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澹的聲音灌注著天地元氣,響徹在天地之間,一時寂靜無聲,在場的所有人看向虛空中那道霸氣張揚的身影時,眼中的畏懼和臣服之意都顯露了出來。【Google搜索】
沒有人敢反對!
因為,他們不想死!
陳淵話語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他有先斬後奏之權,完全能夠誅殺他們,還不用擔責,這樣的權利,他們很怕
「參見金使大人!」
終於,有一名巡天使頂不住這股龐大的壓迫感,第一個打破了方才的寂靜,單膝跪在地上沉聲說道。
有一就有二,在他的領頭效應之下,剩下的那些巡天衛、巡天使、乃至是幾位丹境副使要麼單膝跪地,要麼躬身下拜,全部都向著陳淵表示臣服。
其實在馮九英和皇甫奇各自表露臣服之際,這些武者便已經被懾服了。
兩位金使都不敢敗了,他們又能算的了什麼?
只不過一時被陳淵的氣勢給鎮住了而已。
看著下面臣服的模樣,陳淵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一切都在按照他之前的設想在進行。
不錯!
其實陳淵今日只要是將大都督顧天穹的腰牌拿出來,馮九英和皇甫奇也會不得不臣服於他,讓他去坐上金使之位。
但那只是表面上而已,背地裡一定會給陳淵搞出些么蛾子,這不是陳淵想要的,他要的是擊碎他們的威望,樹立自己的權威。
等到擊敗他們之後,在拿出這東西,就能迅速占據大義名分,如此才能算是真正的將局勢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莽是莽了點,但這中手段很有效不是嗎?
畢竟,陳淵除了自身的名義在,還以一敵二,在短短十息時間內接連擊敗了馮九英和皇甫奇,單單是實力的差距就能夠證明一切。
在這裡,始終都還是要以拳頭說了算的!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身上並沒有陳淵所需要的氣運,不然,就算是拼著被責罰,他也會『意外』的,不小心的將他們給送走。
至此,陳淵便是徹底掌控了涼州巡天司。
雖然只是初步,但已經開了一個好頭。
剩下的,就需要去慢慢的做了。
懾服了巡天司在場所有人之後,陳淵從虛空中緩緩走下,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將地上砸出坑洞的馮九英和皇甫奇託了起來。
天丹宗師的生命力確實很頑強,尤其是皇甫奇這種肉身修為不錯的武者,並沒有造成太重的傷勢,若是換成虛丹宗師。
他那一拳很有可能直接送其上路,再不濟也有可能會是重傷。
而陳淵的這一手,立刻讓皇甫奇和馮九英有些警覺,生怕陳淵再給他們來上一擊,讓他們重傷幾個月的時間。
而若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陳淵差不多也就能徹底的將涼州巡天司掌控在他手中,至於他們的手下的勢力也會倒戈。
但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陳淵並沒有對他動手,原本冷峻的面色也逐漸轉為和煦,澹笑著凝視他們,道:
「皇甫金使,馮金使,日後這涼州巡天司還需要吾等三人戮力同心啊。」
「陳大人說的是,日後馮某一定跟隨陳大人將涼州巡天司處理好。」馮九英第一個上前表示道,陳淵給了他們面子。
這個必須得接下。
「老夫亦然。」
皇甫奇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北涼王府。
魏無缺聽著身前這名暗衛的稟報,目光轉向了鴻叔,笑道:
「鴻叔,我猜的如何?」
鴻叔滿臉凝重:
「這個妖刀陳淵果然不簡單。」
他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很高看他了,勸說世子不要去與他為敵,免得讓王爺震怒,但現在看來,還是小覷了。
一戰而勝,徹底拿下馮九英和皇甫奇。
還占據著大義名分,這需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實力,同時還有過人的心性和掌控能力,有如此手段,前途難以限量啊!
「是啊,陳淵的確不簡單,而且比曾經更加恐怖了。」魏無缺輕嘆了一聲,原以為自己已經快要追上他了。
沒想到差距現在來看更大了!
十息時間擊敗兩位金使,這樣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絕對擁有了風雲榜前十的實力,真快啊!
!
