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把車停在陳凱強家樓下,跟張紅召他們兩個打電話約好在商場門口見面以後,倆人開一輛車出去了,畢竟總共也就四個人,開兩輛車有點太招搖了。
四個人在商場門口碰頭以後,就進了商場,一進去的時候是躊躇滿志,可真進去了幾個人就大眼瞪小眼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實在是不知道該買些什麼。
「要不打個電話回家問問那幫女人,畢竟女人比較心細。」張紅召有點頭疼的說到。
「你可拉到了,打個電話過去還不夠讓她們笑話的,幾個大男人連禮品的事情都搞不定,說出去能讓她們笑話半年。」范輝揉了揉腦門。
「你們覺的像咱們老師這樣需要什麼?」陳凱強看著三人問道。
「要不咱們就買點營養品,現在天氣冷了,咱們再給老師帶點新鮮羊肉啥的,咋樣?」於飛也麻爪,要是走親戚啥的還好說,可要是去老師那,買什麼都覺得不夠誠意。
「還羊肉?你咋不買半扇子豬呢?你當走親戚呢?有點拿不出手吧?」范輝說到。
「你還別說,古代的束脩裡面就有鹹豬肉這一樣。」於飛說到。
「束脩?那是什麼玩意?」范輝聽後一臉迷惑的問道。
「束脩你都不知道?就你這咋上的學?」張紅召一臉鄙夷的說到。
「你知道是啥玩意?」范輝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沒問啊。」張紅召得意的說到。
范輝咬牙切齒的上去給了他兩下:「就顯著你了是吧?你不知道你還好意思鄙視我?」
「行了行了,你倆也別鬧了,這麼多人看到也不夠丟人的。」陳凱強對這倆人實在無語了:「就按老肥說的買吧,待會再拎一箱酒,咋樣?」
「我看行,反正這倆貨也給不出什麼建議,純粹是來丟人的。」於飛說到:「另外,我現在這麼瘦了,能不能把我的外號換換?」
陳凱強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走遠,張紅召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那句話,你就是瘦成一道閃電,那也是老肥。」
范輝在旁邊補刀到:「那你就說錯了,你不知道經專家研究發現,閃電最窄的也有四米,老肥真要是變成一道閃電,嘖嘖嘖!」
「滾蛋。」於飛從牙縫裡面擠出來兩個字。
倆人不以為意,笑嘻嘻的互相勾搭著肩膀離去。
……
買好東西後,見陳凱強一路往市裡面開去,於飛疑惑了:「你這是往哪開呢?是不是還要買點啥東西?」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范輝說到:「咱們老師現在定居縣城了,而且工作也調到縣一中來了,咱這次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她賀一賀。」
「你們消息都挺靈通的啊。」於飛覺得自己的消息是不是太過於閉塞了。
「那是,我現在的綽號是包打聽。」范輝得意的說到。
冷不防被張紅召抽了一下後腦勺:「要不是我告訴你,你會知道這些?」
於飛見狀笑著說:「對,就這樣,狠狠的抽他,這小子不老實,敢貪墨你的功勞,揍他。」
倆人在於飛的攛掇下在車裡面你一下我一下的來往著,陳凱強從後視鏡里看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群不省心的傢伙!
