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爭霸天下!

  「容易什麼?」

  陳淵眉頭一挑,開口問道。【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東西蘊藏了大量的靈韻菁華,用多了之後再去吃其他的菜餚,只會覺得寡淡無味。」魏無缺繼續回應。

  「我知道了。」

  陳淵接過黑色瓷瓶輕聲笑道。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太過貪婪口腹之慾的性格,在他的心中,唯有變強才是真正的驅動性,只是偶爾會改變一下滋味而已。

  畢竟,人終歸不是機器,有喜怒哀樂,適當的放鬆一下非常有這個必要。

  將瓷瓶給了陳淵之後,魏無缺便帶著他一路走進王府,似乎魏燼鋒早已經料到他會前來一樣,早早的便在王府後院等候了。

  「坐。」

  見陳淵走到近前,魏燼鋒指著面前的一個青玉石凳說道。

  陳淵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魏無缺則是伸手為其倒了一杯靈茶,而後坐在二人中間的位置。

  「聖旨既到,何時離去?」

  「今日。」

  陳淵簡短的回答道。

  「這麼急?」

  魏燼鋒似乎是有些詫異,眉宇間微微一動。

  「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倒不如儘快回去。」

  該安排的他早在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馮九英已經全權接手巡天司大小事宜,他留不留下完全沒有什麼必要。

  沒有必要耽擱時間。

  「也好。」

  魏燼鋒沉思了一瞬,開口道。

  之後二人便有些沉默,魏無缺見此,連忙開口道:

  「這一次陳兄回去之後,恐怕不僅僅只是封侯,或許還會被陛下委以重任,屆時,即便是坐鎮京城成為一方神使估計也不在話下了。」

  巡天司的四位神使便是巡天司的頂端,如今但這並不是意味著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就沒有其他化陽強者了。

  這些人便是未來巡天司四位神使的候補,有的在京城,有的則是在外面封鎮一地,當然,這樣的人必然不多。

  只有那麼寥寥兩三位而已。

  如今,陳淵也算是加入了這個範疇。

  有上面的提點,和他之前立下的諸多功勞,未來必然會成為第一候選人,前途無量。

  「坐鎮京城非我所願,外鎮一地方才是出路。」對方已經知道他求購戰馬的野心,沒必要掩飾太多。

  果然,在聽說了陳淵這句話後,無論是魏無缺還是魏燼鋒都沒有露出什麼詫異之色。

  明顯早就料到了。

  真要是希望坐鎮京城,成為朝中重臣,何必去想辦法得到異種戰馬來編練大軍鐵騎?

  「有目標了嗎?」

  「青蜀二州均可。」

  「嗯,這兩個州府倒也不錯,切記想辦法不要被封鎮到南疆。」魏燼鋒眯著眼睛,對陳淵提點道。

  「還望王爺解惑?」

  「南宮烈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性格,他沒有那麼簡單。」

  魏燼鋒沉聲道。

  南宮烈這個名字陳淵不陌生,因為那便是與北涼王其名的鎮南王,坐鎮南疆同樣也有二百餘年時間了。

  位列至尊榜第十!

  而且跟魏燼鋒完全不同的是,南宮烈的實力這些年並沒有折損什麼,因為近幾百年來,南疆還算是比較安穩。

  而南宮烈的存在感也不強。

  其實如此看來,朝廷的實力並不弱,單單是至尊榜前十的絕世真君便占據了三個,加起來足有數百萬大軍。

  但他們並非是一條心,反而各自有些齷齪,這才致使朝廷動盪不休,江湖紛亂不止,很多地方朝廷都壓不住江湖。

  他曾經所在的南陵府還算是好的,有些地方,江湖武者完全不將朝廷放在眼中。

  「莫非鎮南王爺有什麼問題?」

  雖然陳淵不準備前往南疆,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些人了解,算起來,他現在也算是朝廷的高層了,日後難免會與其打交道。

  尤其是他準備去南方發展,而鎮南王便位居朝廷疆域的最南方。

  「具體的本王也不清楚,你只需提防小心就是。」

  魏燼鋒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還是不願多說,只是告訴陳淵南宮烈不簡單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其他的話。

  「陳某記下了。」

  陳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對涼州有恩,日後若是遇上什麼難處,可以派人來找我,本王可以幫你出手一次。」魏燼鋒給了陳淵一個承諾。

  也是回饋他當初捨命催動真武仙劍的報答。

  「那就多謝王爺了。」

  陳淵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至尊榜的第四的承諾還是非常重的,日後他若是不便動用摩羅前輩,亦或者他正在沉睡,完全可以派人聯繫魏燼鋒。

  在北涼王府的後院,陳淵魏無缺和魏燼鋒談論了很多,剛開始大部分都是魏無缺在說話,之後就變成了魏燼鋒。

  對方提點了他很多戰陣之道,為將為帥之道。

  讓他受益匪淺。

  除此外,魏燼鋒還罕見的提及了如今天下的局勢,告訴陳淵日後若是要做什麼大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十大仙門雖然有兩座避世已久,但並沒有消亡。

