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母妃,您也不想....(求月票)

  原本在陳淵重傷瀕死的時候,司馬恪是很沮喪的,因為以他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陳淵能生還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Google搜索】

  畢竟是以丹境修為催動真武劍,跟上趕著找死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幾日甚至都有些借酒澆愁了。

  陳淵是他的一個強援,能自成一方勢力的強援,為此,他甚至不惜拋棄了所有顏面,願意以母妃侍奉。

  還暗中撮合其與皇姐之間的事情。

  上一次更是為了他,主動前去春華宮希望母妃去求情,還被訓斥了一頓,結果他的諸般努力都白費了。

  陳淵死了,他爭奪皇位真的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結果,天不絕他。

  陳淵活了。

  他竟然活了!

  不僅活了,還向死而生,涅磐重生,借著這一次的劫難成功突破到了第五境,成為了當世少有的化陽真人!

  司馬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想要仰天大笑。

  這簡直是上天眷顧!

  他可是清楚陳淵這一次立下的功勞,京城都已經傳遍了,正是因為陳淵夜襲北蠻糧草大營,才奠定了這一次北涼軍的獲勝之基。

  正是因為陳淵不顧生死的催動真武劍,才力挽狂瀾,救下了涼州城數十萬百姓,以至於後面魏燼鋒才能奔襲數千里。

  將大半北蠻鐵騎留在中原。

  這可是潑天的功勞啊!

  必然會被封侯。

  甚至,還能藉此機會成為巡天司真正的高層,再加上陳淵的恐怖天賦,想要附庸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如何能不讓他興奮?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太子之位就掌握在陳淵的手中,只要他願意出手幫忙,那麼一切皆安,瞬間就能壓過老大老二的勢力。

  當然,癲狂大笑之後,他覺得自己也要做點什麼,給陳淵回京的禮物。

  是的,回京。

  司馬恪隱隱有預感,陳淵立下了如此破天大的功勞,又突破化陽境,再擔任涼州金使已經不太適合了。

  一定會被父皇調回京城重用。

  只要他掌握重權,他司馬恪的春天就來了。

  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陳淵如日中天,被朝廷寄與厚望,他的兩位哥哥難道是瞎的?他可是知道,在之前的時候他們就想要拉攏陳淵了。

  若是陳淵被封侯,他們一定會下血本拉攏對方。

  所以,他一定要搶在他們之前安下陳淵的心。

  論勢力,論資源,乃至是論背景,如今的他都跟司馬乾和司馬佑拉開了極大的距離,但他絲毫不慌。

  因為他還有一個,不,兩個秘密武器。

  母妃和皇姐!

  他能看出陳淵對他的母妃和皇姐有點意思,雖然他嘴上說不要,但只要送到他的嘴邊一定非常誠實。

  這一點,司馬恪毫不意外。

  畢竟,誰能拒絕尊貴無比,雍容華貴的貴妃娘娘呢?

  誰能拒絕文武雙全,英姿颯爽,氣質清冷的平陽公主呢?

  陳淵?

  呵

  只要是男人,都拒絕不了!

  一個不夠,那就加磅。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看透了母妃的偽裝,表面上呵斥他,罵他大逆不道,實際上身體卻很誠實,主動去父皇面前為陳淵說話,想將他調回京城。

  皇姐那邊摸不清楚,但司馬恪覺得,陳淵這樣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中原第一天才,她作為一個女人至少不會厭惡才對。

  他已經打聽過了,京城的裡面的貴婦小姐都對陳淵傾心不少,其中尤為亮眼的就是章彥通的二女兒。

  不過他不準備先啟動皇姐這個棋子,他得先吊著陳淵,等到幫他登上太子之位的時候,再將皇姐獻給他。

  至於現在,自然先從母妃這邊下手。

  有這個一個尤物在京城為陳淵接風,想來他也能滿意。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他真就大逆不道,泯滅了人性,實際上剛開始他自己也很掙扎,覺得這簡直就是恥辱。

  為人子的,誰能承受這樣的侮辱?

  不過後來他想開了。

  這樣是三贏,對大家都好。

  對他而言自是不必多說,陳淵能夠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母妃以後也有了依仗。

  對陳淵而言,只要等他登上太子之位,乃至是最終的皇位,屆時也要器重他,就算是給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不是不行。

  還能滿足一下心中的欲望,與貴妃

  而對於他母妃來說,好處也不少,不僅能有一個年輕力壯,名望沖天的中原天驕與她相交,還能給自己的晚年打下基礎。

  這難道不是三贏嗎?

