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帥搖搖頭說到:「有些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特別是對一些大型的企業來說,有時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
於飛哦了一聲後說到:「那就別說了。」
吳帥:「……」
正在低頭記帳的石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兩人都看望了過來,她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於飛見吳帥憋的難受,就說到:「以前有句老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還有那句好奇心害死貓,擱現在雖說沒有那麼誇張了,但知道的越少越快樂不是?」
吳帥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說到:「都說你於老闆是個憊懶的性子,我看你才是有著大智慧的人。」
「別給我帶高帽子了,其實我就是懶。」於飛說到:「懶得連農場的大門都不願意出去,懶得連朋友都沒有幾個,也懶得操心那麼多的事。」
「哦對了。」於飛忽然又問道:「陸少帥跟王文倩的訂婚典禮放到哪一天?」
吳帥有些詫異的問道:「陸總沒告訴你嗎?」
於飛順嘴說到:「自從他走了以後,連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信息也不發一個,就連上次去幫忙都是你出面的,哦對了,上次你走的急,我連酒都沒敬你兩杯……」
他說的越多,吳帥的臉色越黑,於飛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撓了撓頭嘿嘿的笑道:「不要在意那麼多的細節。」
「今天我啥也沒說。」吳帥黑著臉說到。
於飛笑嘻嘻的說到到:「我也啥沒聽到,咱倆今天不就是說說家常話嗎?」
吳帥點點頭後說到:「恩,不過這個月的十號你可以出去玩兩天。」
說完他向大棚裡面走去,於飛撓撓頭,喃喃自語道:「十號,那不就是後天嗎?」
見身邊沒啥人了,石芳對他問道:「啥後天呢?」
於飛看著她說到:「哦,後天去你家提親去。」
石芳臉一紅說到:「呸,不要臉。」
「要那玩意幹啥?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還不能當媳婦用。」於飛笑眯眯的說到。
石芳轉身回去開始記帳,不再搭理他,於飛原本還想上前再去騷擾她一下呢,不過這人來人往的,考慮著她的臉皮比較薄,也就放棄這一打算。
他走到大棚的後面,打開那道門,先是查看了一圈竹子的長勢,還別說,雖說它們沒有在空間長的那麼茂盛,不過比起在其他地方見到的竹子要粗壯許多。
「小飛,這裡,上這來。」
聽到有人喊他,於飛抬眼看去,堤壩上聚集了許多人,一個個的伸著脖子往河灘上看去,馬三爺正舉著手對他揮舞著。
於飛沿著水渠走上堤壩,看了一眼正在河灘上忙活的兩台挖掘機,而後對馬三爺問道:「你吃早飯了沒有?」
馬三爺瞥了他一眼說到:「早就吃了,你媳婦早早的就來做飯了,原本我想叫你起來呢,誰知道人家說讓你多休息休息,你說這個懶貨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好媳婦呢?」
於飛樂呵呵的說到:「那是我人品好。」
馬三爺撇了撇嘴後不再搭理他,把目光轉向河灘上的那些熱鬧的人群。
「我說。」於飛拍了拍他說到:「你都這麼一把年紀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還湊這個熱鬧幹啥?」
馬三爺回頭看了他一眼後說到:「你不懂,這叫蹭人氣,你沒感覺到待在這裡要比在其他地方舒服一些嗎?」
於飛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後沒好氣的說到:「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再著看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挨揍,這沒理的事我可不幫你。」
好傢夥,這貨打著看熱鬧的名譽,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一群老娘們,嘴裡還時不時的嘖嘖有聲,怪不得這傢伙以前老是喜歡到公園之類的地方,那裡跳廣場舞的最多。
「嘁~」馬三爺鄙夷的說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總不能蒙上我的眼吧?再說了,既然出來了,那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要不就待在家裡別出來好了。」