  其餘各大仙門也都很不簡單,在天下掌握著很大的力量,這些都是曾經大晉立國之時留下的隱患。

  如今已有尾大不掉的態勢。

  陳淵自然明白魏燼鋒所說的『大事』指的是什麼,虛心請教了很多。

  相比於他短短几年就成長到了這一步,魏燼鋒可是活了兩百多年,其閱歷和手段都並非那麼簡單的。

  不然也不會朝廷如此忌憚。

  在北涼王府停留了半日時間,陳淵陪著魏燼鋒用了最後一次飯,便提出了告辭,由魏無缺將他送至門口。

  「陳兄,珍重!」

  魏無缺知道陳淵今日要走,那便不會停留多久的時間,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夠再相見。

  「珍重。」

  陳淵面含淡笑的抱拳拱手。

  「之前為陳兄準備的那些美人都還在府中,不如一併帶走吧。」魏無缺忽然一笑。

  「魏兄自己留著吧。」

  陳淵爽朗一笑,轉身離開。

  看著陳淵逐漸遠去的背影,魏無缺笑著搖頭:

  「陳兄啊,還真是能克制,清高,了不起」

  拜別了魏燼鋒父子,陳淵也沒立即就動身離去,他在巡天司又待了一陣,見了一面馮九英,叮囑之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涼州城。

  其實以他的名望,離開的消息若是全部散開的話,必然還會出現之前那種萬民相送的場景,但他覺得過猶不及。

  之前已經有了數次,名望也已經很高,沒必要再搞出這種事。

  悄無聲息的來涼州上任,悄無聲息的離開,正好合適。

  而這一次的離去,為陳淵在北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心中壓制已久的野心,將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開始逐漸準備。

  曾經北蠻入侵,陳淵原本是可以離開,坐視北蠻大軍鐵蹄踏遍涼州的,如此一來,不說天下,但北方一定會打亂。

  但這跟他的利益不符合。

  他不過區區丹境修為而已,就算是天下大亂他又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而且最重要的是,中原大亂是中原人自己的事情,這種坐視胡虜殘害中原的事情,他自問是做不到的。

  來到中原,他便是中原人。

  這個跟其前世古代似是而非的世界,還是令他有不少歸屬感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陳淵希望天下大亂的開局,由他自己去開啟!

  只有一切盡在掌握事情,才真正能令他欣喜。

  涼州城上空。

  魏燼鋒的身影緩緩凝現,目光望向南方,那是陳淵離去的方向,停留了片刻後,忽然淡淡道:「現身吧。」

  其話音剛剛落下,身邊東北方向五十丈距離的虛空忽然扭曲,一襲黑色武道長袍裹身的項千秋緩緩出現。

  他看著魏燼鋒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他是你的兒子,即將離開,難道你不會現身嗎?」

  「有意思。」

  「恐怕之前陳淵瀕死之際,你也曾現身過涼州城吧?」

  魏燼鋒轉過頭,看著他問道。

  「這個重要嗎?」

  項千秋反問。

  「當然重要,本王以為之前涼州城大戰的時候你就應該現身的。」魏燼鋒眯著眼睛說道,他曾經是將項千秋算進去的。

  但沒想到即便是到了那種程度,他仍然沉的住氣,坐視陳淵受到反噬。

  那是他就在想,陳淵究竟是不是項千秋的兒子?

  虎毒不食子,他卻無動於衷。

  「我不能現身,也不會現身,生死自有天命,他死了,只能說他是個廢物。」項千秋目光平靜,仿佛提起的不是兒子。

  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他要是沒死呢?」

  「那就有資格成為我的棋子。」

  「呵呵,項千秋,你太過自負了,以他的天賦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追上你,屆時,以他的性格或許真的會殺了你。」

  魏燼鋒凝聲說道。

  「只要他有這個實力,殺了就殺了,在利益面前,父子又算得了什麼?」項千秋顯露出了冷血的一面。

  「呵呵」

  魏燼鋒只是冷笑了兩聲。

  「聽說你身負本源道傷,此生無望六境,感覺如何?」

  項千秋看著他輕聲笑道。

  「這感覺,挺不錯的。」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北涼王,口氣一如既往的狂妄,很好,很不錯,我手中有一樣東西能夠將你的傷勢治好。」

  項千秋忽然話鋒一轉。

  「代價呢?」

  連一個親兒子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魏燼鋒不覺得他有這麼好心。

  「從今以後聽我的命令,重新回到大楚麾下,將來大事已定之際,你依然做你的北涼王,為朕坐鎮涼州抵禦北蠻,如何?」

  「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不錯,以你的天賦未來並非沒有機會一窺無上六境,得道成仙,享受數百年壽元,何必拘泥於小事。」

  「確實是很不錯的提議,但本王拒絕,跟你這樣的人聯手,信不過你。」

  魏燼鋒不屑的看著他。

  對其條件完全不為所動。

  或許他手中的確有能夠治療他傷勢的靈物,但他不在乎,因為他對於六境本身就很希望渺茫,為這樣的人賣命,非他所願。

  「可惜了。」

  項千秋沒有動怒,也沒有氣急敗壞的威脅,只是緩緩搖頭,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魏燼鋒會是這樣的回答。

