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怡惜看著滿地的屍體,神色冰寒的盯著張不煥。
「這就是你說的沒問題?」
張不煥看著也有些驚了,沒道理啊。
黑暗中,一道聲音隨著一個人影走出傳了出來。
「你著什麼急呢?」
走出來的正是武逸仙,而在他的身後,三十多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畏懼的看著他。
「他們是怎麼回事?」修為爆發壓向武逸仙,盧怡惜大聲質問他。
「你是說這些死人?你以為周家把他們都殺了?」
武逸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你可就錯了,他們都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一束狂風裹挾著碎石轟向武逸仙面門,但卻被武逸仙單手操控真元擋住。
一把揮散狂風,武逸仙看向盧怡惜,「作為即將加入玉京樓的你,是該知道剛才的行為很以下犯上了。」
一縷金光在黑暗的地底空間亮起,熄滅了所有的照明,甚至剝奪了在場所有人的視野。
在他們眼中,甚至腳踏著的地面都成了虛無,只剩下那道耀目的金色。
盧怡惜雙眼恐懼的看著那抹劍光落下,甚至提不起力量去抵抗。
劍光落下,地底恢復了光明,而在盧怡惜面前,一個老嫗擋在了長劍之下,額頭布滿冷汗。
「這位大人,還請放過小姐。」
直面武逸仙本命法劍這一刻,她終於相信了張不煥的話,甚至可以肯定,這個跟她一樣修為的青年比周雷更加恐怖。
武逸仙撇了兩人一眼,「走吧。」
說完便朝著地面走去。
等到武逸仙離開後,那群顫顫巍巍的盧家人才恐懼的對盧怡惜說道:
「小姐,那位大人是因為有人對他不敬而且還對小姐污言穢語,那位才大開殺戒的。」
盧怡惜微微顫動的身軀猛然一怔,然後有些失魂落魄地向著地面走去。
分水城中,隨著武逸仙等人的回歸,林塵也再次看到了盧怡惜。
「盧姑娘,又見面了。」
對於林塵,盧怡惜也不知道該仇恨他斷了盧家百年傳承還是感激他讓自己得以解脫。
或許,在她站在了這裡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出現了吧。
「樓主。」
……
「剛剛傳來消息,何家動手了,幾乎將那一片的散修一網打盡。」
看著武逸仙拿過來的符紙,林塵也不由感慨。
「真狠啊。」
符紙中提到,何家家主何肖為了一舉安定後方,把自己近半數的子嗣全都搭了進去。
「既然這位何家主開了這麼好一個頭,我們也不能辜負他一番好意不是?」
他們第一步已經讓幾個家族焦灼了起來,還讓散修損失了一部分,接下來自然不會沒有後續安排。
只有驚蟄島上真元境死的夠多,他才能完全的掌控全局。
幾天之內,何家的動靜就傳遍了驚蟄島。
散修們驚懼此事來的突然,而那幾個家族則看到了何肖的心狠手辣。
原本還打成一鍋粥的散修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看著那幾個家族的目光都格外的謹慎。
砰!
有散修轟碎一塊海邊的巨石,大聲吼道:
「殺了老子那麼多兄弟,你們說不打就不打了?我那些弟兄白死了?此仇不報我還怎麼管手下那些人?」
「就是,慫這慫那的,你們當初居然還有勇氣學我們反水?」
「就因為何家玩了手狠的你們就怕了,這說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們之前是他們養的家犬呢。」
「你說誰是家犬?我看你們才是。」
「說的就是你們,咋的想開戰啊,正和我們心意,把你們這群廢物剔除出去我們吃的更多。」
「你找死!」
一群散修說著說著,就開始動起手來。
然而打了半天,終究還是被其他人「勸」了下來。
「兩幫廢物,居然還有資格與我等為伍,真不知道當初答應來這裡幹嘛。」
說著就要帶人離開。
「姓黃的,你什麼意思?」
那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刻意之下交戰雙方聽得清清楚楚。
本就在氣頭上的雙方自然不會罷休,直接將其圍在了中間。
被圍在中間的黃姓男子一行人絲毫不懼,修為大放之後聲音響徹全場。
「我們來這裡是聽聽大家想要怎麼對付那些家族的,誰知道你們居然自己鬧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誰沒有點死敵,難道都要先把自己人打死之後再去抵擋那些家族嗎?」
「你們捫心自問一下,誰敢自己一個人去挑釁那些家族。」
「說句難聽點的,現在大家都還活著,人多,而且那些家族打得火熱沒有精力管我們。」
「等我們打的差不多了,那些家族同樣也差不多了吧,難不成那個時候活下來的人有底氣在他們手中搶資源?」
「想想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更上一層樓嗎?」
一點點的誘導之下,散修談論的方向開始朝著一些人想要的結果而去。
「哈哈,就是,我們打生打死,最後都要被趕出驚蟄島,還不如趁現在先跑路吧。」
「笑話,要是打算跑路當初就不會來了,說說怎麼辦吧。」
場面開始沉默,直到一個聲音猶猶豫豫響起。
「不如,先下手為強?」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三個隊伍附和了起來。
「好主意!」
「就這麼辦。」
「理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
最初的那名黃姓男子眼神微眯地看著那三方,暗自記下了這些人的容貌。
「這可不容易啊,稍有不慎,何家就是例子。」
「我們周邊的家族可是周家,這可是塊最硬的骨頭。」
「正因為如此,所以誰都不會想到我們會動手不是嗎?」
「不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最好最後能大家公平競爭驚蟄島。」
「可誰也不知道周家會有什麼底牌,貿然動手可能會全滅啊。」
「那就大家一起動手,拉上其他的散修同道,畢竟這可不只是我們這邊的事情。」
「不錯,要動手就一起動。」
於是,就這樣的,在數方推動之下,一場散修中的曲解就這樣形成了,而且還以此誕生了一個奇怪的陰謀。
而那幾個家族,還沉浸在混戰之中,完全不知道散修已經將何家家主的行為上升到了對散修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