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球上有那麼多玄銀鐵礦,人類都無法抗拒這等利益,更何況是蟲族。」
「大家趕緊躲起來吧,萬一他們打起來我們這些人又要遭殃了。」
「快!都去防控地下室!」
「………」
荒星上的人類並不多,大多數都是被賣到這裡的奴隸,他們的生命安全幾乎是沒有任何保障的。
上面的空間站大軍也只是為了守護防線,保護防線後面的聯盟星球公民。
奴隸從身為奴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屬於聯盟公民。
荒星大氣層外,晏蘇已然跟在克瑞斯身旁,對方的契約獸是一頭布星翼龍,巨大的翅膀上布滿了龍骨,甚至羽翼表皮還有鋒銳的倒刺。
一頭行星級六階的布星翼龍,已然是這周圍最亮眼拉風的存在。
周圍的契約獸都有些害怕布星翼龍的氣勢,晏蘇也暗自命令讓招財往旁邊飛了一些距離。
實際上,以她強大的精神力足以抵抗任何氣勢的威壓。
她當時連恆星級的鐵殼毀滅者都不怕,更何況這只是行星級,差了壓根不止一個檔次。
實際上越是等級高的御獸師越會精益求精,選擇培養一頭契約獸作為主力戰鬥。
畢竟養獸這玩意兒也太號錢了,不是人人都像晏蘇一樣,契約獸們選擇自力更生。
而且越是等階越高的御獸師,也會注重自身體質方面的提升,以好與契約獸愈發默契的戰鬥。
晏蘇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到前面那烏泱泱的一片,那種隔著很遠就能感受到十分壓迫的氣息。
當雙方逐漸交匯時,蟲族又上一次一般發出了令人情緒沉悶的叫聲,似乎試圖影響著每個人。
而他們這邊同樣響起了戰鼓的聲音,以此回擊。
十分鐘後,大戰一觸即發。
刺蛇蟲族烏泱泱一片沖了過來,在人群中大肆殺伐,很快徹響了周邊整個太空。
又是一輪殺戮開始,蟲子的進攻一向簡單粗暴,它們並沒有太高的智慧,所以每一次出現都是很直給的進攻方式。
這次蟲潮修為最高的依舊在恆星級。
而人類這邊也是恆星級強者坐鎮,基本上都是文明長亦或者統領級別。
其目的就是為了制衡蟲族那邊恆星級,畢竟恆星級的蟲子一旦出手足夠毀滅一顆星球,簡直恐怖如斯。
晏蘇與上次一樣召喚出了招財和進寶,兩頭契約獸一出來,便吸引了不少火力,不少刺蛇蟲都衝著它們而去。
招財是個穩妥的性子,戰鬥起來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進寶就完全不一樣了,一看到刺蛇蟲就滿眼放光,差點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能量,好多能量!」
晏蘇無奈,「收斂一點,也不怕吃多了撐壞肚子。」
進寶被這麼一說,收是收斂了一點,但不多。
晏蘇見它還算在可控範圍之內,倒也沒有多管它了。
這小東西性子跳脫,與招財的性格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晏蘇也不強求它們性格都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放養它們。
格倫和徐子開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緩慢靠近晏蘇,格倫大聲開口:「晏小妹,我們是一個小組隊,還是離得近能夠相互照應,我們實力雖然平平,但也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你看如何?」
晏蘇雖說單打獨鬥慣了,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單打獨鬥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蟲子無孔不入,她就算再厲害也是分身乏術,團隊合作自然是目前最優的選擇。
格倫和徐子開雖說一開始他們有些心思,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也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她,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果然能夠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活下來是有些許道理的。
晏蘇在格倫的目光下點頭,「可以,我們本來也是一個小組隊。」
格倫原本是沒有把握地,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這讓他頓時感覺到些許高興。
自從在空間站待的越久,就越見慣了人心險惡,空間站內確實是不允許殺戮,可空間站外,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格倫曾經有好幾次被人陷害,甚至差點丟掉性命,至此之後他再也不敢輕易相信旁人。
徐子開還是因為他和交流的最久,在利益分配方面也沒有什麼問題,這才稍微走的近了些。
再者,兩人實力在十五分隊裡屬於墊底的存在,所以其他人也不願意跟他們過多交涉。
晏蘇能夠和他們進行組成,完全是個意外。
不然以晏蘇的天資根本不可能和他們進行組隊。
其實說來,還是他們占了便宜了。
之前唯一覺得能夠勝過對方的就是戰場經驗,可現在看對方這熟練的殺蟲子動作,哪裡有半分新人的模樣?
上次蟲潮戰鬥,新人直接死了大半,可見這戰場的死亡淘汰率到底有多高。
晏蘇答應後,三人逐漸靠攏,成三角形之勢。
這樣的話,他們的後背就不會突然出現蟲子偷襲,比起一個人戰鬥的確是安全了幾分。
晏蘇又開始大開殺戒,與招財配合默契,殺了一頭又一頭的蟲子。
進寶這小東西時不時出來偷襲一下,然後滿地圖找蟲子屍體吃,順便趁人不注意時用基因提取器撿個漏,玩的不亦樂乎。
再加上它並沒有變大身軀,身子雖短小肥胖,卻異常靈活。
曾源好不容易殺死一頭行星級二階的刺蛇蟲,在他停頓的瞬間,一道青影一閃而過,快的令人根本無法捕捉。
他納悶的吐槽了一句,「什麼東西?」
見四周沒有危險後,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取出基因提取器在刺蛇蟲的身體上扎了一下。
基因提取器的速度非常之快,差不多就是半秒中的時間。
然而就在曾源即將要將基因提取器收回來時,上面原本暗淡的光順間變成了紅色。
曾源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他親手殺死了行星級二階的刺蛇蟲,怎麼可能已經被別人提取了?!
曾源不信邪的換了一個,結果還是亮起了紅色信號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