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萬人齊呼!(速看)

  許久未見,陳淵與徐夫人交流了很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他也算是明白了一個很淺顯的道理。

  有時候,在背後捅人的並不一定是刀子,扛在肩上的也不一定就是責任!

  徐夫人很潤。

  與之前相比,更加的讓陳淵稱心如意。

  一番互訴衷腸後,徐夫人問起了陳淵在京城中發生的事情,她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有所耳聞,但聽的再多,

  也不如陳淵這個當事人說的更準確。

  而且,因為距離相隔太遠,也有一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比如,陳淵曾經跟長公主平陽還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陳淵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刻的他無欲無求。

  事前瘋如魔,事後聖如佛,莫不如是。

  承載摩羅前輩的皇屠刀被陳淵放在了巡天殿,雖然他相信以摩羅的性格不會窺視,但這種事情,只要在旁邊,也難免讓人尷尬。

  他還沒有好為人師的覺悟。

  並且,還在四周刻下了防止窺探的遮掩陣法

  陳淵躺在徐夫人的身上,將之前自己離開青州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她,當然,事關隱秘的肯定不能說。

  但能說的依然很多。

  比如『湊巧』遇上了之前仇家的餘孽,順手給滅了。

  比如,因為一件小事,『意外』與當朝皇子結怨,還親手廢了他的舅舅。

  比如,自己奉旨闖關,破了東瀛武者設下的須彌幻境一戰成名。

  比如,自己如今已經受封武威伯!

  這些事情都蘊含著傳奇興致,讓徐夫人聽的津津有味,同時也為陳淵遇到的危險而感到擔憂,說不希望他這麼拼。

  萬事要以性命為重。

  陳淵抓著徐夫人的手,神色十分凝重的說:

  「當今天下,不拼怎麼得到權勢?不拼怎麼能成為人上人?」

  徐夫人聽完之後默然無語,只是抓著陳淵的手更緊了一些。

  她一個婦道人家,所能做的不多,唯有幫他管好這湯山府的一片基業,即便未來出了什麼岔子,在這裡,

  他仍然還有數十萬湯山百姓和上萬的屬下跟隨著他。

  言談間,徐夫人還問陳淵想不想要一個孩子,一個真正的孩子。

  陳淵沒有回答。

  徐夫人以為是自己觸怒了陳淵連忙轉移了話題,但她不知道,陳淵並沒有動怒,這件事有什麼好動怒的。

  他只是有些躊躇,因為他從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他現在太危險了,敵人太多太強,孩子只是累贅,而他又是一個不願意受到牽絆的人,只是信奉自己的力量而已。

  徐夫人轉移的話題很有意思,她說的是沈雁舒。

  說她之前暗中來過一趟,跟她見了一面。

  陳淵回過心神,好奇的看著徐夫人問:

  「見面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徐夫人展顏一笑:

  「湯山府的百姓都說陳青使料事如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怎麼難道你猜不到嗎?」

  陳淵也笑了,淡淡道:

  「沈姑娘說的無非就是他曾經與我的過往,問的則是你我相識的過往。」

  「你你怎麼知道?」

  「你也說了,我料事如神,無所不知,難道知道這件事很難嗎?」陳淵開口道。

  這本來就沒有什麼難的,沈雁舒與徐夫人之前又不相識,能聊什麼?難道短短見了一面就能親如姐妹?

  肯定是訴說和問一問曾經與陳淵的過往。

  「不愧是陳青使,就是不同凡響,妾身只希望你明天別扶著牆出去。」

  徐夫人輕哼了一聲。

  陳淵淡笑道:

  「那你明日可別起不來。」

  「誰怕誰,來?」

  「來!」

  翌日,清晨。

  一隻白皙的手掌抓住了房門,陳淵神色平靜的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回憶著昨晚,緩緩搖頭,揉著腰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人。

  他嗤笑了一聲,踏步離去。

  用過早食之後,陳淵來到了後院之中,此刻,歐陽治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見到陳淵前來,連忙躬身行禮:

  「孩兒參見父親。」

  「嗯,坐。」

  看著陳淵神色沉靜的模樣,歐陽治眉頭閃過一抹疑惑,按理說不應該啊,母親久曠之身,居然還奈何不得陳青使?