……
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著鎏金的怡景公寓四個大字,於飛不禁覺得有點熟悉,自己好像來過。
「傻站著幹啥?趕緊幫忙拎東西啊。」張紅召兩手拎著東西招呼到。
「這個我好像來過。」於飛指了指那上面的招牌說到。
「你是做夢來的吧?」范輝說到:「這是剛建成的小區,據說綠化面積達到了40%,在同類小區種排名第一,價格先擱到一邊不說。」
說著斜了於飛一眼:「就以你那一副要老死在農村的架勢,估計也不會打算在此買房了,所以你應該是做夢來過。」
陳凱強在他屁股上面踢了一腳:「就你知道多,回頭我就找人滅口,不過在你被滅口之前趕緊幹活,沒看到後備箱裡還有這麼多東西呢。」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拿了東西就往小區裡面走去,越往裡走於飛就越覺得熟悉,尤其是過了一個轉彎之後,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這不就是上次老妖怪送自己房子的小區嗎?就是眼前的這一棟,跟據范輝所說的,自己也就跟老師隔了一棟樓。
於飛沒有聲張,等回頭領著這幾個貨到房子那邊去,然後再看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到了老師的家裡,對於陳凱強他們幾個到訪陳老師很驚訝,不過驚訝之後立馬變成了驚喜,熱情的招呼著幾個人。
「趕緊進屋來,你們能來看看我我就很高興了,還帶什麼東西啊!亂花錢,等走的時候一定得帶走。」陳老師看著幾個人手裡的東西說到。
「也沒買什麼東西,不值錢,這是我們幾個的一點心意。」陳凱強說到。
「先把東西放邊上,你們坐,我給你們倒茶。」陳老師招呼幾人坐下,剛要去倒茶,范輝連忙攬下這個差事。
「范輝還是跟上學那會一樣的那麼活波好動。」陳老師坐下後笑著說到。
坐下後於飛才得以仔細打著老師,青絲間依稀可見斑駁的白髮,記憶中那個一直微笑的臉龐上多出幾許皺紋,唯有眼睛依然是那樣的明亮。
彈指一揮間,歲月催人老啊!當初那個印象中的意氣風發老師已經慢慢的步入遲暮。
「他是屬猴的,一會不動心裡就跟貓爪的一樣難受。」張紅召說到。
「上學那會我就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他安靜一會,最後把他調到第一排才算是老實一點,不過也就是一點點。」陳老師現在說起來依舊是一臉的無奈。
「那時候不是不懂事嘛!當時要是好好上學現在估計怎麼著也得是個研究生啥的。」難得范輝也有臉紅的時候。
「就你?還研究生呢?估計研究著怎麼吃喝是真的。」陳凱強打擊到。
頓時惹得一群人笑里起來,陳老師笑過之後對於飛說到:「要說能考上研究生的,你們幾個裡面我還是比較看好於飛,當時你們幾個裡面也就是他比較聽話一點。」
「主要是當初被他們幾個給帶壞了,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於飛『靦腆』的說到。
「切!」除了陳老師,其他幾個人都表現出鄙視之情。
「先說你吧。」於飛指了指范輝:「那個時候抽菸是不是都跟你學的?」
「喝酒是跟張紅召學的,我記得第一次打架應該是跟陳凱強一起,你們說說我是不是跟你們學壞的?」
幾個人相視了一眼:「那咱是跟誰學的?」
「跟老大學的。」陳凱強立馬就把這個鍋甩給不在場的老大。
「對對對,就是跟老大的學的。」范輝跟張紅召立馬附和到。
「好了,別管是跟誰學的,現在你們不都過的挺好的嗎?」陳老師在旁邊打著圓場說到。
「年輕的時候誰還能不犯點錯誤呢?那時候你們雖然不讓人省心,但能夠看的出來你們的本質還是好的,所以那時候我就儘量的護著你們。」
見幾個人點著頭聽自己講話,陳老師猶如回到當年一般。
「上學只是你們獲得知識的途徑之一,所學的也是最基本的書面知識,老師們那個時候儘量把自己會的東西都教給你們,畢竟那是你們步入社會後的一塊敲門磚。」
陳老師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所以也別怪那個時候了老師對你們比較嚴厲,沒有那個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學好,學精。」
「現在要是讓我再回到上學的時候,肯定會好好學習的。」陳凱強說到,於飛他們也點頭附和著。
陳老師笑了:「你們是拿現在的心態去看過去的事情,肯定不一樣,要是真要是回到那個時候,還是當時的心態,估計結果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