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話聽著沒啥,不過那小子的語氣有點沖,陸少帥一拉臉道:「我要是不挪呢?」
「嘿~沒見過這樣的二鬼子,說話還挺硬昂~你要是不挪信不信我幫你挪了?」那小子豎起大拇指,對著身後的挖掘機晃了晃。
看那表情還很囂張。
陸少帥原本只是有點不爽,在聽到二鬼子稱呼的時候已經上火了。
「來,你給我挪個試試……」
「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於飛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小子打量了於飛一眼,好像在心裡衡量著,隨後伸手一指那輛挎子說道:「騎這玩意的不都是二鬼子嘛~」
於飛還沒來得及動手,陸少帥上去就是一腳:「二.尼.瑪.逼,我看你一家才是二鬼子,你祖宗都是二鬼子。」
那小子抱著肚子哎吆了一聲,隨即喊道:「打人了,快來人呢,打人了。」
隨著他的喊叫,那邊很快就跑來好幾個人,有兩個手裡還提著鐵棍,就連在挪動的板車也停了下來。
在看到板車司機的時候,於飛的嘴角翹了起來,巧了,這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傳說中的街頭,嘟嚕。
在幾個人叫嚷著要於飛兩人好看的時候,嘟嚕陰沉著臉來到跟前。
「幾個意思啊?」
嘟嚕沒有管被揍的那人,也沒有管手下人的叫嚷,只對於飛問道。
於飛對那個挨揍的小子努力努嘴說道:「你手底下人嘴巴不乾淨,我幫你教訓一下。」
嘟嚕回頭看了那小子一眼,後者很是配合的往地上一躺,抱著肚子哎吆哎喲的叫了起來,說是疼的不能過。
「我幫你叫個救護車吧。」於飛咧著嘴巴說道:「直接去公安醫院,到時候咱們也好做個傷情鑑定啥的,哦對了,那裡的副院長是我本家的一個哥。」
「到時候要是排不上號,住不上病房的話,就直接提我的名字,一定給你安排的妥妥噹噹的,一天最少也能給你排十八瓶以上的吊水。」
這話一出,那個抱著肚子哀嚎的聲音立馬就小了下去,其他人也都看著嘟嚕,想從他那得到指示。
嘟嚕抿了抿嘴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別說你哥是副院長,哪怕他是高官.都沒用……」
於飛提高嗓門道:「你特麼還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啊?就你這一個個的手裡拿著鐵棍上來就是法治了?別說這是你的修車工具。」
「你手底下人上來就罵人,這就法治了?你可以啊,很法治嘛,來來來,咱也別說那麼多,今天就咱倆來,東西隨便你挑,我空手對你,你敢不?」
嘟嚕那邊的人很有意思,想給自己人來跟鐵棍,但是嘟嚕沒有結的意思,反倒是於飛一把搶了過來。
「就這玩意,還不如老太太的燒火棍呢。」
在一群人防備的眼神中,於飛雙手攥著鐵棍的兩頭,直接給掰成了一個u形,然後又給擰成了麻花。
隨手一丟,鐵棍鏜啷啷的落在地面上,彈跳了兩下,差點砸到演戲的那小子身上,後者激靈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躲在那些人的身後,都不帶露頭的。
「原本我還想著,擋你們路了我就給讓讓,誰知道你手底下人上來就開罵,咋的?這路是你家開的啊?」
「誰給你的權利可以把載重車開到壩子上來的?這要是擱以前,車胎都能給你扎了你信不?」
於飛這話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在早些年沒有村村通工程的時候,只要是下雨,那村裡的路就沒法走,但堤壩上的路卻乾的很快。
不光是因為不存水,堤壩上還有很多的貼地草,不管是走路還是騎自行車,問題都不大。
那時候機動車也不多,但只要是誰的柴三輪或者四輪敢從上面碾過去,那絕對會被攔的,除非你有什麼特殊情況。
嘟嚕梗著脖子回道:「我接的就是壩子上的工程,不從壩子上走我從哪走?從你家碾過去?」
「呵呵~」
於飛剛上前一步,一輛小麵包就風風火火的剎在了挎子的後面,張丹幾乎是從車裡竄出來的,她可是知道於飛跟嘟嚕間的恩怨。
今天這事如果換個人於飛可能也就過去了,但只要牽扯到嘟嚕,那絕對會鬧起來的。
一個是老牌的癩人頭,一個是新興的愣頭青,在她看來,那不打起來都算是法治社會了。
張丹先是一把把於飛給拉開,而後對嘟嚕說道:「工程是交給你做了,但有沒有人告訴你堤壩上不能過大型車輛?」
而後她又對於飛瞪眼道:「你是不是又動手了?」
於飛一攤手道:「我想動手來著,但有人比我還衝動。」
陸少帥立馬一副乖學生的樣子,舉手說道:「領導,是那個人先罵我的,所以我才忍不住動手打了……不對,是動腳,就一腳昂~」
張丹一陣的頭大,這都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就沒有一個成熟樣呢?都特麼跟孩子一樣。
「那什麼,剛才是誰被打了?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張丹回頭對那些人問道。
那小子被推了出來,他看了嘟嚕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沒事,就是摔了一腳,不用到醫院看了。」
「真不去了?」張丹確認道。
那小子使勁的搖頭,張丹見狀似乎鬆了一口氣,而後對嘟嚕說道:「把你的車子全部開到堤壩下面去,重車以後不能上堤壩了。」
而後又快速的回頭對於飛說道:「趕緊把你的摩托車開走,別耽誤人家正常的同行。」
陸少帥伸出兩根手指,怪模怪樣的敬個禮,然後調轉挎子,從麵包車的一邊嗖的一下就跑了。
「哎~我去,這小子打算讓我走回去啊!」
於飛怪叫了一聲就想去追,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了,而且他原本也沒打算跟嘟嚕死磕,後者還沒有那個資格。
而且以他的身手跟這種人打架,那完全就是巨人在調戲一個嬰孩一般。
張丹伸手拉住於飛的衣服:「你坐我車,我送你回去。」
於飛頓時就苦著臉說道:「不用了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張丹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看了一眼正準備把車子開到堤壩下的嘟嚕幾人,而後使勁拽著於飛上了麵包車。
「你說說你,你跟誰都是好脾氣,怎麼就一見到嘟嚕就上火呢?」張丹邊開車邊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這個名字惹到我了。」於飛無所謂的回道。
「說人話。」張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於飛正色道:「其實吧,我跟他真的沒啥仇氣,就連上次修路燈那不也是我搶贏了順便揍了他一頓嘛,今天這事真的只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