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現在比起食慾,更不想死。
它被人類改造過一些基因,比起傳統的食腦母蟲,它多了一些不一樣的結構。
臨近傍晚的時候,蟲瀅已經將十三名行星級強者悄無聲息的幹掉,而此時的它也從行星級一階升級到了行星級二階。
晏蘇將它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面上不顯,心中卻極為震驚。
這就是食腦母蟲的實力嗎?
吞噬了這麼多行星級強者的力量,竟然還沒有被能量撐爆,還只是晉級到了行星級二階。
難怪它當時能夠讓藍星受如此大難,這種蟲子的存在無論是放在哪個地方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晏蘇眸光閃了閃。
它既然能夠寄生一切有腦子的生物,那麼有腦子的蟲族它能不能寄生呢?
這是一個無比大膽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那麼日後蟲族也不再是恐懼的來源!
晏蘇回想起在邊境見到的恆星級鐵殼毀滅者,那毀天滅地的實力,現在都覺得心有餘悸。
還有那些入門級、行星級的鐵殼毀滅者,遠比普通的生物要厲害的多,甚至隱隱有種是等級限制了它們的感覺。
金屬類武器在它們面前甚至都不能拿出來,唯一能破開它們防禦的還只能是精神力凝聚成的攻擊。
可哪個御獸師會有那麼高的精神力?所以鐵殼毀滅者極難對付!
虎鯨空間站很有可能會守不住。
晏蘇甩了甩頭,將思緒拉回。
感受著蟲瀅控制的那十三名行星級強者,唇角略微一勾,又再次進入了那個酒館。
眼下已經沒有人監視他們了,酒館的老闆看不清晏蘇長什麼樣,她的聲音也是壓的很低,像個男人。
「開個包廂。」
酒館老闆每天要見不少這種裝扮的人,所以此刻也不詫異,只是高興地應了一聲,「得嘞,客人您請。」
晏蘇還是開在原來的包廂,靜坐著晏十七等人的到來。
她的精神力一直沒有收回,注意著外邊的動向。
這整個鬥獸場暗中盯梢的十四人,其中十三人已經被蟲瀅寄生了。
最後一名行星級五階的強者,說是盯梢,實際上他壓根沒有盯梢,畢竟以他的實力,盯梢只是一個名頭。
他的作用,只為了震懾那些想要逃跑的奴隸。
不過哪怕是事情進展的順利,晏蘇也沒有掉以輕心,這個世界上除了文明之後,還有高科技啊!
她之所以偽裝不僅僅是為了避開有人記住她的模樣,也是為了避開那些高科技。
至於晏十七等人,在沒有逃離鬥獸場之前,攝像頭裡有他們的身影也不奇怪。
「十七哥,我們今天真的可以……」
在去酒館的路上,晏路忍不住差點問了出來。
他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擺脫奴隸身份。
畢竟從他出生起,他就是一個奴隸了。
只因為他姓晏,是晏氏一族的旁支血脈。
這對於一個新生兒來說,多麼的不公平啊。
可事實就是他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他的父母因為奴隸生涯都死了,然後他被兜兜轉轉賣到了鬥獸場,若不是有十七哥一直鼓勵他,暗中幫助他,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所以當十七哥提出可以助他們擺脫奴隸身份時,他內心是不相信的。
想要擺脫這個身份太難了,就算是死也得帶著這個身份進棺材。
他們世世輩輩都會是奴隸身份,除非他們晏氏一族能夠再次崛起,否則別妄想了,直到這個血脈越來越稀薄,他們都還是卑微的奴隸。
只不過是活的好一點的奴隸和活的差一點的奴隸,但總歸就是一個沒有尊嚴的奴隸。
「不要多問。」晏十七眼神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等你們身份自由的時候,我自然會將一切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必須無條件相信我,否則將會前功盡棄。」
晏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另外一人默不作聲地跟著,全程都沒有說話。
他看起來年紀已經比較大了,面容也像是經歷過歲月的磨礪,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眼神麻木,仿佛如同老人垂垂老矣、行將就木,沒有一點生氣。
實際上他看起來也就比晏十七大一些而已,擁有行星級五階的實力。
不過他才來鬥獸場沒過來,是原來的主家不要他了,便直接送來鬥獸場廢物利用。
不出意外的話,像他這樣的奴隸,死在鬥獸場上是遲早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一個變故。
他不認識晏十七,也才相識沒多久,對於他的為人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但晏氏一族一向團結,他相信晏十七不會辜負這個姓氏。
所以他也跟著來了。
即便最後晏十七是騙他們的,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的結局無非就是一個死字,死在哪裡都無所謂了。
晏十七帶著這樣的兩個人進入了酒館,酒館老闆有些驚訝的望著晏十七,「您今日怎麼又來了?」
雖說晏十七是奴隸身份,但也是實打實的行星級強者,酒館老闆就算心裡不尊重但生意人這面上也得過得去。
晏十七笑了一聲,「給我開個包廂,我要與我這兩個好兄弟好好喝一壺!」
酒館老闆沒有多疑,他們每日多的是身份神秘的人過來做交易,哪怕之前晏十七偶爾會和一個神秘人在一個包廂進行聊天。
但鬥獸場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他一個酒館老闆自然也不會幹涉太多,他只管做生意就是。
酒館老闆點頭,「請您跟我來。」
晏十七帶著兩人到了一個新的包廂,等酒館老闆將他們的酒弄上來後,晏蘇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晏路和晏木略微震驚,晏路更是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詢問,「你是誰?為什麼要闖入我們的包廂?」
他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而且他蒙著臉,也看不出身形和樣貌。
只能感覺他的個子似乎不太高。
但……
似乎冥冥之中有某種牽引,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想要臣服的心不斷湧出。
他一驚,不明白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