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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周圍略顯壓力的海水,林塵感覺自己比在洞天中強了至少一成。
一躍而出,無數雪白色的海鳥高亢地叫著,不停的找機會讓自己飽餐一頓。
看了一眼周圍,跟上次沒什麼兩樣的,一望無際,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十幾根竹子做成了一個簡易竹筏。
辨別了一下方位,林塵朝著驚蟄島方向駛去。
——
「快,不能停。」
「年叔,我們出海已經三天了,周家不會在追上來了吧?」
海面上,一艘五米小船正在疾馳而行,船上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約十七八歲的青年。
「年叔,周家一家之力開戰十二個家族,本就無暇他顧,怎麼會一直盯著我們不放。」
見中年人不說話,青年疲憊的臉上有些焦急,他已經不想連恢復靈力的時間都沒有了。
從他們逃出來的第一個夜晚起,追殺就沒有斷過,直到只剩下他們叔侄兩人,才成功抵達海面,然後在海面又被追殺了一整天。
但最終,他們還是逃出了重重包圍,而後面的追兵也似乎消失不見了。
被稱之為年叔的中年人沒有說話,他沒有覺得追兵放棄了,因為他身上的物資足以令他們堅持下去。
「不能停,只要還沒到岩沙島就不能鬆懈。」
青年無奈,又給小船添加了不少靈石,同時注入靈力確保是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
大海無垠,十天半個月遇不到一個人都是正常的。
「年叔,前面有人。」
操控小船的青年看到了遠方木筏上的林塵,眼神警惕同時呼喚年叔。
「不是周家的人,應該是散修。」
見到林塵孤身一人且只有一個木筏,兩人放下了提起來的心。
「不要接近他,繞過去。」
小船當即轉變了方向,讓原本還想接近的林塵有些遺憾。
然而此時,五艘三五米不等的船從三個方向沖了過來。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怎麼辦年叔,以我們的速度很難跑得過。」
「靠近那個人,藉助他的力量邊打邊退。」中年人不加思索地說道。
林塵也很無奈,沒想到剛來這邊就遇到了海上追殺的把戲。
不一會,一船一木筏靠到了一起。
「這位道友,在下張年,可否助我們擊退這些人。」
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千靈石遞了過來:「等擊退敵兵必有厚報。」
林塵點了點頭,踏上了這一艘船。
不是他想多管閒事,而是那五艘船不可能放過他這個被卷進來的人。
在海上,誰還不能是個海盜呢?只能說他大意了。
不過片刻,五艘海船已經來到了林塵三人附近,不停環繞將他們包圍在了中間。
「張年,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做主讓你加入周家。」一個刀疤臉高聲喊道。
林塵眼光一閃,張家?周家?他看向張年,這個人身上有寶物?
這時,對面船上一名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看到了林塵,開口說道:
「這位公子,此事與你無關,你若要走,我們絕不攔你。」
說罷右手一伸,似乎是在表示可以讓他安全離開。
然而林塵仿佛沒看到一般,揮手猛的撒出十張符紙。
頃刻間,海上大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
所有人警惕,震盪靈力想要震散周圍的霧氣,然而效果不甚理想。
一艘海船上,凝氣六層的一名周家人剛奮力地將霧氣驅散到了一米之外就看到林塵站在面前。
面色頓時一變,一道法術轟了出去然後轉身就要逃離。
然而剛轉身,他就看到一個本應該在他身後的林塵。
呼吸逐漸急促,他眼中露出無限驚恐,緩緩的地低頭看了下去。
一柄水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一滴滴的從水劍末端滴落。
「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面對死亡的恐懼,他驚恐的伸出了手,祈求林塵救他。
然而林塵的目光越過了他,看向了那邊的另一個正被法術擊碎的「林塵」。
「這替身術雖然逼真,但是局限也太明顯了,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搖了搖頭,運轉水遁術朝另一個方向潛行離去。
——
一掌轟出,一道水流迎向襲來的風刃,隨後雙雙消散。
「沒想到閣下實力竟如此強悍,倒是我周都看走眼了。」
書生青年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忌憚地看了一眼僅僅只是衣衫稍有褶皺的林塵。
林塵也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直接就遇到一個凝氣九層。
「閣下,還是那句話,你現在離開,我們絕不追究此事如何?我可以以周家弟子的名義起誓,你大可放心。」
林塵沒有說話,下一刻身形一晃,離開了原地。
信不信對方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塵跑不過對方那幾條海船,等那兩個張家人被解決,對方又對他起了殺心的話他跑不掉。
就在林塵離開後,一片火紅閃過,徹底清除了最後一片迷霧。
張年跟那個張家青年震驚地看著林塵,許久之後,張年才開口。
「對面那刀疤臉叫周陸,那書生叫周都,都是周家族人。」
說完拱手向林塵行了一禮:「多謝公子相救。」
林塵不發一語,靜靜地看著對面。
而在另一邊,刀疤臉周陸一臉怒容,寒聲低吼了一句:「迷霧僅僅只是遮掩了一炷香時間,我們死了十二人?而且沒有一個人能傳出動靜?」
看著地上十二具屍體,如果不是確認都是真死了,他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合夥演戲。
「每一個都是心口中劍,他們是站著不動讓他殺不成?」周陸感覺自己腦子有點用不過來了。
「雖然很詭異,但那個人的實力極強,單打獨鬥我們沒一個是他的對手。」書生周都開口說道,他現在都心有餘悸。
「你們交手了?」周陸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他的手段很詭異,我明明感到在前面,攻擊卻是從後面出現,可能跟那些迷霧符紙有關吧。」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眾人看向對面船上那道一動不動的身影。
「那還打嗎?」
「最後應該是我們贏,但誰會死在這裡我可不敢賭。」
「那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走吧,反正張年手裡的東西拿到又不能現在就可以用。」
「那就這樣,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