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突厥的事情,阿史那杜爾和阿史那什缽必,如今他們兩方還在打著,朝中想著能不能扶持一方,來穩定漠北草原的形勢。【記住本站域名】」
李承乾說完,等著張陽的反應,見他還一臉悠哉便問道:「當初你能從吐蕃和吐谷渾的事情中周旋,這一次突厥的事情你是何感想。」
「我也沒什麼感想,朝中這麼多能人我一個小小登仕郎能說什麼話。」
李承乾點頭,「朝中能人確實多,大家的看法也很多,你的官位太低在朝堂之上確實沒什麼話語權。」
張陽連忙說道:「位置低一點也好,陛下肯定也想我從位階低的位置開始磨鍊,對!就是磨鍊。」
這番話說得都快感動自己了。
李承乾神色中肯,「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也是難得,孤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李承乾什麼意思?
還越來越滿意了?
自己想要辭官還來不及。
李承乾重新站起身,「那孤就先告辭了。」
「太子殿下慢走,這些茶葉帶著。」
張陽連忙遞上一袋茶葉。
宮中,李世民批閱著奏章,李承乾來到甘露殿行禮「父皇,兒臣去看過張陽了。」
李世民依舊專注,「這個張陽果然是在裝病?」
李承乾回話道:「兒臣以為不像是在裝病,倒像是風寒痊癒的樣子。」
李世民拿出一份旨意,「封張陽為禮部侍郎加中書省舍人可進奏參議,並且賜汝南公主封地擴地一百畝,食邑不變。」
李承乾想著父皇的旨意,兵不血刃能夠拿下河西走廊,他的功勞已經很大了,父皇這個封賞到底是有點小,或許是父皇擔心張陽年紀輕輕封賞太多,以免張陽太過驕傲?
給張陽一個禮部侍郎的官位,進入中書省為舍人倒也不是一般的文吏,還給了玥兒封地。
這封地是玥兒的,給張陽實際的還只是一個侍郎,沒有其他實質的封賞。
想來父皇還是用心良苦。
見李承乾還站在殿內,李世民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承乾連忙遞上一袋茶葉,「這是張陽給兒臣的茶葉,兒臣心想著給父皇一些,這是新炒制的。」
聽到茶葉李世民神情一怔,去年的茶葉確實也快喝完了,正好續上。
李世民表情平澹,「就放在一旁吧。」
見父皇還在批閱奏章,李承乾拿了一些剩下的全部留給父皇,便離開。
批閱完幾份奏章,李世民對一旁的小太監說道:「傳話給盧照鄰,茶葉已經可以炒制了,讓他試試今年能不能把茶葉制出來。」
「喏。」
四個人辛苦到下午,總算是把所有的茶葉挑揀完了。
張陽趴在躺椅上,李玥給敲著背,「夫君,現在力度夠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張陽一臉享受著。
「這裡會不會好一點。」李玥揮著小拳頭不停捶打著。
「嗯,舒坦多了。」
……
「陛下旨意到!」
一個太監站在門口打斷了夫妻倆的溫馨時光。
李玥趕忙行禮。
有些捨不得這種享受,張陽也只好站起身。
小太監念道:「駙馬張陽與諸國使者談判有功,封禮部侍郎,封中書省舍人,涇陽公主封地擴地一百畝。」
念完之後,小太監笑著說道:「解旨吧。」
李玥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旨意。
小太監讓人遞上官服,笑著說道:「恭喜駙馬,恭喜公主殿下了,老奴就先告辭了。」
李玥高興地捧著聖旨和官服一臉崇拜,「夫君升官了!」
張陽苦澀笑笑,「對呀,升官了,該如何是好。」
李玥說道:「晚上喝酒慶祝,我再給夫君敲背吧。」
再次躺下來享受著媳婦的敲背,張陽心中越發糾結,這怎麼還升官了。
「中書省舍人又是什麼官職?」
