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套馬的漢子

  聽到張丹的話,張紅召都快要蹦起來了了,於飛瞥了他一眼後,他立馬又坐定了下來,兄弟平時都是你坑我我坑你的,但一入到正事上,沒有一個會掉鏈子的。

  既然於飛這樣做,那一定有他的想法,自己還是別打亂他的節奏為好。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回到老家發展的,只要給他們一定的優惠條件,再讓他們看到一定的前景,我相信會有一大批人願意回來發展的。」

  於飛緩緩說道:「在我們這有一句俗語,叫出門矮三分,也是人離鄉賤的一種通俗的說法,在外地除非你能達到一定的級別,要不然你就是個受欺負的命,這在哪都不能免俗。」

  「遠的不說,就說我在上學的時候,在鎮上有兩家賣胡辣湯的,一個是南河人過來開的,正不正宗的不說,但人家的味道確實是一絕。」

  「另一家是我們本地人開的,味道一般般,你猜哪一家店干到了最後?」

  張丹想了一下說道:「要是按照我原來的想法,一定是那個南河人開的店干到了最後,但聽你這麼一說之後,我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按照你的說法,肯定是那個本地人干到了最後。」

  於飛搖搖頭道:「不是,最後他們倆家都干到了最後。」

  「嗯?」張丹疑惑了。

  於飛呲牙一笑道:「那個南河人選擇了跟本地人合作,兩家店合併成了一家店,然後他們就開始漲價了。」

  張丹:「……」

  你這不不按常理出牌啊,要是順著你的話頭說下來,那應該是南河人黯然離場,然後那個本地人逐漸做大或者乾脆沒落了下來嗎?你這一張嘴兩人又合作了,幾個意思啊?

  於飛笑著看了一圈,而後繼續說到:「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另一方面,合作共贏,一個好漢三個幫,單打獨鬥你永遠成不了大事,不過……」

  他話頭一轉又說道:「如果那個南河人換成了本地人,他會願意把自己原有的利益分出去一半嗎?」

  張丹想了一下後說道:「一件小事你說出了兩個道理,真不知道那些說你靠運氣成事的人要是聽到這番話會怎麼想。」

  而後她端起酒杯對於飛說道:「我敬你一杯,敬你那坐看雲捲雲舒的胸懷。」

  於飛笑著跟她碰了一下杯子後說道:「你把我說的太高大上了,你要知道我那純粹是懶,要不我也不會整天挨揍的。」

  張丹抿了一口酒後笑道:「你懶得有理,不過既然你剛才能說那麼一通話,說明你早就有了想法,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在座的都是好漢嘛。」

  「我想的其實很簡單,鎮裡面加大一些投資優惠,先引進一些投資進來再說,但不要那些劣質的投資,像是什麼化工廠之類的嚴禁入內。」

  於飛說道:「咱們主要就是引進一些有利於環境的投資,像是我們這樣的,民宿啊,農家樂啊,再不行,多建一些農場牧場之類的也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這靠著河流,多引進一些水上投資也是不錯的,像是水上樂園,釣場之類的都可以開發一些。」

  「咱們雖說不靠海,但可以造出一些類似於海洋公園的遊樂場,就好像民宿這邊,我們準備引進一些水上摩托艇,這就可以彌補一下遊艇速度過慢,不夠激情的缺陷。」

  陸少帥張著嘴巴看向李木子,後者同樣一臉的茫然,這個項目我怎麼不知道。

  張丹一直微笑著看著於飛,後者叭叭叭的說了一通之後,她這才開口問道:「那咱們先從哪些具體的事情上著手呢?」

  於飛緩口氣說道:「當然是從能抓到手的事情開始做,比如說釣場,我最近就有這方面的計劃,而且我還拉到了投資,就是我身邊這位,剛才也給你介紹過了,我一哥們,他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聽說我要請你吃飯後,他立馬就巴巴的趕了過來,說是要瞻仰一下你的風采。」

  張紅召適時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張丹沖他禮貌的笑了笑。

  「對了~」

  於飛忽然叫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他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剛想到一件事,你們倆都姓張,說不定在五百年前你倆還是一家人呢。」