  司馬恪想的很好,謀劃的也很好,自然不會再耽擱片刻的時間,立即獨身進入了後宮,去拜見母妃大人。

  此刻,春華宮內。

  楊貴妃正百無聊賴的輕撫著手中的藕先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滿足笑容,在她近幾日來不斷的蘊養之下。

  藕先生通體逸散著淡淡的光芒,十分的圓潤。

  忽的,外面的宮女連忙走了進來,不經意間看到了貴妃娘娘手中的物事,臉上掛起一層紅暈,只覺得娘娘太兇猛了。

  「奴婢參見娘娘。」

  「怎麼了?」

  楊貴妃恢復了恬靜的面容,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藕先生收入了衣袖之間。

  「回娘娘,四殿下來了。」

  「他怎麼又來了?不見,讓他滾。」

  楊貴妃皺起了眉頭,立刻擺擺手,似乎十分的厭煩。

  自從上一次對方求自己為陳淵向陛下求情的之後,對方也曾來過,但她一直都不見,因為她能夠想到對方會說什麼話。

  無非還是讓她去侍奉陳淵。

  真不知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混帳。

  不知廉恥!

  「是,娘娘」

  婢女連忙起身,想要回絕司馬恪,不過此刻他已經沖入了宮內,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孩兒參見母妃。」

  「四殿下,您怎麼您怎麼闖進來了。」

  婢女頓時一驚,想要讓對方離開,不然今日她會受罰。

  「你先出去,我們母子說些體己話。」司馬恪不耐煩的擺擺手。

  真當他之前闖不進來?

  那時候只是試探試探母妃的態度而已,不然以他的身份,哪個宮女敢強硬的阻攔,被他一劍殺了都不為過。

  「奴婢」

  那名婢女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貴妃,想要得到應允。

  楊貴妃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火氣,輕聲道:

  「你先出去。」

  接著,說罷之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司馬恪,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

  「你又來做什麼?如果還是說那種話,現在就給本宮滾出去。」

  司馬恪訕訕一笑,連忙附和道:

  「母妃恕罪,孩兒沒有那個意思。」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自覺已經對母妃的想法了如指掌的他,早已經知道母妃對陳淵別有含義,不然怎麼會去向父皇求情?

  「那你想說什麼?」

  「母妃,想來您也聽說了陳青使涅磐重生,化逆境為順境,並且已經突破了化陽境界的事情了吧?」司馬恪立即說道。

  楊貴妃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點了點頭道:

  「聽說了。」

  不然也不會喝醉酒,拿著藕先生當做陳淵醉了一晚上。

  「你究竟想說什麼?怎麼還提他?」忽的,楊貴妃再度皺起了眉頭。

  司馬恪不怕,緩緩走進,為楊貴妃斟上了一杯靈茶,繼續說:

  「此番陳青使立下不世之功,必然會被父皇重重封賞,封侯,乃至是成為巡天司的高層,其潛力差不多已經顯露出來了。」

  「嗯。」

  「若是孩兒能夠得到此人相助,登上太子之位的機會大增,只要孩兒能夠登上皇位,母妃您後半生便能無憂,成為太后」

  司馬恪壓低聲音,尤其是說到『皇位』二字的時候,更是只是對了對口型,根本不敢說出來這兩個字。

  「嗯」

  楊貴妃深吸一口氣,他自然清楚這個混帳二字的言下之意,心中此刻難免有些猶豫。

  這一次司馬恪學聰明了,不再那麼直白,而是隱晦的表達,他就不信母妃不動心!

  眼見著母妃的態度沒有那麼強硬了,司馬恪繼續說:

  「但陳淵初步展露了權勢,想要拉攏他的人很多,大兄司馬乾,二皇兄司馬佑,他們都想要借著陳青使的這股強風登上太子之位,

  相比之下,孩兒如今差的太遠了。」

  「一旦等到他們其中一個登上太子之位,孩兒便沒有任何希望了,屆時,母妃您的處境也會非常差,至於原因,孩兒不說,您也知道。」

  楊貴妃微微頷首。

  她確實心知肚明。

  司馬佑登上太子之位還好,大不了她繼續伏低做小罷了,但如果司馬乾上位,就她與其母妃之間的關係。

  對方一定會想辦法整死自己。

  她們的仇怨已經結的太深了。

  「本宮」

  見母妃這一次果然動搖,司馬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上前,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母妃,您也不想陳青使被他們拉攏吧?」

  楊貴妃此刻心中很不平靜,被司馬恪說的動搖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這一段時間想開了,對陳淵的思念根本抑制不住,每晚都在想他。

  再加上皇帝對她的冷淡態度,和之前伯爵府桌子下面發生的事情,楊貴妃此刻沒有訓斥,而是真的有些意動。

  對,這都是為了恪兒!

  本宮可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你想怎麼做?」

  楊貴妃的目光轉向司馬恪。

  司馬恪聽到這句話,心中冷笑了一聲,心道母妃果然如此,之前還裝的像模像樣,他當時差點就信了。

  「您自己清楚才對,孩兒若是說了,您難免又要怒斥孩兒大逆不道了。」

  「本宮本宮終究是年紀大了。」

  楊貴妃忍不住抬起右手輕撫著臉頰,她常年使用靈物,皮膚柔嫩白皙,但終歸是四十餘歲的女人。

  修為很低劣,眼角已經有了一絲絲淡淡的皺紋。

  「母妃何必擔心?據孩兒所知,陳淵此人就喜歡年紀大一些的,說不定當初第一次見母妃的時候就已經傾心了。」

  司馬恪繼續洗腦。

  「第一次」

  楊貴妃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陳淵的時候,那時候他雖然頂撞了自己,但她可沒有從其臉上發覺任何情緒。

