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陳淵一直信奉的就是這個理念。【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人都是逼出來的!
一直屈居人下便會喪失鬥志,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向上爬,直到爬到頂峰為止。
看著心思與項千秋幾乎差不多的外甥,陳懷義卻搖頭拒絕。
「當年我身負重傷來到七殺殿,雖然是等價交換,但殿主對我還是有些照顧,猜到了我身負重傷,有些隱秘。
但一直都沒有追問過,這些情分我一直記得,只要他不對我先動手,我不會對他如何的,還有,方才我就告訴了你仙門沒有那麼簡單。
七殺殿殿主也不是那麼好殺的,你有些太過自信了。」
「也罷,我也只是一個提議而已,既然二舅不願意,我自然也不會強求,只不過宋倫我是一定要殺的,就算不是現在,也不能拖太久的時間。
到時候,你得幫我一把。」
「你心意已決,我也不追問你為什麼,什麼時候動手,告知我即可。」說罷,陳懷義手中光華一閃,三枚傳音符出現在案桌之上。
「多謝二舅。」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便先回七殺殿了。」陳懷義將閻羅鬼面戴在臉上,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從一位關照外甥的好二舅,便成了七殺殿陰氣繚繞的楚江王。
「好。」
陳淵站起身恭送,等到其徹底消失於虛空之後,才收回了目光。
這一次雖然沒有殺了宋倫,但也不算虧,至少還得了一位幫手,他這位二舅還活著的消息估計大伯早已經知曉,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去沉血湖。
看來日後有了機會,還得去一趟蜀中。
除此外,還多了一個表姐
日後恐怕也是咸了二弟
距離血劍門約莫千里之外的一處虛空中,白衣書生宋倫與血斧樊嬰迅速走了出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本以為能夠殺了陳淵為關海報仇,結果卻是白跑一趟,甚至這一趟還被陳淵給羞辱了一頓,任誰也不會高興。
「寨主,不妨咱們直接調轉方向,前往湯山,屠了陳淵的基業,讓他知道觸怒咱們梁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樊嬰一臉的殺氣,恨不能吃了陳淵的肉,喝了他的血。
「莽撞。」白衣書生宋倫抬起手阻止了樊嬰的動作,要是直接屠了湯山府城,便是跟朝廷徹底撕破臉。
如此大的動靜,所帶來的影響太大了,他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
「那咱們就這麼回去?」
樊嬰很不甘心。
「先回去從長計議,這個陳淵沒有那麼簡單,不可貿然動手,關海兄弟的仇怨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
七殺殿現在才是我們的大敵。」
宋倫目光閃動,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哎,這廝」
樊嬰長嘆了一口氣,有心殺敵,但寨主卻有命令,他雖然莽撞了一些,但從來不敢反抗寨主的命令。
「走吧。」
宋倫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血劍門的方向,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另一邊,送走了二舅的陳淵,基本上便算是解決了目前的一些困境,梁山經此一役,估計能夠消停一段時間。
只要他的人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估計便沒有問題。
元晶礦脈終究也只是一個消息而已,無論是梁山還是七殺殿都沒有完全掌握具體的情況,再加上此地比鄰湯山,就算是開採,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當然,即便是有風險,他也必須要去做。
湯山已經在籌備了,軍費必須要跟上。
陳淵其實並沒有等太久的時間,韓愈帶著後面的精銳便抵達了黑血山脈,在陳淵的一道律令之下,這座極有可能是中型的元晶礦脈正式開始開採。
因為希望更早的挖掘到元晶,陳淵甚至不惜親自動手,替他們解決了過半的麻煩,深入地底百餘丈,開採出了一個礦洞。
之後,陳淵讓莫白夫婦與韓愈共同坐鎮此地,讓那些歸順的血劍門弟子當做礦奴,不惜一切代價開採。
後面等到陳淵處置完血州的兩府之地,更多的礦奴便會蜂擁而至。
安排好了一切,陳淵便打道回府,準備回到湯山府,之後正式在蜀州上任,收攏權利,積蓄力量。
而他在血劍門一戰正面誅殺魔刀關海的消息,也從梁山傳了出去。
一時之間,在南方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化陽真人動手本來就是個稀罕事兒,而動手的雙方一個是魔道老牌強者,另一個則是名震天下的武安侯,所引起的震動自然更大。
最最重要的是,陳淵還斬殺了關海!
以元神誅煉神!
