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在為他們日後遇到報應埋下了伏筆。
所以他並未有過任何憐憫。
倒是一旁的江海老爺子,急得滿面失色!
在江海老爺子看來,這些人即使是壞人,但也不該死在這些怪獸的口裡?
況且這怪獸,吃了這麼多人,以後很可能會沿著這條河四處害人,只說這一點,張凡不是江海老爺子這樣的老兵能容忍的。
「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
江海老爺子內心的火氣湧出來,就見他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佩戴的飾物。
這竟是一條五彩繩!
這種五彩繩在北方,擁有著非常深的寓意,一般是在一年中的端午節時,由家人或者親人贈予,金木水火土五種顏色兼備,具有驅避毒蛇,避災躲難,提升一個人運氣的說法。
只不過如今罕見有人長期佩戴五彩繩。
更別提像江海老爺子這種老神仙一樣的人物。
只見到江海老爺子將這五彩繩解下來,順手一丟,手鐲便是落入水中,緊接著再見江海老爺子口中念咒,伸手一指,那五彩城遇到水之後瘋狂膨脹,轉眼間竟然變得和鐵皮船一樣粗了。
而且有陣陣特殊的氣勢在這個繩索上傳盪向周圍,這一時之間水面竟然變得風平浪靜,那條大魚肆虐的景象,完整的被克制住了。
「這什麼東西?難道是仙家法術!」
蟲子哥在另一艘船上,見到了江海老爺子施展手段,嘴上驚呼不已。
在他看來,這的確算得上是一種神奇玄妙的仙家法術了。
「那是什麼東西?」馬爾森詢問。
「在南方有巫師修煉蠱蟲,也有人修煉匠頭,古曼童之類的法術,而在北方,則是有眾多名山大川修煉的小精怪,賦予人類一些特權,從而人類可以施展的一些能力,這種小精怪被凡人稱為仙家,使出的手段,就叫仙家法術。」
蟲子哥到底還是一個知識較為淵博的盜墓高手,像做這一行的,不懂一些風水騎術,根本就沒辦法玩的轉。
所以這也是蟲子哥為什麼為人如此惡劣,馬爾森仍然信任他,並且扶持他的原因。
聽他這麼一講述,眾人也都明白過來了,江海老爺子有一塊龍鱗,據說是在年輕的時候得到了奇遇。
這麼說來,江海老爺子能夠將這五彩繩變成一條五彩巨蟒,難道在江海老爺子身後,也占著這麼一位仙家。
事實也的確如此,江海為人謹慎,沒人知道他有怎樣的底牌!
他當初在與求蛇完成了討要封賞事件之後,自然而然從求佛身上得來了一些好處。
那塊龍鱗,讓江海老爺子這一生順風順水,運氣十分的好。
再有這條五彩繩,這五彩繩便是仙家法術的一種,可以將五彩繩變為五彩巨蟒,關鍵時刻這能救命的。
今日,若非這個大魚太過殘忍,連殺數人,江海老爺子也不會暴露底牌。
只見,這五彩繩索變為一條五彩巨蟒,咆哮轉動,在水中如魚得水,頗有一番行雲布雨的神龍姿態。
大魚一見到這條五彩巨蟒,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龍威,不禁十分驚恐,吐出了幾個即將被他吞進肚子裡的死人,腦袋一沉,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水中。
水面上,血色在逐漸淺淡,黑影消失了,馬爾森和他身後的眾人鬆了一口氣,一屁股甲板上,止不住的身子有些發抖。
這條大魚,在水中就是他的天下,眾人要是沒有鐵皮船保護,早就已經被吞了。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要多虧江海老爺子,施展出了這種失傳已久的仙家法術,驚嚇走了這條大魚,不然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
「江海老爺子,多謝出手相助。」
馬爾森站起身,在另一艘船上大聲感激著。
江海老爺子收回五彩繩,甩了甩繩索上的水,搖頭暗嘆一聲。
「還是讓這傢伙跑了,不知要造多少孽呢。」
「江海老爺子,你沒受傷吧。」南宮曼雲上前來詢問,眼神裡帶上了關切。
江海老爺子搖頭,扭頭去瞧,只見張凡坐在原地動都沒動,紫金道人站在他旁邊,若有所思的望著周圍的懸崖峭壁!
相比於眾人的狼狽,他們兩個人身上連一粒水滴都沒有,甚至像是連動作都沒變過,這種淡然平靜的姿態,就好像他們兩個早就已經預知一切一樣。
那船家這時候從張凡旁邊的位置站起身,扭過頭對著張凡感激的一鞠躬。
「多謝先生庇護著我這條船。」
「什麼?」馬爾森那邊的人,見到江海老爺子無反應,反而是那船夫在向著張凡彎腰鞠躬感謝,心裡非常的部分。
尤其是那來自島國的光本,以及身後的一些高手,眼角暴跳。
他們剛才乘坐的那條船,沒有被那條大魚盯上,但也被水浪波及了,弄得他們像是落湯雞一樣分外狼狽。
可是張凡和紫金道人,卻如此平靜,這讓他們心裡生出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為什麼我們這麼狼狽,他們兩個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這運氣,簡直好到離譜。
氣運,運氣,虛無縹緲,不該被人拿出來,作為評判某人在惡意事件中,未曾遭遇傷害的行為。
只是,像這種方嘴大口,張開嘴後能吞下半條河道的怪物都出現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存在的?
光本君與夥伴數人盯著水下的若隱若現的陰影,在捕捉到那些血色痕跡在逐漸消失時,他們仍然沒有忘記,一直端坐在那兒,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張凡。
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根本就只是一個拖油瓶!
馬爾森望著那條大魚消失的地方,看起來頗有些忌憚。
戰戰兢兢的從船上爬起來,蟲子哥與周圍的同伴喊了幾嗓子,確定了一下死傷的人數。
「馬爾森先生,我們的人手損失了四個,裝備也少了許多。」蟲子哥含恨在心,留意著老漁民:「那個老傢伙發了瘋,咱們的裝備全被他丟到水裡了。」
「都丟失了什麼!」馬爾森拿出一塊白手帕擦著乾淨的手,語氣里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