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御景豪宅這片富人區。
白小川背著手，邁步走進不遠處的菜市場。
突然身形一晃，拐進旁邊一個小胡同。
很快，後面幾個混混就跟了進去，手持棍棒砍刀，殺氣騰騰的。
在街道對面，一輛貼著黑色反光膜的商務車內。
耿學信坐在後排位子上。
他目睹了這一切。
「小露，白同學好像遇到了麻煩。」
「走，我們過去看看。」
小胡同內。
一幫地皮流氓東張西望的。
領頭的男子嘴裡叼著煙，身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身旁跟著文質彬彬的西裝男子，正是方青山。
「嗯？人呢？」
「剛才看到他明明進來了。」
「是啊，趕緊找，千萬別讓他跑了。」
「你們是在找我麼。」
突然後面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方青山回頭望去，就見白小川從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剛好堵住了小胡同口。
「好小子，還挺會藏的。」
「識相的把你那靈丹妙藥交出來。」
白小川背著手，若無其事的道。
「我要是不交呢。」
方青山最討厭這傢伙，處處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像什麼了不起的牛逼大人物，咬牙道。
「那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隨即，扭頭對旁邊的鷹鉤鼻子道。
「山鷹哥，動手吧。」
「好！」
三角眼男子，把嘴裡的煙一吐，「動手。」
一群的皮流氓揮舞著棍棒砍刀，一窩蜂地朝著白小川沖了過來。
但在距離他不到半米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停下腳步，好像遭遇了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攔，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
白小川手指微微一動，一道氣勁打入三角眼體內。
「嗷！」
三角眼跟打了雞血似的，轉身一腳就把方青山給踹倒在地。
「給我打。」
「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啊——」
方青山慘叫，金絲細框眼鏡都被打飛了。
「山鷹哥，你打我幹什麼……」
「打的就是你。」
「砰！」
「砰！」
「砰！」
小胡同內，傳出陣陣沉悶的聲響，夾雜著悽厲的慘叫聲。
隨後，白小川打通了薑蓉的電話。
「喂，姜警官，菜市場這裡有人惡意鬥毆。」
「對對，你趕緊過來吧。」
很快，薑蓉就帶著警備司的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白小川已經不知所蹤。
「瑪德，又讓這臭小子跑了。」
薑蓉一瘸一拐地從車上下來，走路姿勢古怪，臉上還殘留著紅暈。
手下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彼此間竊竊私語。
「母暴龍好像被人打了。」
「不會吧，誰敢動她，那可是頭母老虎。」
「看她那走路的姿勢，該不會是被人給……」
「瞎逼逼什麼！」
薑蓉嗷了一嗓子，「都特麼的不用幹活了。」
眾人瞬間湧入小胡同，各忙各的。
很快，方青山被人給抬了出來。
他的兩條腿被打斷了，一張臉腫得跟包子一樣。
「哎呦……姜警……官，你要給我做主……」
薑蓉上來就迫不及待問道。
「是不是白小川那小混蛋打你的？」
「不是，是……山鷹打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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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薑蓉愣了一下，以為聽錯了。
醫護人員連忙把他抬上救護車。
至於山鷹等人，也被押上警車帶走。
「喂，白小川，你在哪兒呢？」
「方才是你報的警，你得跟我回一趟警備司，做筆錄。」
白小川在電話里道。
「他們打架，關我屁事。」
「但你是目擊者，必須……喂喂，餵……」
「臭小子，竟敢掛我電話，你給老娘等著。」
接二連三在這小子手裡吃癟。
這讓薑蓉萬分惱火。
菜市場後面一條僻靜小路。
白小川突然停下腳步，對著身後道。
「二位跟了我一路，該現身了吧。」
他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但很快兩道身影，從隱蔽路口走了出來。
耿學信快步走上前來，自我介紹。
「白同學你好，我是大夏軍事科研院的，我叫……」
白小川揮手打斷他的話。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
「不是告訴你們了麼，我不會去你們那個什麼科研院的。」
「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旁邊，助手小露勃然大怒。
「放肆！」
「竟敢對耿院士無禮。」
她上前就要動手。
別看她表面柔柔弱弱的，又穿著裁剪合體的女士小西裝，好像辦公室白領。
而實際上，她可是一名武者，修煉到了武徒後期。
只差一步就能打通奇經八脈，練出內勁了。
不愧是科研院過來的，連個司機都是高手。
當然，在白小川眼裡，就是個螻蟻罷了。
「小露，不得無禮。」
耿學信瞪了她一眼，及時阻攔。
幸虧如此。
否則，小露就沒機會站在這裡了。
耿學信姿態擺得很低。
「白同學，加入我們大夏軍事科研院會有你想像不到的種種好處。」
白小川不屑一笑。
他元嬰老怪，會稀罕螻蟻給的好處。
「別想了，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受不了任何約束。」
「沒別的事情，就趕緊走吧。」
「最後一個問題。」
耿學信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
「這是你在高考數學卷子上畫的吧？」
「還是你從某個地方看到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白小川。
這是當初，那名閱卷組的王組長從白小川試卷上拍下來的，經過老朋友又轉發到了他的手機上，已經被高度保密。
白小川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道。
「你這是兩個問題。」
「我拒絕回答。」
說完，背著手就走了。
實在懶得跟兩個螻蟻浪費時間。
他還要趕著去醫院，接父親出院呢。
「白同學，請留步。」
耿學信快步追上前去，急切道。
「白同學，這對於我們軍事科研院來講非常重要。」
「實不相瞞，為了攻克相關的技術難題，我們科研院先後有一百多名飛行員犧牲，以身殉國。」
「他們中年齡最小的剛滿十八歲。」
「如果您能來科研院為國效力，就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我們第八代雷神計劃，就能重啟！」
「希望您為大夏的航空航天事業添磚加瓦！」
他語氣沉重，眼神中充滿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