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蓉一把推開張麗,怒斥道。
「你要幹什麼,憑什麼傷害她!」
身為警備司的大隊長,身上自然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當時就把張麗給震懾住了。
「蓉蓉!」
慕婉柔委屈的眼圈兒都有些泛紅了。
「婉柔,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要把你們押到錢家。」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
慕婉柔善解人意,道。
「蓉蓉,我沒有怪你。」
「你也是身不由己,那種情況下,我們要不下車,都要被亂槍打死。」
王文浩陰沉著臉,站出來怒斥。
「薑蓉,你要造反麼!」
「還不趕緊退下!」
薑蓉緊繃著臉,不卑不亢地說道。
「領導,慕婉柔現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根據我大夏律法,應該押送警備司審訊,如果人真是她殺的,我絕對不會包庇。」
「但如果不是她殺的,那就應該把人放了,而不是私自送到錢家,供某些人發泄私憤,因為錢家沒有私設公堂的權力。」
「我倒要問問領導,是錢家大,還是大夏國大?」
「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受到傷害而無動於衷麼!」
「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王法了?」
薑蓉的這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不愧是警備司的母暴龍,脾氣夠沖,連一把手都不給面子。
換做一般人,根本就沒這個膽量。
眾多官場上的權貴大佬,紛紛覺得有些羞愧低下了頭。
捫心自問,他們的職位比薑蓉都要高。
但卻沒有對方這般不畏強權的勇氣。
王文浩氣得語塞,臉皮顫抖,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
但偏偏薑蓉說得有理有據,他無法反駁。
當眾也下不來台。
總不能公開承認錢家比大夏國牛逼吧。
這種無腦的話,也不是他這個一把手所能說出口的。
這事兒,本來就是他為了巴結郭俊而濫用職權。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無比尷尬沉悶。
每個人都感覺到緊張而尷尬,如坐針氈。
正在此時。
李志遠也帶人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他大老遠就看到薑蓉在這裡發飆,心中暗暗叫苦。
「李志遠!」
王文浩陰沉著臉大喝道。
「把你手下拉走,不要讓她在這裡搗亂。」
「簡直是亂彈琴。」
「是是,請領導息怒,薑蓉昨晚喝多了,是在說胡話呢,領導別當真。」
看到李志遠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兒,薑蓉既生氣又感到悲涼。
沒想到,捍衛正義維護社會平安穩定的警備司,竟然淪為權貴的工具。
「來人,把薑蓉給我帶下去。」
「是!」
頓時,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備司人員,拿槍指著薑蓉的腦袋,強行將她給押了下去。
「婉柔。」
「蓉蓉。」
閨蜜二人看著彼此,都心如刀割般的難受。
「呵。」
張麗尾巴又翹起來了,一腳就把慕婉柔給踹倒在地,讓人把趙美韻給強行拖到一旁。
揮舞水果刀。
「唰」的就在慕婉柔臉上劃了一刀。
頓時鮮血橫流。
慕婉柔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臉上多了道血印子。
「啊……」
「我的臉,我的臉……」
「賤女人,讓你叫,我讓你叫。」
「唰!」
「唰!」
「唰!」
幾刀子下去,徹底把慕婉柔的臉蛋給割花了,鮮血淋漓,皮肉翻卷。
她不停地發出悽厲的慘叫聲,痛得渾身都在顫抖。
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但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
犯不著為了一個弱女子,而搭上自己的前途命運。
「啊,我的女兒,求求你不要,不要……」
母親趙美韻心痛欲裂,跪在張麗腳下,不停地磕頭求饒,很快把腦袋就給磕出了血。
後面,王春蓮也拉著白牡丹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混蛋!」
「混蛋!」
薑蓉被拷在汽車上,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聲音悽厲沙啞。
眼睜睜地看著閨蜜被殘忍毀容,而她卻無能為力,真恨不得一頭撞死。
張麗凶性大發,身上也被噴濺了不少血,披頭散髮,如同厲鬼般。
「狗屁的島城第一美女總裁,老娘我今天就讓你變成島城第一醜八怪。」
手裡的水果刀沾滿了血跡,不停地在慕婉柔臉上划過。
旁邊,黃露露高興地手舞足蹈,一個勁兒地叫好。
「太好了。」
「使勁兒劃,讓她徹底變成一個醜八怪了,我看她今後還怎麼有臉出去見人。」
沒一會兒的功夫,慕婉柔就變成了一個血人,倒在血泊之中。
張麗還不解氣,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珠子,扭頭怒視旁邊的王春蓮。
「老東西,你那個下賤的兒子,殺了我兒子,今天我就先拿你開刀。」
上去又一腳把王春蓮給踹倒在地上,撲上去又抓又撓的,跟一條瘋狗似的。
「來人,先把這老傢伙的兩條腿打斷再說。」
「是!」
「不要,不要動我媽媽……」
白牡丹眼睛看不到,著急的兩隻手在前面胡亂摸索,被警備司的人給強行拉到旁邊。
很快,就有錢家的幾名惡奴上前。
兩人一左一右摁著王春蓮,防止她亂動。
另外一人,掄起碗口粗細的棍子,對準王春蓮的左腿就砸了下去。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王春蓮一條腿當場被砸斷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王春蓮發出悽厲的慘叫聲,當場昏死過去。
「打得好!」
後面,錢老爺子手持拐棍,高聲喝彩。
「自古以來,子不教父之過。」
「你的兒子殺了人,你這個當娘的,就要替他受過。」
「給我狠狠地打!」
旁邊,一群權貴也跟著附和。
「老爺子說得對。」
「我贊同。」
「自古以來就是殺人償命。」
「要怪就只能怪她沒有管教好孩子。」
郭俊冷眼旁觀,輕搖摺扇,滋兒滋兒地喝著茶,很是悠閒。
王文浩等一干大佬,相互之間低頭交談著什麼,對於面前的一幕,視而不見。
而此時。
在島城海邊市中心七四廣場旁邊,距離錢家老宅能有兩個街區。
一棟大型豪華私人會所,足足占了半個街區,正在舉行竣工儀式。
這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單純這塊地皮就價值連城。
這是錢老爺子專門用來養老的。
打開窗戶就能看到遼闊的大海,地理位置極佳。
本來,錢老爺子是要親自來主持今天的竣工儀式。
但家裡突逢變故,他也沒那個心情了,就讓手下大海代他。
大海也就是海爺。
海爺是個五十多歲的油膩大胖子,滿臉橫肉,他是島城地下世界市南區這一片的大佬。
仗著錢老爺子給他做靠山,此人胡作非為,無惡不作。
這兩年更是混得風生水起。
海爺也是個大老粗,秘書給寫好的稿子都不會念。
因為上面很多字他都不認識,鬧了不少笑話。
最後,索性把稿子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當眾爆起了粗口。
「他娘的!」
「大家都吃好喝好,啊……喝好吃好……否則就是不給錢老爺子面子……」
底下他的一群小弟紛紛鼓掌跟著起鬨。
突然。
「嘭!」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砸塌了前面臨時搭建的舞台。
「我草——」
海爺一個不防備,被後面塌下來的鐵架子給砸在了裡面。
「啊!」
「這他娘的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