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較生死

  費了一番周折,媳婦總算是做出了一小鍋魚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看李泰,他還在做著一樣的事情,把魚兒釣上來,又把釣來的魚給放回去,接連好幾條魚都落得這樣的下場。

  曲江池很大,光是占地面積近五百畝,南北縱深近千米,平日能夠出入這裡的人不是皇戚就是宗室中人。

  若是到了特定的節日,這裡才會對尋常人開放。

  這也導致了池中的魚兒可以很好地繁衍生息,這裡的魚也都特別肥。

  張陽接過媳婦端來的魚湯,在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下一口氣將這碗魚湯喝完,「味道還行,有進步。」

  「當真?」

  「嗯。」

  李玥欣喜地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魚湯,剛喝下一口小臉便拉了下來,「好咸。」

  「如果不放這麼多鹽,這就是一碗很成功的魚湯,你的失誤只有一個。」

  看向坐在陽光下的夫君,李玥也傻傻笑了笑,然後非常瀟灑地把這鍋魚湯給了,餵給了曲江池中的魚。

  夫妻倆坐在水榭中,李玥盤算著最近的家底,「我們家現在還有兩萬貫五百二十一貫十五錢,拋卻將來村子裡還要投入了銀錢,家裡能夠用的銀錢還有六千貫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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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完這些李玥心情不是很好。

  有了產業就有了投入了,村子的建設需要用的銀錢很多,尤其是各項開支,醫館的,村中的建設,還有各項生意成本。

  把這些全部剔除掉,加上未來三年規劃所需要的銀錢,家裡真正能夠自由支配的銀錢也只有寥寥幾千貫。

  原來家裡也不是這麼有錢。

  李玥失望地低著頭,「看來還是要省著點花。」

  張陽澹然笑道:「和我們以前比起來,這樣的日子已經好太多了,至少天天有肉吃。」

  其實媳婦根本沒有揮霍銀錢的概念,對她來說沒有什麼需要花錢,家裡應有盡有對她來說足夠了,她對外面那些繁雜沒有太高的興致,相比出去花錢,她更喜歡坐在家中看書。

  加上大唐的消費能力並不高。

  能夠消費的地方也不多。

  更有錢的人家只能把銅錢堆放在庫房中,看著銅錢一天天發霉。

  夫妻倆又坐了一會兒,看李泰還在釣魚,自從村子裡的建設告一段落,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去做苦力,之前的辛苦減肥,現在又打回了原形,還是這麼胖。

  看李泰有執念一般,李玥搖頭嘆息。

  離開曲江池的時候,這小胖子還在和釣魚較勁。

  家中,王嬸又嗮了一斤紙張,這些紙張還要裁剪。

  入夜之後,夫妻倆簡單對付了一口晚飯,點亮家裡的油燈,李玥捧著書看著,「夫君,西域真的有很多琉璃嗎?」

  「琉璃啊。」張陽思索著半晌,「這東西很值錢的。」

  「嗯,聽說宮裡也少有,前隋倒是留有一些琉璃,可大多都是破損的。」

  張陽在自己的工作檯打磨著兩顆鉚釘。

  提著自己的椅子,乾脆坐到夫君身邊,李玥小聲道:「高昌是不是也有很多琉璃。」

  「高昌的財富如今都在阿達蘭手中,上一次我去信說了高昌的財寶都用來建設高昌,將來還要給我們種棉花,估計他自己都忙不過來。」

  看了看媳婦的神情,張陽又道:「而且西域這個地方運送貨物不安全,要是運棉花倒沒什麼,因為在西域人眼中棉花就是不值錢的。」

  李玥一手撐著下巴思索著:「在西域人眼裡棉花就是不值錢的,但是對夫君而言棉花就是值錢的。」

  張陽點頭。

  話語頓了頓,李玥思量半晌接著開口道:「倘若我們可以掌握西域的棉花生產,可以實現的利益又何止高昌一國的財寶。」

  思路打開之後,李玥的神情舒緩,對琉璃也失去了興趣。

  「用夫君的話來說,琉璃的價值也只有這些,將高昌的財寶交給阿達蘭,建設高昌能夠帶給我們的是財富,一樣事物的具體價值比不上創造出來的財富。」

  攬著媳婦的肩膀,張陽看著她的眉眼,「你已經可以跟上我的思維了。」

  夫妻倆的臉靠得很近,李玥抬著下巴,「我盡力跟上夫君的想法,啟發也很大。」

  「如果我有兩塊非常值錢的玉佩,可是我想從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我該如何?」

  李玥思量道:「兩塊玉佩是絕無僅有的嗎?」

  張陽點頭,撫著她的長髮。

  又想了想,李玥笑著道:「如果這兩塊玉佩是一對的話,我可以讓人用高價買走,然後用更高的價格買回來,想要再買下一個買家就需要更高更高的價錢,這樣一來從中就產生了利益。」

  張陽琢磨著,「這樣一倒手讓自己的手中的貨物價值提高,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是下策,有智慧的人一眼就看清楚問題。」