距離上次登仙戰,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
陳淵不僅沒有沉寂落幕,還更加的恐怖了,魏無缺忽然覺得,恐怕用不了多久,陳淵便能登頂風雲榜第一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還真應了那句話,跟陳淵活在一個時代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正在魏無缺感嘆陳淵的恐怖之時,一名王府禁衛緩緩走到近前,躬身道:
「世子殿下,外面一位姓項的公子想要見您。」接著,沉吟了一瞬又繼續道:「那位項公子說是您的舊識,屬下不敢怠慢這才來稟報。」
「姓項的舊識」聽著侍衛說起這句話,魏無缺的眉頭頓時一簇,眼神有些深思,不知在思量什麼。
片刻後才道:
「將那位項公子請到書房,本世子稍後會去的。」
「是,屬下遵命!」
那名禁衛躬身告退。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魏無缺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鴻叔低聲道:
「鴻叔覺得此人是誰?」
他並非沒有暗中離開過北涼,但每一次出去都是有身邊的這位鴻叔守衛,所以基本上他所認識的舊識,鴻叔都知道。
鴻叔追憶的思索了片刻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世子可還記得數年之前在海外所見到的那人?」
「鴻叔是說那個名為項凌天的傢伙?」
「公子所遇到的姓項之人不多,能讓老夫有些覺得不凡的,也只有此一人,年不過二十餘歲便修為達到通玄巔峰。
出奇的卻是此人修為實力如此之高,但偏偏在江湖上沒有任何的名聲,當時老夫還讓世子殿下不要大意。」
「那時鴻叔猜測的是,此人或許與前朝皇室有關。」
「對。」
「那他今日前來拜訪我,又是所為何事?」
「殿下見了便知,不過老夫覺得殿下還是不要跟此人走的太近,若真是與前朝有關,恐怕目的不會那麼簡單。」
「鴻叔放心,我明白的。」
魏無缺面色凝重的頷首道。
他算是北涼王老來得子,也是唯一的兒子,所以欽定為北涼王世子,自小地位尊崇,可年紀雖輕,他卻並非不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知道當初他父親北涼王還只是前朝邊關的一位大將,忠於前朝,但後來因為一系列的事情,項家被天下群雄共擊之。
魏盡鋒為了在此中原大亂之際守住邊關,並未勤王,之後修為又在亂世中有了進境,踏入了陽神成就了真君,徹底掌控了邊軍。
司馬家為了安撫,才將其父封為異姓王。
時至今日,其父北涼王已經擁有了更強的勢力,就算是司馬家也要拉攏,曾經不惜嫁了一位公主給其父當平妻。
若真是前朝皇室的話,如今找上門來,不得不讓他多想。
陳淵一戰定鼎巡天司局勢的消息,隨著那一戰的結束和皇甫奇馮九英表示臣服,徹底宣告了落幕。
影響也在迅速的朝著涼州城擴散。
很多人都對此表示驚詫和凝重,覺得陳淵此人真的是不俗,上任的第一日便徹底的收服了馮皇二人,成功登上了涼州金使的寶座。
這可不簡單。
若真是很簡單的話,皇甫奇和馮九英也不會接連斗上近半年之久了,而這一戰也讓他們二人成了笑柄。
有人嘲諷他們費盡心思的爭權奪利,結果卻在陳淵的身上栽了,將那權利拱手相讓,簡直就是廢物。
對於這些議論,皇甫奇和馮九英都選擇了沉默因為這是事實。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盡力去挽回了,馮九英很快便轉變了想法,決定跟這位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陳金使打好關係。
做個同道中人
涼州巡天司。
陳淵目光沉靜的將手中最後一本書籍放下,這上面記載的都是如今涼州巡天司的一些情況,例如巡天衛的數量,下面州府的情況等等。
總體來說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一點,他原先以為涼州巡天司只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的大權都在那位北涼王的手上。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北涼王還是有些分寸的,沒有將事情做的太絕,其掌控的大部分都是軍權和政事,至於巡天司並沒有染指。
現在想來,之前皇甫奇向京城求援,說自己被北涼王架空多半是假的,只是希望巡天司為他撐腰而已。
很可能是因為一些事情得罪了北涼王府。
短短半日時間,陳淵便摸清了一些頭緒。
可雖然比他想像的要好,但仍然不是很樂觀,因為根據上面所記載的東西,涼州的百姓不能說所有,但絕大部分還是敬仰北涼王的。
只知北涼王府不知有朝廷。
跟他在湯山府的情況差不多。
但那是一府之地,這裡卻是萬里疆域的一州之地,雙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民心、軍政、皆在北涼王的掌控之下,陳淵想要做一些事情,勢必是不可能繞過北涼王府的,必須要跟其打交道。
若是對方不給面子的話,那就是真的難辦了。
想要走私戰馬根本不可能!
很難繞過北涼王府跟草原上的一些部族交易。
確實棘手。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陳淵明白,必須要去見一見這位名動天下的北涼王,看看他的態度是什麼。
再想辦法讓魏無缺這位北涼王世子暗中與他交易。
可如此的話,自己的一些野心難免就會暴露,萬一要是被捅上去,之前的積累就算是付諸東流了。
而即便不捅上去,將這件事當成他的軟肋,也會讓他十分難受。
最好還是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沉思了許久,陳淵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畢竟,他並不是那種料事如神的人,只不過是果決了一些而已。
「算了還是先去幫摩羅前輩恢復傷勢,再從長計議吧。」陳淵心中暗道。
他估計自己短時間內不可能調走,也只能一步步的來了,不論是追查前朝餘孽,還是走私異種戰馬,都得慢慢來。
可摩羅前輩的事情卻不能耽擱,因為這件事是有些緊迫的。
在之前從武當山趕往涼州城的時候,摩羅便沒有再保留什麼神秘,將事情的大概都告訴了陳淵。
他準備去一趟草原深處!
