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老鼠藥販於飛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其妙,就像是一句電影台詞裡說的那樣,自己拼勁全力的去維護自己的形象,最後卻敗給了一句真實的謊言。

  於飛覺得這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保護色,反正他現在拿出的東西都是那麼的驚世駭俗,乾脆就利用人們燈下黑的心理。

  把所一部分的真話擺在明面上,那可能會收到不一樣的效果,以笑話一般的真實去掩飾一件真真切切的事情,那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掩飾。

  而他讓銅鈴拿酒這事也不是為了巴結誰,純粹就是想給張政一個保障,畢竟他的身體已經是個漏勺了,雖說他自己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於飛不能就那麼的放肆。

  出於對先賢的尊敬,再加上小雨對他的信任,於飛覺得不能再給這把漏勺打眼了,要不很有可能會崩碎的。

  佛度有緣人、藥不醫死病,雖說人參確實有那麼些功效,但是於飛並不覺的自己出手能救人,他只是儘自己的一份心罷了。

  而被銅鈴趁機勒索過去的三塊木料,那就當支持她的產業了,更何況這小妮子在得到支持以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掃蕩她老爹的酒窖,這門生意不虧。

  很快,銅鈴就拎著一個小瓶子來到,只不過於飛在看到那個小瓶子之後,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摳門了。

  她手裡的瓶子於飛認識,是民宿里一種本土酒的贈品,既然是贈品那數量肯定不會多了,也就是在二兩左右。

  「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的酒量,我也不敢拿多,就是取來一些給你們嘗嘗,要是覺得不好喝那嘗嘗就好。」

  銅鈴吐了吐舌頭,如此的解釋道。

  於飛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接過她手裡的酒瓶和兩個酒杯,給張政和錢老一人倒了一杯,這瓶酒也就差不多見底了。

  「這個也沒有太好的效果,不過倒是有很好的活血效果,而且少量飲酒對身體還有一定的好處,所以小雨你沒必要一直瞪著我。」

  於飛說完,小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才把目光給收回去,轉而監督一般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我就喝這一杯,嘗嘗。」張政接過於飛手裡的酒杯對自己孫女說道。

  「要是被佘姐姐看到,你看她會怎麼說你。」小雨一噘嘴道。

  「她這不是不在嘛。」提前那個佘姐姐,張政似乎也有些頭疼,人家是出於關心自己的身體才會管那麼多,自己也不好發火不是。

  錢老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把酒杯放到鼻下聞了一下說道:「嗯,醇香,最起碼在年份上小飛沒騙人,就是不知道這裡面泡的到底是不是千年人參了。」

  銅鈴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於飛的背影后抿抿嘴沒有出聲。

  而於飛就像是賣老鼠藥的攤販一般的說道:「這絕對是真貨,說是千年人參,那就算是沒有一千年,那至少也有九百九十九年。」

  錢老瞥了張政一眼後說道:「你這也不怕把那把老骨頭給補死了?虛不受補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於飛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沒接這茬,倒是張政瞪了錢老一眼後,一口把酒杯里的酒飲下去了一半左右。

  他沒有直接咽下去,而是閉上嘴巴,看他嘴巴兩邊不停的鼓動,於飛心說這又是個酒鬼系的。

  嚴格來說,張政這已經不是在喝酒了,而是在品酒,調動自己口腔所有的味蕾去品嘗酒里的味道,就連舌下他都沒有放過。

  「咕嚕~」

  隨著口裡的酒咽下肚,張政嘴巴張開吐出一口氣,似有惋惜的說道:「差了那麼一點,不過這可能是因為裡面泡了千年人參的緣故。」

  在說到千年人參的時候,他還特意加重了一下字眼,於飛撇嘴道:「我說的那都是真的。」

  錢老呵呵一笑道:「既然你看不上這酒那我就一個人全喝了。」

  他喝酒不像張政那麼麻煩,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直接就咽了下去,所以他手裡的杯子倒是提前清空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喝酒機會的張政那會讓他如意,藉助靠近於飛的便利,伸手從後者的手中把酒瓶奪了過去,順便把自己的酒杯給倒滿,如此,那個酒瓶就空了。

  錢老聳聳肩道:「反正只要是跟酒沾邊的事我就落不了好,不過好在我還能經常喝到酒,今天我就讓你一回。」

  說完他把眼光投向堤壩,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小子怎麼這麼慢,就不能利索一回給看看?」

