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千秋猛然抬起頭,目光幽深,一大一小兩個瞳孔迅速重合,渾身的氣勢極其磅礴,直視著陳淵道:
「呵呵呵....不過是擋住了為父的些許手段而已,竟敢如此叫囂,今日為父會讓你知道半仙與真正的人仙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恐怖的氣勢節節攀升,項千秋長發飛舞,規則凝於周身,迅速凝為實質,恐怖的光芒猶如光柱,直衝天際。【Google搜索】
下一刻,那規則所凝成的光柱赫然爆發,與此同時,項千秋雙眸之中的重瞳之光也瞬間爆發,瞬間凝為一體,直衝陳淵。
......
......
茫茫無盡的虛空亂流之中,處處布滿殺機,每一道空間亂流對於陽神之下的真人來說,都不亞於一次危險場面。
但摩羅與七殺殿的祖師卻無視了這一切,他們的交手較之陳淵與項千秋的交手絲毫不弱,甚至還強上一籌。
因為他們二人,均是貨真價實的人仙巔峰強者,凝聚了頂上三花的存在,揮手間,便可讓虛空崩裂,大地翻身。
而在此地,更是毫無顧忌的展露出了自己的最強力量,洶湧的魔焰遮蔽亂流,將入目所及之地全部化為了魔焰的世界。
強大的殺氣與煞氣凝結,凝成實質,好似一道道鋒芒的利刃,每一次震顫,都能將方圓千丈的虛空亂流震碎。
「轟!」
「轟!」
「轟!」
金色的佛光,普渡虛空,摩羅展現出了數千丈高大的金身,璀璨的佛光甚至足以將虛空亂流融化。
「鎮!」
伴隨著一道驚雷炸響,轟隆隆的悶響聲音不斷爆發,規則在這裡化為了所有東西,可以是一道佛掌,也可以是一件缽盂。
規則本無相,但掌控規則的人卻能夠隨意的將規則化為任何想要的東西。
「殺!」
猶如殭屍般乾枯的七殺殿祖師,聲音依舊嘶啞,同樣凝成了一隻恐怖的青色巨掌,對著摩羅的金身轟了過去。
這一次,他也算是徹底的展現出了自己的力量,一個是因為項千秋給他的報酬太過豐厚,另一個,則是真的不希望摩羅去插手項千秋父子之間的恩怨糾葛。
從他決定幫項千秋的那一刻起,陳淵便必須隕落,不然,七殺殿必定會覆滅陳淵之手,七殺殿覆滅之事小。
他所忌憚的,是未來陳淵真的掌控中原,稱孤道寡,擁有無上的實力與勢力,真到了那時候,中原必然將沒有他的立錐之地。
只能逃亡海外苟存起來。
可一個歷經千年風雨的仙人,安穩了幾百年的時間,若是被逼到那個份上,也實在是有些跌份兒,即便是再無畏臉面這些虛的東西,也仍然掛不住。
兩道巨掌轟擊在一起,規則較之,青色光芒與金色佛光交相呼應,好似是有一尊恐怖的存在即將甦醒。
雙方僵持了片刻,金色佛光與青色煞氣同時炸開,恐怖的轟鳴聲於虛空中傳盪,恐怖的餘波席捲數十里。
將他們交手範圍內的虛空亂流直接清空,化為齏粉。
只可惜,在這虛空夾層之中,虛空亂流是無盡的,無時無刻不在重新凝聚,短短片刻之間又重新恢復。
「摩羅!」
七殺殿祖師猛然間開口,聲音不斷迴蕩。
「施主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摩羅目光淡漠,仿佛面對的不是一位仙門祖師,而只是一個螻蟻而已,甚至,連手中的動作都沒有停滯。
無盡的規則力量,依然在不斷的朝著對方洶湧而去。
「你不是想知道本座為何如此篤定項千秋一定能贏嗎?」七殺殿祖師嘴角一咧,神情似乎極為舒暢。
「現在,貧僧只想送施主歸西,千年壽元活成個不人不鬼,倒不如轉生極樂世界,重新投胎做人。」
「哈哈哈,你不想知道,本座偏偏要告訴你,項千秋之所以請動本座出手,除了他給出的條件太過誘人。
還因為他已經突破了六境,成就了人仙之境,換句話說,陳淵現在甚至可能已經隕落了,一個陽神如何能與仙人比肩?