  李玥不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嗯。」

  「是什麼?」

  「不告訴你。」

  愣神了好一會兒,李玥半晌說不上話,隨後也只能揮起小拳頭打在夫君的肩膀上。

  「夜深了,早點休息。」李玥撂下這句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過神繼續打磨著自己的鉚釘,房間裡又傳來了水聲,這是媳婦在洗澡了,工作檯旁放著一堆圖紙。

  翻看著自己的一堆圖紙,找出其中一張。

  這是一張淋浴的圖紙,夏天快要到了,沒有淋浴的爽快感確實不舒服。

  建造淋浴的主要難度還是要在屋頂裝一個水桶,還有閥門的製作。

  拔高油燈的燈芯,張陽走出屋門洗了把臉,提提神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檯,繼續考慮著圖紙。

  自家的屋頂是自己修的,想要在屋頂修建一個蓄水的水桶需要建設一個架子,或者再搭建一個平頂。

  修建一個架子倒是容易,只不過穩定性需要考慮,而且還要時常維護,一旦架子垮了整個水桶傾覆反而不好收拾。

  而且這個水桶一定要大。

  砌一個平頂更加地牢固,還要考慮著自己家的屋頂的承重。

  要是承重不行,整個屋頂就塌了。

  考慮了一番,張陽抬頭看著屋頂,大不了再建一層把屋頂擴建一番,徹底換個模樣。

  考慮工期和建築材料,這些日子有的忙了。

  第二天的早朝,夫妻倆人早早來到了皇城,準備今天再去弘文館再拿一批書帶回家看。

  這裡的官吏對公主和駙馬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路來到崇文殿,張陽捲起自己的袖子先打掃衛生,「今天天氣不錯。」

  正要動手掃地擦地,注意到自己的媳婦的目光,張陽也看了看自己,「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李玥好奇道:「夫君昨晚沒睡好嗎?」

  「確實沒睡好。」

  李玥若有所思,「嬸嬸說過到了夫君這個年紀的人,總是睡不好的,精神特別好。」

  張陽點頭道:「所以我把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李玥越發不解,「工作?」

  「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也是一種工作。」

  李玥幸福地笑了笑。

  張陽來到崇文殿的隔壁,這裡是東宮。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東宮殿前的兩個侍衛看到張陽也是笑臉相迎。

  朝著東宮殿內看了看,裡面空蕩蕩的也沒見人,張陽收回眼神,「太子殿下呢?」

  侍衛回話道:「太子殿下正在太極殿聽政。」

  張陽愁眉揣著手。

  侍衛也不敢怠慢這個駙馬,太子殿下有過吩咐,躬身道:「不知道駙馬有何要事,卑職可以等太子殿下回來了再告知。」

  張陽尷尬笑了笑,「想向東宮借兩個水桶,不知道方不方便。」

  倆侍衛相視一眼,笑得也是尷尬,沒想到就這麼一件事。

  「駙馬稍等。」

  說完侍衛走入了東宮的一處屋子,不一會兒就拿了兩個水桶,「需要幫駙馬裝滿水嗎?」

  張陽點頭,「可以。」

  「不知駙馬要水桶做什麼?」

  「水桶還能用來做什麼?當然是用來裝水的。」

  這個侍衛很勤快地在東宮外的一處水井打了兩桶水出來。

  張陽好奇地看了看水井內。

  侍衛下意識也看了看水井,不解道:「駙馬這是看什麼?」

  張陽咳了咳嗓子,「我聽說宮裡險惡,有人會把不懂事的宮女丟入井中,宮中的水井中時不時會多出幾具屍體,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接過水桶,張陽又小聲問道:「這位侍衛大哥,真有這種事嗎?」

  侍衛笑道:「哪有外面說得這麼險惡,我們宮裡的宮女都很懂事,那都是外面的人胡謅。」

  「哦……」張陽應了一聲,「那要是不懂事的宮女呢?」

  「那都送回去了。」

  「是嗎?」

  「駙馬還有何事需要吩咐?」

  見這個侍衛岔開話題,張陽提著兩桶水來到崇文殿,夫妻倆一人一個水桶,往崇文殿的地面小心潑著水,這樣容易打掃。

  「都說你張陽有個愛乾淨,又喜整潔的癖好,沒想到真是這樣。」

  正往地上潑水,張陽回神看向來人,正是剛剛下了早朝的魏徵和李承乾。

  「見過鄭公,見過太子殿下,這不是癖好這是生活習慣,我又沒有潔癖。」張陽躬身行禮。

  見魏徵眼角紅腫,張陽不解道:「鄭公這眼角是……」

  魏徵嘆道:「朝堂上起了爭執,被程咬金這個老匹夫給打的。」

  張陽揣著手,「程大將軍是個粗人,鄭公忍辱負重,如此忍讓在下實在是佩服。」

  「忍讓?」魏徵冷哼一聲,「等老夫多練一些年月的拳腳,老夫必要和他在朝堂上一較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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