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生不掌兵權

  這個張陽是不是一個威脅還兩說,以後可以再多看一段時間。【Google搜索】

  松贊干布最忌憚的還是天可汗手中的能人太多了,中原的智慧底蘊不可想像,了解關中文字,讀過關中的書籍,他的心裡對中原充滿了渴望,與中原相比吐蕃有諸多不如。

  甚至在吐蕃能夠寫文章不多,能識字寫字的人更少。

  祿東贊又問道,「贊普,那中原和尚要不要殺了?」

  儘管如今在攻打吐谷渾的過程中很順利,松贊干布心裡沒有太多的喜悅,「好好招待,他要去別處也就隨著他。」

  祿東贊明白松贊干布的想法,讓這個和尚留在這裡他也只會浪費食物。

  讓唐玄奘能安然無恙離開,對贊普和吐蕃的名聲來說很有幫助。

  現在的吐蕃大軍已經殺進了戈壁,祿東贊看向遠處,「那便是河西走廊的方向,大唐的兵馬還在,領軍的是一個叫牛進達的人。」

  松贊干布的目光看著東方,「長安到底有多繁華。」

  祿東贊眼神中帶著戰意,「那是一個非常富裕的地方,有吃不完的糧食也有數不盡的金銀。」

  聽聞這話,松贊干布笑了笑。

  祿東贊神色有些擔憂,「現在突厥的鐵勒阿史那杜爾帶著高昌王的兵馬攻打薛延陀,草原上又會死很多人。」

  不遠處還有吐蕃勇士正在打掃著戰場,長安是天堂這裡就是地獄。

  長安城,李世民很熱衷搜羅人才這種事情,當初的秦王府文學館也是為了廣招人才,現在的弘文館一樣。

  楊師道是當年楊雄的後代,再後來落到了王世充手中,之後投奔了李淵。

  李世民低聲說著,「回朝有些日子了,可還習慣?」

  楊師道躬身回話道,「臣一切都好。」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讓你屈尊吏部侍郎卻令你與親卷疏遠。」