  「沒什麼可惜的,本王確實信不過你,不過你若是有想法,不妨去找南宮烈,聽說他的獨子天生體弱,壽元將盡,任何秘法靈物都只能維持而已,你不妨去試一試,說不定他能夠重新回到大楚麾下。」

  魏燼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南宮烈呵呵,他也配?他兒子天生體弱的原因就是我造成的,真以為靠著景泰的手段就能痊癒,

  痴心妄想。」

  項千秋的眼中泛起一抹寒光:

  「我會讓他斷子絕孫,香火盡滅,以此,作為他曾經背反朝廷的代價!」

  當年大楚被司馬家突然襲擊,涼州戍邊大將因為北蠻進攻的原因,戰死沙場,不能回援,但南疆卻無戰事,南宮烈坐視一切,甚至將陳家軍十餘萬鐵騎的動向提前透漏給司馬家,這才在沉血湖發生了那一戰。

  而據他這些年的調查,南宮烈早在很久之前已經跟司馬家有聯絡了,對方的籌碼便是將南疆送給他。

  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當年犯下的錯誤,必須要懺悔。

  「南宮烈沒有那麼簡單。」

  魏燼鋒開口道。

  南宮烈的資歷比他還要強,當年他只是那位戍邊大將軍的麾下之一,但南宮烈已經坐鎮南疆多年了。

  軍政大權一手握。

  除了沒有異姓王的名號,其餘諸多殊榮都給了,項家當年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但他卻倒戈一擊。

  是以,即便是他也對此人有些厭惡。

  不過生意該做還是要做,不然,他拿不出那麼多的資源去養兵。

  「無非是跟司馬家和那些妖物有聯繫罷了,鎮南王,用不了太久,他就得永鎮南疆,身死道消了。」

  項千秋目光一寒,周身縈繞出了一縷殺機。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魏燼鋒笑了笑,無論是對於項千秋還是南宮烈,他都沒有什麼好感,他們若是鬧起來,似乎也挺有意思。

  「陳淵從你這裡求購了異種戰馬?」

  忽的,項千秋緩緩道。

  「你往本王麾下摻沙子?!」魏燼鋒眉頭一皺,隱隱有些動怒。

  「堂堂北涼王何必有如此大的氣性,要心胸寬廣,項某隻是問一句而已。」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臉上還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項千秋,你莫非以為本王不敢動手?」

  「便是你全盛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如今傷勢未愈,魏兄,你拿什麼跟我斗?」

  「你」

  「項某隻是問問而已,你我之間可是有交情的,何必動怒。」

  「這不是你命人滲透北涼軍的理由。」

  「北涼軍確實是精銳,不過,只要是人就有破綻,你怎麼會覺得沒有人摻沙子?除了項某,難道你以為景泰就會老實嗎?」

  「哼。」

  魏燼鋒冷聲一聲,目光微沉。

  「這個小子不愧是我的種,早在湯山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只可惜,他的時間太短,積累的還不夠。」

  項千秋不再去看魏燼鋒,而是感嘆了一聲。

  「那太子殿下又做了什麼準備,不妨說一說。」

  「你不願意重歸大楚,這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著,項千秋的目光又轉向了魏燼鋒:

  「魏兄真的不考慮考慮?等到北涼軍元氣恢復,再加上項家的準備,即便是復國也並非沒有可能。」

  「項家有仙人坐鎮?」

  魏燼鋒目光一轉。

  雖然司馬家的那位奪位之後只當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皇帝,便魂歸西去,但只要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要知道,其當年可是真正的巔峰強者。

  大楚的擎天玉柱。

  而要想推翻朝廷,中興大楚,第一個首要條件便是有仙人坐鎮,沒有這些,一切都只是虛妄而已。

  「六境很難嗎?」

  項千秋神秘一笑。

  魏燼鋒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項千秋:

  「你想破境?」

  「如何?」

  「你若有信心自可一試,或許等到你動手之際,本王或許還真有可能動手相幫。」

  「記住你這句話,先儘快恢復傷勢吧,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大場面。」項千秋輕聲一笑,身上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看來這幾十年的沉寂讓你又有了進步,但即便如此,你也沒有那麼容易晉升六境,自信是好事,

  自負不是。」

  「你拭目以待就是了,仙人境,我會達到的。」

  項千秋不以為然。

  「好。」

  項千秋的目光看向南方,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心道:

  「為了復楚,這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你的降生就是謀劃的一環,可惜修為還是太弱,繼續修行吧。」

  魏燼鋒目光閃爍不定,隨著項千秋的目光望向南方,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陳淵可沒有那麼簡單。

  項千秋,本王很期待看到你慌亂時的模樣,看看是不是還如現在一樣自負,自詡算盡一切,卻算不出陳淵身上遠沒有那麼弱小。

  無論是涼州城一戰,還是後面沉寂的一段時日,亦或者是武當山那位開口相助,都讓他感覺陳淵的身上有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還不小。

  項千秋,你算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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