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介入

  電話那邊秘書的聲音很急。

  要是今天董事長不去,這幾個月的努力,說不定就功虧一簣了,手下那麼多人一直的努力,說不定就全部白費了。

  「先讓榮樂成去一趟,我這邊會看時間給你打電話安排,如果實在是來不及,就往後推一推,一切的後果我願意承擔……」

  榮志康不知道張凡找他做什麼,而且需要多長時間,所以他做好的準備。

  如果時間太長,他寧願失去一個大合同,也以張先生那邊為重。

  榮志康早餐都沒吃完,就跑到雅居閣那邊去見張凡。

  正趕上張凡在吃早餐,他恭敬的一直在外面等著,等到張凡泡了一杯茶後,再喊他坐下。

  「今天喊你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調查一下,就是25年前劉玉遠的案子,你讓人查一下那些是最關鍵性的人物,比喻,當初見過死者的死因的一些證人,還有斷案的一些法官等,還有當初一些目擊一切的村民,甚至劉玉遠被關押監獄的獄警之類的人……」

  張凡提到這個案子,榮志康有些茫然,以為他沒注意到這個事情,二十多年前的案子?

  但是他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特別恭敬的答應著。

  就看到張凡遞給他幾個藥丸,找到這些人後,給他們服用這種藥丸。

  「這個劉玉環估計是被冤枉的,把這些東西給他們吃,並且暗中幫著找一些記者跟蹤報導,讓一些人也能知道劉玉遠的冤案,給他洗清身上的冤屈,但是你不能暴露榮家,也不能讓人知道有人在推動這件事情,知道嗎?」

  「啊,是,我懂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實話榮志康很奇怪,他實在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張先生怎麼就突然關心起一個劉玉遠,還要給他翻案,讓他洗脫冤屈?

  可是這些他都不敢問。

  張先生的事情,他哪敢多嘴,別說只是吩咐他做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就是比這難十倍的事情,他也會努力去完成。

  當然,張先生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就像當年的尋找一個陳光良,最後卻找回的陳園,說不定這個劉玉遠也是類似情況。

  張凡吩咐完這些事情後,就示意榮志康可以退下了,前後時間不足一個小時,這讓榮志康有足夠的時間,去簽訂今天那份重要合同。

  不過在簽訂合同之前,他還下了一個命令,讓手下的人,馬上去調查劉玉遠事件。

  榮家有錢,隱隱取代原來的第一富豪的位置,而且他們家比原本第一富豪宋家還低調,但是實力卻更強,而且宋家以前喜歡奢華張揚的東西。

  但是榮家不一樣,他們不張揚也不去弄什麼奢飾品,他們養人,養了各種各樣有能力能辦事的人。

  就像上一次去找一個叫陳光良的人,就憑著一個名字,一個死去的人,連他的後人都給找到了。

  所以榮志康在簽完合同後,就有關於劉玉遠的材料送到他面前,當他看到材料上冷冰冰的數字,但是卻代表一個人大半生的時候,整個人嘆息了一聲。

  這個劉玉遠何其不幸,一個人最美好的人生都在監獄中度過,這個劉玉遠又何其有幸,他遇到張先生關心這件事情,還願意幫他洗脫冤屈。

  真是太幸運了。

  在距離江城有三個小時路程的一個縣級市監獄裡,這裡四面環山,唯一的一條公路就是通往監獄的路,而在這裡宋小娥看到了劉玉遠。

  劉玉遠五十多歲了,很瘦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腰有些駝背直不起來,臉上滿是愁容,整個人看起開暮氣沉沉的,讓宋小娥看著都想哭。

  但是她不能哭,自己男人身上的冤屈還沒有洗脫,還得和他一起堅守著希望,相信終有一天劉玉遠身上的冤屈終會被洗刷乾淨。

  「玉遠呀,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兆頭非常的好,我夢見菩薩知道你這事情了,說是會幫你洗刷冤情,一定會讓你以清白之身被放出來,人不是你殺的,到時候你會被放出來的……」

  宋小娥為了讓男人高興,有個盼頭,這會手舞足蹈的像劉玉遠講述著,自己昨晚上做的那個夢。

  夢中一切可真好呀!

  雖然那只是一個夢,但是有時候人做夢都會笑出聲音來。

  所以宋小娥興致勃勃的和劉玉遠說起這事情,開心的不得了,但是一邊的劉玉遠卻是陪著笑一笑,很多年了,都沒開心的笑過了。

  哪怕只是一個夢,媳婦喜歡,也陪著她笑一笑吧。

  看看媳婦臉上的皺紋,老了,他們都老了。

  「小娥,我爹娘身體還好嗎?孩子們怎麼樣了?」

  「你爸媽身體還是老樣子,老風濕老寒腿,咱媽眼睛一直不好,這不老是哭嗎,一直的哭,公公總是咳漱,天陰下雨的時候越咳漱越厲害……」

  說到家裡公婆的身體,宋小娥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對於公婆來說,孩子是殺人犯一直在坐牢,家裡條件也不好,也不像城市裡的人有什麼退休金養老保險什麼的,他們還在土裡刨食自己給自己掙醫藥費。

  不做事,就沒飯吃呀!

  辛苦過度的勞作,加上心底鬱結和傷心,他們的日子能好過才怪,而且因為出了劉玉遠這事情,以前愛串門的婆婆,再也不肯出門了。

  因為一出門,別人異樣的眼神,還有鄙夷,像是躲避瘟神的目光,誰都受不了。

  窮不可怕,大不了喝稀飯撿爛菜葉吃,至少肚子能填飽。

  但是那種鄙夷冷嘲熱諷難聽過的話,還有那種把他們當成瘟疫,躲的遠遠的,甚至那些傷人的話語,給人帶來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二個孩子甚至被人罵了二十多年,他們膽小懦弱怕惹事,遇到事情打落牙齒都往肚子裡吞的性格,比起貧窮更可怕。

  可是男人是被冤枉的。

  這些本來都不該屬於他們的,可是現在卻像是影子,怎麼也甩不掉。

  「對了,我昨天又送出一份材料,說不定,很快有人會看到,你的案子,會有人看到幫你翻案……」

  宋小娥仰起了頭,撿一些開心的話和男人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