  「陛下,吏部執掌官員升遷,臣不能因親卷而謀私,臣理當這麼做。」

  楊師道低著頭不敢去看李世民的神情。

  「與許國公相處如何?朕知道許國公此人並不平易近人。」

  「回陛下,許國公任吏部尚書,識人看人有獨道之處,但凡許國公所任官吏在朝中各部都能有所施展,臣時常虛心求教之。」

  「許國公年邁,朕也該叫他一聲舅父,只是他以前犯過錯,有些事情朕也搖擺不定。」

  高士廉當年確實犯過錯,導致被貶官。

  又被召回入朝,現任職吏部尚書。

  而且高士廉是長孫皇后的舅父,陛下叫一聲舅父也是無可厚非。

  聽著這些話語,楊師道依舊低頭。

  李世民又說著,「朕希望你不要因為許國公上處處掣肘,吏部侍郎的這個位置你暫且屈尊,以後朕會另做打算。」

  「臣在任一日,定忠於其事。」

  「吏部這麼多事情要忙,先回去吧。」

  「臣告退。」

  走出興慶殿,楊師道被陛下的一番話說得心中七上八下,朝中都在議論這一次高士廉要封相了。

  可如今陛下的這番話來看,陛下很在意許國公舅父這個身份。

  看來許國公能否封相終是兩說。

  這件事至關重要,陛下不敢輕做決斷,因為舅父這個身份也要避嫌。

  張公瑾一直久居家中難得出門,穿好了衣衫之後,他對自己的兒子張大象說著,「大象,老夫那弟子你可以與之結交。」

  張大象聞言蹲下身,背起張公瑾走出家門,「孩兒還是不明白。」

  一路背著張公瑾,張大象朝著東市而去。

  「那小子重情義,將來或許成不了什麼大事,卻可以給你們一些照拂,大素和大安這兩個孩子被你娘寵慣了,沒你這般吃過苦,你的兩個弟弟混跡朝堂遲早會吃虧。」

  張公瑾放低自己的聲音,「老夫與他沒有敵意,你生性純良,如果有一日為父離去了,但凡有難事你可以問他,說不定大難臨頭之時他可以救你們兄弟三人一命。」

  說是可以坦然離開人世,張公瑾放不下的是自己的三個孩子。

  沒給他們最好的庇護,以後的路只能這三個孩子自己走。

  張大象不久之後就會是戶部的侍郎,張大素是東台舍人,張大安是太子的庶子。

  張公瑾閉眼深吸一口氣,三個孩子都有官位,李世民給的照顧已經很高了,就連房玄齡的孩子,李孝恭的孩子都還沒有官位。

  以後的日子不能庇護自己的孩子,李世民給三個孩子都安排了官位。

  可將來的事情有誰說得好。

  張公瑾的心裡很清楚,李世民已經變了。

  從登基那一刻起李世民就已經不是當年的秦王了。

  「李神通已經死了,可李神通畢竟是李淵的堂親更是宗室中人,他的兒子李道彥一定會被起用,你可以與他交好,此人或許也會是執掌兵權之人。」

  張大象點頭道,「孩兒明白謹記父親教誨。」

  張公瑾又低聲道,「張陽與公主成婚已久,日子卻是清貧,克己修身是個好品質,至少他不會被外因控制,這是你們三兄弟沒有的。」

  聽著自己的父親低聲說著話,這是父親久病以來為數不多的出門。

  在朝中也聽說過張陽這個人,他在禮部的種種作為朝野都傳遍,名聲上此人已經狼藉,實在想不明白父親為何對他有幾分欣賞,還願意親自上門到訪。

  人雖說不在朝上,張公瑾卻對朝堂的動向了如指掌,這讓張大象又佩服又有些害怕,怕的是父親對朝中局勢的把握。

  到現在為止父親每一次的推算都是對的。

  這也讓三兄弟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走錯路。

  有這樣一個父親,不論自己做什麼都瞞不住。

  張大安一路快步走著,「朝中現在都是議論相位,很多人都說高士廉會被陛下拜相。」

  張公瑾笑道,「高士廉年事已高,能勝任吏部尚書的位置,他不一定能夠能稱相,可惜了誰讓他是皇后的舅父。」

  「父親的意思是高士廉坐不上那個位置?」

  「為父也只是猜測而已。」

  「父親的猜測沒有錯過。」

  「或許將來錯了呢。」

  「張陽以後會怎麼樣?」

  張公瑾搖了搖頭,「讓老夫多看看他才能知道。」

  熱鬧的長安城內,父子倆穿過朱雀大街走入一個小巷,這個小巷很僻靜,路面還有不少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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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陽用自己的做工作做了一個小型的研磨機,把黃豆倒入其中再倒入溫水,轉動時手柄便可以研磨,昨晚泡好的黃豆已經發脹,想要研磨好也沒有這麼難。

  李玥看著一些白色的豆漿流出來,很是好奇,夫君又做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將研磨出來的豆漿用布過濾除去渣滓,剩下的豆汁就是做豆漿的好原料。

