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沾點龍氣

  於飛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笑著叫了一聲刀叔,對方的手很有力,很穩,而且在虎口和關節處有著厚厚的繭子。

  鬆開手之後,刀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你不錯,比陸小子以前帶來的那些個朋友強多了,趕緊進去吧,剛才騰飛那小子又偷我茶葉去了,今天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待刀叔進入一間偏房,陸少帥湊上來偷偷的小聲說道:「別瞎說,跟我過來。」

  說完他扯了一下一頭霧水的於飛,示意他跟在身後,直到進到里院,依稀能聽到石芳和王文倩的談話聲,他才止住腳步。

  「我提醒你一下。」他回頭說道:「第一,別拿刀叔的長相說事,第二,更別拿他的聲音開玩笑,要不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飛忍不住問道:「這個刀叔到底是什麼人啊?還有……」

  他伸手對著陸少帥的下三路指了一下問道:「他的那個物件是不是受損過?」

  陸少帥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急忙左右看了一下,緊接著壓低聲音說到:「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見是吧?」

  於飛攤開手說到:「你跟我說的那兩件事,我可一件都沒提。」

  陸少帥想了一下,好像好真是這麼回事,不過轉眼又說到:「你現在說的可比那兩件都要嚴重,再給你加上一條……算了,你只要知道刀叔兒女雙全就行了。」

  於飛好奇的問道:「刀叔之為什麼被稱為刀神,還有,他的長相為啥跟他的身材那麼的不般配啊?」

  「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陸少帥翻個白眼說道:「你只要記得,他那刀神的名頭是他一刀一刀砍回來的就行了,至於為什麼不般配……」

  「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在這個社會上,有些人的喜好總是比較怪癖,刀叔就因為先天的長相和聲音,被人誤解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用他手裡的刀來為自己證明,至於身材嘛,砍著砍著不就鍛鍊出來了。」

  於飛頓時覺得自己跟刀叔有過接觸的右手有些不自然,似乎上面有著一股抹不去的血腥味。

  「你也不用害怕。」

  陸少帥看到於飛的表情,誤以為他對刀叔產生了敬畏之情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刀叔已經十多年沒動過他那把刀了,現在也就是用菜刀切切菜啥的。」

  「害怕倒不至於。」於飛說到:「我在想既然他之前以砍人成名,那他在切菜剁肉的時候,會不會不自主的把那些食材想像成自己曾經的對手?或者在想著從哪裡下刀放血比較快。」

  陸少帥先是楞了一下,而後臉色發青的說道:「你這一句話讓我覺得這些年吃下去的東西有點反胃……」

  ……

  刀叔不愧於他的名號,牛肉都被他切成透明狀,對著燈光一照,還能看到內部的紋理。

  還有那一鍋鹹菜頓雪泥馬,那味道簡直是人間不可多得,吃的幾人是大呼過癮,唯有陸少帥沒有動一筷子葷菜,他一直在吃點青菜黃瓜啥的。

  「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的肉食性動物嗎?今天怎麼改性了,信佛了?」騰飛見狀打趣道。

  陸少帥瞥了於飛一眼之後,對騰飛說到:「剛才忽然覺得胃裡有些不舒服,吃點青菜壓壓。」

  正在吃的歡暢的於飛當然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這貨剛才聽自己這麼一說,心裡有些膈應的慌,所以連肉都不敢吃了,估計以後也會對這裡產生一種無法抹去的陰影。

  ……

  一頓飯吃的是皆大歡喜,當然了,除了心有戚戚的陸少帥,這貨估計都不一定能吃的飽,所以在跟王文倩分開之後,他立馬就在車上翻騰起來。

  看著他尋獲了一個小麵包,如獲至寶般的填進嘴裡,騰飛皺著眉頭問道:「剛才在刀叔那你不吃,這會倒吃上了,你說你這不是有病嗎?」

  陸少帥用酒順了一下之後說道:「我這會又餓了行不行?」

  「行行行,反正都是你們家的東西,你愛怎麼吃就怎麼吃,別人也管不到你。」騰飛略顯無奈的點頭道。

  看著車窗外已經亮起了路燈,陸少帥沉默了一下對於飛二人說道:「明天我可能顧不上陪你們了,你們要是想去哪玩,就跟我說一聲,我讓司機帶著你們過去。」

  於飛跟石芳對視了一眼之後說到:「不用麻煩了,明天我們隨便逛一逛就行了,看看故宮,爬爬長城啥的,估計一天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你想的美。」陸少帥撇了撇嘴說道:「就你說的這倆地,別說一天,就是一個星期你都不一定能逛的過來,你還是老老實實在方圓左近溜達溜達,順便shoping一下比較合適。」

