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親說了一頓,劉學州開始反思自己。
「自己平時行事謹慎有條理,要不是今天因為太爺爺的事情,導致情緒波動,做出了太多不理智的事,肯定不會讓父親如此訓斥。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還是要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問題。」
現在安靜下來,劉學州仔細想想,宋遠確實沒有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一開始在電梯相遇,那天剛到目的地,太爺爺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他身邊的少年已經非常不耐煩,可是宋遠沒有不耐煩,後來又在外面相遇,一起練功,他練的招式,雖然沒見過,但也不是一些下九流的招數,再後來幫自己免去走火入魔,再後來為劉貫中治病,想到這劉學州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
安心地守在門口,等待著。
另一個房間內。
詹恆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和野狼兔子玩手遊。
「我都快困死了,遠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睡覺。」兔子抱怨道。
「你是想睡覺,還是想要命,我剛才給你講的,你是不是不相信。」詹恆反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主要是咱們都挺了這麼久了,你看不也沒發生什麼事嘛!」兔子繼續道。
「來,你看看我脖子後面被麻醉槍打的針口。沒準他現在就在角落裡,等著咱們鬆懈呢。」
兔子看了看詹恆後背的大針眼,也沒了話,繼續玩著遊戲。
「要不然你打電話問問遠哥,什麼時候回來。」野狼說道。
「野狼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哥帶著價值幾個億的人參去參加拍賣會,現在還沒回來,能證明什麼,肯定是搶瘋了,搶得難捨難分,所以現在還沒完事,在這種情況下我給他打什麼電話。」
「就你懂事,兔子你陪他吧我先睡一個小時,之後你叫醒我,我陪他你睡覺,行不行?」野狼問道。
「行,這幾天你就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兔子回道。
房間內,宋遠為劉貫中施針,又用仙草給煮了些藥。
在施針的過程中,劉貫中渾身上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暢,沒扎進去一針,就感覺身體內的內力更加穩固了,不像之前一樣氣若遊絲。
看著劉貫中的表情,宋遠知道,針灸起作用了。
「感覺怎麼樣?」宋遠問道。
「舒服多了,不知先生師傳何地,這針法怎麼如此精湛。」劉貫中好奇道。
「家中長者教的,這是藥按照上面的說明書去服用,不出七日就可以拜託尿管,但是有的時候也要藉助輔助工具,在服用一個月後便可以自足排泄了。」宋遠囑咐道。
如果是之前,劉貫中肯定不相信宋遠說的話,只會覺得宋遠是個無恥小兒,竟然誆騙自己。
經過宋遠一系列的針灸,劉貫中相信宋遠有這個本事。
「謝謝你,宋先生,敢問宋先生家在何方,我族小輩必定登門拜謝。」劉貫中問道。
「八達山,對了我在傳給你一句口訣,能夠穩定你身上的內息。」宋遠說道。
宋遠來到劉貫中耳邊,輕輕說出了口訣,此時劉貫中眼睛渾濁的眼睛,迸發出一股精氣,鼓足精氣大喊道:「學州進來。」
整個過程兩個多小時,對於在外面等待的劉學州,就好像過了好幾年的樣子,心裡不斷地推翻重建,推翻重建,「宋先生是好人,宋先生是壞人,如果宋先生是壞人怎麼會救我,可是如果宋先生是好人,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好。」
忽然聽到自己太爺爺喊自己,立刻回過神來,開門進屋。
「太爺爺,太叔叔。」劉學州恭敬地打招呼。
「給你太叔叔行大禮。」劉貫中命令道。
劉學州不理解,還想再問什麼,劉貫中的一聲呵斥,「怎麼,還不趕緊給宋先生行大禮。」
被劉貫中這麼一說,劉學州趕緊跪下,給宋遠行了一個大禮。
「老夫,現在身體不行,不能行禮,讓重孫子代為行大禮,已報宋先生傳授真經之恩。」劉貫中鏗鏘有力地說道。
劉學州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什麼真經之恩,什麼行禮,剛才宋先生不是在給太爺爺治病嘛,怎麼忽然又傳授之恩了。」劉學州也不敢問,只能在心裡來回想著。
還沒等到劉學州多問,宋遠就開始渾身警戒,劉老看到宋遠這個狀態很是不解,「宋先生怎麼了?」
「這個地方不安全,這麼早是誰來找您。」因為詹恆的事,宋遠現在非常敏感。
「沒事的是我家大孫子。」劉貫中已經聽過腳步聲聽出來,外面的正是劉學州的父親劉志偉。
「原來是這樣,」宋遠鬆了一口氣,隨後去了衛生間,這一晚上一直在忙,都買來的及小解。
「學州,去給你父親開門。」劉老催促道。
「啊,」還沒等著劉學州質疑,就聽到了有人敲門。
「真的是父親,」劉學州來到門口開門,還沒等劉學州喊出父親這兩個字,一個大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劉志偉打完劉學州後,迅速來到劉貫中的面前雙膝下跪,「爺爺,你沒事吧,讓您受驚了,都怪我對學州管教不嚴。」
劉貫中也被劉志偉的行為弄暈了,正色道「什麼事慌慌張張。」
「我聽學州說有個陌生人給你治病,他沒攔著,都怪我教導不嚴。」劉志偉跪在地上低頭說道。
「你說什麼呢,宋先生怎麼就成了陌生人,你事情調查清楚了嘛,就對孩子下手,你平常沉穩的作風呢?」劉貫中呵斥道。
劉志偉一直低著頭,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是聽到爺爺說話底氣比之前更加有力,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爺爺,是我過於魯莽了。」
「快起來吧,咱們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宋先生。」話音還沒落,宋遠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劉志偉騰的一下從地上起來,做出對戰姿勢對著宋遠問道:「你是誰?」
「志偉不得無禮,這位是宋先生,你管他叫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們的恩人。」劉貫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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