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說道:「如今世道是太平了,可壞人依舊不少,有些人離開長安城沒過幾天就被綁了,好點的能留個全屍,要是遇上手段殘忍的,就被剁碎了餵狗,屍骨無存,」
話音落下,倭僧聽到屍骨無存四個字嚇得一個激靈。【Google搜索】
程處默看向倭僧。
倭僧連忙哆哆嗦嗦低著頭。
程處默說道:「以後呀,不要在外面瞎晃,萬一遇到個壞人呢?」
倭僧回來了,李孝恭也是長出一口氣,不然還要派人去找,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使者,丟了不好交代。
李孝恭也囑咐道:「處默說的沒錯,你們這些事情切莫亂跑,丟了還要找你們。」
倭僧的臉色愈加蒼白,果然是一夥的。
把人送回驛館之後,李孝恭跟著程處默一起去看望程咬金。
如今的肥皂已經在長安的權貴階級打響了名頭。
尤其是在長安城的貴婦圈中,一塊帶香味的肥皂,那價格已經被倒賣三百貫錢一塊。
讓長安城王公權貴們也頭疼。
平時貴婦們的消費力也不是很強,頂多就是買一些上好的香料和絲綢。
現在多了肥皂這個一個東西,還很緊缺,價格還在不斷地飆升。
這讓王宮權貴的爺們圈很無奈,貴婦們為了一塊肥皂把錢嘩嘩地往外花,就算是不用肥皂,放在家裡也是一種地位的象徵。
程咬金見到李孝恭來了,連忙讓家中的下人準備,「把今天剛剛剁好的牛肉拿出來,備上好酒。」
「牛肉?」李孝恭疑惑道。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老程家昨天又有一頭牛摔斷了腿。」
「呵,你老程家的地頭真是邪門了,不出十天半月就有牛摔斷腿是不?」
「很讓人惆悵的。」
程咬金略帶文縐縐地說話。
把人請到家中,程處默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孝恭問道:「你家買肥皂了嗎??」
程咬金說道:「買了,家裡娘們買了五塊,真是貴的要命,花了不少錢。」
李孝恭嘆息道:「是呀,這些娘們看見肥皂瘋了一樣。」
程咬金又問道:「你家買了幾塊。」
李孝恭神情悲愴,「我家娘們多,買了十多塊,眼下連喝酒的酒錢都沒了。」
家裡娘們太多也是一種悲哀呀。
長安城的街市上,東市。
市集上,張陽還在跟一個賣蘆筍的人討價還價。
賣蘆筍的漢子沒見過討價還價這麼難纏的人,便說道:「小兄弟,這些蘆筍你還這般講價嗎,討個生活不容易。」
「誰容易了,這長安城物價多高呀,咱也不容易。」
「小兄弟,四文錢一根真賣不了,你們不容易我們活不活了!」都說長安城的人出手大方,怎麼還有如此討價還價的人。
張陽又拿出一文錢說道:「這樣!我多加一文,九文錢買你兩根蘆筍。」
那漢子長嘆一口氣,「行吧。」
他一咬牙還是把兩根蘆筍賣了出去。
滿意地提著兩根蘆筍,張陽想著還有什麼需要買的。
「你都這麼有錢,還要如此討價還價!」
「咦?誰在說話。」
張陽掃試了一圈沒看見人。
「我在這裡!」李泰強調道。
低頭一看果然是李泰,張陽笑道:「不好意思,魏王殿下長得太矮了,在下一時間沒有看到。」
李泰跟著他的腳步說道:「不說你開的那家店裡的錢,光是肥皂生意也給了賺了不少了吧,你怎麼還這麼死扣的。」
「我那是討價還價嗎?」
「難道不是嗎?」
「魏王殿下有所不知,我那是體驗生活。」
「本王看你為了一兩文錢,都快和那人打起來了。」
張陽目光掃著集市兩旁的貨物說道:「這叫溝通,魏王殿下懂不懂溝通的意思,我經常和這裡的商販聊天,他們可歡迎我了。」
李泰無奈搖頭。
「魏王殿下要是得空要多來群眾中走動走動,了解群眾的生活,融入群眾明白世間冷暖,體會群眾的艱苦不易,這是一種很好的品質。」
「像伱那樣討價還價嗎?」李泰嘴角直抽抽有些不屑。
「當然也不是一定要像我這樣,魏王殿下也可以和群眾多溝通,多聊聊,可以從家長里短聊到物種繁殖。」
「……」
在集市里逛了一會兒,張陽又買了幾隻雞翅,「魏王殿下,為何還跟著我。」
「你在趕我走嗎?」
「別人尾隨的感覺不是太好,被一個十歲的孩子跟著感覺更不好,而且身後還跟著這麼多護衛。」
李泰雙手叉腰說道:「正如你說的本王已經派人去找甘蔗了。」
張陽點頭,「現在讓人過去,到了那邊正好是春季,快到夏季的時候也是甘蔗長起來的時候。」
再次跟上張陽的腳步,李泰追問道:「那我還需要做什麼?」
張陽的腳步停下,想了會兒道:「魏王殿下跟著我做,先深吸一口氣。」
李泰跟著深吸一口氣。
「然後吐出一口氣。」
李泰跟著吐出一口氣。
……
張陽點頭,「嗯,就是這樣,保持住千萬不要停下了。」
瞧著張陽離開,李泰站在原地這麼做了好幾次,吸氣吐氣……
冷風吹過,李泰踢開腳邊的石頭,他怒聲說:「他是不是在戲耍本王!」
身後的護衛全部繃著臉一言不發。
人活著不就是吸氣吐氣嗎?
「這個姓張的,戲弄一下本王他很開心是嗎?」
李泰罵罵咧咧走出了東市。
走到一個街角,李泰見到這裡有幾個老漢正坐著聊著。
想到張陽的話語,融入群眾中去明白人間冷暖……
李泰在這群老漢旁邊坐下。
這群衣著窮酸的老漢,看到李泰穿著名貴,身後還跟著護衛,他們就要起身離開。
李泰連忙說道:「幾位叔伯,我就坐一會兒,你們接著聊。」
幾個老漢這才坐下,看著李泰說道:「你是權貴人家的孩子吧。」
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魏王李泰,皇子和權貴子弟可不是一個階級的。
李泰點了點頭。
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這些老漢聊著事情,無非就是誰家生了孩子,誰家孩子又闖禍了,誰娶不到媳婦,哪個寡婦又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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