越階而戰。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幾乎可以算是非常難,但似乎放在一直如此的陳淵身上,倒也在情理之中。
有人感嘆南方將會不再平靜。
有人惋惜登仙樓沒有在風雲榜上再設立一個榜單,不然以陳淵這一戰的餘波和影響,絕對能夠掀起更大的動盪。
回到湯山的陳淵沒有引起多少動靜,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回去而已。
而之前在血劍門跟白衣書生宋倫的對峙也沒有傳出去,不然他覺得影響恐怕會更大,相比較於元神煉神真人,陽神真君只要露面,那造成的影響便會非常大。
尤其是在血州風聲鶴唳的時候,梁山與七殺殿那邊都有真君出面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回到了七殺殿的陳懷義,替陳淵擺平了元晶礦一事,七殺殿現在的注意力也都在梁山上面,對於一個尚且沒有確定的情況關注也不多。
梁山那邊不知道,但陳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回到湯山之後,陳淵又召見了劉正松和杜明一趟,讓他們立即放開手腳的去干,後面的資源不會少了他們的,也不會影響到湯山百姓的正常生活。
安排好這些之後,湯山短時間內便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梁山這邊始終還是一個大患,陳淵不是坐著等死的性格。
他習慣於主動出擊!
可攻上梁山,以目前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不說梁山的實力本就不凡,有兩位真君以及數位化陽坐鎮。
除非道神宮第二次面世,不然,很難完美解決這件事。
而且,梁山的背後還是項家。
這個深不可測,擁有比仙門還要強大的實力,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其他人不說,單單一個項千秋就沒有那麼簡單。
能讓陳懷義如此忌憚,至少有至尊榜前十的實力。
甚至更強!
陳懷義評價他心比天高,謀劃頗多,敢意圖復國,必然不可能會那麼簡單,他還需要再暴增一波實力。
力敵煉神還不夠,只有什麼時候僅憑自己的力量與真君交手不落下風,方能有一席之地。
只是這些終歸還是想的太多,他剛入元神圓滿不久,連境界都只是剛剛穩固,去冒險引動風火二劫太冒險了。
煉神劫可不是一成不變,是根據武者自己的元神而決定的,陳淵遠超同境界的武者,自然而言他引動的風火二劫也就更強。
在湯山,陳淵又待了一日時間,隨著徐夫人抽了幾次菸草,直到煙勁頂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才算是停止。
幾根煙上頭,想來能讓徐夫人的菸癮戒一段時間。
在聖賢時間中,陳淵還交代了徐夫人一件事,讓她以他的名義邀請沈雁舒和魚傾燕來一趟,具體的不要多說。
徐夫人翻了個白眼,有點酸意:
「妾身就知道,魚仙子貌如天仙,入了你的眼還能逃的出去?」
「你不懂,她跟我有比較深切的關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因為陳懷義現在的情況,他並沒有多說。
「好,你去忙吧,這些納妾的事兒我來替你操辦。」
徐夫人輕哼一聲。
控神蠱被取出之後,她也跟陳淵愈發的親近,曾經剛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敢擺出這麼一副吃醋的架子。
大都是溫婉賢淑,生怕陳淵不滿意。
「不是納妾,夫人想多了。」
「納妾也沒事兒,你地位高絕,乃是當朝萬戶侯,就算是按照規矩納幾個妾室也很正常,不過,怎麼說我也替你操勞了不少。
大婦正妻的位子妾身心中有數,承擔不了,也沒有那個家境去幫你,但是我當老二,幫大夫人替你管好內宅,你看怎麼樣?」
徐夫人期待的看著陳淵。
「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陳淵輕撫著徐夫人的明亮長發,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徐夫人卻是是勞苦功高,本身年紀又擺在這裡,當個二夫人絕對不為過,不過他對於女人也都是平等視之,不喜歡在內宅裡面還分出個一二三四五。
難免讓他覺得彆扭。
「好,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嗯。」
「好了好了,去忙吧,我知道你還得去蜀州城主持大事,剩下的事情我幫你看著,實在事不可為,也會用傳音符通知你的。」
徐夫人絮絮叨叨的訴說著。
「辛苦了,文秀。」
這是徐夫人的本命,徐文秀,陳淵很早之前與她剛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一直沒有叫過她的名字。
總感覺有些彆扭,還是夫人更順口一些。
「再辛苦也沒有你在外面拼殺辛苦,侯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我和沈妹妹章妹妹,以後還有魚妹妹,更有湯山府這麼多指著你活命的下屬。
一定要以性命為重,必要時,只要保住命其他都好說。」
「放心吧,能殺我的人,天底下還沒有生出來呢。」陳淵朗聲笑了幾句,安撫好徐夫人後,轉身離開。
看著陳淵離開的方向,徐文秀看了很久,像是痴了一般。
告別徐夫人,陳淵並沒有急著趕往蜀州,而是一頭扎進了湯山山脈,按照之前的路線,直接找到了隱藏在山裡面的一萬鐵騎。
此刻,這些騎兵還在訓練,人人著甲,威武不凡,坐在涼州產的異種戰馬身上,透著一股鐵血殺伐之氣。
花錢,確實能辦事兒。
這些騎兵或許本身還達不到涼州鐵騎的程度,但只要經過歷練,便能夠迅速趕上,乃至是超過。
之後,以這一萬鐵騎為骨架,擴充十萬軍備,只要資源能夠跟得上,絕對算不上什麼太難的事情。
湯山的青壯不夠,那就從青州調,有姜河在其中鎮壓,就算是被朝廷察覺到了什麼,一時半會兒的也摸不清頭腦。
離開了京城的陳淵,便基本上就開始放開了。
再磨磨唧唧,等到一年之約抵達,那他還是成不了大事兒,就算是被朝廷察覺到一些事情也無妨。
反正撕破臉皮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事情。
蟄伏的時間夠久了,陳淵也想坐一回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觀摩一萬鐵騎訓練,確認沒有什麼錯漏後,陳淵重新又隱入了虛空當中,再出現時,便是湯山大佛之前。
對於這一處地方,陳淵一直謹記。
畢竟,他的一處機緣就在此地。
水淹湯山大佛膝,一直行遇血菩提!
