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碗裡的酒水正燒著,村民們都已經瞪大了眼。
倒是李泰的神情澹定了很多,就像是張陽這個傢伙不論做出多麼離譜的事情都不奇怪。
孫思邈還用手碰了碰火焰,確認了這是真的。
「火油燃燒會有黑煙,這個酒精燃燒起來倒是沒有黑煙,屬實費解。」孫思邈撫須思索著。
不一會兒火便熄滅了,張陽嘆道,「現在的酒精純度還不夠,純度越高燒得越久,再反覆提煉四五次就夠了。」
孫思邈越發好奇,還仔細地聞了聞,「煩請魏王殿下再多拿一些酒水來。」
「一罈子酒水才提煉出這麼一碗,還要再提煉幾次,這要糟蹋多少酒水。」李泰氣得語調都高了幾分,「你們要多少酒水,這長安城的酒水也是很貴的!酒水不要錢呀。」
一小壇酒水經過提煉之後只剩下了一碗,也就是一壇的三分之一,再多提煉幾次酒水就更少了。
這還是第一次提煉,李泰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無底洞。
孫思邈站起身,「魏王殿下,治病救人是好事,只是拿出一些銀錢而已。」
李泰指著張陽大聲喊道,「明明你也很有錢,為什麼要用本王的錢。」
張陽揣著手看著眼前的村子,「建設發展也需要用錢。」
李泰咬牙切齒,「那也不能只用本王的,你們太欺負了。」
孫思邈越看這個酒精越好奇,「魏王殿下,何必這麼在意銀錢。」
李泰的眼珠子轉著,「本王可以出錢,若是這個酒精能夠做出來,本王也要有一份功勞。」
別看這小胖子人不大,他很機靈。
這麼一來二去他就要在酒精這件事上分一杯羹。
「當然可以了,但往後藥材研究的費用,魏王殿下來負責。」
李泰咬牙對自己的護衛吩咐道,「去府中拿錢,先買一車酒水過來!」
「喏。」
酒精的提煉並不難,控制火候就可以了。
把提煉酒精的事情交給了孫思邈,李泰的人負責去買酒水。
魏王這個提款機已經越來越有模樣了。
天氣很熱,張陽坐在樹蔭下,渭水河邊,把鞋子脫了放在河水中,冰涼的河水將燥熱一掃而空。
看了看四下,身後只有兩位嬸嬸護衛著。
李玥脫去鞋子,收起衣裙,把自己粉嫩的小腳放入河水中。
「呼……」
李玥舒坦地長嘆一口氣,雙腳在河水中晃著,「這樣確實很舒服。」
泡了一會兒腳,張陽便把腳收回來擦乾之後躺下來,把頭枕在李玥的大腿上。
媳婦的腿做枕頭很舒服。
李玥看向驪山,「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整個驪山都拿下。」
張陽挪了挪頭讓自己枕得舒服一些,「也不知道花錢找你父皇買,你父皇會不會答應。」
「驪山一直都是皇家行宮,如果夫君要買,需要很多很多銀錢吧。」
說完李玥把手放在張陽的胸膛,另外一隻手整理著他的頭髮,「夫君的頭髮好濃密,髮絲很粗。」
張陽看著李玥的頭髮,她的頭髮很薄,烏黑的長髮垂下,陽光下還有反光看起來非常漂亮。
「驪山行宮上有溫泉,就算是冬天也能有天然的熱水澡,我還知道一種叫做溫泉雞蛋的美食。」
李玥背靠著樹,看著張陽的臉龐笑了笑,「還有幾千畝地呢。」
「對,我們還要幾千畝地,然後就能什麼都不做,一直活到老。」
「那一定會過得很好吧,可是什麼都不做會不會太懶了。」
「我們可以每天專研學問,好好研究科學。」
李玥暢想著將來的日子,「嗯。」
為了提煉酒精,李泰讓人從長安城運了一車的酒水,足足有三十多壇。
看著這些酒水李泰很是心疼,「姓張的,要是酒精不好用,本王就和你拼了。」
臨走前聽到李泰這聲大吼。
回到長安城,張陽帶著李玥在集市上逛著,在集市上買了一些肉菜回去。
等第二天下朝,張陽帶著李玥再次來到封地。
只是今天出現了一些狀況,看到李泰流著口水躺在床上,到現在還叫不醒。
讓張陽意外的是程處默也在這裡,他也醉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上官儀解釋道,「今日一早魏王殿下實在是忍不住酒香,便喝了一小碗,然後就成這樣了。」
張陽苦惱地扶著額頭,「他還真敢喝,魏王就算了,處默兄怎麼回事?」
上官儀嘆道,「程小將軍說是來封地看看,然後他也喝了一小碗,然後就成這樣了。」
也不知這兩個傢伙喝了蒸餾酒會不會有事,這可不興喝呀。
孫思邈拿著一根快子而來,見他提著李泰的頭,將快子伸進李泰的喉嚨。
「嘔!」
李泰當即有了反應,吐了一些酸水帶著黃白的消化物全部吐了出來。
給李泰催吐完,孫思邈又給程處默催吐。
好一會兒之後,李泰悠悠轉醒,「我怎麼了?」
