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婷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我香江的那位叔叔,他被抓起來了,涉嫌販賣人口還有組織黑社會。」
潘曉婷怎麼都沒想到劉詢竟然做了這麼多聳人聽聞的事情,她知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不明白平時和藹可親的叔叔,怎麼會有這一面。
「那你怎麼辦?」肖旭看著潘曉婷問道。
「他想見我,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人那麼好怎麼回事這麼可怕的人?」潘曉婷一臉痛苦的說道。
「他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不過他對你應該是真心的好,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原諒他,你卻不能不原諒他,去見他一面吧,也許這是最後一面了。」肖旭心裡暗嘆了一口氣,對著潘曉婷說道。
劉詢確實該死,但是站在潘曉婷的來看劉詢,又不得不說,對潘曉婷劉詢是真的用心良苦,也許劉詢早就遇見了自己的結果,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不和潘曉婷相認吧。
不過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肖旭並不後悔他把劉詢送進去,而且為了岳娟,他也不惜一切。
「我該去看他嗎?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他傷害的那些女孩子有的才和我一樣大,他怎麼就能下得去手?」潘曉婷一臉痛苦的說道。
「別說這些了,他的罪過自然交給審判,但是他對你的好,你也得記住,這得一碼歸一碼,去看看他吧,別給自己留下遺憾。」肖旭拍了拍潘曉婷的背說道。
「大叔,你有一天是不是也會離開我?」潘曉婷一把抱住了肖旭問道。
「我——」肖旭看著懷裡的潘曉婷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叔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身邊最親的人,現在就只剩下你了。」潘曉婷抱著肖旭緩緩的睡了過去。
肖旭想要把潘曉婷的手拿開,可是潘曉婷卻越抱越死,怎麼都不肯鬆手。
肖旭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了,他就怕使勁太大,把潘曉婷給傷著了。
得,就這樣吧。
反正對他來說,他不睡覺也沒多大問題。
特別是,把潘曉婷的親爹送了進去,他確實有一種愧疚感,覺得特別對不起潘曉婷,一時間還真不忍心。
就這樣肖旭坐在沙發上,看著潘曉婷抱著他的腰,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縷陽光射進來的時候,肖旭緩緩醒了過來。
看了一下,懷裡的潘曉婷已經不見了蹤影,身上還蓋著一張毯子。
接著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大叔你醒了?來吃麵,我下了面。」潘曉婷把一大碗雞蛋面放到了肖旭面前的茶几上。
「好,你沒事了吧?」肖旭看著已經沒事人一樣的潘曉婷問道。
「沒事了,大叔你說的對,待會兒我就去見見他,人還是得過下去,就像當年我媽去世的時候我整個世界都像是塌了一樣,我還是咬著牙走了過來,現在還有大叔你陪我,我沒事。」潘曉婷看著肖旭說道。
「——」肖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和潘曉婷說清楚的話,一時間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去了。
現在的潘曉婷真不能再受到刺激了,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受到刺激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就像昨晚,要是他沒及時趕到,潘曉婷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好,只要堅強沒有過不去的坎。」肖旭微笑著說道,他怎麼感覺這笑容有點勉強,特別的假。
也許大人就是如此言不由心吧。
他暗自慶幸做的乾淨,潘曉婷是永遠不可能知道劉詢是他送進去的,別說潘曉婷了,就是劉詢自己都不可能知道。
「嗯,大叔你能陪我去看看他嗎?」潘曉婷沉默了一下看著肖旭說道。
「好,我陪你過去。」肖旭心裡一陣苦笑,這,真是世事無常。
吃過下面,肖旭就和潘曉婷一起去了看守所。
肖旭在外面等著,潘曉婷走了進去。
這是劉詢的要求,就是見潘曉婷一面他才會交代,不然這個時候潘曉婷是不可能見到劉詢的。
所以肖旭是不能陪同潘曉婷進去的,當然肖旭也不願意進去,畢竟是他親手送進去的。
半個小時之後潘曉婷一臉淚痕的出來了。
「大叔。」看到肖旭,就一下撲進了肖旭的懷疑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別哭。」肖旭拍著潘曉婷的背說道。
「劉叔說給我留了東西,在我家有他在瑞士的保險箱鑰匙,只要到瑞士銀行憑著鑰匙就能把東西取出來,他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做那麼多的錯事?他是不是冤枉的?」潘曉婷哭著說道。
「好了,別哭了,既然你劉叔都認罪了,那麼就不是冤枉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肖旭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承擔後果,這是跑也跑不了的。
「大叔,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潘曉婷從肖旭的懷裡出來,擦了擦眼淚說道。
「好,我們回去。」肖旭趕了一輛車把潘曉婷帶回了家裡。
「大叔,謝謝你。」潘曉婷抱著肖旭就不撒手,就像是能在肖旭的懷裡感受到父愛一般!
肖旭看著像是小貓一般的潘曉婷,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以前聽人說過,有的女孩子缺少父愛,長大後就會找那種比她們大很多的男生,潘曉婷不會就是這樣吧?
肖旭一時間有些亂,潘曉婷這樣越陷越深,以後他還怎麼向潘曉婷說?
她現在可是什麼親人都沒了——
而且她唯一的親人還是被他給送走的。
一時間肖旭有種欠了潘曉婷的感覺,實在是不再忍心傷害這個小姑娘。
可是,他心裡都是岳娟,他還要守護岳娟。
一時間有些為難起來。
難道把潘曉婷的記憶修改了?讓她忘記這一切的痛苦?
不能吧,怎麼修改?把她修改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算了,先不修改,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走不下去了再使用這個辦法。
肖旭一時間當切了鴕鳥,什麼事都扔給以後,發生了再說,沒發生,雖知道會不會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