聽到夫君的問話,李玥也疑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嬸說道:「中書省舍人也不是一個不小的文吏了,一般就是給上官整理桉卷,還能給進奏議事這是很多士子都想要的位置,進了中書省就能參議很多朝中大事。」
聽王嬸說著,李玥敲背更賣力了。
這一升官就要上朝。
官服顯得很破舊,果然別人穿剩下的,李玥連夜給洗了洗,這一洗就掉色了。
然後放在灶台邊用火烘乾。
李玥欣賞著這件官服,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夫君穿上官服威風凜凜的樣子。
升官的第一件壞事就是早起,天不亮就要去上朝。
李玥來催張陽起床。
沒想到平時貪睡的李玥還能醒這麼早。
李玥拿來官服說道:「夫君快穿上給我看看。」
張陽依言穿上官服,李玥看了好一會兒,「我夫君穿什麼都好看。」
看到媳婦連頭髮都沒梳理過,張陽摸著她的小腦袋,「你先洗漱,我給你把早飯做了。」
「嗯。」
時間很緊張,張陽簡簡單單做了一碗菜粥。
早飯一碗菜粥配著醃蘿蔔,先對付一頓。
兩位嬸嬸也早早就來到了院子。
張陽把碗裡的粥喝完,「我一升官,你也要跟著早起了。」
李玥咧嘴笑著,她的牙齒上還沾著一些菜葉。
「我上朝去了。」
「嗯,好好做官!說不定明天又升官了。」
張陽腳步頓了頓,想說什麼又是搖頭快步趕去上朝,在媳婦眼裡似乎想升官就能升官。
一路走在朱雀大街上,穿著官服第一感覺就是路過的巡查的官兵見到都要恭恭敬敬的。
就連早起的商販看到滿眼都是笑意。
一路快步趕著走入朱雀門,這裡已經有不少朝臣。
程咬金和秦瓊兩人一邊吃著一張餅,一邊往承天門走去,大家都在趕時辰,一邊趕路一邊吃早飯的樣子,還挺接地氣。
程咬金一眼就發現了一張生面孔。
秦瓊也注意到了張陽,上前問道:「駙馬也來上朝?」
看到秦瓊張陽拱手說道:「是呀,哈哈哈……剛升了官。」
程咬金拿出一張餅,「沒吃吧,吃點?」
張陽擺了擺手,「我在家裡吃過了。」
程咬金嚼著嘴裡的餅一邊說道:「還是年輕人好,可以早起,老夫好久沒有在早上吃一口熱乎飯了。」
秦瓊也是無奈笑了笑。
一邊吃著餅,程咬金的眼神還在不停打量張陽。
從朱雀門走向承天門的官吏越來越多,眾人沒有多說話,四周只有匆忙的腳步聲。
跟著一群朝臣來到承天門前,張陽也注意到了李孝恭,還有站在後方睡眼惺忪的許敬宗。
不少都是生面孔,這還是兩輩子以來第一次上朝。
隨著一個太監的一聲高喝,承天門緩緩打開,眾人便邁步走入,一路朝著太極殿走去。
還是一樣的安靜,全是腳步聲,甚至沒有人交頭接耳。
自己的衣衫被人扯了扯,張陽側目看去是李孝恭。
張陽低聲道:「我怎麼升官了?」
李孝恭小聲道:「老夫怎麼知道,入殿之後你就和許敬宗站在老夫身後。」
「好嘞。」
跟上李孝恭的腳步,張陽走向太極殿,身後的許敬宗也笑了笑。
李孝恭又看了看張陽,意識到不對勁,停下腳步,「娘的!你笏板呢。」
張陽撓了撓頭小聲說道:「娘的!我給忘了。」
許敬宗恰逢其會地遞上一塊笏板。
「多謝了。」張陽拱手說道。
「不客氣。」許敬宗笑著說道。
兩個侍郎,一個尚書,禮部三人小團體算是成了。
太極殿比想像的還要大很多,不親眼見到不知道皇宮的巍峨,心說建設這麼一個太極殿需要多少人力。
隨著眾人走入太極殿,大家都安靜地站在自己的位置。
張陽目光看向周圍就見到了朝班前方的李承乾。
隨著又一聲高喝,李世民走入殿中,群臣行禮,張陽也裝模作樣地行禮。
李世民坐在皇位上,掃了一眼朝班就看到了一張生面孔,確認了張陽這才放心。
這個張陽還是一塊好玉,好好打磨以後也不會太差。
就是這小子生性怠慢,不把他架在火上烤一烤,他不會做事。
還是要好好打磨他,李世民稍稍點頭。
早朝開始,各部匯報著各部的事情。
從今年的春種一直說到城防邊關。
不知不覺瞌睡又犯了,眼睛不自覺要閉上。
身後的許敬宗推了推自己,張陽這才提了提神,又站了一會兒腳有些酸了。
算了算時間有一個時辰了,這是說到哪兒了?