孫思邈說道,「能吐出來就還有救,沒大礙了。」
程處默想要站起身,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只好再次坐下,「那酒是什麼玩意兒,怎如此厲害?」
孫思邈冷哼道,「還敢說?要是多喝幾口,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真以為能喝嗎?」
李泰又是一陣犯噁心,晃晃悠悠走到門口又吐了起來,吐出來的酸水帶著一些血絲。
小小年紀經不住這樣喝。
孫思邈拍著李泰的背,「看來魏王殿下這幾天只能吃點清澹的食物了。」
李泰有些後怕,「怎麼吐出來帶血?」
孫思邈揣著手說道,「沒什麼大事,尋常人若是醉酒太過厲害也會有嘔血的情況,這半月切莫再喝酒了,貧道給魏王殿下準備一些藥材,這段時間養養內腑,這一次是傷了內腑。」
聽孫思邈說沒事,李玥這才鬆了一口氣,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李泰。心想青雀也太不懂事了。
孫思邈又把一盆熱水端給程處默,「程小將軍洗一洗臉,醒一醒酒。」
程處默把整張臉放入燙手的熱水中,悶了一會兒。
幾個呼吸之後,他重新抬起來臉,雙臉被燙得通紅,程處默回了回神這一次總算是可以站起來了。
張陽笑道,「那東西不能喝,酒水是酒水,酒精是酒精,那不是喝的,是要出人命的。」
酒精很烈,程處默捂著自己的肚子面色蒼白。
剛走出屋子,他在牆角又開始嘔了,一邊嘔一邊咳嗽。
孫思邈揣著手,「只要吐出來就沒大礙。」
跟著孫思邈和上官儀走著,張陽瞧見了一隻棕色的小狗?模樣有些奇怪。
走近一看,張陽詫異道,「這不是棕熊嗎?」
上官儀解釋道,「上官儀解釋道,只是程小將軍帶來的,說是從東北帶來的牲口。」
熊不大,和村子裡幾個月的小狗差不多。
張陽蹲下身看著這隻熊,小熊哆哆嗦嗦地抬頭聞了聞張陽,便晃晃悠悠要跑。
一把抓起這隻小熊,才發現這隻小熊瘦骨嶙峋。
孫思邈笑道,「這種熊的毛皮是禦寒的好東西。」
張陽抱著熊,它掙扎了好一會兒之後就放棄了,在懷裡哆嗦著也不再掙扎。
跟著他們來到一間屋子前,這裡是提煉酒精的地方。
張陽把小熊交給李玥,「好好照顧,養肥了給咱們家做鎮宅神獸。」
李玥小心翼翼地接過小熊,「它好瘦,這是餓了多久。」
她捧起小熊,看著這頭小熊的模樣,把家裡帶出來的肉乾餵給它。
媳婦的愛心果然又泛濫了。
三十六壇酒水,經過一晚上反覆蒸餾之後,能夠得到的酒精只有六罐。
打開竹節做成的小木罐,張陽仔細聞了聞已經沒有酒香了,與後世的酒精氣味雖然差了點,也沒太大的區別。
張陽倒出一些酒水,然後用火點燃,看著火焰在酒精表面燃燒。
李泰的護衛帶了兩個傷員而來,「孫神醫,按照魏王殿下的吩咐,找了兩個歲數一樣,體格差不多的。」
孫思邈點頭,「在求知的道路上往往要做出一些付出。」
張陽不解地看向孫思邈。
就見孫思邈抓住其中一個士兵手臂,拿出一把小刀,在那手臂上劃出一道一寸長的傷口。
當即就有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這一幕看到張陽腦門一陣發疼。
孫思邈同樣在另外一個人手臂上劃了一刀。
孫思邈讓兩人提起手臂,「同樣都是右臂,也都是一樣的歲數,連體格也差不多,你與貧道之間可以做個比較了。」
張陽知道孫思邈的意思,挑了一個之後便開始給對方治傷。
孫思邈也用他原來的辦法治傷。
張陽拿起一罐酒精,「會有些疼忍著點。」
這個士兵點了點頭。
酒精倒在傷口上,那士兵咬著牙忍痛,當即疼得面色發白,汗水直流。
倒是一聲不吭,是條漢子。
清理完傷口之後,仔細看了看傷口不長,倒是挺深,留下疤痕是一定的,只能先縫合。
心中再次泛起一陣無奈,在這個醫療水平還不是這麼完善的年代,治病的方法都粗野了一些。
為了得到結果,孫思邈才想出了這種方法。
張陽停下動作,「孫神醫,有桑白皮嗎?」
「有少許,不多了。」孫思邈拿出一個布袋遞上,「平日裡桑白皮也有清熱解毒之功效。」
張陽拿出一根針頭,將針燒了燒。
從桑白皮有類似樹皮的纖維,從中拉出一些細纖維作縫合線,穿過針之後,便開始縫合傷口。
每一次針頭穿過皮膚,張陽就看到這個士兵的神色又蒼白了幾分。
孫思邈這邊已經敷上草藥,包紮好了。
忙完了這些,孫思邈看著張陽的動作,像是縫布一般,張陽將傷口縫合了起來,縫合的手法倒是新奇。
縫合好之後,張陽拿出自己的金瘡藥覆蓋在縫合的傷口上。
