃到這的。」
她實話實說,畢竟這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文書連忙對著文怒使了個臉色。
文怒會意,道:「若小姐不嫌棄,可暫住在我們文家療傷,怎麼樣?」
「這不好吧?」
慕容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礙,若不是與我戰鬥,你也不會如此,就當向你陪罪了。」
「那……那好吧。」
慕容雪同意了下來。
「那姑娘先好好休息,我叫下人給你送枚療傷用的丹藥來。」文書道。
「好的。」
接下來兩人便關門出去了。
「怒兒,你覺得她天賦如何?」
文書負著手,一片深意的問道。
「在……在我之上。」
文怒情緒有些低落。
「切勿妄自菲薄。」
文書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文怒握了握拳頭,眼中決然。
五天後。
「木頭,聽說那個慕容姐姐到漁姐姐那去了,走,我們去認識認識?」
文月月帶著文之賀叫醒了在樹下修煉的何苦。
「你們去吧,等會我還要與三公子切磋切磋呢。」何苦回道。
文武閉關十多天,終於突破境界,出關了,為了鞏固修為,這些天沒少與何苦切磋。
「沒事,總不能一直打架吧,他也該休息休息。」
「是啊,何大哥。」
文之賀也說道。
「那好吧。」
何苦無奈,就點頭同意了。
接下來三人便向文漁那去了。
說來也奇怪,幾天前慕容雪與文漁才見一面就已經一見如故,兩人談得很來。
「漁姐姐,我又來了!」
文月月依舊邁開大嗓門。
走進庭院後,何苦便看見慕容雪與文漁兩人在長廊中緩慢走著,各自聊著自己的往常。
慕容雪看見了何苦,隱藏得極好,眼中沒有一絲變化。
「你就是慕容姐姐吧。」
文月月一點也不認生,跑過去抓著慕容雪的手就睜著大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