就是在這裡,那深入大佛之內,找到了血菩提靈物,對他的修為有很大的幫助,且不止一次。
只可惜,湯山大佛每隔一年時間,下面的湖水才會有有一次暴漲,開啟一個通道,能夠讓人進去。
而現在四月至六月已經過去,那段時間他在涼州,也顧不上此地,更沒有對湯山的人透露絲毫,錯過了一次尋找血菩提的機會。
當然,進去能不能找到也是一個問題,畢竟,當時他是將所有的血菩提都給拿走了。
而他之所以還一直牽掛,便是因為此地確實鎮壓著一尊凶獸,能口噴烈焰的凶獸,後面根據他的調查確認,從其吼聲判斷,疑似傳聞中的異獸火麒麟!
此獸乃是人間極其稀少的凶獸,每一尊都很強大,就算是陽神真君都不一定能夠降服,當然,若能降服自然也能獲利頗豐。
不說其骨肉,單單其掉落的精血便能成為天地靈物血菩提,若是生吞其靈血,又能夠如何?
陳淵一直有這個想法,但至今都沒有實施過。
摩羅前輩未曾與他相識之前,他沒有這個實力,自然只能擱置,而且,此地有佛像鎮壓,絕對跟靈山脫不開關係。
經過他的調查,湯山府的傳聞基本上都是真的,曾經確實有一位神僧千里搬運一尊大佛立於此地,只不過時間有點不對。
差不多在大晉立國之後的一些年,迄今為止差不多二百餘年,時間不算太遠,也不近。
靈山跟這下面疑似火麒麟的異獸有關係,始終是一個隱患,但現在陳淵也等不了這麼多了,只想吞了靈血突破神通自衍。
他的肉身早就達到了金剛不壞巔峰,就卻少一個契機便能夠再進一步,這裡面的異獸精血或許便能助他一臂之力。
而一旦突破神通境,再配合上他的元神巔峰修為,就算是沒有『虛空凝滯』這門神通,估計也能正面斬殺煉神巔峰。
帶給他的幫助不是一般的大。
目光打量了數百丈高的湯山大佛,陳淵神念瞬間籠罩,想要找尋一個漏洞,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這尊佛像竟然與地脈勾連在一起,沒有漏洞可尋,除非將整個佛像給毀了才行。
但如此的話,或許就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
「摩羅前輩!」
不管怎麼說,摩羅都是曾經的靈山菩薩,這尊佛像明顯跟靈山有關係,自己想要破了這尊勾連地脈的大佛,問問他總歸是沒錯的。
一連呼喚了三聲,皇屠刀才終於有了動靜。
「何事?」
「這尊佛像有些來頭,我想破開,靈山那邊會不會感知到?」陳淵面色凝重的說。
聽到這話,白衣摩羅走出了皇屠刀,目光打量在佛像之上,眉頭緊皺,恍惚間似乎是有些追憶。
「前輩?」
見摩羅沒有了反應,陳淵再度呼喚了一聲。
「這是靈山四大菩薩之首的文殊菩薩留下了手段,真君之下根本破不開,看來,下面有什麼寶物」
「下面應該是有一尊火屬凶獸,曾經我聽過一道吼聲,經過後來調查,將目標放在了火麒麟上面」
陳淵如實回答。
「火麒麟,原來是此物,怪不得文殊會因此而離開靈山。」摩羅微微頷首。
「看來前輩知道些什麼?」
「文殊菩薩有一靈寶,名為火靈珠,祭煉多年,但卻缺少一個火屬異獸,這火麒麟天生地養,神通非凡,他能看上倒也正常。
以火靈珠配合火麒麟,恐怕神通火海一現,仙人之下堪稱無敵。」
「原來如此。」
陳淵目光閃動,想試試這種感覺,但他需要的可不是這些,也壓不住凶性難馴的天地異獸,能得其精血便已經滿足了。
「火麒麟一身是寶,你是想要藉助其身上靈血突破神通境吧?」摩羅一眼便看出了陳淵大致的想法。
「前輩說的不錯,如今晚輩最缺的就是實力,還請前輩助我!」陳淵拱手抱拳。
「這尊佛像乃是靈山之寶,我可以將其禁制破去,但以你現在的能力,卻無法如願吞了麒麟血。」
「此言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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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羅:「因為你們還沒有投月票!」
又到月底了,大家手裡有票的,頂一頂啊!馬上三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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