  銅鈴好心的提錢峰解釋道:「租借魚竿需要一定的手續,所以就慢了一些。」

  錢老呵呵一笑,剛一回頭又驚叫道:「你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一杯酒直接就倒進肚裡了,你也不怕被噎著?」

  把剩餘的酒都咽道肚裡的張政似乎精神了幾分,他沒有跟錢老就這句話來爭執,仔細感受了一番後,他沖錢老勾了勾手指。

  「來,我今天非得要看看姓錢的烏龜長的是什麼樣?」

  臥槽,這可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錢老衝著剛在堤壩上露頭的錢峰喊道:「趕緊把魚竿拿過來。」

  喊完,他又對張政叨叨道:「你還別說,我這些年真沒咋釣過姓張的王八了。」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濃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倆老頭那那麼大的精力,平時多吃吃素種種地不好嘛,非得爭個誰是王八。

  就是贏了那又有啥意思,難道對方還能真變成王八咋的?

  而於飛也在擔憂他們到底會不會釣魚,要知道他們的身份可不允許他們像於飛這般放肆。

  不過在他們接過魚竿出手之際,於飛就知道自己瞎操心了,而且從他們倆嘴裡時不時蹦出幾個專業的名詞來看,這倆還是老手。

  於飛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要知道張政之前可是極度鄙視釣魚這項活動的,怎麼到現在又那麼熟練了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於飛心中的想法,張政整理著魚線,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喜歡的東西那不一定代表著你不會,就像那句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敵人一樣,當你去反駁某一件東西的時候,你總得說出個一二三四吧。」

  「虛偽。」錢老哼了一聲。

  「你以為你就是個好東西了?」

  又來了,於飛搖搖頭走到了一邊,既然都熟悉釣魚的流程,那他就沒必要在邊上盯著了,由他們兩個自己掐去,誰當王八那跟自己有啥的關係。

  隨手從銅鈴預備的礦泉水裡拿出一瓶,剛喝了一口,小雨就湊了過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於飛開口問道:「有啥事?」

  小雨往依舊鬥嘴的倆老頭那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於飛,期期艾艾的說道:「於哥,你看我爺爺他們倆誰會贏啊?」

  「不好說。」於飛搖頭道:「釣魚不光是看技術的問題,那還要看運氣,今天你在這個水草窩裡釣到魚了,那明天在同一個地方可能一口都見不到。」

  「這裡是野河,魚群的流動性很大,拼的那都是運氣。」

  小雨面有憂色:「他們倆誰輸了那也不好看。」

  於飛眼珠轉了兩圈,衝著一直沒咋吭聲的錢峰招了招手,後者很快就來到了,於飛小聲的說了兩句後,這貨立馬原地蹦了起來。

  「你……」

  這個聲音有點大,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做準備工作的倆老頭後,回過身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是真敢那樣做了,你信不信我都活不過今天晚上?」

  「是啊,於哥,你這個方法太明顯了,而且就算錢峰敢往河裡丟石頭,那我爺爺他們就不會換個地方繼續釣嗎?」小雨也不太贊同這個損辦法。

  於飛一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看個人的運氣吧。」

  「哎~我說你就不擔心你爺爺要是輸了,回頭拿你撒氣嗎?」

  這話是對錢峰問的,這貨就算是知道了賭注那也都是一臉的無所謂,難道他就那麼篤定自己爺爺能贏?

  錢峰學著他一攤手道:「擔心又有什麼用?難道就因為我怕被遷怒就能阻止這樣比賽了?相信我,打擾比賽的下場要比被遷怒更慘。」

  於飛想想也是,就算他被遷怒,那也是錢老一個人的男子單打,要是現在他敢破壞這場比賽,那絕對會迎來錢老和張政的男子混合雙打的。

  「往河裡丟點其他東西不行嗎?比如魚鷹的糞便之類的,我記得我們那邊養魚的就有人往湖邊丟那個,說是為了驅趕靠岸的魚,省的別人來偷釣。」銅鈴擠過來說道。

  「先不說那東西有沒有用,就說現在,還有機會往河裡丟嗎?」於飛往河邊一呶嘴說道。

  幾人也看了過去,錢老好張政已經收拾好了釣魚,這時候正在河裡調試浮漂呢。

  「唉~」小雨輕聲的嘆了口氣,滿臉的擔憂之色。

  於飛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以嘗試一下的辦法,至於效果,那就只能等試過才知道。

  ……

  「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條魚也沒有,連個蹭線的都沒看到。」錢老很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張政在不遠處也是眉頭緊鎖,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一個咬鉤的,餌料都換了好幾樣了,還是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