  「你當我傻啊?」於飛說到:「我們又沒打算了解個通透,只是想著走馬觀花的看一下就行了。」

  「那有什麼意思?」騰飛說到:「要看一樣景致,不光要看它的外表,還要看它的神韻,了解它的內在,明了它所蘊含的故事,這才叫觀景。」

  「又來了。」陸少帥翻個白眼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走到哪都要把那一地的歷史了解個通透,還要研究一下這裡埋葬了多少的王公侯爵,人家就是看個景而已,你給弄這麼複雜幹啥?」

  「還有,你要是不想著把故宮的牆給搬回家,咱們還能做朋友,你要是還不死心,那以後朋友都沒得做了,我可不想在某一天夜裡被請去喝茶。」

  「咳咳~」騰飛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這都是陳年的歷史了,你不能老是把它們給翻出來鞭屍吧?」

  「要的要的。」陸少帥一臉的壞笑,對於飛二人說道:「你們是不知道,人家參觀故宮都是帶著相機,這傢伙可好,在十二歲那年去的時候,竟然帶著一把考古鏟,說要深入的研究一下故宮。」

  「結果還沒等他動手呢,就被管理員給發現了,那一通綁啊,就差把他就地槍斃了,最後還是他們家老爺子出面把他給保出來的。」

  騰飛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能不能不要遇到一個朋友就翻一遍我的黑歷史,你要知道,我手裡可有你的猛料呢,你就不怕我都給你爆出來?」

  「切~」陸少帥毫不在意他的威脅,一臉囂張的說道:「我這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我還怕你這個,隨便說,我是個有著雄心張志的人。」

  「你等著的,哪天我非得給來個大的不可。」騰飛恨恨的說到。

  陸少帥依舊是一臉的賤樣:「我等著的,不過有一點咱們可以商量,只要你明天當我的伴郎,我保證以後對你那段黑歷史隻字不提。」

  「沒得商量。」騰飛很乾脆的繼續拒絕道:「你樂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明天不會去丟那個人的。」

  陸少帥抓了抓頭髮,有些苦惱的說到:「難道我明天還真的要聽婚慶公司的安排?」

  在他轉頭的那瞬間,他看到了於飛,好似想到了什麼,兩眼放出賊溜溜的光芒。

  於飛不等他開口就說到:「你不用考慮我,第一,我也是結過婚的人,而且有過一段婚姻,第二,就像騰飛說的那樣,我也不想去丟人。」

  「這個伴郎怎麼就那麼難找呢……」

  ……

  來到一家酒店,陸少帥出示了一張金卡之後,眾人很快就被引領到位於二十七層的房間,陸少帥二人叮囑了一聲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陸少帥把於飛的身份證給要走了,說是到前台登記一下,於飛也很放心的交給了他,畢竟他還不至於用自己的身份證去辦點壞事。

  擁著石芳,兩人站在窗戶前,看著腳下的夜景,石芳不由得的感嘆道:「好美啊,比咱家農場好看多了。」

  「恩?」於飛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說道:「你說的很對,我竟然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石芳輕輕給了他一肘說到:「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你能不能別笑話我?」

  「我這不是接你的話頭嘛,要不這話掉地上不就摔稀碎了嗎?」

  說完,於飛輕吹著她的耳朵說道:「你說好不容易來京都一次,咱們倆要不要沾點龍氣啊?」

  石芳的臉很快就變成了粉色:「你心裡就不能有點其他事?」

  「沒辦法,我在你身邊實在想不到其他事情。」於飛故作苦惱的說道:「你是不是對我下身咒語了?要不你對我的吸引力咋就那麼大呢?」

  「不想跟你說話了。」石芳扭頭白了他一眼之後,掙脫他的懷抱:「我要洗澡去了,這一天可沒少出汗,一身都是汗味。」

  說著她就進了洗浴間,不過於飛眼尖,在看到浴室門沒有合嚴之後,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

  快走兩步,擠進了浴室內……

  ……

  第二天早上兩人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兩人一邊收拾著一邊商量今天去哪玩,還沒有個結果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

  於飛跟石芳對視了一眼,同是無盡的疑問,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