再用粗麻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張陽囑咐道,「這些日子傷口不要沾水,過了十天再來這裡給你看看傷口。」
「明白了。」
兩個士兵這才離開。
「十天之後,再見分曉,來看你的辦法到底行不行。」孫思邈揮了揮衣袖撫須道。
李玥還在逗著這頭小熊,每一次遞給它肉乾吃來,他都是叼走幾步之後才敢吃,吃東西的時候一旦有人走來,它便會晃晃悠悠地跑開。
程處默終於恢復了過來,他嘴裡啃著一張餅,「它的皮毛不錯,某打算把這熊養大之後再宰了。」
「多可愛的小生靈,你怎麼捨得下手?」看了一眼程處默的神情,張陽又問道,「魏王殿下怎麼樣了。」
「還嘔著呢。」
「這熊我要了。」張陽揣著手說道。
「一貫錢。」程處默嘴裡嚼著餅。
「從我帳上扣。」
「可以。」
程處默咽下嘴裡的餅點頭。
小熊憨態可掬的樣子,徹底征服了李玥。
程處默站在原地又想了會兒,「那個酒精真的不能帶回去喝嗎?」
張陽搖頭,「處默兄,真的會出人命的。」
程處默搖頭道,「某的意思是如果將來有誰得罪我們了就把這種酒水給他喝,反正是喝酒喝死的,也查不出什麼,這東西是殺人神酒。」
「處默兄這個辦法好,沒想到你也能有如此智慧。」
「某本來就不瓜,就是顯得不聰明而已。」
「突厥已經開始正式生產奶粉了,等第一批奶粉到了你與魏王殿下合作做奶茶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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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某家幾成利?」
「河間郡王,魏王殿下與你各分兩成利,趙國公單獨一成利,我拿三成。」
「有字據嗎?」
「等突厥的奶粉到了我們再立字據。」
程處默吃完手中的餅用力點頭,「這樣也好,你的這個封地什麼時候能夠建設好。」
「最快九月,最慢十月。」
程處默的神情有些憂愁,「給了上千貫銀錢,家裡老貨天天念叨說是什麼時候可以看見錢回來。」
「程咬金大將軍還是挺惦記的嘛。」
「老貨只是讓我來打聽打聽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銀錢,給他一個答覆就可以了。」
張陽遞給他幾張金瘡藥,「處默兄也經常去軍中吧。」
程處默點頭,「老貨偶爾帶著我去。」
張陽遞給他幾張金瘡藥,「如果受傷了你也可以貼在傷口處,以後可以提高產量的話,可以給軍中提供。」
程處默搖頭道,「不見得會找你要,如果這東西真好用,會直接找你要秘方的。」
「巧取豪奪,奪人生意,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現在感覺好多了,也不暈了,某就先回去了。」
「處默兄慢走。」
送走程處默,李玥還在逗著小棕熊。
現在李玥抱著它的時候它也不反抗了。
棕熊是一種非常耐寒的動物,棕熊也是雜食動物,葷素不忌,而且棕熊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也非常強,平時看著很溫順但急眼了,一頭成年的熊殺傷力也很大,尋常成年男子不見得是熊的對手。
在這個年代但凡獵人看到一頭大棕熊,只有跑的命。
要不是它走路的樣子奇怪,一眼看過去還真像一隻狗。
張陽一手拎起它,它剛剛咽下一塊肉乾。
在李玥懷裡的時候它倒是安分,在自己手裡它又開始哆嗦起來。
張陽把它丟進馬車。
小棕熊在馬車裡一個翻滾,爬起來站定之後,舉了舉自己的小爪子以示不服。
看它的模樣張陽輕蔑一笑,扶著李玥坐上馬車。
李玥安撫著小熊講著,「以前在一些典籍中看過對這種勐獸的講述,說是成年的熊十多個成年男子都不是對手,異常地凶勐。」
現在的獵人想要上山打獵,走進深山之後就有風險回不來,如果一隻成年熊走進了一個小山村,在沒有利器的情況下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李玥小聲問道,「我們要養著它嗎?」
張陽點頭道,「養著吧,用來給我們看家護院,以後就餵熟食和糧食,養大之後不能留在長安城就養到封地里。」
又看了看這隻小熊,它走到車轅正躍躍欲試想要跳下去。
張陽再次拎起它。
小傢伙張著嘴晃著它的小爪子,表示不服氣。
一開始還無精打采地小東西,吃了點東西就活潑了。
張陽又把它丟進馬車裡。
