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萬中無一的狗屎

  在沒有有效的驅逐方法之前,於飛也就只能讓人儘量避免去一些隱蔽的角落,再加上每次大雨之後他都會帶著長棍和閃電它們溜達一圈,倒也很少能驚見到那些冷血生物。

  至於拉進空間,於飛打心底牴觸這種做法,雖然空間裡的一切都以自己為主,而且自己對空間裡的生物有著主宰權,但他不想某天忽然間碰到一條長蟲,會被驚嚇到的。

  一邊想著明天要打草驚蛇,於飛一邊把清洗乾淨的鵝蛋放到鍋里準備煮。

  蔥香鵝蛋是他嘴滑了之後說出的一個名字,實際上應該叫蔥味鵝蛋,是他從農家樂那邊學來的一道家常菜。

  蔥香鵝蛋的做法跟一般炒雞蛋之類的做法不同,需要先把鵝蛋煮熟,之後再用蔥姜蒜過油加水調味,之後淋在切開的鵝蛋上即可。

  做法雖然簡單,但口味卻很不錯,再加上吃法新穎,所以就入了於飛的菜譜,剛好農場裡每天都能收入一定的鵝蛋,為了免得再占據自己存酒的位置,於飛就顯擺了一手。

  「嗯嗯~好吃,明天可以多做一些。」果果丟下一瓣光潔清溜的蛋殼,抹了一下嘴巴說道,然後伸手又拿起一瓣鵝蛋。

  小英子這會吃的已經顧不上說話了,如果不是鵝蛋面積太小,她都能把臉給埋進蛋殼裡。

  至於石芳,則很不開心的看著面前僅有的幾塊紅燒肉。

  「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就做了這一點的紅燒肉,還不夠調料的錢呢。」

  於飛嘿嘿一笑道:「差不多了,咱們一人幾塊這都用了一大塊豬肉了,晚上吃太多油膩的不好,會睡不著的。」

  石芳拿眼睛剮了他一眼,這才吃起碗裡的紅燒肉,配上剛出鍋的餅子,也算是一道不錯的美食。

  「銅鈴姐姐說明天要做冷串串,還說要我們過去幫忙試菜,所以明天就別做我們倆的飯了。」放下最後一瓣鵝蛋皮的小英子說道。

  餅子卷紅燒肉剛吃到一半的石芳立馬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著於飛,後者無奈一笑道:「去,咱們明天都去,去吃冷串串去。」

  石芳臉上立馬就蕩漾起了笑容,隔空給於飛一個媚眼後,安靜的吃著屬於自己的那幾塊紅燒肉。

  ……

  大雨一直在下,安撫兩個閨女睡著後,於飛又感受了一番石芳的熱情,只是近期嚴禁有大動作,所以在石芳睡去之後,於飛很精神的望著天花板。

  腦袋已經不疼了,不過他還是感受的了另一種的虛弱,那是精神上的,就好像是連著好幾天沒睡好,之後又被拉來算瘋狂泳池管理員題的那種感覺。

  無從著力!

  想了想,他還是投放一股意識進入了空間之內,就這他都感受到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掃視了一番,玲子依舊在發展著她的移植大業,現在木屋那邊的植物要比其他地方密集多了,看起來還很有規律,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

  人沒事,於飛的注意力又投放到那片雪原之上,那裡跟以往沒有太大的區別,就連界限都沒有超出分毫,不過那個山洞卻暴露在空氣之中,不再被冰雪所覆蓋。

  直到看到石台那邊,於飛這才驚訝起來,那些藤條好似被什麼肆虐了一番,散落斷掉的枝條被隨意的丟棄在山體之上,其上還有雪白的冰花,就好像是被大威力的凍雨襲擊過一般。

  沒有看到咪咕的身影,不過山體裡那個巨大的根莖沒有任何的問題,於飛這才放下心來,只要那個根莖沒出意外,那咪咕就不會有事。

  繼續往上,於飛再次被驚訝了一把,值年好多的氣根上都凝聚著冰花,好似一根根的冰柱一般,而值年則滿色疲憊的現身在一根未被凍住的氣根上。

  像是有所察覺,值年抬起頭看著虛空說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那個小仙女的威力。」

  那片虛空浮現出於飛的面容,他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不都認識嗎?為什麼她還會襲擊你和咪咕?」