  莫不是陳青使異於常人?

  「在想什麼?」

  陳淵隨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父親為何會將孩兒獨自召來此地,有些好奇而已。」歐陽治迅速迴轉了心神,諂笑道。

  長袖一揮,桌面上頓時多了一套茶具,上面還冒著熱氣兒。

  「嘗嘗。」

  「孩兒遵命。」

  「如何?」

  「茶香醉人,世所罕見。」歐陽治評價道。

  陳淵深深的看了一眼異常識趣兒的歐陽治,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之前他桀驁不馴的樣子,與四皇子司馬恪如出一轍。

  嗯

  為什麼會想到他?

  「今日喚你過來,其實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閒談而已,自從藏兵谷之事後,你我雖見過,但卻沒有好好談過,恰逢陳某在此地歇息一兩日,便聊一聊。」

  陳淵不動聲色的說道。

  可這句話卻讓歐陽治一驚,連忙道:

  「可是孩兒什麼地方觸怒了父親。」

  「不要慌,你做的很好。」

  「是」

  「藏兵谷最近如何?」

  「修行的怎麼樣了?」

  「對於蜀山你怎麼看?」

  「你去過江都嗎?」

  閒談之中,陳淵問了歐陽治很多的問題,他都一一作答,而最關鍵的,則是他剛剛問出的這個問題。

  蜀州江都!

  這便是陳淵此行的目的地。

  在摩羅前輩的指引之中,那為他遮掩了天機的人,便藏在這蜀州江都府內。

  此行陳淵隱隱有所預感,總覺得不會太過太平,如今歐陽治在此,他自然要問一問,且是不動聲色的問。

  因為他不想讓人察覺到他的目的。

  其實他也能夠問徐夫人,但據她所知,徐夫人之前的那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藏兵谷坐鎮,歐陽治年輕時則是遊歷過蜀州。

  「江都?」歐陽治雖然不解為何陳淵會問此地,但還是如實道:

  「去過。」

  「說一說。」

  「說什麼」

  「說你所知道的任何事。」

  陳淵輕聲道。

  歐陽治直視著陳淵的目光,咽了一口唾沫,回想了一陣,沉吟道:

  「父親也知道,蜀州大而狹長,山川河流眾多,所能夠通行的路算不上很多,所以便分為蜀南、蜀北和蜀中。

  而這江都府則是位於蜀中邊界,臨近蜀南。至於這江都府的來源,則是因為一條貫通了蜀中的江河,

  名為岷江。

  岷江河水泛濫,常年決堤,無數蜀中百姓因此而亡,前楚之時,朝廷因此而廢了無數腦筋,最後歷盡千辛才在一位大賢的率領下治理好了岷江。

  後稱之為都江堰,而朝廷因此感念那位大賢的功績,為其立廟塑身,將此地,改稱江都。」

  陳淵點了點頭:

  「繼續。」

  「江都府因為都江堰的緣故,將水利治理,曾經的蜀中也因此得福,成為遠近聞名的地方,吸引了許多江湖門派在此駐紮,

  此地雖然混亂,但出挑的只有一個,其中名聲最大叫做唐門!」

  「唐門?」

  這個名字陳淵聽說過,他記得嚴青那一手暗器的手段,似乎就是從一位唐門的高手中學到的,幫了他很多。

  「對,因其名氣很大,也有好事者將其稱之為蜀中唐門」

  似乎看出了陳淵對這所謂的『唐門』有些興趣,歐陽治旋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而在他的口中,

  陳淵也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蜀中唐門有了些了解。

  其算是蜀州最為出挑的幾個一流勢力之一,以暗器聞名蜀州,也是頂尖宗門之下最為難纏的幾個一流勢力之一。

  各種暗器威能不小,只要不如化陽,都會被其暗器所威脅。

  當代門主名為唐獻卓,因其有三門聞名蜀中的絕學手段,所以也被稱之為唐絕。

  實力尤為不凡,年不過五十,便靠著一身修為和實力登上了風雲榜前三十,雖然只是末尾,但也足夠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被某位江湖名宿譽為有化陽之資!