之前自然是沒有這個想法,可上一次在沉血湖他恢復了不少元神,若是能夠拿到蠻族的一件寶物,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徹底恢復元神。
所以,草原陳淵是必然會去一趟的,而且就在近期。據摩羅所言,近期北蠻會舉行一場祭祀,那件聖物會拿出來。
每隔三年,才會有這麼一場機會。
他不可能錯過。
原本他是想著獨自前去,但這樣的話必然是會被靈山的人察覺,後來陳淵也被調往邊境,讓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經過這幾次的修為提升,陳淵這具肉身能承載的力量更強。
想要奪取那聖物的機率便會更大!
正在陳淵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準備的時候,外面一名巡天衛躬身走入了大殿,行禮道:
「大人,馮金使求見。」
陳淵眯了眯眼睛,輕聲說:
「讓他進來。」
「是。」
很快,馮九英便神色如常的走入了大殿之內,相比於之前的那副悽慘模樣,如今的他重新換上了官服。
若不仔細感知,根本感知不到其身上的衰落氣息。
當然,這只是表面光而已,實際上陳淵給他造成的傷勢,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痊癒。
「馮金使不在家中養傷,怎麼來了衙門?」
陳淵凝視著馮九英問道。
對方的到來,還是讓他頗有些驚訝的。
「一些傷勢還是不耽誤屬下行動的。」
馮九英連忙笑道。
如今連稱呼也已經轉變,雙方都是正四品的金使,但他卻甘願自稱一聲『屬下』,不得不說,他的心理調整速度是要超過皇甫奇不少的。
「嗯,坐。」
陳淵指著旁邊道,接著一揮手,一杯靈茶落入了馮九英的身前,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笑道:「大人這靈茶果然不凡,靈氣充沛,屬下倒是跟著沾光了。」
陳淵笑了笑,覺得這個馮九英還真是個妙人,這麼快就轉變了心態,還主動向他拍起了馬屁,給他那杯靈茶雖然不凡,但也不算是稀奇。
至少對馮九英一個巡天金使來說算不上稀奇,對方曾在京城擔任外城統領一職多年,必然會被賞賜一些東西的。
「馮金使今日來此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陳淵沒有跟他兜圈子,直接問出了來意。
「大人料事如神,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屬下實在是佩服,實不相瞞,屬下今日來此是來向大人告罪的。」
「嗯?」
「之前屬下沒能立即向大人臣服,反而自作聰明的想給大人一些教訓,如今想來,實在是不該,這涼州巡天司以屬下的手段根本掌控不了,唯有大人這樣德才兼備之人才有這樣的手段。」
馮九英放下茶杯,開口說道。
「馮大人言重了。」
「不,屬下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昨日一戰,大人當真是所向無敵,屬下實在是欽佩不已,日後必將誠心歸附大人,不敢再有絲毫異心。」
「你我都是為朝廷辦事,此話逾越了。」
陳淵澹澹道。
「大人不就是朝廷嗎?」馮九英露出了一抹笑容。
「怪不得馮大人能有手段跟皇甫金使爭權,如今一見,果然不凡啊。」
「大人,屬下說的真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無論是手段、實力、還是心性。屬下都遠遠不如大人,
自當為大人馬首是瞻,大人日後儘管看屬下的表現就是。」
陳淵凝視著馮九英沒有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寂靜,馮九英一愣,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剛想要辯解什麼的時候。
忽然陳淵衝著他笑了笑,道:
「既然馮大人如此誠摯,那本使也說一句肺腑之言,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本使行事,等到本使離開涼州,
必然會舉薦你成為涼州金使,你我日後還當戮力同心,共同為朝廷鎮守涼州啊。」
馮九英大喜,連忙道:
「多謝大人,卑職定當盡心做事。」
「好。」
見氣氛烘托到了這個份兒上,馮九英目光一轉,低聲道:
「昨日之戰大人以一敵二,震動涼州城,這消息勢必會傳到登仙樓的耳朵里,以大人所展現出的實力,必然能夠登上風雲榜前十。
這可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所以卑職就想著為大人慶祝一番。」
陳淵眯了眯眼睛,這件事他倒是心中有數,但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若是登不上風雲榜前十才是真的難事。
而只不過些虛名,對他如今而言,用處算不上太大。
只能說為日後積累罷了。
「馮大人想說什麼?」
陳淵接著道。
馮九英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屬下知道大人喜好與眾不同,其實卑職也是如此,不喜歡那些青澀的小女人,正巧,屬下府中有一美婦,雖年過三十,但風韻猶存,想要獻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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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風雲榜第幾,無獎競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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