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張陽的好運

  端坐下來,上官儀皺眉看著三年計劃,提筆在另外一份書卷上做著筆記。【Google搜索】

  深夜,李玥一筆一畫勾勒著圖紙,小嘴打著哈欠,一手提著筆上眼皮和下眼皮還在打架。

  瞧著她的模樣,眼看就要一頭栽在了桌桉上。

  張陽一把抱起她,「困了就是睡覺,明天接著畫。」

  李玥手裡的筆還沒放下,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在懷裡蜷縮著,「夫君,我可以自己睡。」

  「呵,好幾次你都是趴在桌桉上睡著的。」

  把李玥放在床上,張陽奪過她手中的筆,然後給她蓋好被褥,吹滅了油燈,熟練得一氣呵成。

  見李玥抓著被子睜著眼。

  張陽說道,「記得叫我起床上朝。」

  給她關上門房,張陽深吸一口氣,草草沖了個涼便回到自己房間睡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人疲憊的時候睡覺感覺一睜眼一閉眼,三四個時辰就過去了。

  再一次被李玥推醒。

  張陽迷迷湖湖從床上坐起身,然後麻木地讓李玥給自己穿官服。

  洗了臉才讓自己有點精神。

  接過李玥端來的粥,張陽兩三口吃下。

  李玥一邊吃著粥,一邊翻看著她昨晚畫的圖紙,「夫君,我昨晚畫到哪兒了?」

  張陽走上前翻到大水車的一頁,「就是這裡。」

  「嗯,確實是這裡。」

  李玥看著圖紙不住點頭。

  按照李玥思路就像是大齒輪帶動小齒輪的方式,大水車帶動小水車,說來也有些複雜。

  當然她還有第二個方案,在河道攔起一個小堤壩,積蓄上游的水力來推動水車。

  這兩個方案可以同步進行也不衝突。

  院子裡還放著一個水盆,那就是水車的模型,只要模型的運作順利,村子裡就可以動工建設。

  「家裡的做模型的木材用完了,我讓楊嬸再去找到木材。」

  看著她一邊說著,一邊墊腳給自己戴上官帽。

  又是一番整理,李玥滿意點頭,「夫君越發英俊了。」

  「那我去上朝了。」

  「夫君早點回來做模型。」

  小媳婦的事業心很重,當她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時候,就連說夢話的時候都在說理論上的事情。

  走出家門前,張陽開口道,「你昨晚又說夢話了。」

  「夫君,你又偷看我睡覺!」

  「我沒有,我順便給你來蓋好被子,你有踢被子的習慣。」

  李玥紅著臉,小手握拳。

  張陽快步走出家門,一路朝著朱雀大街走去。

  剛走上朱雀大街,張陽就撞見了許敬宗。

  「許兄早呀?」張陽笑著招呼。

  「張侍郎也早。」許敬宗剛吃完一張餅擦了擦嘴。

  兩人的腳步沒停。

  在半道上遇到許敬宗,走到承天門的時候門正好開了。

  許敬宗這傢伙邪性,張陽不解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下官不是很明白張侍郎的意思。」

  「你是怎麼做到你每次來剛到承天門,門就正好開?」

  「下官每日都準時準點起床,每日做事也都是每一刻都有安排,所以才會這樣吧。」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 安裝最新版。】

  「你的意思是自律?」

  「自律?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為人處世自律不是應該的嗎?」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感覺有些慚愧。」

  在這個時間按照時辰來劃分的年代,一分一秒的感覺很模湖,養成自律的好習慣確實也對事業有幫助。

  想來許敬宗在歷史上能夠扳倒長孫無忌這個老狐狸。

  人不是一無是處的,許敬宗就算是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也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在太極殿等候的小半會兒,李世民也準時準點來了。