  張陽耐心地煮著豆漿。

  李玥坐在院子裡看著書,對李玥來說讀書也是一種消遣,是消磨時間的好辦法,除了看書她消磨時間的另外的方式就是研究圖紙。

  現在她又對剛做出來的研磨機感興趣了。

  主要楊嬸家裡有不少的黃豆,院子裡還有兩大筐放著。

  這麼多的豆子總要想辦法處理一下。

  科技的價值一直都是巨大的。

  一個能夠改變生產方式的創造,能夠創造的價值何止上千上萬貫。

  李玥還沒發覺,她想要創造出來的價值到底有多大。

  王嬸急匆匆而來,「公主殿下,駙馬,鄒國公來了。」

  李玥朝院門外看了看。

  王嬸又說著,「已經進巷子了,馬上就到門口。」

  張陽站起身來到家門口,就看到了被張大象背著而來的張公瑾。

  「鄒國公。」張陽躬身行禮。

  到了門口,張大象停下腳步,放下自己的父親。

  張公瑾撫須道,「你能來看望老夫,老夫自然也來看看你。」

  看了眼一旁的張大安,張陽拱手道,「鄒國公請進來坐吧。」

  張公瑾倒也沒客氣,邁步走入,他拿出一卷書,「這是這些年老夫積累的一些感悟,你有空可以看看。」

  張陽接過這卷書。

  鍋里煮著的豆漿好了。

  把豆漿盛出來端給張公瑾,「這是家裡自己做的豆漿,嘗嘗看?」

  張公瑾細細嘗了一口,「嗯,味道醇厚很不錯。」

  也不知道他喜歡咸口還是點頭的,現在張公瑾喝著原味的。

  「老夫也聽說了,你做吃食的手藝一流。」

  「平時一點小愛好,就喜歡做點東西吃。」

  「那老夫就留下來吃頓飯再回去。」

  張陽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蘿蔔和羊肉其實是很好的健脾養胃的食物。

  再切一些鹹豬肉,將雞蛋打散和野菜一起做一碗湯。

  豐盛的飯菜上桌,張陽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張大象,「大象兄要不也進來一起用飯吧。」

  「他不用,讓他在外面站著吧。」張公瑾輕描澹寫地說著。

  一邊吃著飯,張公瑾說著當年的事情,當年天下大亂,張公瑾在亂世里和一群英雄好漢馳騁天下的日子。

  「當年的天下英雄也已經遲暮了。」張公瑾感慨道。

  對自己的兒子還真是隨意呀,咱們大唐的教子方式也挺彪悍的。

  「現在朝中還是高手雲集,一不小心可能會被人整死。」張陽一臉犯愁。

  張公瑾吃著羊肉,「你的手藝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

  「可惜了,你這般天賦沒有用在正道上。」

  「難道做菜不是正道嗎?」

  「大丈夫立於天地間,當然是要以天下大事為己任,總不能為了一口吃食浪費心力,吃什麼不過是果腹而已。」

  張陽無奈道,「老師這番話,學生覺得有待商榷。」

  張公瑾放下碗快,「你倒是說說何處有待商榷?」

  「我覺得吃好喝好對一個人的身體健康很重要,不論是養生還是補充營養,美食也能讓人身心愉悅,食物能夠強健體魄,不吃飯就沒力氣,沒有營養人會生病。」

  張公瑾撫須點頭,「有點強詞奪理的意思,為人處世誰都有自己的活法,老夫自然也不會強求你要怎麼活。」

  「我給老師寫一個菜單,老師要不按照我的菜單吃一段時間試試?」

  「就算是你天天給老夫吃美食,老夫也不會覺得你的說法是對的。」

  對於古人來說,尤其是名仕,他們會把一生的理想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平時也不會太注重生活的細節,而這些名仕一般都會用進士及第,修史冊,治天下,娶五姓女來彰顯自己的人生巔峰。

  為了這個目標天下士子擠破了腦袋。

  娶五姓女是危險的,修史冊也是危險的,治天下更是充滿危險的。

  容易帶著全家一起去送。

  又給張公瑾泡了一杯茶水,張陽遞給他,「我打算以後開個醫館。」

  張公瑾喝下一口茶水,「為何你的茶水與老夫自己沖泡出來的味道不同。」

  又看了看茶葉,張公瑾又是點頭,「原來是老夫茶葉放多了。」

  張陽一邊點頭一邊寫著菜譜,順便寫好做菜的方式方法。

  一個無欲無求的少年,除了壯大禮部,他沒有多餘的想法,這樣的孩子很難把握,如果想要控制他,他會很果斷地撒手不干。

  張公瑾喝著茶水笑了笑。

  「老師何故發笑?」

  「沒什麼。」張公瑾笑著搖頭,這個孩子以後會讓陛下很苦惱的。

  緩緩放下茶碗,張公瑾打量著這個小院,「陛下給了公主兩百畝的封地,你們怎麼還住這個小院。」

  李玥收拾著碗快,「夫君說了,在這裡住著也方便,封地的事情以後再做打算。」

  看張陽還在寫著菜譜,張公瑾又說著,「吃你一頓飯,老夫給你一個忠告,你以後只能做文官,千萬不要入軍中。」

  「為何?」

  「你這人不適合入軍中,歷來駙馬都尉都有軍職在身,聽老夫一句話,不論如何都別碰軍權。」

  「我懂老師的意思,我要讓自己沒有任何的價值,禮部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府衙,這樣一來我就是最安全的。」

  「你也不傻。」張公瑾點頭,「老夫一生沒有收過弟子,難怪當初的李孝恭會說他撿到了寶貝,你確實是個寶貝。」

  「老師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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