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你有酒嗎

  於飛再次頭疼起來,這姑娘看似是個嬌弱的花朵,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感覺在這個姑娘體內住著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只是平時被掩藏起來而已。

  想了一下之後,於飛說道:「那咱們就算是扯平了,不過這大雪天的就不適合在室外忙碌,你到屋裡歇著,我來幫你怎麼樣?真要是凍病了,那你這些石蒜可就沒人照顧了。」

  王璇子有些猶豫,抬頭看了一眼因為被雪花充斥而略顯灰暗的天空,而後說到:「我就站在屋檐下,有些工序你不怎麼清楚。」

  於飛拿起掃把就往那些長條形的隆起掃去:「這還有啥清不清楚的?不就是……呃~我要說這個純屬意外你信嗎?」

  王璇子看著被於飛給劃拉出來的洞口,像是被誰狠狠的打了一拳,抽了抽鼻子,眼睛立馬就開始泛紅,不過她並沒有責怪的語言,就是那麼征征的看著於飛。

  後者被她看的心裡有些發毛,撓撓頭,於飛說道:「你看這樣行不?把你這些石蒜都挪到我的大棚裡面去,也省的你這麼麻煩了,只要到天氣暖和的時候再移植過來就好了。」

  「這樣一來你也不用一直在這住下去,一天兩三千塊的住宿費對你一個人來說確實是有點不太划算。」

  於飛覺得自己就不是那種能跟得上這種土豪消費思想的人,雖然是自己的產業,但他還是覺得這種場所只適合偶爾來玩一下,不適合那種長住的生活。

  但人家王璇子像是很平常的說到:「一個獨立的小院一晚兩千塊錢已經算是很便宜了,而且李經理也說了,只要我入住的日期超過一個月,那就按一個月五萬塊來結算,我覺得挺划算的啊!」

  好吧,於飛已經無力反駁了,只得說道:「那你這些石蒜……」

  王璇子想了一下說到:「這兩棚已經破損的石蒜就移植到你的大棚裡面,至於剩下的那些我覺得還是由我親自照顧的比較好。」

  於飛沒有強求,只是伸手把那兩棚里的石蒜宿根給挖了出來,待到他進屋洗手的時候,他忽然問道:「你這些石蒜開的花朵是什麼顏色的?」

  這是他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一直拖到今天他才算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王璇子立馬就笑道:「看樣子你對石蒜也比較了解啊,還知道它們的顏色啊!」

  於飛在用毛巾擦手之際說道:「彼岸花開彼岸,花葉千年不相見,這應該不是你一個小姑娘所要承受的重量吧?」

  「你好像要比那個陸大老闆懂得多的多。」王璇子依舊笑道:「他就是貪圖我的美貌,並沒有在意我的內涵。」

  於飛一陣的無語,確實,你長得有個八十多分,但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直白的誇獎自己,最起碼也是由自己的閨蜜相互吹捧而來,像你這樣直接的還真不多見。

  「是不是覺得我很自戀?」王璇子笑著對於飛問到。

  「那倒不是。」於飛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很自信。」

  王璇子嫣然一笑道:「有個故事你想聽嗎?」

  「不想。」

  於飛很是乾脆的說道,這使得王璇子一陣的錯愕,好像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聽她開口所說的故事,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也會聽上一番,這般的直接拒絕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一時之間,她的表情很是委屈,於飛見狀不忍的問道:「你知道閻魔愛嗎?」

  「知道啊!」王璇子的表情瞬間就雀躍了起來,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的說道:「一個穿著古式黑色水手服的地獄少女,以一個普通高中生的身份作掩護,只要有人登錄地獄通信,她就會接受委託,工作時會穿上和服,將受詛人流放至地獄。」

  於飛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那你是她的粉絲?還是你準備把自己變成她?」

  王璇子略有些迷茫:「雖說我是閻魔愛的粉絲,但我沒有準備變成她,而且……」

  她的眼神越發的清明起來:「難道喜歡一個人就要變成他的樣子嗎?還是說你喜歡上一隻貓就要學著抓老鼠?」

  「那你……」於飛的話說了一半,王璇子很快的就接道:「難道說就不允許我單純的喜歡這種花朵嗎?還是說你對彼岸花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於飛吶吶的說道:「其實像你這麼一個書卷氣比較厚重的姑娘應該喜歡四君子之類的東西……好吧,是我想的太多了,那什麼,這些石蒜我就帶回家了,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我會還你一堆不一樣的彼岸花。」

  「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比你們的那個陸大老闆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畢竟你的眼神中沒有那種欲.望,應該是個可以坐在一起聊天的朋友。」王璇子微微笑道。

  於飛伸出雙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雙眼說道:「你看錯了,我這雙眼睛最善於偽裝。」

  他故意添了一下舌頭說道:「像你這麼個可人的甜點,誰都想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裡面,哪怕我也不例外,只不過我掩藏的比較好罷了。」

  「要不然民宿裡面住進了這麼多人,我為啥單單的就跑到了你的門前?」

  「就像電影裡的那句台詞一樣,地球比較危險,你還是回火星去吧。」

  到底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王璇子第一時間抱著自己的肩膀,有些迷茫的說到:「我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的家,也不知道我該去哪?就是被酒店給攆出來,那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在你們這裡,我沒有看到歧視的目光。」

  「那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你帶來的東西意味著什麼,你說你一個比花還嬌艷的年紀,怎麼就承受那麼多本不該承受的東西呢?」於飛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話一禿嚕出去他就後悔了,果然,王璇子一臉期盼的說道:「你有酒嗎……」

  ……

  於飛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下去,在王璇子有些幽怨的目光中,他拎著那袋石蒜宿根奪門而出,如果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產業,估計他連門都不會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