  近年來最享譽盛名的一場戰績,是其為了夫人之死,獨身跨府,覆滅了一座一流實力的宗門,讓人膽寒。

  而其痴情之名,也讓許多人聞之敬佩。

  陳淵問歐陽治為何對這唐門如此清楚,他的回答是藏兵谷與唐門同屬一流實力,一個以暗器為主,一個以煉器為主。

  雙方有很多往來,而他也親眼見過這位唐門主,確實不凡。

  除此之外,歐陽治還為陳淵介紹了其他江都府的勢力,說的是條理清晰,非常了解,但讓陳淵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這個蜀中唐門。

  沒辦法,之前嚴青時常提起,說他曾經的夢想便是拜入唐門修行暗器之道。

  為了防止歐陽治察覺到什麼,陳淵很快便轉移了話題,又挪到了蜀山的上面,也讓歐陽治有些摸不清頭腦。

  可即便心中再困惑,他也不敢問

  反正陳淵對什麼有興趣,那他便回答就是了。

  聊了半日,直到歐陽治口乾舌燥的時候才停止,之後徐夫人姍姍趕來,沒好氣的白了陳淵一眼,然後三人吃了一場『家宴』。

  家宴過後,歐陽治才躬身離開。

  徐夫人看著歐陽治的背影,低聲道:

  「你說治兒是不是該成家了?」

  陳淵無語,好傢夥,徐夫人這是真把他當歐陽治的爹了?

  居然商議起了這種事兒?

  長出了一口氣,沉聲道:

  「此事你自己定奪就好,我還有些事。」

  「什麼事兒?」

  「去慰勞一下陳某的大軍!」

  這支前身是湯山府武備軍的大軍陳淵一直很清楚,也是他一直遙控指揮,命令將其軍營建立在沒什麼人跡的湯山山脈免得被人發覺。

  但清楚歸清楚,他還沒有去過一趟。

  身為他們所效忠的主君,怎麼能不體恤士卒呢?

  說到就做,在陳淵的命令下,徐夫人立即讓人採購了一大批果蔬肉類,準備讓陳淵帶去慰勞一下忠誠的軍隊。

  當日下午時分,杜明便帶著一大堆東西開始啟程。

  陳淵偽裝了身形,無人能夠看出。

  這一支軍隊暫且還沒有名字,一直都是隱形的存在,將那些肉食和果蔬放在湯山山脈之外,杜明便讓那些馬車都回去。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後,一陣猶如山體倒塌的地震聲音轟隆隆的響起。

  杜明躬聲道:

  「大人,這便是屬下打造的騎兵,雖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比肩巡天衛的煉骨修為,其胯下戰馬,

  更是從邊境搞來的異種」

  陳淵微微頷首,武者尤其是修為高的武者,所騎的馬匹可不是普通的戰馬,很多精銳之軍都是異種。

  例如東海武帝城的守備。

  例如江湖中聞名已久的北涼鐵騎,其胯下都是異種馬,戰力非凡。

  有人說,丹境之下,無論實力修為有多強的武者,都不可能敵的了一千異種騎兵所帶來的煞氣衝殺。

  很快,轟隆隆的雷震聲音越來越近,塵土漫天,接著,陳淵便看到了近百身著幽深黑甲的騎兵轟然而至。

  在距離陳淵和杜明約莫三十丈前,近百騎兵齊齊勒馬,整齊化一,整體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近百騎兵翻身下馬,同時抱拳道:

  「參見都尉大人!」

  「參見都尉大人!」

  杜明一步上前,沉聲道:

