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點。差不多該睡覺了,開始收拾筆記本的時候,古川聽到了那微弱的歌聲。
有三個人偶。
一個掉了,腿斷了,
變成了一條腿。
歌詞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聲音。
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這是從哪裡傳來的呢?既不是表面,也不是廣播、電視。對,好像是從正後方傳來的……。
猛地回頭一看,既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為了矇混過關。
「怎麼可能啊。」
說著,收拾了筆記本和教科書。
病房是明亮寬敞的特別病房,我一邊想著院長的兒子不一樣,一邊向他打招呼。
「林宇真可憐。」
「我是張哲。」
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同班同學中田說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讓你介紹給他。
「初次見面,我是古川,特地來打擾,真不好意思。」
在床上低頭行禮的,是初中同學的古川,他同屬於一個足球部。
高中好像是私立學校。
「我聽人說班裡有靈能師……」
「發生什麼事了嗎?」
古川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昨天晚上——應該說是今天凌晨1點,我聽到了奇怪的歌,好像就在附近。
後來,我從車站的樓梯上摔了下來,腿骨骨折了,回過神來才發現口袋裡不知什麼時候裝著那首歌的歌詞卡。」
大概是一直盯著看,從被子下面拿了出來。
一張明信片大小的硬紙,
有三個人偶。
一個掉了,腿斷了,
變成了一條腿。
沒錯,是一排像是印刷出來的文字。
「就像歌里唱的一樣。」
「今天被誰放在口袋裡了?」
「我想應該沒有。因為裝那個的是內袋,放在那種地方我就知道了。」
古川噘起嘴回答。
按常理,這應該是一起殺人未遂或傷害案件。
「你還記得那歌聲的主人嗎?」
「……你的聲音很像中學時因事故死去的益田嗎?」
「關係好還是不好?」
「沒什麼……沒什麼……」
口齒不清。
「是的,我忘了。
這是正式委託嗎?」
「啊?啊。」
「那我來製作合同。這是說明書、條款和價目表。」
「要拿錢嗎?」
「是的,因為是工作。
委託靈能師協會的話,雖然無法選擇派遣誰來,但是可以便宜一些。」
「嗯,這樣就夠了。」
「之後,只要不是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會隱瞞。」
一個一個仔細地說明,終於到了最後。
「因為是未成年人,還想請監護人簽字。」
「監護人? !」
這時,我開始慌了。有什麼不好的事嗎?是父母討厭神秘嗎?
「嗯,真傷腦筋。」
古川猶豫了很久,最後說:
「取消。」
據說。
那很好,但我很在意。
「對吧,張哲。」
「好在意啊。」
「瞞著父母嗎?」
「我明明很在意,連靈能師都請來了。」
「而且,我也很在意這個人。」
「你還真是口齒不清啊。」
決定調查一下。
「是人偶嗎?」
「還有甜酒,不含酒精。」
「那麼,林宇也是。你看。」
互相斟滿酒乾杯,然後開始吃。
「今天是朋友的朋友叫我去的,我的口齒不清,好像有一種被怨恨的感覺。」
「不能以自作自受來搪塞。」
「班裡有一個同學因為事故死了,好像有什麼事。」
「又欺負人了?」
「有可能。他可能是在車站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的,卻不敢告訴父母,也不想告訴警察,太奇怪了。」
「我很在意。」
「雖然很麻煩,但我還是很在意,所以決定張哲接去查一下。反正以後他也會來找我的。」
「千萬千萬。」
「我不會做危險的事。」
「嗯。」
哥哥雖然有點懷疑,但還是心滿意足地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