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文醫雙全

  而早餐店的規模突然就被胖子畫了一張大餅莫名其妙的擴大了好幾倍,原來設想的就是母女倆幹活肯定是不夠了。

  起初大憨還憂心自己這個花果山集團公司UFO被老媽抓去當店小二跑堂,沒想到他媽王嬸早有腹案。

  「我娘家正好還有幾個侄子侄女兒,眼看著都已經成年了,不是在家閒著就是在外面工地上打工,還不如帶著他們一起干,憨兒你還是留在家,既可以幫阿樹,還可以看家。」王嬸給自家憨兒子的未來早就安排好了。

  家裡的早餐店固然很重要,但讓自家憨兒子緊跟著劉樹更重要,孰輕孰重人家王嬸可是拎得清的很。

  至於說花果山的猴群有多難纏,王嬸其實也有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小猴兒『悟飯』跟著來家裡蹭飯以後。

  王嬸看劉樹的目光堪比丈母娘,用她的話說,劉樹年少時就跟個皮猴兒一樣,這現在是猴子遇猴子,花果山的猴兒們可不得把劉樹當朋友啊!他和猴兒們處成哥倆好,那都是遲早的事兒。

  劉樹恐怕都沒想到,對連個蘿蔔印章都沒有一個僅存於口頭上稱呼的花果山集團公司未來的信心,王嬸才是九溪村第一人。

  由此,『悟飯』獲得了極為不俗的待遇,劉樹提來的高價白桃,王嬸自個兒捨不得吃,倒是極為大方的給『悟飯』來了一個。

  做為九溪村曾經的第一萌寵,自我感覺良好的『五花肉』饞的不行,搖著小尾巴湊王嬸身邊拿腦殼蹭,然後。。。。。。

  一個大白饅頭塞它嘴裡。

  一豬臉的悵然。

  鬱悶的『五花肉』瞪著小眼瞅了一圈,沒找到一個自己能欺負的,只能盯上剛給李家畫完大餅的胖子。

  只能說這廝也是個豬精,在這樣歡聲笑語的時段不好拿獠牙唬胖子,那就蹲胖子腳邊,咧個豬嘴,小眼瞪得溜圓。

  那意思分明是:不給好吃的,豬就看著你。

  人吃東西的時候,被人盯著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更別提是一頭野豬了。

  哪怕明知道這頭豬沒啥危害性,可一張大嘴就湊你襠部左右的高度,蛋蛋好涼的吧!萬一呢?

  胖子沒過兩分鐘就屈服了,用他的說法是被小豬佩奇萌服了,只能把屬於自己的飯後水果送給了從草根到肉都可以吃的野豬。

  柯基犬可沒野豬那麼貪嘴,估計也是對水果類不感興趣,這會兒叼著根大豬腿骨自己一個兒躲在牆根那邊啃的很歡實。

  也就是牙口令人有些吃驚,原本對一隻小狗來說很誇張的豬後腿骨被柯基犬咔嚓咔嚓幾下咬得粉碎,然後很小幸福的拿舌頭舔著骨髓。

  可愛中又蘊藏著幾分暴力,讓胖子看得眼角直抽抽。

  這會兒他才知道,劉樹家的頂級戰力或許還不是看著身強力壯但獠牙還未完全長出來的小豬佩奇,而是擁有著四隻小短腿萌系指數高達95的柯基犬。這牙口,咬上一口不得來個粉碎型骨折啊!