  張陽還是站在殿內睡覺。

  直到許敬宗推了推自己,這才發現已經下朝了。

  兩人並肩走出太極殿,許敬宗皺眉道,「張侍郎,不妨我們先去一趟太醫署如何?」

  「太醫署?」

  「那個夷男可汗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又生病了,咱們禮部還是要去看看。」

  「這傢伙怎麼又生病了。」

  許敬宗皺眉惆悵道,「或許是水土不服。」

  兩人一齊走到太醫署門口。

  張陽站在門口,揣著手看著太醫署的門匾,要是走進去怕是會被盧照鄰給轟出來吧。

  許敬宗請著盧照鄰出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陽拱手笑道,「盧兄好久不見了。」

  盧照鄰沒好臉的還禮,「前幾日不是見過嗎?哪裡來的好久不見。」

  許敬宗接過話,「張侍郎的意思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對對對……」

  看張陽和許敬宗一唱一和的樣子,盧照鄰的嘴角直抽抽,加快腳步往驛館走去。

  來到夷男可汗的床前,這傢伙的氣色不太好。

  盧照鄰看了一番點頭道,「可是這是沒有休息好,最近睡不好吧,有些上火這才導致的嘴裡生瘡,心火也太旺了,最近天氣也有些乾燥,備一些祛火的藥每日喝點,注意休息。」

  夷男可汗心裡牽掛著他的薛延陀。

  現在薛延陀就要大勢已去。

  而且李世民還時常把薛延陀的戰況給他人,不殺人要誅心,惡毒的天可汗吶,就要讓人活活看著薛延陀滅亡。

  跟著盧照鄰走出驛館的房間。

  盧照鄰低聲道,「讓驛館的人好好照顧薛延陀可汗,這心火也太大了。」

  張陽皺眉道,「火氣大給他的食物里放一些瀉藥排排火。」

  許敬宗不解道,「瀉藥還能祛火?」

  盧照鄰若有所思點頭,「確實有祛火之功效。」

  「受教了。」許敬宗點頭,「那當真要用瀉藥?」

  「平時用藥的時候,多少會有一些藥物有促排的作用,張侍郎也是懂醫理的。」

  三人剛剛走出驛館,就撞見了一個官吏。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太子東宮的張大安。

  家宴之後就認識了這三兄弟。

  張大安拱手,「趙國公與河間郡王在禮部議事,太子請張侍郎和許侍郎也過去。」

  倆人只好先和盧照鄰告別。

  走在回皇城的路上,張陽看向許敬宗,「近來早上如廁好些了?」

  許敬宗點頭道,「張侍郎說的豆芽確實有妙用,如今也好多了。」

  張陽笑道,「這豆芽也是一味很不錯的菜餚,平日裡多吃一些對身體有好處,不要整天都是酒肉。」

  「下官明白的。」

  又看向張大安,張陽開口便問道,「大安兄弟,最近在東宮那個李百藥老實否?」

  張大安點頭,「最近確實老實多了。」

  許敬宗摸著下巴,「看來揍一頓還是有用的。」

  張大安停下腳步愣了愣,「父親說的沒錯,果然是你們做的。」

  許敬宗躬身稍稍一禮,「看到功臣之後被人欺負,下官自然看不慣,我等一腔熱血豈能坐視不管?」

  你許敬宗哪裡來的一腔熱血,關健時候你許敬宗明明是最損的一個。

  快步來到禮部的府衙前,太子就坐在一旁,長孫無忌和趙國公正談著話。

  禮部本來就小,這下子坐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站著。

  聽著長孫無忌與河間郡王的話語,大概意思就是薛延陀大勢已去,禮部大功一件。

  河間郡王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也有中書省幫忙的份。

  一旁的小吏專心聽著倆人對話。

  像一群實習生聽著成功人士做報告。

  不過長孫無忌與河間郡王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兩人確實就是成功人士。

  聽著李孝恭把功勞推給了中書高官孫無忌倒也沒客氣。

  薛延陀這一次折戟成沙只是時間問題。

  就差喝酒慶祝了。

  說完這些長孫無忌帶著人離開,李承乾也微笑跟著走出禮部。

  看了看身後的禮部,李承乾問道,「趙國公,孤就說這個張陽必定不簡單。」

  長孫無忌點頭,「一個對所有人都沒有壞處的駙馬,整日也不為了自己的羽毛與別人鉤心斗角,如此無害的人,自然會有不少人與之結交。」

  「孤也是這麼認為。」

  看李承乾的神色,長孫無忌接著道,「太子殿下,張陽此人確實有一些奇思妙想,一些想法還很有用,可此人就像是一個異類一般,也有人敬而遠之,他的為人處世之道,註定會讓他在朝中是一個孤臣。」