見他那樣,於飛伸手隱蔽的朝著人群中指了幾下說到:「那幾個都是單身,大多數都是老公因為意外事故去世的,還有就是被婆家給趕出來的,其他的都是名花有主的,你就別打啥歪主意了。」
馬三爺怒道:「我是那種人嗎?……這幾個都是叫啥啊……」
於飛:「……」
「看到沒有,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叫楊彩琴,是我們前面那個村的,那個穿藍色衣服的那個叫張翠花,那個穿黑色衣服的……」
於飛一一的這些人的名字告訴他,而後疑惑的問道:「你不會真有啥想法吧?我告訴你,你可別瞎搞,到時候別說你難看,就連我都有可能跟著你一塊倒霉。」
「我是那種人嗎?」馬三爺說到:「你看我在藥都那邊有沒有鬧出啥緋聞來,還是就天天安靜的看著那群人跳舞,事情的輕重我比你拿捏的清楚,我就是抱著單純欣賞的態度。」
「你知道就好。」於飛說到:「不過我很好奇,嫂子這幾年都不在你是咋過來的?」
馬三爺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你小子管的是不是有點寬了?」
於飛笑呵呵的說到:「我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不知道嗎?」馬三爺說到。
得~這可真是現世報,來的快啊。
「這關心你還有錯了?」於飛說到:「行行,我不問這個了。」
看到馬三爺又把目光投向河灘那邊,於飛又問道:「哎~我那個大侄女啥時候回來啊?」
馬三爺的臉色更黑了,回頭呲著牙說到:「滾蛋……」
……
於飛沒有再從那道門回農場,而是從堤壩上溜溜達達的回去,回到農場的時候,一群工人亂糟糟的,還沒有回家。
疑惑之下,於飛上前詢問了一下,原來是石芳把他們留了下來,說是要挑幾個會給葡萄打岔,吃了早飯之後再過來,工錢另發。
好多人都會這項技術,所以大多數人都留了下來。
於飛頓時有些汗顏,自從葡萄幼苗種下去後,他基本上就沒有真正管理過,還是一直在一線工作的石芳比較操心一些。
看到於飛過來,眾人頓時讓開了一條路,讓他走到前面去。
石芳看了他一眼後說到:「大棚裡面的葡萄已經長的很茂盛了,這個時候打岔剛剛好,要是等在晚一些那就有些傷苗了。」
於飛點點說到:「這些你來定就好了,我就負責掏錢。」
比較靠前的幾個工人頓時鬨笑了起來,小花嫂子笑著打趣道:「你倆這弄的跟兩口子似的。」
這話引來更多的笑聲,還有人起鬨到說乾脆你們倆就一起過得了什麼之類的。
石芳的臉頓時就像是一塊紅布似的,於飛則笑眯眯的沒有說話。
春花嬸轉身吼道:「還想不想回去吃飯了,在這瞎起啥哄呢?」
看石芳的臉色幾乎能染布了,於飛咳嗽了兩聲後說到:「大夥先回家吃飯,只要會給葡萄打岔的,吃完飯就都過來,活幹完後拿現錢,不跟工資摻和到一塊。」
一群工人這才散開,一邊走著一邊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說著家長里短的,也有幾個在說著怎麼更快速的給葡萄打岔。
見眾人都散去,春花嬸對石芳說到:「別聽那些大嘴巴瞎叨叨,你要是真往心裡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於飛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其他的可以不往心裡去,這個必須得進去啊。
石芳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褪去,對春花嬸使勁的點著頭。
「走了。」春花嬸見狀笑呵呵的說到:「你們先忙著,我回去了,待會再過來幫忙。」
等春花嬸走後,石芳轉身進了大棚,於飛跟在她身後說到:「以後跟那些工人說一聲,讓他們注意點不就行了,這樣一來你也不用天天這麼的忙碌了。」
石芳一邊彎腰忙活著一邊說到:「早上的時間那麼緊,誰能注意的了那麼多,說了也沒用,說多了人家還嫌煩,乾脆就不說了。」
說完她又對於飛說到:「這裡面沒有多少活了,你去葡萄大棚那邊看看,那裡面哪些是雜草,哪些是你種的藥材你在過一遍,要不到時候把藥材當成雜草給你薅了你可別心疼。」
於飛走過去,在她的圓月上拍了一下說到:「我不心疼那個,我比較心疼你,一天天的那麼辛苦。」
原本彎著腰的石芳咻的下直起腰,原本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散去,這會變的更紅了。
「於小飛,你太流氓了。」
於飛故意誇張的叫到:「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害羞了吧?」
石芳伸手捂住他的嘴,輕聲的說到:「你那麼大聲幹啥?你想害死我啊。」
於飛唔唔唔的掰著她的手,掰開之後使勁的往外吐著口水。
「你想謀殺啊,手上都是泥就往我嘴上捂,還好這裡沒有打藥。」說著,他又使勁的吐了兩口,嘴裡有點硌牙。
石芳白了他一眼後說到:「活該,誰讓你亂說話的?」
「我哪裡亂說話了?」於飛又吐了兩口說到:「我說的都是實話,明天我就找人上你家提親去,你看我把你娶回家後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