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同行的還是那幾個人,徐子君開車,他們去的時候還比較早,不到四點,那家餐館外面已經開始有人在排隊了。
徐子君去的時候,餐館的老闆意外的認出他們,居然還又驚又喜的打了一個招呼。
「你們沒事就好,這裡快要拆遷了,那天你們走了以後,就有人來這邊處理拆遷事宜了,以後這裡說不定會建一個博物館,我還有地方開餐館,嘿嘿……」
對於那天一幕,這老闆也只是恍惚間看到一些東西,並不知掉後來發生的事情,而且最近幾天似乎那些唱戲的靈體沒有在出來看。
這是一個好現象,讓人欣喜若狂的好現象,所以老闆也很開心,讓他們先找個桌子把位子占了,一會可以隨時吃飯。
「徐子君在這裡點菜吧,我們去那邊處理一點事情……」
張凡帶著花月影和白無常去了另外一所房子,那房子很破舊,但是有一個院子,花月影他們一靠近哪裡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老人,正在聽著黃梅戲,精神還是不錯。
那個老人就是那天敲擊他們房車的老人,他的孫女也就是後來送給張凡一個珠花的姑娘。
那個珠花是七娘曾經送給小傑的。
這姑娘擺明了知道劉家班鬧鬼的事情,所有才會給他珠花,那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給他一點保護,當然這是對於普通人來說。
對於張凡來說,冥王都是他的奴僕,這幾個靈體真的不算什麼。
但好歹是人家一番好心,而且這珠花對於這戶人家明顯很重要。
所有當張凡把珠花拿出來後,那本來有點狐疑的姑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歡快的招呼著大家快坐一下。
這家小院子雖然破舊殘敗,但是屋子裡收拾的卻是非常的乾淨。
院子裡還種一棵桂花樹,看著綠意盎然,有幾分的生機勃勃,而那邊那老頭也笑呵呵的並沒有那種精神不正常的感覺,看他們的眼神有幾分善意。
「你們快坐下吧,你們那天沒出事就好,我這邊很擔心,怕你們有個三長二短的那就不好了……」
小姑娘這會看著幾個人精神很好,忙端來了茶水,請他們坐下來喝茶,而張凡剛好要向她打聽一些事情,所以也就順勢坐下來了。
桂花樹下茶香淼淼,幾個人說起家常,開始的時候這姑娘什麼都不肯說,老頭也是笑呵呵的不肯說什麼,可是當張凡對他們講了一個關於劉家班的故事後。
老頭的臉色都變了,而姑娘也變得無比驚訝。
「你們,那天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知道劉家班?你到知道多少?」
小姑娘很緊張,那老頭喝茶的手都在哆嗦,很激動,多少年沒有在他面前說起劉家班了。
沒想到多少年後,還有人提起劉家班?
他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還知道曾經有個劉家班,在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
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年輕人口中,聽到劉家班三個字,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我知道曹二,六順子,七娘子,還有被送走的小傑,你們是小傑的後人吧……」
按照年齡算下來,這老人和姑娘很有可能是就是劉家班班主的後人,和那個被趕走的小傑有關係,果然等到張凡說出劉家班的那些人後。
老人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我是小傑的孩子,當年父親離開劉家班的時候,跟著師父和師姐一起艱難的生活,萬幸劉家班攢下不少錢,都給師祖帶走了,而且後來的一場大火,讓父親知道師哥師姐的用心良苦,他後來和母親結婚後,就在這定居下來了……」
「那邊,雖然時過境遷,重新規劃了,已經不復原來的模樣,但是劉家班發火的位置父親還是記得的,後來我們每年都會祭祀劉家班的人,但是父親到死都沒有能夢見他們,他說,自己肯定被師兄師姐們嫌棄,不肯原諒他……」
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擦了一下眼淚。
是呀,父親還記得那個劉家班的曹二哥,六哥,還有七娘子,可是他們都不在了。
自己倒是僥倖看到過他們幾次,可惜,差點被嚇死,要不是有七娘子曾經送的珠花,他說不定會出事,後來他就和孫女一直留在這裡。
是擔心有人誤闖到這裡來,被嚇死了可怎麼辦?
特別是有一些人在天黑之後放那些戲曲,他就擔心這些曲子會驚擾劉家班的那些人,才會做去提醒張凡。
「你們以後別來了,這裡要拆遷了,有人找了我,說是要在那邊建一個博物館,我不答應,要是建了博物館,那不就永遠鎮壓了他們,他們都沒地方去了,我想一輩子守在這裡……」
老人說到這裡有些傷心。
他沒有什麼權利,就有這棟房子,要是拆遷的時候死活不鬆口,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開發商鬆口?
他不知道,可是哪怕再難,但是也得去爭取努力一番,當年劉家班的人太慘了!
「為什麼想著是鎮壓,而不是紀念?紀念那些曾經在百年前遭遇過侵略的苦難的人民?那個博物館,其實就是為了紀念劉家班的人,裡面會弄一個戲台,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
張凡很隨意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老頭驚呆了,他的孫女也吃驚的看著張凡。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怎麼有膽識說出這樣話語?
「聽說那個開發商是江城首富,在世界上都很出名,很有錢有有權那種人,你的話語,人家不答應的,你不知道現在一塊地有多貴……」
小姑娘苦笑一聲,這個年輕人肯定不知道,那個開發商的來歷,而且,他說的那麼好,怎麼可能呀!
「你不要阻攔什麼,你讓開發商和你簽訂一個合同,然後你孫女可以在那個博物館當一個講解員,專門給別人講解劉家班的故事……」
張凡說的話語,讓這老爺子和這姑娘都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