  「襲擊?」值年的表情很奇怪:「你想多了,如果要是襲擊的話就不是現在的場景了,估計你都能把我拉回家燒鍋去,這只是玩鬧罷了。」

  於飛倒吸一口涼氣:「這只是玩鬧?我差點被凍死了好不好。」

  「嗯呢。」值年似乎很輕蔑的說道:「那是因為你太過於弱小,所以才會有那個下場,如果你要是強大起來,那對你來說也就是個玩鬧。」

  「不過倒也出了點意外,原本雪涌三次之後她才會甦醒,而這回一次她就甦醒了,而且身體好像還出了點毛病,等你養好了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空中的面孔糾結了一番後說道:「你這是有多恨我不死啊?之前我聽你的話差點被凍死,現在又要我去送死,咋的,你想翻身當主人啊?」

  值年嘆了口氣道:「那丫頭是真出問題了,我沒有能力去查探,不過你應該是可以的,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歸你調用,而且……」

  值年同樣糾結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她出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好像把你當成最親近的人了,你消失之後她就來找我們要你,要不你認為我們為啥會變成這樣。」

  面孔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你不是說這是玩鬧嗎?」

  緊接著面孔又楞了一下:「出問題了?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把我當親人了?」

  面孔十分糾結的問道:「你不會想說那個小仙女失憶了,然後把我當成最親近的人,所以一出來就把我給凍了個半死?」

  值年想了一下說道:「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只不過她好像還有其他問題,隔一段時間需要回山洞裡沉睡一番,就好像你們人類每天都要睡覺一樣。」

  「那我該咋辦?」面孔問道。

  值年人性化的一攤手道:「哄著她玩唄,要不你也看到了,等她再次醒來說不定還要找你,到時候我的老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天空中幻化出來一隻手,指著面孔問道:「就我現在這樣怎麼哄她玩,一下……哦不,半下我都得散了。」

  值年猶豫了一下說道:「等我把小咪咕喚醒過來,讓他給你送點東西,估計你很快就能恢復,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面孔滿是鄙視的說道:「人都說人老精鬼老靈,你說你個千年老妖木又該怎麼說呢?有事就把小輩頂出來,你說你是不是白活這麼大的年紀了?」

  「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誇獎。」值年笑眯眯的說道。

  「我可以說那句人要臉樹要皮嗎?你這樹皮也太厚了。」面孔依舊是鄙夷的說道。

  「我有好東西,給你你敢要嗎?」值年依舊是笑眯眯的問道。

  面孔楞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先說有什麼作用,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點實際的。」

  「你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水缸,而咪咕給你的東西有著充盈你水缸的作用,當水多而水缸脆弱時會發生什麼事?」值年一臉的高深莫測。

  於飛很快就在心裡盤算開來,作為新世紀的年輕人,他看到過太多類似的說法,組織了一下語言,影射在空間裡的面孔開口道:「你是想說我的身體不足以支撐起那麼深厚的靈魂力是吧?」

  值年稍顯驚訝:「我怎麼沒在你腦海里看到這個……」

  面孔立馬就惱怒了:「你又在偷窺我的記憶。」

  值年訕訕的說道:「不是,我還是上次看到的,我不是說了,現在都已經看不到你在想啥了。」

  「你給我等著的,當我把你那一式給學會了,我一定把你的記憶給你清洗個乾淨。」面孔忿忿的說道。

  其實於飛心底還有些慶幸,因為很多東西是一種隱藏記憶,平時根本就不會想到,所以值年沒看到,只有在接收到類似的提示之後,這些記憶才會浮現。

  「我這有片樹葉,只要你配合咪咕給你的東西一塊服下,不管是你身體的素質還是神魂的力量都會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不知道值年是如何做到的,它的爪子上浮現出一片不顯眼的樹葉,跟它本體上的樹葉形狀差不多,只不過是個微縮版的。

  面孔的眼神收縮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這玩意有啥副作用沒?」

  「沒有,只是在二十四小時內,你的龍骨會有一種斷斷續續的麻癢感,不嚴重,等你扛過去就沒事了。」值年輕飄飄的說道。

  面孔一臉懷疑的問道:「就這?」

  「就這。」值年一臉認真的回道。

  面孔呆愣了一下後又問道:「我不是食草性的動物,這玩意該怎麼吃?」

  值年一臉的嫌棄:「這不是真正的樹葉,而是一種形式上的表現,它可以是一片葉子,也可以是塊肉,更可以是一攤狗屎。」

  「你這是想噁心死我是嗎?」面孔同樣一臉嫌棄的問道。

  「你們不是有句話,叫透過現象看本質嗎?難道你就不會活學活用,就算它是灘狗屎,那也是萬中無一的狗屎。」值年借用了一句很經典的台詞。

  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