  「這位便是吾等之主,陳淵陳青使!」

  近百騎兵目光一凝,立刻注視到了陳淵的身上,而他則是沉靜以對。

  「參見大人!」

  「參見大人!」

  「起身吧。」

  陳淵素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天地元氣,瞬間裹挾住了近百人,讓他們不由自主的便站直了身子,看向陳淵的目光中,全部都蘊含著狂熱。

  目光所及,無一人有異色,陳淵很滿意。

  杜明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在湯山府走上正軌後,所擁有的龐大資源支持下,為他達到了一波不俗的騎兵。

  雖然現在還看不出優劣,但至少氣勢不凡,紀律嚴明。

  「回營!」

  陳淵朗聲道。

  「遵命!」

  「遵命!」

  一眾鐵騎開路,陳淵與杜明則是御空而行,用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終於進入了湯山山脈的深處。

  同時也是軍營的駐地。

  在陳淵的感知中,附近有不少道氣息正在環繞著軍營,這讓他瞭然,因為杜明曾說過,為了防止消息泄露,有人將此事捅出去。

  可謂是將此處看管的是如鐵桶一般。

  同時,附近還有不少陣法大師所刻下的遮掩陣法,只要不是湊巧來此地,絕對不會發現一處平平無奇的山谷之中,竟然藏著一支萬人大軍!

  陳淵踏入軍營,流入耳中的便是一道道呼喊聲音,邊走,同時杜明也在為陳淵介紹此處的一些詳細情況。

  說這支軍隊還不足以拉出去大戰,因為還沒有經歷過鐵血的洗禮,而為了保持士卒對殺人不恐懼,

  每隔七日,湯山府各縣的大牢中就會壓來一批死刑犯給士卒練手。

  若是能勝,賞錢賞女人,若是敗了,生死勿論,進而吸納死刑犯充軍。

  優勝劣汰,在此處書寫的淋漓盡致!

  這一處軍營很駁雜,有良家子,有巡天衛,有死刑犯,還有以前武備軍的老人。

  為了在短時間內煉成一支能上戰場的兵,他還跟韓愈商議,用了許多手段,從邊境那邊收攏了不少精銳。

  以老帶新,更能迅速成軍。

  陳淵勉勵了幾句,一入軍營他便感覺到了凶煞之氣,皇屠刀都在顫鳴,似乎是在表露著激動。

  正走著,一道道聲音傳入耳中。

  一個天罡修為的教官,正在問詢著話。

  陳淵抬頭望去,盡收眼底。

  那教頭喝問:

  「你們穿的是誰的衣?」

  「陳大人的衣!」

  數百人齊聲道。

  「你們吃的是誰的飯?」

  「陳大人的飯!」

  「你們用的是誰的兵?」

  「陳大人的兵!」

  「你們的家眷誰來養?」

  「陳大人為我們養!」

  「所以,你們該如何?」

  「為陳大人效死!」

  「為陳大人效死!」

  「為陳大人效死!」

  聲浪一浪比一浪高,震撼人心。

  陳淵微微頷首,他練兵當然是為自己練的,未來真要是打天下,還是要依靠這些兵馬鎮守,江湖武者散亂無比,不好管束。

  不如軍隊忠誠。

  而這些話,也都是他之前設立好的話。

  杜明全部遵從。

  「大人,要露面嗎?」

  「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

  陳淵沉聲道。

  他一言出,杜明自然遵從,立刻命令身邊的副將,召集全營將士。

  一道道整齊的隊列開始在演武場聚集,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所有人盡皆到場,一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人頭聳立。

  無一人敢私下議論,全部都凝視著前方。

  杜明率先出場,朗聲道:

  「將士們,這位便是為你們養家,給你們衣穿,讓你們吃飽踏入武道之途的陳淵陳大人!」

  說話很簡潔,因為今日不是他的主場。

  陳淵一步踏出,虛空中風雲匯聚,宛如天傾,他俯視著下面的黑甲士卒,沉聲道:

  「本官陳淵!」

  沒有華麗的介紹,就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上萬人仰望著陳淵,齊齊單膝跪地:

  「為大人效死!」

  「為大人效死!」

  「為大人效死!」

  看來大家對『魏武遺風』很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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