你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七殺殿祖師緊緊的盯著摩羅,揮手將對方的規則力量泯滅,而就在對方失神的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容。
神念一動,茫茫的虛空亂流之中赫然間凝現出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瞬間將鏽跡脫落,威勢陡然間暴漲,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插在了千丈金身的頭頂處。
至於他手中的那一柄鐵劍,則是寸寸龜裂,化為規則。
「跟本座斗,你還差的遠!」
七殺殿祖師放聲狂笑,在交手之前他便已經做了許許多多的準備,以手中的假劍迷惑對方,真正的鐵劍則是隱藏在虛空亂流之中。
當鐵劍成功破去防禦插在金身頭頂之際,周圍的虛空寂靜了片刻,緊接著,恐怖的規則力量爆發,瀰漫金身全身。
一道道裂痕迅速籠罩金身,不斷的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當金身已經布滿裂紋,如同摔碎的瓷娃娃一般時,直接轟然炸碎。
摩羅也隨即噴出了一口老血,氣勢開始衰落。
淡金色的血液迅速泯滅,摩羅抬起頭直視著對方,臉上同時也露出了笑容:
「那你可知,陳淵也早已經突破了半仙之境,領悟了規則力量,即便是項千秋突破六境,他們之間的勝負也猶未可知。
施主....高興的太早了!」
「你說什麼?!」
七殺殿祖師瞳孔深縮,有些難以置信,原以為自己一方必勝,可現如今....似乎.....
「呵呵....」
摩羅笑而不語。
「殺了你,陳淵一樣活不了!」
七殺殿祖師臉上的驚駭之色迅速轉變,好似變臉一般,惡狠狠的盯著摩羅的身影,眼神儘是陰冷之色。
「施主太自信了。」
摩羅淡淡一笑,下一刻,七殺殿祖師的身後,赫然間迅速凝現出了一道龐大的魔影,與金身類似,但區別是金身是慈悲,而魔影則是殺念蓬勃。
伴隨著黑影的一擊落下,直接轟在了七殺殿祖師的身上,即便是他以規則防禦,但仍然被早已蓄勢的魔影一掌鎮壓。
「噗!」
這一掌直接將七殺殿祖師轟退了足有萬丈距離,噴出了一口黑色血液,肉身更是幾近崩潰,皮膚更加的褶皺。
「你....」
七殺殿祖師猛然轉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以及驚恐神情,不敢置信是沒有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摩羅竟然能夠隱匿的如此之深。
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將他重創,驚恐的則是他肉身一旦被毀,生機流逝的速度會以數倍加速,縱然是神源都無法封住。
簡單來說,那一掌,直接傷到了他的根基,可能一場大戰下來,損耗的壽元將以數十年計。
「阿彌陀佛!」
摩羅單手合十,強行再度凝聚出了一道千丈金身,雖然事後會受些傷勢,但此時,絕對能夠占據有利態勢。
一佛一魔,各占半邊天際,封死了七殺殿祖師的退路,他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囂張狂妄,臉色極為難看。
「本座離去,不插手爾等之間的紛爭。」
拼命可以,但送命不行。
他不清楚陳淵究竟給了摩羅什麼好處,一個堂堂人仙巔峰的強者,竟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對他如此重創。
這一戰就算是他肉身泯滅,摩羅的下場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晚了。」
摩羅淡漠的目光俯視著七殺殿祖師,金身一掌轟然落下,另一方的魔影同樣揮出一拳,無盡魔焰纏繞。
......
危!
危!
危!
這一刻,陳淵的心神之中猛然間籠罩了一層陰影,感知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強行動用了虛空凝滯,給自己爭取後退的時間。
此時硬拼,絕對是不理智的行為!