  其他人明顯的有些泄勁,而張丹則隱蔽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都是哪跟哪啊,你這純粹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剛才說了那么半天,完全就是為了這件事鋪墊來著,不過你用得著那麼累嗎?直接跟我說一聲難道我還能卡你不成?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的瞪了於飛一眼,這一眼就被幾個人看在了眼裡,那看向於飛的目光立馬就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要建釣場可以,想要優惠也可以,但不能少了那些村民的利益,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再講究發展那也不能以損害集體的利益為前提。」張丹一本正經的說道。

  於飛覺得要是擱在古時,要是張丹是個男人,那他一定是衝著萬民傘去的,就算背後有些小手段,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順便也敲定了一些事宜,新橋農場那邊那塊地大約有一百五十畝左右,其上還有幾個修橋時挖的坑,包給其他人有些不合適,建個釣場是個不錯的選擇。

  郎有情妾有意,釣場的事幾乎都可以拍板敲定了,不過這還需要一些正式的書面文件,不過有了口頭上的約定,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

  在安排民宿的司機把張丹兩人送走之後,於飛也順便把張紅召安排到一個小院裡過夜,這都快半夜了,再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不適宜獨自開車回家。

  不過還沒等他離開,張紅召拽著他問道:「那個套馬的漢子倒是咋回事,你不給我說清楚我這一夜都別想睡著。」

  於飛一頭的黑線:「正事你不想,這點破事你倒是記得聽清楚的。」

  「正事基本上已經敲定了,等過個幾天咱們鎮長通知我的時候我再跑一趟這事就算辦成了,現在我就想套馬的漢子到底咋回事。」張紅召執拗的說到。

  於飛一陣的無奈,最後還是開口道:「套馬的漢子能用一個晚上……你平時就沒有點娛樂項目嗎?」

  張紅召先是呆滯了一下,而後抱著肚子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你這腦子……唉吆……你是咋想的?哈哈哈~用一個晚上,磨鐵棒呢?鵝鵝鵝鵝……」

  於飛踹了他一腳:「想笑你就好好的笑,別跟喘不上來氣一樣,嚇人。」

  張紅召管理了一下表情後問道:「哎~剛才你說娛樂項目,跟你這個梗有啥關係嗎?」

  於飛定定的看著他,語重長心的說道:「以後少看點短視頻,那會讓你的智力退化的,平時多看一些國粹類的傳承,比你看那些無腦視頻強多了。」

  「戲劇裡面還有這個梗,我怎麼沒聽說過?」張紅召疑惑的問道。

  「國粹就一定是戲劇嗎?」於飛反問道。

  「那……那你說的國粹是哪一方面的,你知道的,我的文化課成績一直都不如你,當初的上學的時候就連作文都是抄你的。」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於飛就來氣,你說你抄個作文都不知道把名字給改一下,弄得兩人都被老師罰站,你到現在還有臉說。

  「哎~你說呀,是哪方面流傳下來的藝術啊?」

  張紅召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於飛從牙縫裡面擠出來兩字。

  「相聲。」

  張紅召愕然……

  ……

  到家的時候,於飛忽然想到一件事,石芳是怎麼安排銅鈴的,下午的時候他走的急,忘了安置這事了,不過轉念一想石芳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事了,他又稍稍的放下心來。

  待會順帶問一聲就行了,上樓的時候於飛還這麼想著。

  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兩個小姑娘,於飛伸手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恩?

  沒人?

  於飛四下打量著,床頭的燈開著,但床上卻沒有人,洗手間裡也沒有水聲,應該也不在洗澡,那石芳哪去了?難道跟銅鈴她們一塊玩去了?

  那也不對啊,看兩小姑娘整齊睡覺的樣子,完全就是石芳的手法。

  疑慮間於飛覺得背後有人襲來,他剛想有大動作,在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後,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官人,奴家為你寬.衣。」

  隨著一聲捏著嗓子的聲音傳來,一雙小手搭在了於飛的肩上,並且還在繼續往下移動著。

  於飛笑道:「咋了?你這是吃錯藥了?」

  那雙小手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官人說什莫?小奴家聽不懂耶~」

  於飛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戰慄了一下後說道:「好好的說人話。」

  那雙小手不再溫柔,掐上了於飛腰間的軟肉,身後的聲音也變回了正常。

  「你還有沒有點情.調,我好不容易才大著膽子來這麼一回,心情全被你給破壞了。」

  於飛轉身道:「都老夫老妻了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