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誠,的確令人有所動容,可是你表達感激的方式卻如此廉價!」
張凡輕聲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拯救你的父親,放棄掉你母親信任的那個無能的神明,你也許會有更多的機會。」
薩卡莎呆滯地聽著張凡的話!
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一直當成珍貴而且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眼中竟然不值一提。
站起身走到鏡子前,望著鏡子裡的這個美麗女孩,薩塔莎第一次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廉價!
旅館外,凱文靠在欄杆上,在門口停著一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
張凡看了一眼,發現在吉普車的後面,還裝著幾箱上面印著英文的木箱。
而這些英文表達的意思,證明箱子裡裝的是某一款槍械的專用子彈。
凱文注意到張凡的眼神,不由得開口解釋。
「放心吧先生,如果你裝的是醫療物品,或許你會受到攔截,但如果你裝的是子彈,會非常暢通無阻。」
凱文並沒有多少可信度,但張凡只要知道,這傢伙很怕死就足夠了。
他來到吉普車的后座位上坐下。
凱文則是東張西望,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其他人,跟著坐了上來。
「那女孩呢?說實話,在這片沙漠裡,很少見到皮膚像是象牙一樣潔白的女人,哪怕是那些每天都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針織毯里,自以為聖潔的女人,也不如薩卡莎漂亮。真想不明白,放著這麼漂亮的女孩在身邊,你為什麼不動心。」
凱文點燃一根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盯著張凡。
張凡淡淡地飄了他一眼:「你的品味僅僅如此,我可不願意自甘墮落。」
凱文恍然大悟,對張凡豎起了大拇指。
正想要讓前面的司機開車,這時候,薩卡莎卻追了出來。
「等等!」
薩卡沙打開了門,目光和張凡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感受到張凡目光中的冷漠,薩卡莎卻沒有退縮。
「我要去!」
凱文呵呵一笑:「那再好不過了,這片荒漠中,終於來了一位美麗的女神,我想那些叛軍一定會很高興的。」
薩卡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來到了張凡身邊的位置,緊緊的坐在了張凡身旁。
似乎為了躲避凱文,薩卡沙幾乎把自己都貼在張凡身上了。
車廂里並不擁擠,但這次深入戰區,中間必然會有些驚心動魄。
只希望是有驚無險。
凱文終於讓司機開車,正如凱文說的那樣,本來經過幾個檢查站,那裡的士兵是想要打開車廂檢查的,但是看到了後箱裡的子彈箱子,紛紛揮了揮手,當做沒看見一樣放他們過去了。
對此張凡無語以對,這些國軍對於叛軍的放水程度,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令人髮指。
也許可以說,這國軍不得人心,反而那些叛軍儘管被人稱為惡魔,卻依舊在這些軍人心裡,占據著非常重的地位。
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畢竟他不是本地人,更沒有親身經歷哪怕任何一場兩方角族的戰鬥。
除去了一些外在影響,哪些東西讓這些士兵們不在執意的針對叛軍,甚至開始放水,這是很難查得清楚的。
有驚無險的開過了幾個檢查站,吉普車離開了小鎮,向著沙漠深處行駛去。
路上逐漸出現了一些炮彈落地之後形成的坑,以及一些被摧毀的車輛。
目光所及道路兩旁的一些農田,都已經荒廢了很久,水管爆裂使得某處地方成為汪洋,而有的地方卻長滿了枯草。
凱文看到張凡一直很沉默,不由得下意識的問道。
「先生,我至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現在是同在一輛車上,算得上是戰友了吧?能告訴我你去戰區是什麼目的嗎?」
張凡呵呵一笑:「目的很簡單,就是幫助薩卡沙,把他的父親營救出來。」
凱文眼睛閃了閃,而一旁的薩卡沙,卻顯得有些激動。
但是觸及到張凡冰冷的眼神,薩卡沙立刻明白,也許這只是張凡隨便找的一個理由。
凱文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撇了撇嘴不再多說。
他能夠察覺到,張凡對於自己的戒備之心非常重。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在他看來,張凡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亞洲男人。
這個男人似乎對於戰場上的規則了解的非常深刻。
儘管,他只有孤身一人。
可同樣能夠讓人生起非常忌憚的感覺。
千萬不要小瞧一個傭兵的直覺。
凱文憑著這種直覺,已經躲過了很多災難。
此時的凱文已經放棄了黑吃黑的想法。
現在他只想完成這筆交易。
至於,這可愛,美麗,卻又很可憐的薩卡莎?
呵呵。
誰會去在乎一個,只用來給別人傾瀉欲望,而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女人呢。
也許薩卡莎,擁有足夠的金錢,還值得他付出一些。
但現在看來,這女人,恐怕沒什麼價值。
吉普車行駛到了一處看起來已經荒廢的小鎮。
此外張凡注意的,路上出現了很多深深的車轍印。
這些車轍印的印記,與其他的卡車不同。
像極了之前在小鎮上看到的那些運兵車,留在沙漠中的痕跡。
這說明,這很可能是之前白頭鷹軍隊,在此作為周轉的一個據點。
或許他已經接近大教堂,距離這個邪惡的區域不遠了。
吉普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凱文盯著右側的一個屋子。
沒過多久,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傢伙,抓著一把美軍制式步槍,這是一把m四。
見到這個持著步槍的男人,薩塔莎有些慌張。
小心地貼著張凡,壓低聲音說:「張凡先生,這個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人,他是不是凱文的同夥,他們想要做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張凡稍稍低頭:「你覺得我們會有威脅?」
薩卡沙輕輕點頭。
對於這個與戰場認知為零的女孩,還停留著之前在和平世界時,對於現實世界的認知。
張凡卻很冷靜,他根本沒必要做任何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