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紫府境的威壓徹底釋放,然而在場修為就沒有一個比他低的,自然毫無反應。
「離丘契約在此,你們林家想要反悔不成?」雷毅指著空中的捲軸,怒聲大喝。
「這是視契約為無物?」
「自然不是違反契約,但是只要我等雙方同時同意,契約自然不會被觸動。」
說完,林無意看著水寒山大長老。
「洛長老以為如何,可需要向高兄請示?」
老者依然沒有說話,一炷香過後,才緩緩開口,盯著林無意。
「地盤可以不要,但是這些地盤中的資源全歸我們,同時該屬於我們的那一份再加三分。」
「大長老這要求著實不低啊。」一旁,林興泉開口說道,燕祖隕落,這裡就數他輩分最高。
「這是我們的底線了,否則一切免談。」老者依然看著林無意,等他做主決定。
林無意手指點著桌子,良久之後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分。」
「至於另外那一分則由他們來決定如何?」林無意突然看向老者身後站立的五名青年男女。
「果然來了。」老者終於明白山主為何要他帶上五名弟子,顯然是涉及到某些舊怨。
「可以!」
話音一落,老者身後的五人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殿外,五名青衣錦服青年站立,談笑風生。
「林塵族弟,你說家主這是什麼安排,難道是要打壓我們的威望?好建立一個人的名聲?」林千河揮舞著摺扇笑道。
林塵無奈,你說這話是說給旁邊的家主獨子聽的吧。
殿外五人正是林塵,林千河與林葉,而另外兩人他也認識,家族最大的太子黨林澤,以及當初在第五區有一面之緣的林青嵐。
「進來吧。」一到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五人推門而入。
一進入大殿,他們就看到五名戰意昂然的男女看著他們,大有無懼生死一往無前的氣勢。
「愣著幹什麼,誰先來,先說好了,必須贏下來聽到沒有?若是誰輸了,扣一年例錢。」
幾人面色一正,一年的靈石可不少。
「放心吧長老,這些年來死在我手下的妖獸沒有八十也有五十,就是半步紫府境妖獸也宰過一頭,更別說這些人了。」
林千河摺扇一合,站了出來看向五人,「你們誰來?」
「誰來?此人恐怕極強。」
「事關山中利益,必當全力以赴,我來吧。」
沒一會兒,一名滿臉堅毅的青年走了出來,雙手抱拳,
「水寒山宗奇,請賜教。」
沒有多說廢話,一場高下顯而易見的戰鬥打響。
一炷香後,在林塵看得打哈欠的神情中,林千河倒飛而出。
「你輸了。」宗奇此時也掩飾不住眼中的喜悅,這可是大把的資源。
「哼,若不是我當初擊殺半步紫府境妖獸時受了重傷,你以為你能擊敗我?」
林千河捂著胸口,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指著宗奇不服氣的說道。
然而幾人鄙夷的看了過來,顯然不再相信他的鬼話。
還擊殺過半步紫府?我呸!
宗奇回到隊伍,表情卻開始凝重:
「這個人應該是匹下等馬,我們怕是上當了,接下來你們要小心。」
其餘四人聞言也鄭重了下來,對面應該是想用最弱的兌掉他們最強的一個,所以那個人才編出那些話。
他們看向其中一女子,可惜林家的主意註定落空了。
另一邊,林千河「惋惜」地看著幾人,「族兄當初的傷的確還沒好,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說完徑直走到一旁的桌子旁邊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輸了還想著吃東西?」林召央看著林千河,一臉怒容。
林召央的表現更加堅定了水寒山眾人的想法。
「此子應該是林家某位輩分很高的後輩,否則不敢如此作為。」
雷毅低聲說道,「家族就是這樣,一點公平都沒有。」
「想來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情況。」
他認出了林澤,作為家主的獨子,他的容貌早已擺在周圍勢力的面前。
「好了,下一場吧。」
林召央沒好氣的看著幾人指著林青嵐,「你來。」
「莫子意!」
「林青嵐。」
林青嵐走出,一炷香後,面色慘白的退了下來。
「長老,我之前被一劍狼所傷,至今未能痊癒,我不服。」
說完看向對面的青年,「有本事等我傷好了我們再打一場。」
對面的莫子意沒有說話,戰鬥關乎到自家利益,由不得他胡來。
「丟人現眼,還不退下。」林召央冷喝,表情已經冷到了極致。
「是。」林青嵐滿臉不服氣走到林千河身旁坐下。
對面又是一名少女走了出來,表情鄭重,林家後面的人恐怕都不簡單。
「陸琴燕,請賜教。」
林塵看了看林召央,然後看著林葉,「我來?」
一炷香後,林塵面色蒼白,鮮血染紅了衣襟砸在了地面,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你不會也受傷了吧?」林召央冷青著臉,一臉不善的看了下來。
「老祖明鑑。」林塵行禮,苦澀地說道:
「當初與千河族兄擊殺那頭紫府境恐蟻王的時候,晚輩作為主力,傷的是最重的。」
不說林召央已經不願意說話了,就是還在場中的陸琴燕也是臉皮一抽。
這種紈絝子弟……
不愧是家族必備敗家子啊。
「林塵族弟說的我可以作證,當時情況可兇險了,我們四人可是受傷極重。」
一旁桌上,林千河舉著一根兔腿幫著林塵說道。
「林葉族弟,你也趕緊的吧,當初就你受傷最輕,你可得幫我們林家三俊才打回來名聲。」
一炷香後……
林葉七竅流血,倒飛而回,整個人剛好砸在林塵旁邊的桌子上昏迷了過去。
三人羨慕,這慘狀,連解釋都不用了。
「所有人,三年俸祿全部取消。」林召央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
「貴家族果然家大業大,看來是真的看不上這點利潤。」
雷毅面帶笑容,舉杯敬向幾位紫府,這些人果然是林家背景深厚之輩,三年例錢居然完全不在意。
場中也進行到了最後一場,水寒山最後的那名女子走出。
「我叫高漸雪,水寒山主是我的父親。」
說完看向林澤,「你不會像他們一樣不堪一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