  最終,讓胖子先去找房東談轉讓費,等談定了,王嬸就帶著李大叔和李家大姐先行去鎮上把房子盤下來做開業前的各種準備。

  劉樹的八萬和李家的八萬加一起十六萬基本上已經夠前期的各種開銷,若還有不夠,王嬸說找她娘家的兄嫂想辦法,也採用入股的方法,就從她那百分之六十齣。

  這顯然也是有帶一帶她娘家人的想法,江南人本就注重親情,而且這製作豆腐的特殊技藝也是從她娘家那邊帶過來的,有這種想法自是無可厚非。

  劉樹自然也不能顯得小氣,主動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出來,讓王嬸分潤給她娘家那幫兄弟,不過可事先說好了,他們和劉樹都只能參與早餐店的分紅,卻不能參與管理。

  劉樹可知道,做生意,可以聽取諸多意見,但想參與決定的聲音一多,那再好的生意也得完犢子,他看大憨的面子不會多說,但不代表著他也要給他親戚們面子。

  王嬸卻是個乾脆人,很自信的翹翹下巴:「我在家的時候,我爸媽都聽我的,自從嫁來九溪,大憨他爸也聽我的,是不是,他爸?」

  「咳咳!」屋內傳來一陣略顯尷尬的咳嗽聲。

  大憨頭如搗蒜,堅定的當自己麻麻的小跟班。反正,他巴巴也看不到。

  啥叫女王范兒,這就是。哪怕她目前就是個普通農婦,但氣勢卻是一點不輸。

  或許,英氣十足的李家大姐是隨她麻麻多一些。

  瞅瞅自己那位空長了一身腱子肉,在麻麻面前弱成渣的UFO,劉樹微嘆一口氣。

  如此,甚好!

  當一切都商量定了,已經是月上中天。

  劉樹一行人告辭離開。

  吃飽喝足的『悟飯』繼續坐上了它的坐騎,小小的猴軀趴在五花肉肥厚的後頸上打瞌睡。

  吃過白桃的五花肉卻是很精神,四個小豬蹄走得『嘎噔嘎噔』的,肥碩的后座扭得很蕩漾。

  看得肘花很揪心,一直緊跟在五花肉身側,生怕『悟飯』掉下來被五花肉這貨一豬蹄踩上去,那可就是慘烈的『車禍現場』,華神醫在這兒估計也沒球得門了。

  柯基犬卻是太小瞧猴了。

  要知道,小猴從一出生就躲在母猴懷裡,母猴上肢時不時要攀附樹枝,可不會經常性的像人類母親一樣抱著小猴,很多時候都得靠小猴自己抓住麻麻胸前的毛,哪怕是睡著了。

  那也是屬於猴類的本能。

  之所以白天掉下來,恐怕也是五花肉那會兒太兇猛,把自我感覺闖了大禍的猴二嚇狠了,母猴跑得太過惶急才造成的。

  加之這豬毛可比猴毛堅硬多了,睡夢中的小猴四隻小爪子各抓一撮豬毛,直接來了個四點定位,可是穩當的很。

  鄉村的夜,可比城市裡要寂寥冷清。

  一到晚上十點,再沒有人出來,而且現在村里主要以老人和孩子居多,這個時間段,很多家裡的燈都熄滅了。

  幾乎沒有人為的光亮,但鄉村的路卻不黑。

  天上皎潔的月光和滿天的星光,就是最好的光源,不明亮,卻足以使人看清腳下的路。

  除了小豬佩奇略顯風騷的蹄聲和三人的腳步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響,五月初夏的山風微拂,樹影婆娑,輕枝慢搖,使人身心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

  老頭兒突然詩興大發,低聲沉吟:「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

  吟完之後還斜藐了劉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老祖宗的學問還成吧!這文醫雙全的。

  斗詩?那。。。。。。貌似漢代不得行啊!

  劉樹很羞澀的隨口念了兩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完事望明月,低頭尋衣裳。」

  好特麼有約那啥的畫面感那!而且把弄完就想提褲子走人的渣男形態描述的栩栩如生的。胖子沖劉樹偷偷豎大拇指。

  不光是因為他騷,而是就這麼把老爺子文藝滿滿的情懷給爆了,真的是,很需要勇氣啊!

  你以為老爺子的銀針是擺設?一針戳你個可以入宮的功能性障礙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