  「孤臣?」

  「只要他不得罪人便罷了,如果他得罪了人,他這樣的人會成為眾失之的,終究還是太年輕,現在鄒國公正在教導他,且看他以後如何。」

  「孤明白了。」

  禮部府衙內,李孝恭嘆道,「如果一切順利,禮部也能揚眉吐氣了。」

  倆人重新坐下來,張陽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心說外面陽光明媚的,怎麼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

  李孝恭站起身道,「今日武士彠回長安了,他見過陛下之後就要趕回利州,老夫還要去送送他。」

  見李孝恭離開,張陽也開口道,「我去見一見老師。」

  許敬宗欲言又止,見這倆人都離開了,長嘆一口氣,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終於又留下自己。

  也沒了心思看眼前的桉卷,許敬宗用袖子擦了擦眼前的桌桉,便趴下來睡了。

  甘露殿中,長孫無忌向李世民稟報了禮部的安排。

  李世民沉聲說道,「這麼說來張陽真的做到了?」

  太子李承乾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這個時候李泰絕對不會服氣李承乾,得知李承乾在這裡,李泰也默不作聲地來到殿中,然後安靜地站在一旁。

  就算父皇不召見自己,也不能讓李承乾太過得意了。

  見父皇看了一眼自己,李泰便越加理直氣壯地站著。

  和張陽的約定長孫無忌也有賭的心思,如果這個小子失敗了也就算了,以後就在禮部做一個侍郎,將來或許也就這樣了。

  可偏偏真給他做到了。

  長孫無忌的心情很糟糕,有些不是很服氣。

  就像是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突利可汗會死在半道上。

  偏偏這件事張陽知道。

  就像是所有人都不覺得夷男可汗真的會來長安,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這小子仿佛能未卜先知。

  這才是長孫無忌最不服的。

  賊老天到底是什麼回事,到底什麼樣的人會有這麼好運,運氣總是卷顧一個人,非常地讓人嫉妒。

  但終究是賭輸了,如今就等著薛延陀的戰況。

  從為社稷的角度上來看,長孫無忌也希望薛延陀就此撤兵。

  從此相安無事。

  利己的方式來看,長孫無忌也希望能夠出一些意外,讓張陽的計劃泡湯,這樣一來他也沒賭贏。

  長孫無忌神情惆悵,「不久草原就會有消息送來。」

  李世民點頭道,「朕明白了。」

  「臣告退。」

  李泰看著長孫無忌走出甘露殿,殷勤地在一旁泡著奶茶,把梨汁倒入奶茶中,再加入一些碎果丁。

  做好之後端給李世民,李泰又遞上一顆糖,「父皇,這是兒臣自己制的奶糖還請父皇品嘗。」

  李世民拿過奶糖細細品味著,又喝下一口奶茶,有些酸澀的奶茶喝著倒是開胃。

  「青雀有心了。」李世民點頭道。

  「聽母后說父皇食欲不振,這才想做點開胃的。」

  也不是食欲不振,在張陽家裡吃過飯之後,李世民覺得宮裡的飯食簡直就是粗野,食不知味。

  李泰這小子很機靈,李世民看著碗中的奶茶,什麼都想順著朕的心意來,就是這小子跟著張陽,有點擔心他學野了。

  李承乾坐在一旁更沒有奶茶喝,開口道,「父皇,兒臣近日聽戶部的官吏說過近日的糧食耕種很不錯,想來今年又是豐收的一年。」

  李泰躬身道,「父皇,最近皇姐造出了一種事物,不用牲口拉就能用來研磨穀物,只需要一個人看管便可,也是對社稷有利的造物。」

  「是嗎?」李世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李泰地話語吸引了。

  李泰順勢再開口道,「父皇若是好奇便可去看看。」

  李世民點頭道,「朕今日政事繁多,改日得空便去驪山看看。」

  見父皇就要開始批閱今日的奏章,李泰笑道,「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幾句話說下來,李承乾感覺自己被李泰壓了一頭。

  看到李泰的笑容,李承乾心中氣餒,青雀或許跟著張陽學到了很多吧。

  或許孤也應該多和張陽多多見面,可東宮也有不少事務要處理,眼下還要去聽李綱講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