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塑料梳子捋了捋燙過的頭髮。
「做好了,媽媽。」
女孩笑了。
「媽媽,拍一下你的肩膀吧。」
男孩笑著說。
可是,被稱為媽媽的女人,像洋娃娃一樣坐著,沒有任何反應。
「真沒辦法。」
「好寂寞啊。」
「因為還不夠。」
「是啊,爸爸可以嗎?」
「還是爸爸好。」
「那就叫他吧。」
龍鳳胎面面相覷,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踏出寒風凜冽的室外,這對營業部的同事嚇得渾身發抖。
「啊,好冷。學長,午飯去哪裡吃?暖和點的比較好。」
「好像是凉面。」
「懷裡也冷,去吃便宜的吧!」
「新年了,壓歲錢可不能小看。」
說到這裡,前輩突然東張西望。
「怎麼了?」
「不,好像有人叫我……難道是我的錯覺?」
「之前你也說過,是跟蹤狂嗎,情人的。」
「胡說!跟蹤狂不是都叫來了嗎?而且我還有可愛的妻子和女兒,已經超員了。」
兩人笑著走了出去,忘記了叫喚的事。
王海先生拿出照片,繼續說道。
「這就是這次的被害者。工薪階層,和妻子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很疼愛孩子,沒有情人,也沒有問題。也沒有發現和之前有什麼關係。」
「我和他搭檔的那個後輩說,他和當白領時一樣,有時會去周圍看看,說有人叫他。」
用鼻音說著,嗯地嘆了口氣。好像是風。
「是同一個人吧。
這個暫且不說,不要緊吧?」
「沒發燒,只是鼻子出來了。」
「喝薑湯嗎?」
「喝!小林宇,你給我做一杯好嗎?」
「請等一下。」
我看了看陰陽課一角的冰箱,發現了,蒜頭。架子上還有澱粉。
在王海家的杯子裡放入薑末、片栗粉和砂糖,加少許水攪拌融化。只要往裡面倒熱水就行了。
「喂,這是生薑湯,很熱的。」
「啊,是這樣做的?」
「不用管,直接取生的味道會更好,用這個就可以了。」
「非常棒。」
王海先生心情很好,喝了一口生薑葛湯。
對面,刑警正在做筆錄。
「上班族嗎?如果是做銷售工作的話,應該會在什麼地方擦身而過吧。」
張哲一邊思考一邊說。
說實話,我和張哲都不太清楚銷售員的行動範圍。當然,這也取決於公司和個人吧。
「只能踏踏實實地尋找共同點了。」
真是令人厭煩的工作啊。
突然,在那個家裡感受到的余香一樣的東西飄散開來。
「啊?是什麼?」
所有人都對東張西望的我投來驚訝的目光。
「林宇,怎麼了?」
哥哥嚴肅地問道。
「和家裡一樣的氣息,現在……」
「有一樣的東西嗎?」
張哲也東張西望地尋找著。
「這可能會成為線索。
可是,剛才沒有,現在怎麼可能有呢?」
「那是什麼呢?」
哥哥和王海也環顧四周。
「王海家……啊,還有……」
王海先生指著從口袋裡掏出的紙巾,大家都被它吸引住了。
「王海長官,那是怎麼回事?」
哥哥追問。
「大概是在車站收到的吧。」
「哪站?」
「我在最近的車站門口放了一張,讓你隨便坐。」
「可能會留下指紋。」
哥哥拿出自己的紙巾,把王海家的紙巾放進透明塑膠袋。
王海先生說:
「嗯?」
回過頭來。
「咦……啊。」
「你來了啊。」
「來了,林浩。」
王海先生一臉厭惡地說:
「哥哥。
偏偏是鼻子難受的時候……」
說著,吸了吸鼻子。
我瞟了一眼面對文件的王海先生,也讀起了教科書。
王海先生不時抬起頭來。
「我叫你了。」
每次說到這裡,她都會緊張起來,但對方還沒有叫她。
路通的時候我會陪在王海身邊,在那之前不會傳染感冒吧?
「啊,我叫你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次和之前不同。
首先,氣息很強烈。王海先生神情恍惚,目光無法聚焦。
我緊緊地跟在王海後面等著,沒過多久,附近出現了一個結界裂縫般的東西,像一扇門那麼大,黑黑的,看不出進深。
王海先生搖搖晃晃地朝那裡走去。
我們緊跟其後,進入了敵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昏暗、一無所有的地方。只有裸露的泥土,上面鋪著苫布,有一對幼兒園程度的龍鳳胎。包圍著他們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偶——一看,原來是一個像人偶一樣失去自我的人。和現在的王海家一樣。
「那個那個那個?」
「我叫了大哥哥,現在又多了3個人。」
誒,三個人?我和阿張哲,哇!
「哥? !」
「只有你們,不能做危險的事。」
「那就拜託王海先生了。」
王海先生如果不去管他的話,可能會搖搖晃晃地坐到休閒座椅上,把他交給哥哥。
龍鳳胎孩子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讓你有4個哥哥?」
「那姐姐就好了。」
「大個子是哥哥。」
「小的是姐姐嗎?」
對商量著的龍鳳胎說:
「不,我不能當姐姐。」
我忍不住拒絕了。
「真遺憾。」
「真遺憾。」
龍鳳胎咯咯地笑著說:
「那他能做什麼呢?」
「有媽媽、爸爸、哥哥、爺爺、奶奶。」
「還有什麼呢?」
「寵物?」
「狗。」
「是狗吧?」
他直接把角色分配給我。
「連狗都成不了啊。」
張哲讓王海先生拿起鈔票,恢復了正常。
「那邊的人都會回去的。」
「不行,不要拖家帶口。」
「溫柔的家人可不能回去哦。」
龍鳳胎收起笑容,命令道。
「大家,幹掉搗亂的人!」
休閒座椅上的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這邊一看,一齊撲了過來。
在那裡沒有任何猶豫。只是被命令,然後服從命令而已。
我躊躇著要回答。
「林宇,快下來!」
哥哥一說完就上前,一個接一個地扔,滾了過去。
「準備好了。」
張哲一扔出牌子,就有藤蔓一樣的東西從那裡蔓延開來,把他們綁了起來。
龍鳳胎像移動了一下似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哥哥的雙手。
「哥? !」
「作為交換,我要娶這個哥哥。」
「是新的家庭。」
哥哥呆呆地站著,眼神呆滯。
右手上出現了一把刀。
「還給我!」
龍鳳胎繞到哥哥身後,把哥哥當作擋箭牌,一點點地保持著距離。
位置不好。要砍他,哥哥是個礙事的人,況且,以哥哥的運動神經,應該會避開牌子。
「林宇,怎麼辦?」
「林宇!」
龍鳳胎咯咯地笑著。
「哥哥是我們的哥哥。」
我的神經受到了刺激。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哥哥說了句什麼。
「什麼?」
「我讓你放開。」
「哥哥,我們去那邊吧。」
「閉嘴,我弟弟只有林宇一個。」
說完,就甩開了他。
龍鳳胎一臉茫然地留在我身後。
「騙人。你是自己解除符咒的嗎?」
「怎麼做?」
王海先生一臉不屑地說:
「因為是騙人的。」
說著,我砍了還在發愣的龍鳳胎,除了魔。
與此同時,空間也會發生變化,變成空地。
「咦?這是哪裡?」
「哇,這是什麼?」
恢復原狀的人們開始騷動,王海先生笑眯眯地走過去,張哲慌忙解咒。
哥哥走過來,把我包起來,像小時候對我一樣,撫摸著我的頭。
「沒關係,我不會找錯回去的地方。」
「嗯。」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