  有的,只是淡漠而已。

  皺了皺眉頭,她低聲問道:

  「真的嗎?」

  「當然如此。」

  「那我」

  「母妃,您也不想孩兒失去太子之位吧?」

  司馬恪繼續加磅。

  「我」

  「依孩兒看,陳青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調回京城,那時候」

  「可陛下那邊。」

  楊貴妃抿了抿嘴,還是有些猶豫。

  上一次倒也罷了,可若是被人察覺,她們母子就真的死定了。

  誅九族都不為過。

  「母妃,您放心,有孩兒在,父皇他不會察覺到什麼的。」

  「真的?」

  「真的!」

  曹正賢臉色鄭重的說道:

  「此時已經經過老臣調查清楚,陳淵確實已然化死而生,甚至還藉此機會突破了化陽境界。」

  陳淵突破化陽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遍了神京城內,但景泰還是讓人再去調查清楚,如今便是其回稟的時候。

  「是因為武當山吧?」

  景泰的眼中有些忌憚。

  「雖然此時隱秘,但老臣覺得必然如此,一定是魏燼鋒廢了巨大的代價,求武當山動用底蘊將其復生。」

  「武當山」

  景泰喃喃自語。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勢力,當世十大仙門之一,實力極強,底蘊深厚,即便是朝廷都不願意跟其交惡。

  因為司馬家祖上曾言,武當山內有真武大帝的烙印,就算是這一代沒有仙人坐鎮,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既然陳淵已經突破了,那你便下旨過幾日將其召回京城吧,留在涼州,只會讓魏燼鋒拉攏過去。」

  景泰低聲道。

  今日不知為何,他提起陳淵的時候,心中更加的不適,總覺得這小子已經不在掌控之中了。

  但即便是如此,這樣的絕世天才也不能留在涼州。

  大不了調回京城後,再慢慢的讓其成為他手中的尖刀。

  必要時刻,就算是用一些代價也未嘗不可。

  「是,老臣遵命。」

  曹正賢連忙回應道。

  他的心中也很厭煩,巡天司又多了一個化陽,他手中的皇監司權利還要被削弱,這該死的傢伙,為什麼不死呢?

  「下去吧。」

  「老臣告退。」

  看著曹正賢離去的背影,景泰的眉頭微微一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可是很少會有這種『心血來潮』的時候。

  這個陳淵,難道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哼!

  不管他的天賦有多高,也仍然是他們司馬家的一條狗,而狗,必須要聽話。

  要是不聽話,那留著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陳淵」

  「嗯?」

  陳淵緩緩轉過身,望向後面。

  左承宗正在呼喊他的名字。

  經過了幾日的修養,陳淵眼見他復生的消息已經傳播的差不多了,旋即也不準備繼續停留在武當山了。

  摩羅與老天師的論道已經結束。

  他不知道究竟是論的什麼『道』,反正一回來摩羅便陷入了沉寂,告訴他這一段時間要好好的恢復傷勢。

  跟著陳淵,他修復傷勢的速度還趕不上傷勢加重的速度。

  必須要加緊了。

  他們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眼見摩羅修行,陳淵也不便打擾,隨即提出了告辭,本想著讓人轉告左承宗一聲,沒想到此刻居然還是前來相送。

  「此番恭祝陳兄一路順風。」

  左承宗也沒有寒暄太多,只是笑著拱手。

  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淵抱拳,頷首道:

  「承左兄吉言,咱們日後再聚。」

  「好。」

  左承宗回答的非常簡潔。

  他們要說的話,前幾日已經說完了,本身更加的志趣相投,此刻也沒有好再多說的了,看著陳淵遠去的背影。

  左承宗笑了笑,旋即準備回去閉死關。

  上一次喚醒真武大帝虛影,他已經壓不住身上的牽引了,必須要將真武劍內的靈韻全部煉化,否則日後也很難寸進了。

  告別了左承宗,陳淵一路直奔涼州城,他準備回去的消息也已經放了出去,正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上前找死。

  順便,再提升一下威望。

  但他明顯是想多了,越是如此明目張胆,對他有敵意的人越是不敢妄動,萬一被埋伏了怎麼辦?

  所以一路上,陳淵都很平靜。

  平靜的甚至有些過頭。

  不過,等到陳淵回到涼州城之後便不平靜了,一眼望去,盡皆是黑壓壓的百姓,他們聽說陳淵回歸之後,自發的前來迎接。

  足有近十萬人。

  「陳青使!」

  「陳青使!」

  「陳青使」

  最開始是一道聲音,接著便是滿城歡呼,這一日,涼州城內儘是陳淵之名。

  世子魏無缺一步步踏上虛空,上下打量了一眼陳淵,看著其逸散著的恐怖威勢,心中為他高興。

  總算是度過了生死難關。

  接著,拱手笑道:

  「恭喜陳兄破境化陽,自此得享數百年壽元。」

  二人對視了一眼,陳淵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看著魏無缺輕聲問道:

  「聽左兄說,那一日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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