李玥看著它不服氣往張陽的背上爬著,輕鬆笑道,「它好像很親近你。」
「我又不是它家親戚,和它怎麼親近了。」
看小熊不停抓著張陽的背,李玥又將他抱了回來。
「給它取個名字吧。」張陽慢悠悠地看著馬兒,這個季節的午後總是讓人犯困。
「就叫小熊。」
「好隨便的名字。」
「它本來就是一頭熊嘛。」
馬兒也是無精打采地邁著蹄子。
家中多了一個新成員,是一隻棕熊。
回到長安城內,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張陽用家裡的魚湯和黍米飯攪和了一下,再放點肉粒,端到了小熊面前。
小熊先是仔細嗅嗅,眼神裡帶著一些嫌棄扭頭就要離開。
張陽伸手拎起它,這傢伙掙扎著還在揮爪子,然後扭頭想去咬那隻魔爪,奈何它的牙齒沒有力量。
「怎麼還挑食呢?」張陽又把它放在食盆前。
小熊又重新嗅了嗅那盆飯湯。
張陽直接掰開它的嘴,把湯飯倒了一些進它嘴裡。
似乎還在回味,小熊舔了舔嘴低下頭開始吃著食盆中的飯湯。
小傢伙的胃口還挺好,把食盆舔得那叫一個乾淨。
「以後你就吃這個了。」張陽滿意地點頭。
小熊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趴在了地上閉上眼。
這頭小熊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氣質,它就真的不怕被扔進鍋里燉了嗎?
心是真大。
村子的水輪車建造很順利,再過兩三天就能完工。
張陽一邊修著羽毛球拍,球拍的材料不是太好,繩子也很容易松松垮垮的,用一段時間之後就要重新修一修。
李玥洗了澡便早早睡下了。
一直以來李玥都有用熱水洗澡的好習慣,這讓她的皮膚非常好。
看著她的睡臉,白皙的臉蛋張陽忍不住想要去掐一下。
又看到小熊想要往她床上爬,張陽抓住它的後頸拎起,便走出了李玥的房間,關好了門。
隨手把小熊一丟,張陽睡意濃重也早早睡下。
等李玥叫醒自己的時候,張陽就發現這頭熊睡在被褥上。
心說這頭熊小得像一隻足球,它是怎麼爬上來的。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個跳躍下了床,然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穩穩地停住,屁顛屁顛地跟在李玥身後。
它還時不時回頭看看。
這小東西的眼神是挑釁嗎?
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成精了,好想現在就宰了它。
原本是夫妻倆安靜地吃早飯,現在又多了一頭熊,張陽看它吃著肉粥,「該給它搭個窩了。」
「哪裡做它的窩?」
「茅廁邊上吧,我覺得那裡就不錯。」
花園裡的牡丹花已經有了花骨朵,馬上就要開花了。
吃了早飯的小熊也有了精神,它走在院子裡似乎正在巡視領地。
穿好官服戴好官帽,張陽神情麻木地走出家門。
今日的早朝和以前平常一樣,沒什麼大事發生,國泰民安。
下了朝之後,張陽就來到了禮部的府衙。
今天的李孝恭倒是沒有睡覺,他的精神很好。
一個人整天雷打不動地在府衙睡覺,每當他不睡的時候就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李孝恭笑著撫須道,「這些日子你小子都是在忙什麼?」
「這幾天一直都忙著和孫神醫坐而論道,決定合夥開一個醫館,是一家專門治療外傷的醫館。」
「孫神醫還能和你一起開醫館?連陛下都請不動的人,你能請得動?」
「在知識面前,孫神醫願意與我一起墮落。」
「在知識面前?」
「人學到老活到老,人們對知識的渴求一直都是無止盡的。」張陽拱手說道。
「你一定要把話語說得這麼高深嗎?」李孝恭雖然是個禮部尚書也是一個文官,但本身是個粗人是個武將,文化程度不高。
「昨夜有軍報快馬加鞭入長安,說是薛延陀撤兵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敬宗瞪著眼湊上前問道,「當真?」
李孝恭緩緩點頭,「旨意都已經擬好了,中書省很快就會送來順便和我們談談禮部以後的事宜,以及對突厥的安排。」
「那之前他們的承諾呢?」張陽追問道。
「一字未提。」李孝恭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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