陳淵於虛空中划過殘影,那道極致的光柱則是無視了一切手段,直接轟在了他的身影之上,但出人預料的是,想像中的轟鳴聲並沒有發生。
那道光柱直接將身影撕裂洞穿,轟在了秘境的虛空之上,再度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讓虛空亂流進入的速度開始加快。
至於陳淵,實則還是站立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神情更加的凝重而已,他知道項千秋清楚他的虛空凝滯。
是以,在準備躲避的那一刻,迅速改變了方式,改為一滴精血化為身影躲避,果不其然,光柱是鎖定了他的氣息的。
「殺!」
在虛影被破去之後,陳淵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給項千秋再動用這樣的手段,毫不猶豫的拿出了皇屠刀。
血氣、煞氣、殺氣、元神、規則、所有的力量猛然間凝結在一起,氣機鎖定了項千秋,爆發出了比之之前他跟凶獸白虎交手之時更為恐怖的力量。
來而不往非禮也。
項千秋必須也得嘗嘗他的手段。
「轟!」
數百丈許的刀芒一出,周圍的虛空猛然間被盪之一空,所有的虛空亂流瞬間破碎,直衝項千秋而去。
「滾!」
面對洶湧的刀芒,項千秋的神情也極為凝重,周身的規則瞬間化作一桿神槍,對著那湧來的刀芒猛然一刺。
「轟隆隆....」
狂暴的轟鳴聲炸裂在虛空,恐怖的餘波席捲四方,震徹天地,餘波所過之處,秘境之內的所有東西盡皆化為虛無。
動靜遠遠不止於此,這一次轟鳴,再度將秘境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再加上之前的漏洞,秘境崩潰的速度瞬間加速。
「轟隆隆....」
恐怖的轟鳴聲隨處可聽,瀰漫的虛空亂流隨處可見,短短片刻間,小半個秘境便被生生打碎,化為虛無。
陳淵與項千秋的目光同時一凝,暮的,雙方同時而動,再度宛若兩顆流星一般生生的轟擊在一起。
這一次的交手激烈程度,更勝之前。
雙方邊打邊動,規則交融,肉身碰撞,所過之處,便是秘境崩潰之始,一道道璀璨的光芒照耀天地。
一道道鋒芒之氣,划過天地,配上隨處可見的崩裂虛空,二人猶如戰神一般,打的天崩地裂,虛空破碎。
「轟!」
「轟!」
「轟!」
無盡的爆裂聲炸響,陳淵與項千秋此刻似乎都忘卻了所有,忘卻了一切,只記得想要殺死對面之人。
刀鋒!
槍芒!
規則!
重瞳!
虛空凝滯!
雙方竭盡全力,展現著自己最為強大的力量,戰意也在交鋒之中越打越盛,肉身不斷轟鳴,氣血如狼煙....
無論是陳淵還是項千秋,雙目之中盡皆已經被殺氣充滿,化作了真正的殺伐機器!
往日之恩怨!
復國之仇恨!
父子之殺心!
皆在此刻,化作了源源不斷的動力與戰意。
可以說,從陳淵於這個世界甦醒以來,項千秋幾乎都在伴隨著他的成長,只不過是因為後來的地位提升才逐漸的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無時無刻不在將他置於死地,無時無刻不在將他視為棋子。
這樣的人,必須死!
什麼父子情深,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互相的恩怨,兩個面孔在同一時刻停滯,此時的他們,竟然有七分相似。
仿佛是在跟自己交鋒一般。
陳淵破去了項千秋的謀劃,項千秋給了陳淵數次生死危機,但他們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殺伐果斷,利益至上。
可以將陳淵看作是開了掛的項千秋,也可以將項千秋看作是低配版的陳淵,他們都有著遠大的目標。
只是這個目標重合,只能留下一個人!
時間流速很快,眨眼間,雙方便交手了足足半個時辰,而之前的秘境則是早已經徹底破碎,歸於虛空。
他們同樣也從虛空中,一步一步的打到了虛空亂流之中,一招一式間,將交手的方圓千丈距離化作了絕地。
所有的亂流,都無法靠近他們分毫。
「轟!」
又是一擊,雙方同時爆退百丈,但下一刻,再度重新碰撞,肉身早已經有些跟不上,項千秋的身上布滿傷痕,胸前更是被撕下了一整塊肉。
陳淵的王袍徹底破碎,兩根手指化為虛無,肉身烘爐洞天更是時刻開啟,消磨著項千秋更強的規則之力。
雙方既是父子,同樣也是不可調和的一生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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