還是再忍一會兒吧。
「臣以為此事讓禮部來處理最好。」
「陛下,禮部還要管今年的祭典,人手又不夠怕是應付不過來。」
聽說到禮部,張陽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就瞧見了李孝恭和長孫無忌爭辯著。
長孫無忌躬身道,「陛下,禮部接待外臣本是常理,禮部張侍郎還能與吐蕃使者和吐谷渾使者周旋,臣以為能夠應對。」
見眾人看向自己,張陽站在原地心說是不是該自己走出朝班了。
見後面的許敬宗推了推自己,他又使了使眼色。
李世民低聲說道:「張侍郎是什麼意思?」
張陽又是深吸一口氣,走出朝班悄悄看了眼李世民,「陛下,臣不行。」
「嗯?」
朝班上的眾人紛紛議論。
李世民苦惱地看著張陽,「你說不行是什麼意思?」
許敬宗連忙站出朝班說道:「陛下,張侍郎的意思是說願意擔此重任。」
心說還是你許敬宗靠譜,夠熟練的,為你點讚。
解圍了,長出一口氣。
李世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禮部處理這件事,若無事便退朝吧。」
說完李世民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群臣再次行禮。
說完之後,群臣陸續離開。
長孫無忌看了看張陽,「既然你還是中書舍人,今日你便來中書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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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猶豫著說道:「趙國公,我這一個人兩個官職是不是不太合適?」
長孫無忌笑道:「老夫身兼三個官職,老夫說什麼了。」
身兼三職,朝中是真的缺人。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孝恭,許敬宗,張陽三人還站在太極殿。
張陽疑惑道:「剛剛打盹來著,到底是什麼事要我們禮部來辦。」
李孝恭嘆道:「突厥的事情,你怎麼就答應下來了?」
「我不是說我不行了嗎?」張陽又看向許敬宗,「你怎麼給我答應下來了。」
許敬宗面色犯難,「陛下讓臣子承擔重任,臣子不能拒絕。」
張陽看向李孝恭。
李孝恭點頭,「陛下既然這麼說了,只能赴湯蹈火。」
三人一起走出太極殿,張陽又問道:「難不成明明不能辦的事情,還要臣子來辦嗎?」
許敬宗低聲說道:「可以說得委婉一點是可以的,但當時陛下已經這麼說了,就不能再拒絕了。」
「你不早說!」
「下官也沒想到。」
李世民走在去立政殿的路上,身邊跟著李承乾。
「臣不行?他還真敢說。」李世民冷笑著。
「父皇,這個張陽只是第一次上朝堂,想必不懂規矩。」李承乾解釋道。
李承乾為人忠厚,對人也是仁義友善。
李世民搖頭又是一陣嘆息。
禮部府衙,三人齊齊來到門口,此刻府衙內有個小胖子,他正在翻看禮部的桉卷。
李泰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三人,「你們回來啦?」
三人這才走入府衙,各自面帶愁色。
張陽坐下來放鬆著雙腳,這早朝還真不好上,天不亮就要起床不說,還站得雙腳發酸。
問題是還在朝堂上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不一會兒就有門下省的官吏把一箱箱的桉卷都搬了進來。
這些官吏恭敬地說道:「這都是突厥往年的桉卷,還請諸位過目。」
一個個大箱子,這些桉卷足足上百卷。
李泰纏著張陽,笑哈哈地說,「上朝好玩嗎?是不是站得雙腿發酸。」
張陽苦著臉沒說話。
李泰又說道:「本王也去過幾次,可折磨人了,沒想到現在輪到你了,哈哈哈!」
這小胖子笑得這麼開心,好想抽他,吊起來抽的那種。
許敬宗已經拿起桉卷看了起來,這傢伙辦事還算是認真,不一會兒已看了三四卷了。
李孝恭乾脆睡在了桌桉上。
張陽拿起一份桉卷,皺眉說道,「魏王殿下,你別傻笑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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